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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獨(dú)你悅?cè)嗽诰€閱讀 - 第34頁

第34頁

    另一端,幾個同樣穿白裙的姑娘正看著她,她們?nèi)棺痈?,偏水手服的款式,看著比她成熟,像樓下服?wù)生說的才藝表演。

    駱悅?cè)艘幌戮投@是什么誤會。

    “我不是!”

    她正要掙開,預(yù)備了大力,但沒什么用。

    男人還在說她得罪什么黃總。

    梁空沖過來,扭著男人的胳膊一把推出去,將駱悅?cè)死阶约荷砗?,冷著臉,笑了聲:“人未成年,你們黃總誰?。棵謭?bào)出來聽聽,是不是不要命了?”

    男人踉蹌著站起來,隨即旁邊一個經(jīng)理模樣的男人疾步走過來,對他低語了一句,他再看梁空時(shí),眼神頃刻變了。

    無聲歇火。

    梁空喊住他:“就這么走了?”

    男人跟駱悅?cè)苏f了對不起。

    她的教養(yǎng)和禮貌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到了言和階段,就算心里還有些不高興,也要說句沒關(guān)系,但沒說出來。

    梁空捻一粒青提堵在她嘴上。

    清新的果香一瞬充盈,駱悅?cè)宋⑽⒀鲱^,瞠目看著他。

    梁空撇開目光,把一整盤提子塞她手上,說:“不用理這種人?!?/br>
    薄薄果皮被咬開,rou灃汁甜,駱悅?cè)擞悬c(diǎn)不好意思:“剛剛那個人就是你親戚嗎?”

    “誰?”

    “穿西裝的?!?/br>
    梁空:“……差不多?!?/br>
    梁空回頭看她,白嫩指尖簇著、捏著,低著頭在咬那半截提子,及肩的短發(fā)齊齊垂下,柔軟輕盈。

    察覺目光,駱悅?cè)颂а邸?/br>
    她頭發(fā)是棕栗色,眼睛也不是純黑,哪哪都是淡淡的,像過了篩的水墨,剝?nèi)シ补?,有種計(jì)白當(dāng)黑的純粹。

    駱悅?cè)税阉ПP子遞出去:“挺甜的,你要吃嗎?”

    梁空撿了一顆塞進(jìn)嘴里。

    是很甜的。

    “你怎么進(jìn)來的?”

    人與人之間的親近,好像只需要一次無聲的站隊(duì)或同盟就可以立刻拉近,駱悅?cè)烁f:“就是剛剛穿花襯衫的男人,他在門口喊我進(jìn)來,他好像認(rèn)錯人了……”

    梁空微驚:“別人喊你進(jìn)來你就進(jìn)來,你進(jìn)來干什么?”

    今晚所有的莫名其妙,終于在梁空這一問上回歸正題。

    他們就站在走道。

    偶爾有穿制服的服務(wù)生端盤送酒路過,遠(yuǎn)遠(yuǎn)近近推開某扇包廂的門,各種不同又類似的笑鬧聲、音樂聲一段段地竄出來,很割裂,像快速跳臺的錯亂音頻,襯得她一身白裙,單單站在這里就格格不入。

    她猶豫了很久才開口,也不敢直接問,旁敲側(cè)擊的聲音有種軟糯的委婉。

    “你,你是不是在這里打工很久了?”

    梁空喉嚨不自然地滾動:“我對這兒蠻熟的?!?/br>
    駱悅?cè)霜q疑:“那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阿May的人?”

    “阿May?”

    這名字在夜場有點(diǎn)常見,光他聽過的就不止一次,“她是在這兒干什么的?”

    駱悅?cè)藫u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叫阿May,”腦子里回顧了那些短信內(nèi)容以及語氣,最新的一條,她說她今晚和小姐妹在這里玩,讓駱文謙散場來接她,她不知道她的爸爸會怎么回復(fù)。

    “她應(yīng)該很年輕?!?/br>
    梁空問:“你覺得這里什么樣的女人最多?”

    駱悅?cè)算读算?,答案顯而易見,在那些進(jìn)進(jìn)出出的姣好身影里。

    梁空又問:“她是你什么人?”

    駱悅?cè)艘蚕雴査鞘裁慈?,可她心里已?jīng)隱約有了難以啟齒的答案,那可能是她家庭的第三者。

    她賴以生存的家,會因?yàn)檫@樣的人,變得分崩離析。

    可以預(yù)見的未來叫她喉頭一酸,她說不出來話,也不想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哭,她用力忍著鼻腔里一陣陣的滯澀,抿唇對梁空說:“我要回家了,拜拜?!?/br>
    梁空沒多問,送她下樓。

    他說讓會所的車子送她回去,駱悅?cè)瞬缓靡馑悸闊┧?,拒絕了。

    這個點(diǎn),在臨江路這一帶,出租真的不好打,梁空陪她在路邊等。

    幾分鐘后,一輛黑色的奧迪從會所的停車場開出去。

    少女怔怔看著,直到車影消失,她忽的蹲下去,單薄的白色裙布透出蝴蝶骨嶙峋的形狀,她在發(fā)顫,忍著哭腔。

    梁空猝不及防,連喊她都帶著小心。

    “駱悅?cè)?,你怎么了??/br>
    她繃不住了,低低哭出聲來:“嗚嗚嗚那是我爸爸的車,怎么辦……”

    紙巾是會所里女經(jīng)理忙巴巴送到路邊來的,遞給梁空,他接了,又燙手山芋似的還回去,朝蹲在路邊的駱悅?cè)耸疽猓骸澳悖阉逡幌??!?/br>
    女經(jīng)理跟他熟,打趣道:“呦,您給人小姑娘惹哭啦?”

    梁空無語一笑,明明一慣是浪里來浪里去的性子,偏這時(shí)候生怕沾一點(diǎn)臟水:“你什么眼神,怎么可能是我,快哄??!你就看著她哭?她嗓子都啞了你沒聽出來?”

    這……怎么能聽出來呢。

    女經(jīng)理沒反駁,撿要緊事做,在娛樂場所從事迎來送往的工作,身上多少有幾分八面玲瓏,面面俱到,她好聲安慰著駱悅?cè)?,又叫人送點(diǎn)水過來。

    梁空沒有干站著,他走到駱悅?cè)松砗螅p輕提了一下她的裙子,那層拖垂的白裙邊離開灰撲撲的地面。

    她蹲在那兒,小小一團(tuán),他個子又太高,給她提裙這動作挺別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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