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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獨(dú)你悅?cè)嗽诰€閱讀 - 第109頁

第109頁

    刷完牙,他潦草沖了一把臉,手上的毛巾還沒把一臉?biāo)椴羶簦阍诜褐浒坠鉂傻膲︾R中與她對視。

    她倒是不久等了。

    梁空:“我到哪兒你到哪兒?”

    駱悅?cè)怂餍阅J(rèn),直接貼著墻走進(jìn)來。

    浴室里的氣氛立馬變了,狹小密閉的空間叫人躲無可躲地面對彼此,如同泡了一個鐘頭熱水浴的悶窒。

    凝視鏡象,梁空盯著她。

    氛圍是無聲劇本,他心領(lǐng)神會自己此刻的角色,明明前一秒眸光還是冷淡,下一瞬,潮濕烏濃的眼睫抬起,卻透出一抹深黯的欲感。

    毛巾被隨手扔在旁邊的架子上,沒管它掛得歪七扭八,他徑直朝駱悅?cè)俗呷ァ?/br>
    進(jìn)一步,退一步,如啞劇里的探戈。

    直到駱悅?cè)撕笱龅搅茉↓堫^,猛然噴出的水流,將這場進(jìn)與退的對手戲,距離縮短到極致。

    梁空眼疾手快關(guān)了龍頭,但駱悅?cè)祟^發(fā)已經(jīng)打濕,肩膀衣服也洇濕了一些。

    他拽來柔軟的白色大毛巾蓋在她頭上,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白皙臉蛋,她今天的腮紅,蜜桃色調(diào),是撲面而來的羞。

    駱悅?cè)俗约喝嗔藘上旅?,偷偷抬眼關(guān)注他,事已至此,她覺得自己不會更狼狽了,于是添了勇氣。

    問他。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高?”

    梁空聞聲一愣,像以前故意欺負(fù)她那樣,弓背垂頸,將臉與她齊平,微挑一側(cè)的眉,調(diào)侃意味甚至都沒有改變一絲一毫。

    示意是,這樣滿意了?

    駱悅?cè)藵M意了。

    但不是用嘴說,而直接踮腳用嘴親上去表示。

    剛剛在床上,她就有點(diǎn)想親他,但是猶猶豫豫還沒做決定,他就起身走了,她這個人,有時候腦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樣,一個人在床側(cè)落單,忽然叫她想到在洛杉磯親他那次,他偏頭躲開。

    于是,腦子就剩一個念頭……

    浴室傳來水聲,她也赤足下床,走過去。

    唇瓣相觸的短短兩秒,她能感覺到對方好像一下停住了呼吸,甚至,身體都有些僵硬。

    這一次,真親到了,就像多年前由他而起的遺憾,也由他彌補(bǔ)。

    他的唇,很軟。

    駱悅?cè)藳]敢看他,瞥開目光,退一小步,像罰站的乖學(xué)生,后背抵著降燥的冷硬金屬,心才落回實處。

    浴室太封閉了,再小的聲音都經(jīng)由放大,清晰可聞。

    她聲音如溫薄的水汽一樣,順聽覺滲透進(jìn)來。

    “不是別人?!?/br>
    她不太好意思說。

    幾秒停頓后,梁空才聽到姍姍來遲的下半句。

    “是你,是你我才聽話的,一直都是聽你的話。”

    梁空眼底的情緒像凝固的薄冰,一瞬間被春光照透,碎裂開來,化成溫?zé)岬乃?/br>
    他知道,她回答的是之前那句。

    ——年紀(jì)白長了,別人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不是別人,是你,是你我才聽話的,一直都是聽你的話。

    那件黑色襯衣剩下的三顆紐扣,最后還是由她來解開。

    在仰頭親吻的姿態(tài)里,駱悅?cè)耸ハ蛳碌囊暯牵种冈谥荒苊^(qū)摸索,偶爾會停頓,因舌尖被翻來覆去地吮麻,站著都有些腳軟。

    解紐扣的動作,相比之前,更加笨拙。

    她后背是裸的,肌膚細(xì)嫩柔軟,叫人流連,摸到之前在場館就曾生出拆禮物欲念的絲帶,他修長指尖一圈圈輕繞著,拇指輕按在她的脊骨上,越喜歡越沉溺,越是要暫停下來。

    梁空捧著她的臉:“你跟我說說情況,你今晚是臨時起意,試探我一下,還志在必得?”

    她那樣性子溫和的人,安安靜靜望他的眼睛,幾分迷離地說:“志在必得。”

    梁空喜歡她這種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笑一下,配合著說行,然后更深地吻下來。

    又吻著,將她勾腿抱起,放到水臺上。

    熱水當(dāng)頭淋下,浴室里立馬沖開一陣濃郁熱霧。

    空氣升溫,水汽彌漫,巨大的墻面鏡子被霧氣剝奪旁觀者的身份,無法照見他牽引她雪白纖細(xì)的手,去解西褲上更重要的扣子,也無法照見他如何解開似禮物一樣的衣裙緞帶。

    良久,梁空將她從浴室抱出來,那件塔夫綢的裙子記不得被他丟在浴缸邊還是架子上。

    她披一條浴巾,一縮肩,滑露一大片白皙背部,來不及伸手去拉,她已經(jīng)被放置在他的床鋪上。

    窗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下小雨,細(xì)密雨絲濕噠噠掛在玻璃上,一下兩下,凝成圓潤水珠,被深夜的霓虹燈色照著,別樣的旖旎新鮮,搖搖晃晃,水珠墜跌。

    她腿心也很潮。

    熱氣順著身體散到四肢百骸,不受控地想去夾,她聲線變細(xì)變軟,仿佛化成他掌心的一灘水。

    “梁空,你的手……”

    他有一身開了戒不回頭的恣意,親她耳垂,濕灼的話息叫她神志罔思:“不喜歡手?那用嘴,用舌頭喜歡嗎?”

    某種水漬聲仿佛和雨聲重合,濕漉漉地淌。

    他一只長腿撐到地面,半絲多余的力氣都不肯在除她之外的事情上耗費(fèi),翻抽屜,盒子外的玻璃紙被利落撕開,他嘴里咬著一片,其余丟回床頭。

    他一邊弄,一邊俯身親她。

    一路吻到她紅紅的耳尖,他啄吻,嗓音渾著沉著:“不舒服可以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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