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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夫君后 第56節(jié)

    謝硯:我不在,發(fā)生好多事

    第47章

    ◎“你,就那么喜歡他?”◎

    寧澤從顏府出來后就失魂落魄,他猶如沒有魂魄的行尸走rou一般,不知道怎么走回寧家。

    寧母正在院子里曬菜干,見他回來了,寧母問:“李婉兒呢?怎么還不回來干活?”

    見寧澤木著臉沒答話,寧母皺眉,“你怎么了?”

    寧澤不說話,直直的朝著屋里去了。寧母起身,拿起拐杖去了寧澤房間,敲了幾下門。

    “澤兒,是不是遇見什么事情了,你和娘說?!?/br>
    “澤兒,你開開門,快和娘說說別憋壞了?!?/br>
    寧母敲了幾下門,但是寧澤沒有應(yīng)聲。寧母還在敲著,這時(shí)候李婉兒回來了。

    看著李婉兒面上帶笑的模樣,寧母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去哪了?!家里這么多活不知道干,還跑出去偷懶!?”

    李婉兒愣住,寧母因著寧澤的事情,將所有的氣都?xì)w咎于李婉兒,她直接拿起拐杖打了李婉兒。

    “??!”

    李婉兒身子?jì)扇酰由鲜萘瞬簧?,一拐杖下去胳膊處?dāng)即腫了起來。她忍著疼流眼淚,問道:

    “娘,您這是做什么???”

    她在寧家這么久,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吧。寧澤整日閉門不出的溫書,家里的所有活都是她做,她甚至得侍候?qū)幠溉鐜?/br>
    白日里出不去,晚上不方便出去。

    她好不容易得了會(huì)空,出去偷偷跟著寧澤,怎么就犯了大錯(cuò)了?

    這些日子李婉兒一直乖順,寧母說什么,李婉兒就聽什么。這還是第一次,李婉兒梗著脖子要理由。

    寧母見狀更氣了,又連著打了她好幾下,氣急敗壞的道:“誰讓你出去的?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在寧母看來,成了婚就要在家里守著,即便是顏如月嫁過來,她也這么說。原本見李婉兒做的不錯(cuò),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和寧澤都跑出去了。

    寧澤失魂落魄的回來,李婉兒卻笑容滿面,讓寧母這個(gè)護(hù)短的母親極為不滿。

    李婉兒臉色變了變,她趕緊低下頭,生怕被寧母發(fā)現(xiàn)異常。雖然她和高瀚義只是說了幾句話,但她覺得十分放松,高瀚義還是喜歡她的。

    一直以來在寧家所受的委屈得到了緩解,所以李婉兒才是面帶笑容。不過這事可不能讓寧母知道,指不定這個(gè)刻薄的婆婆會(huì)怎么懲治她。

    “娘,我出去,是為了找活干!”李婉兒隨口胡謅了個(gè)理由。

    寧家的日子不好過,寧澤又一直找不到能掙錢的活。就算寧澤中舉了,也得過些日子才會(huì)出榜,才能有賞銀。

    這些日子,家里都要揭不開鍋了。

    聽見李婉兒這么說,寧母將信將疑,不過一想李婉兒素來乖巧,甚至拿出自己的二十兩銀子來,可見是個(gè)好媳婦。

    寧母信了,她將拐杖放下,不打李婉兒了,而是問她:“你知道寧澤是怎么回事嗎?怎么一副丟了魂的模樣?”

    寧澤?

    李婉兒胳膊還疼著,她捂著胳膊往寧澤的房間看。就見房門窗戶都緊閉,院子里鬧出這么大動(dòng)靜也沒有出來的意思。

    “娘,您先去歇著,我去看看?!崩钔駜簩幠竸褡?,自己去敲門。

    當(dāng)然,房門依舊沒開。

    李婉兒便想到了,他定然是在顏府吃了掛落。這一刻,李婉兒心里升起一種快感,想的是寧澤你也有今天。

    隨后,李婉兒便陷入痛苦之中。

    她的夫君為了旁的女人丟心丟肺,她高興個(gè)什么勁呢?想到顏如月,李婉兒心里就升起一股恨意。都怪她,是她讓寧家的生活陷入困境,讓自己被寧澤排斥。

    而被李婉兒痛恨的顏如月,現(xiàn)在狀況確實(shí)不好。

    柳枝在旁邊守著,就連腿上有傷的顏德春都來了。大夫看完之后開了藥,已經(jīng)灌下去了,只是顏如月昏睡過去還沒醒。

    “老爺,您回去吧,大夫說了,小姐是近日勞累加上急火攻心,這才暈倒的。湯藥下肚,睡一夜,明早就好了?!?/br>
    顏德春不走,堅(jiān)持守在女兒身側(cè)。柳枝看了看顏德春受傷的腿,心想若是讓老爺在這,小姐醒來看見定然會(huì)不滿,不過她們都勸了一番,老爺不聽啊。

    正想著該怎么辦的時(shí)候,外頭桃紅匆忙的進(jìn)來:“老爺,姑爺來了!”

    顏德春看了眼天色,這是剛從私塾回來。顏德春起身,“我去看看,你們照顧好小姐。”

    “是?!绷吞壹t齊齊應(yīng)下。

    謝硯確實(shí)剛從私塾回來,顏如月不在家,他便每日過來一趟,藉著看岳父的名義看看她。

    喝完一盞茶水,顏德春姍姍來遲。

    謝硯站起身,見顏德春身后空蕩蕩的沒有那道倩影。顏德春自然沒有錯(cuò)過他的眼神,嘆了口氣道:

    “月兒這些日子累到,病倒了?!?/br>
    謝硯剛要坐下,聞言一怔。隨后立馬站起,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xiàn)急色:“她現(xiàn)在怎么樣,我能去看看她嗎?”

    顏德春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br>
    謝硯身高腿長,三步并做兩步離開。

    顏德春看著他遠(yuǎn)去的焦急身影,想,等顏如月好了,他直接挑明算了,讓她和謝硯好好過日子。謝硯模樣好性情好,能看出來對(duì)月兒也是上心的,顏德春滿意的點(diǎn)著頭。

    顏府很大,說起來成婚這么久,謝硯還沒好好逛過顏府,就連有幾個(gè)院子幾個(gè)花園都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去往顏如月院子的路,記得清清楚楚,不會(huì)出錯(cuò)。

    謝硯很快就趕到,正好碰見桃紅端了一大盆子涼水。謝硯蹙眉:

    “你家小姐現(xiàn)在怎么樣?大夫怎么說?”

    桃紅將水盆放下,忙將人往里請(qǐng),邊撩開珠簾邊道:

    “大夫來過了還灌了湯藥,說小姐是太過勞累加上急火攻心。姑爺,您不知道,就怪那個(gè)寧秀才,他來了之后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小姐就病倒了?!?/br>
    桃紅這丫頭從小就傻乎乎,不過心眼不壞,她說這些是為了小姐抱不平??傻搅酥x硯耳朵里,就變成了另外的意思。

    之前她醉酒的時(shí)候叫寧澤的名字,如今又是為了寧澤才病倒的么?

    黝黑的眸子垂下,他抿著唇,一聲不吭的往里進(jìn)。

    謝硯來過一次顏如月的房里,不過他規(guī)矩的垂下眸子并不亂看。這回往里進(jìn)的時(shí)候,他也是如此。

    走進(jìn)外室,便聞到苦澀的藥味。

    屋里豎起牡丹屏風(fēng),轉(zhuǎn)過屏風(fēng)便是內(nèi)室了。

    柳枝正在床邊守著,以為是桃紅進(jìn)來了,“快點(diǎn),小姐額頭還熱著呢?!?/br>
    說完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謝硯?!肮脿?,您來了?!?/br>
    謝硯頷首,眼睛落在床榻上。

    少女靜靜的躺著,往日里殷紅的嘴唇失了顏色,變得干涸如龜裂的土地。青絲散開,更顯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無血色。

    “我來吧。”

    謝硯接過柳枝手里的帕子,正好桃紅進(jìn)來,將水盆放在一旁。

    柳枝本想說不用,這等小事她做就好,不過想到了什么,她松開手,給了桃紅一個(gè)眼色。

    桃紅:……啥意思。

    柳枝:……

    指了指外面,桃紅才明白,倆個(gè)小丫頭悄悄的離開了。

    屋里本就安靜,此時(shí)更是靜的只能聽見二人的呼吸聲。

    謝硯鴉羽似的睫毛垂下,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修長的手指攥著帕子,他將帕子過水?dāng)Q干,再往床邊走去。

    沒坐在床榻旁,而是坐在腳踏上,長臂伸展將棉巾輕輕的放在她的額頭。粗糲的指腹碰過她的肌膚,果然燙人。

    他抿了抿唇,收回手坐在腳踏上,定定的看著她。

    床頭處有茶壺,謝硯倒了一盞水,取過干凈的手帕,浸濕后給她潤唇。直到她的嘴唇重新飽滿,他才收手。

    昏睡中的人蹙了蹙眉,似睡的不太安穩(wěn)。

    素色的寢衣松散,露出她修長的脖頸。白膩纖細(xì)的仿若易碎的花枝,讓人心生憐愛。

    這是謝硯第一次見到這樣脆弱的顏如月。

    他心底泛起細(xì)細(xì)密密的疼。

    抿著唇將被子往上拉,蓋住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往回收手的時(shí)候,猛的被人拽住。

    謝硯驚喜的抬頭,就見顏如月杏眸半睜,似是有些糊涂了,她叫他“柳枝”,還喊渴。

    謝硯沒做聲,充當(dāng)柳枝的角色,倒好茶水后,將顏如月半扶起來。原本是想讓她靠在床頭的,但是顏如月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了,閉著眼睛身體軟的像是棉花。

    謝硯只能坐在床頭,讓軟綿綿的顏如月靠在他身前。他生的高大,胸膛寬闊,顏如月靠在那,莫名的有種嬌弱之感。

    謝硯伸手將茶盞拿過來,試了試溫度后才往她嘴邊遞。

    顏如月閉著眼睛,微微仰頭,喝了好幾口。

    大概是謝硯沒有這么細(xì)致侍候人的經(jīng)驗(yàn),有幾滴茶水順著顏如月的嘴角留下,沿著精致的臉頰一路劃到下頜,眼看著就要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謝硯眼疾手快,用手背輕輕接住,剛想拿過帕子給她擦拭,謝硯忽地身子一僵。

    許是他才從外面進(jìn)來,衣裳還帶著秋日的涼爽。而發(fā)熱的顏如月側(cè)個(gè)頭蹭了蹭,發(fā)現(xiàn)這處舒適,便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靠。

    這還不夠,她臉頰貼著他的胸口處,雙手抓住他的衣襟,眼看著就要將衣裳扯開了。

    謝硯僵硬的像是塊石頭。

    少女獨(dú)有的馨香直直的沖入他的地盤,將他平靜無波的水面攪的天翻地覆。

    而偏偏罪魁禍?zhǔn)撞蛔灾?,她舒服了一些,甚至直接又沉沉睡過去。

    柳枝來請(qǐng)謝硯用膳,剛進(jìn)來就發(fā)現(xiàn)不得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