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夫君后 第62節(jié)
謝蘭芝走了出來將人迎進(jìn)她的房間,倆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寧家門口,高瀚義將目光從顏如月的背影收了回來,他打量這戶人家,有些不確定李婉兒所說的姑母家是不是。 問問吧,不是再找找。 “有人嗎?”高瀚義大聲喊道。 屋里,寧母正在閉目休息,寧澤在自己房間寫字,后院,李婉兒在摘菜。 三人都聽見有人叩門,寧母打開窗子,寧澤則是放下筆走了出來。見是個(gè)臉生的,寧澤問道: “你是?” 高瀚義一看寧澤這小身板,就知道是讀書人了。他豪爽的笑著道:“我是從臨江來的,我叫高瀚義?!?/br> 臨江,那不就是李婉兒的家鄉(xiāng)嗎? 寧澤以為對方是李婉兒的親戚,到底倆人現(xiàn)在還是夫妻,總不好落了她臉面,因此,寧澤臉上掛著笑容,將人迎了進(jìn)來。 等李婉兒從后院趕回來的時(shí)候,寧澤已經(jīng)將高瀚義迎進(jìn)屋里。 李婉兒面色蒼白,手里的菜籃子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婉兒?”寧母笑著朝李婉兒招手,“你看你,有親戚來了也不說一聲,哎呀,來就來,買什么東西啊?!?/br> 高瀚義道:“您是長輩,買點(diǎn)東西才合禮儀。感謝您收留婉兒,說起來,若不是臨江離這里太遠(yuǎn),我還想請您參加我和婉兒的婚禮呢?!?/br> 寧母嘴上的笑容凝住,寧澤倒茶的動(dòng)作頓住,門口的李婉兒腦子轟的一聲,身子搖搖欲墜。 滿室寂靜。 還是寧母最先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高瀚義滿腦子霧水,心想就算她是李婉兒的姑母,也不至于這么驚訝吧,難道是李婉兒沒將倆人的事情告訴姑母? 高瀚義剛要開口,門口的李婉兒凄厲的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婉兒!” 高瀚義沖了過去,寧澤也往門口走,寧家亂做一團(tuán)。 隔壁的謝家,謝蘭芝皺了皺眉,“嫂子你聽見有人叫嗎?好像出什么事情了?” 顏如月當(dāng)然聽見了,按理說寧家來親戚了,該是歡聲笑語才是,不過這都和她沒關(guān)系,因此顏如月?lián)u搖頭,繼續(xù)和謝蘭芝商量手里的布料。 寧家因?yàn)槔钔駜夯璧沽耍虼藳]人繼續(xù)方才的話題,寧澤出門去找大夫,寧母和高瀚義守在旁邊。 等大夫來了之后,給李婉兒把脈,之后又掀了掀她的眼皮,最后捋胡子道: “瞧著不像是病了,”大夫有些不解,“現(xiàn)在日頭也不大,不是中暑?!?/br> 本來寧澤心里還有點(diǎn)著急,一聽這么說,他看向榻上的李婉兒,見她的手在慢慢蜷縮。 寧澤冷臉道:“別裝了,起來吧?!?/br> “大夫,麻煩您了?!?/br> 將大夫送走,寧澤回來的時(shí)候李婉兒依舊閉著眼睛,這回寧母也知道是她是裝的了。她不由得有些生氣,拿起拐杖,想也不想就往李婉兒身上招呼。 寧母是打慣了的,手下沒個(gè)輕重,李婉兒吃痛,立馬睜開眼睛往旁邊躲。高瀚義反應(yīng)過來,上前接住寧母的拐杖,怒道: “就算你是長輩,也沒有這么打人的!” 寧母有些生氣:“我打我兒媳婦,關(guān)你什么事?!” 高瀚義震驚,下意識的看向李婉兒,李婉兒被寧母打在胳膊上,之前的傷還沒好利索,又添了新傷,正抱著膝蓋,埋頭流淚。 “婉兒,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投奔遠(yuǎn)房親戚嗎?你成婚了?” 寧澤已經(jīng)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冷笑一聲道:“李婉兒,你裝暈倒,就是為了避免被他知道你和我成親了,是不是?” 寧母放下拐杖,高瀚義心跳如雷,寧澤還在說著:“這位,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和你說的,但是我們二人早已經(jīng)成親了。” 高瀚義嘴里有些苦,“可,可她沒和我說啊?!?/br> 寧澤問道:“她是怎么和你說的,你們二人又是什么關(guān)系?” . 顏如月在家里呆了一會(huì),想著謝硯怎么還不回來,就聽得隔壁吵鬧起來,有女子的哭聲,男人的喊聲。 柳枝見狀走出去,過了會(huì)回來,臉上帶了震驚。 “小姐,隔壁好像是二夫爭一女?!?/br> “什么?” 顏如月沒聽明白,柳枝頓了頓,才道:“就是,來的那個(gè)漢子好像不知道李婉兒成親了,到了之后才知道她在騙人,而寧澤則是覺得李婉兒不檢點(diǎn),正要休妻呢?!?/br> 萬萬沒想到,是這么個(gè)走向。 顏如月心想,這比話本子還精彩。她幾步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一條小縫隙,謝蘭芝也湊了過去,往外看去。 外面,李婉兒頭發(fā)散亂,臉上有一個(gè)巴掌印子,正是寧澤打的。 寧澤眼睛赤紅,胸膛劇烈起伏,能看出他此刻有多憤怒。他指著李婉兒道:“我寧家對你不錯(cuò),你竟然做出這等傷風(fēng)敗俗之事!” 因著吵鬧,驚動(dòng)了附近的人家,有不少人出來看熱鬧。人都是喜歡熱鬧的,尤其是這種戲碼,因此越聚越多,看著寧家院子。 寧澤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覺得痛苦。要不是李婉兒,自己也不會(huì)和顏如月錯(cuò)過。可這個(gè)狠毒的女人,竟然吃里扒外,和外男有染! 李婉兒狀態(tài)并不好,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她到現(xiàn)在腦子都蒙,而且寧母打了她,寧澤也給了她一巴掌。這對母子還要打她,被高瀚義攔住。 李婉兒心里升起蒼涼之感,她慘笑一聲,將嘴里的血沫子吐了出去,而后破罐子破摔的道: “寧澤,你也有臉和我說這些!當(dāng)時(shí)你和顏如月有婚約,卻偏偏來招惹我,你以為自己是個(gè)什么好東西?!我呸!” 寧澤氣極,手抖的說不出話,圍觀的眾人嘩然。 天哪,原來是這么回事?。?/br> 當(dāng)日顏如月和寧澤大婚,寧澤逃婚,雖然是新郎的錯(cuò),但是眾人難免會(huì)覺得,顏如月應(yīng)當(dāng)是哪里不好,才慘遭拋棄。 現(xiàn)在,眾人知道了,原來是寧澤這個(gè)狗男人,婚前就和李婉兒在一起了! 人群里有脾氣火爆的嬸子,當(dāng)即開始罵寧澤,眾人也議論紛紛,寧澤被罵的臉色十分精彩,一陣白一陣青。 “狗男人!還好顏大小姐沒嫁給你!” “是啊,他怎么能這樣?。〕捎H當(dāng)天拋下新娘子,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br> “我一早就不看好寧澤,覺得他和顏大小姐不配,還是人家謝夫子好啊,和顏大小姐合適。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這些話語就像是錘子一般,一下一下的錘擊寧澤,讓他喘不過氣。寧澤呆立在原地,垂下腦袋不吭聲。 旁邊的寧母則是變了臉色。 眼瞅著就要放榜了,寧澤將來是要當(dāng)舉人老爺,還要進(jìn)京城當(dāng)官的!哪能被人這般議論? “李婉兒,我寧家對你有恩,收留無家可歸的你,你竟然還這般恩將仇報(bào)!” 李婉兒已經(jīng)無所謂了,剛才寧澤隨手寫下休書,往后她和寧家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至于舉人娘子,她也當(dāng)不上了。 既然如此,那就誰都別好過! 李婉兒眼里帶了恨意,直接將自己袖子擼起來。這般行徑無異于傷風(fēng)敗俗,但是當(dāng)眾人看見上頭遍布的青紫后,都低呼一聲。 “有恩?是,我承認(rèn)寧家收留了我,可是諸位看看啊,”她將兩只胳膊晃了晃,聲聲泣淚。 “我在寧家當(dāng)牛做馬,侍候他們母子,可還是要遭到婆母的虐打?!?/br> 身側(cè),高瀚義本來因?yàn)槔钔駜候_他,十分生氣,但是見到她身上的傷痕后,高瀚義不免心疼起來。他上前將袖子給她挽下,低聲道: “沒事,還有我。” 鐵證如山面前,寧母想辯解也辯解不了,只能拿李婉兒私通外男說事,但是沒有證據(jù),而且不知道誰說了一嘴。 “真是報(bào)應(yīng)??!當(dāng)初寧澤和李婉兒有一腿,現(xiàn)在李婉兒給他戴帽子,真是報(bào)應(yīng)啊!” 寧家的鬧劇,以李婉兒被高瀚義帶走而結(jié)束。 但是寧家受到的白眼和非議可不少,李婉兒不是本地人,她可以一走了之,就算有人非議也不會(huì)傳到她的耳朵里。 不過寧母和寧澤就不同了。 寧母一想到眾人唾棄,鄙夷的目光,就心里發(fā)堵,只能嗚嗚的哭。寧澤被她哭的煩躁,道: “娘,有事說事,您怎么動(dòng)手打人啊?” 他忘了,方才他還給了李婉兒一巴掌。寧澤不知道寧母用拐杖打人,直到今天才發(fā)現(xiàn)。 寧母不能說兒子,而且她也確實(shí)后悔了,因此哭的更厲害了。 隔壁謝家深受其擾,謝蘭芝堵住耳朵,但是哭聲還是會(huì)傳進(jìn)來,心煩氣躁的。 顏如月見狀提議道:“要不,這兩天你去我那?。俊?/br> 謝蘭芝眼睛一亮,顏如月不在家就剩下她自己,著實(shí)沒意思。李姝幫忙家里的生意,也不能總來找她玩。 “可以嗎?嫂子?!?/br> 顏如月笑笑:“這有什么不可以的,等你哥回來,我告訴他一聲?!?/br> 剛說完,謝硯就回來了。 顏如月嘴唇抿了抿,想到之前柳枝說,他一晚上沒睡守著自己,她悄悄抬頭看過去,見他眼底一片烏青,面上也帶了疲色。 顏如月將事情說了,坐在椅子上的謝硯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接話道:“你我夫妻,總是分開恐遭人議論。” 顏如月會(huì)意,試探性的問道:“那,你也去?” 第52章 ◎“可以喜歡我嗎?”◎ 謝家兄妹收拾一番,謝硯見謝蘭芝拎著一個(gè)大包裹,不由得扶額道: “只是過去小住幾日,怎么拿了這么多東西?” 謝蘭芝嘿嘿笑,也不說話,嗖的一聲跑了。也不知道是因?yàn)檠a(bǔ)藥有了作用,還是因?yàn)橛写笊╊伻缭碌囊蛩兀F(xiàn)在謝蘭芝身體不錯(cuò)。 顏如月怕她拎不動(dòng),讓柳枝和桃紅過去,給她拿到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