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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臣攻略手冊 第23節(jié)

    姜鸞早上困倦的情況也好了許多,一大早起了身,在臨風(fēng)殿的庭院里抄佛經(jīng)。

    這些天,皇宮里的數(shù)千宮人挨個篩過一遍,有問題的被肅清得七七八八,薛奪得了空,臨風(fēng)殿這邊早晚換防時就來得勤了。

    姜鸞見了他就煩。

    原因無他,薛奪得了他家主帥的諭令,看祖宗似的看守她。

    前幾日薛奪不常來時,臨風(fēng)殿里值守的只有文鏡。她閑來無聊,還能逗逗文鏡說話,看他一張臉慢慢漲紅,告退的時候奪門而出,像是林子里逃竄的兔子。

    薛奪一來,就剝奪了她在臨風(fēng)殿里剩下的寥寥無幾的樂趣。

    “哎,薛二將軍。何苦盯得這么緊呢。佛曰:眾生皆苦。放過本宮,也放過你自己?!?/br>
    今日天氣晴好,早早放出了香案和玉佛,佛前點起線香。

    姜鸞一大早便站在庭院里,筆鋒蘸滿抄寫佛經(jīng)專用的摻了金箔粉的泥金墨,專心運筆,在抄經(jīng)常用的黃皮硬紙上落筆,抄寫今天第一遍的《楞嚴(yán)經(jīng)》。

    陽光下,點點金沙顯露在墨水字跡里,煞是好看。

    別人抄經(jīng)屏息靜氣,偏她抄經(jīng)的時候喜歡說話,

    “諭令是死的,人是活的。督帥隨口吩咐一句,莫要文小將軍和本宮交談,薛二將軍就硬生生把人逼成了啞巴?太過了吧。人哪能整日不說話呢?!?/br>
    薛奪雙手抱胸,殿里沒有外人,他又吊兒郎當(dāng)?shù)乜吭趬?,斜睨著庭院里的天家貴女抄經(jīng)一筆一劃的動作,

    “督帥令出如山,巡值時不說話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倒是公主你,專心抄經(jīng)就抄著,一邊說話一邊抄經(jīng)也不怕寫錯字了?”

    “寫錯字了,本宮有什么好怕的?!苯[抄滿了一張黃紙,放下紫毫,把紙張拿給薛奪查驗,

    “你家督帥令出如山,本宮一步也不能出臨風(fēng)殿。和椒房殿交接的是薛二將軍和文小將軍,出事了挨罰的也是兩位將軍。記得驗看仔細些啊,若連累你們挨罰,怪不好意思的?!?/br>
    薛奪氣得直翻白眼。

    然而仔細查閱了半晌,一手端麗行楷,字跡靈動飄逸,風(fēng)骨自成,一沓字紙沒有半點疏漏處。

    姜鸞換了張新紙,拿銅鎮(zhèn)紙鎮(zhèn)著,蘸足了泥金墨,又開始慢悠悠接著抄寫第二張佛經(jīng)。

    一隊全副披掛的巡值禁軍便在這時走過庭院。

    姜鸞懸腕抄經(jīng),目光盯著筆尖,邊寫邊打招呼,

    “文小將軍這是巡值了第幾輪了?當(dāng)真勤勉?!?/br>
    文鏡一聲不吭,率領(lǐng)巡值隊伍停下行禮,一揮手,繼續(xù)沿著庭院廊下往前走。

    自從薛奪復(fù)述了裴顯‘不許和公主交談’的諭令后,文鏡當(dāng)值時對著自己的羽林衛(wèi)將士都不說話了,硬生生把自己當(dāng)成了啞巴。

    但他自己不說話,奈何別人總要對他說話。

    姜鸞眼皮都不抬,隨口吩咐下來,

    “天氣開始熱了,樹上的知了叫得吵死個人,本宮心思煩亂,無心抄經(jīng)。勞煩文小將軍拿個粘桿把知了都粘下來?!?/br>
    文鏡從巡值列隊里走出幾步,木著臉去尋粘桿。

    薛奪在旁邊冷眼旁觀,心里差不多確定了,文鏡必定是哪里得罪了這位性情頑劣的小公主,才會被她整日里作弄來去。

    剛出了一會兒神,又被姜鸞叫住說話。

    “說起來,你們督帥有六七天沒過來了?!苯[手里熟練地抄寫著經(jīng)書,嘴里和薛奪閑聊。

    “臨風(fēng)殿封了,好久沒見外頭的活人,怪想念的。圣人最近還是病著?”

    薛奪最近也是閑得無聊透頂,漏了一句,

    “圣人還病著,不過應(yīng)該快露面了。各處流竄的叛軍被剿滅得差不離了,其他幾路勤王軍都在等圣人病好召見,少不了各家封賞,加官進爵?!贿^勤王首功自然是我們玄鐵騎的,誰也爭不過。”

    姜鸞若有所思地停了筆,“圣人準(zhǔn)備召見其他幾路勤王軍,那你家督帥呢。他這幾日忙什么呢?!?/br>
    薛奪嗤了聲,“督帥前陣子忙得陀螺似的,就不能歇一歇?朝廷賜下了城東長亭街的兵馬元帥府,好容易拾掇好了,督帥得空時當(dāng)然回府邸,難不成要他整日待在禁中,和公主來個抬頭不見低頭見?”

    姜鸞慢悠悠地添了墨,紫毫探進泥金墨里,筆尖沾染的金箔粉映照在陽光下,煞是好看,

    “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家督帥受不了?!?/br>
    薛奪氣得又仰天翻了個白眼。

    長亭街……

    這名字聽來有點耳熟,姜鸞回憶了一會兒,“似乎離皇宮不遠,是個好地段?!?/br>
    “那是。長亭街在永樂坊內(nèi),那可是京城最好的幾坊之一,達官貴人比鄰而居。晉王府也不遠,只差了兩坊地界?!?/br>
    姜鸞“哦”了聲, “我知道。二兄開府的那年,我出宮祝賀時,馬車路過永樂坊門,似乎是很氣派的?!?/br>
    頭頂樹梢漏下來的陽光映在她臉上,少女雪白肌膚上毛茸茸的細毛在陽光下都映得分明,她提著筆,露出點向往的神色,

    “不知道我的公主府會開在哪處坊里。”

    薛奪看出她眼底明明白白的向往,不知怎么的,原本滿心滿眼的警惕,不知不覺如落潮的潮水般消褪了七八分。

    “會有的。”他難得安慰了一句。“公主府邸,自然開在好地段?!?/br>
    “當(dāng)然會有的?!苯[回過神來,繼續(xù)低頭往下抄寫,“你家督帥可是當(dāng)面應(yīng)下的。除非他食言而肥?!?/br>
    薛奪不樂意了,叼著草莖,從鼻孔里冷哼,“督帥令出必行,從不食言?!?/br>
    姜鸞:“呸,你們這些愣頭青。他騙人的時候難道還少么。”

    一支竹竿子從天而降。

    文鏡從樹上跳下,木著臉過來復(fù)命,手掌上下交握覆蓋著,細微的蟬鳴聲從空隙里鉆出來。

    姜鸞從打開的手掌縫隙往里看了一眼,里頭暗憧憧地看不清楚,抓到的似乎有三四只新蟬,身子都不大,垂著柔嫩的新生的翅膀。

    “真是快入夏了,今年的新蟬都上樹了。”她心滿意足地看完了,吩咐,“全放生了吧?!?/br>
    文鏡的臉黑了。

    他站在庭院里,手捧著那幾只好不容易從樹冠高處粘下來的知了,拒絕挪步子,直勾勾瞪視過來,眼睛里快冒出火星。

    幸好裴顯下令他不許說話,姜鸞懷疑他一開口就要噴火。

    “倒不是故意為難文小將軍?!苯[放緩語氣,好聲好氣地解釋,

    “只是才想到,這么一只新蟬,在地底下掙扎三五年,上了樹享受短短幾日的陽光雨露,蟬就要死了。叫聲雖然吵鬧,何必和它們過不去呢。放了吧?!?/br>
    文鏡聽了她的解釋,神色緩和許多,攤開了手掌。

    剛捕的新蟬展開薄翼,四處飛走了。

    初夏早晨的陽光透過枝葉縫隙透下來,姜鸞抬筆蘸墨,又繼續(xù)開始抄經(jīng),悠然接著說完下半句,

    “本宮當(dāng)然不會和幾只小知了過不去。文小將軍看不出么,本宮只是和你過不去啊?!?/br>
    文鏡:“……”

    眼看文鏡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呼吸氣息都亂了,薛奪趕緊搶上幾步攔在中間,連哄帶勸叫文鏡的親兵把他拉走。

    “叫你們將軍去宮門外頭繞著宮墻巡值,別再進門了。反正我今天無事,他早些換防回去休息。”

    皇后娘娘遣來的人,就在這時叫門求見。

    為首的來人是個熟人。

    三十多歲年紀(jì),相貌寡淡,禮節(jié)完備,頂著一絲不茍的發(fā)髻。正是上次作為教導(dǎo)姑姑被派過來,企圖強留在臨風(fēng)殿監(jiān)視,結(jié)果半夜被轟走的扶辛姑姑。

    扶辛姑姑第二次奉命上門,一張拉長的臉色比剛出門的文鏡還要難看三分。

    “奉我家皇后娘娘的口諭,”扶辛姑姑勉強行了個萬福禮,“漢陽公主已經(jīng)過了十五生辰,及笄禮是該準(zhǔn)備起來了。不知定在五月中旬,端午節(jié)過后的吉日,公主覺得如何?”

    “咦。”姜鸞有點意外。“竟然這么快就要cao辦了。你們皇后娘娘不拖著我了?”

    扶辛姑姑的臉色更難看了。

    “公主說得是什么話。公主雖然在臨風(fēng)殿里閉關(guān)祈福,但畢竟人在皇宮里,我們娘娘時時刻刻須得照應(yīng)著。”

    “就是這個話?!苯[滿意了,“替本宮去跟皇后娘娘說一聲,多謝娘娘的好意。笄禮之后,開府之前,本宮會安分守己地待在臨風(fēng)殿里,不找謝舍人麻煩,不叫皇后娘娘為難?!?/br>
    扶辛姑姑終于聽到一句想聽到的,臉色和緩下來,贊賞地點點頭。“奴婢會把公主的原話帶給娘娘?!?/br>
    說完仿佛躲避洪水猛獸般,毫不停歇,立刻便告辭疾步離開。

    目送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宮門外,苑嬤嬤低聲感慨,

    “皇后娘娘終于想通了。如今太后娘娘遠在離宮養(yǎng)病,皇后娘娘身為六宮之主,拖著不辦公主的笄禮,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姜鸞也點頭贊同。

    “拖著笄禮不辦,強留我在宮里修行祈福,我想起她痛苦,她想起我也痛苦,又被兩隊北衙禁衛(wèi)在中間攔著,她對我什么也做不了。不如索性早點把我放出去開府,從此眼不見為凈,她也舒服,我也舒服。”

    筆尖重新蘸了墨,她站在微風(fēng)吹拂的長案邊,繼續(xù)抄寫佛經(jīng),

    “佛曰,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皇后娘娘悟了呀。”

    ——————

    傍晚時分,裴顯遣身邊的親兵傳了一句話過來。

    “我們督帥跟公主說,椒房殿主動退了一步,實屬難得,望公主珍惜這次機會。再弄砸了,神仙也難救了?!?/br>
    姜鸞剛抄完了今天晚上的一遍佛經(jīng),斜靠在庭院里擱著的貴妃榻,閉目聽著傳話,頭頂?shù)睦婊湓陲L(fēng)里簌簌落下雪白花瓣來。

    春蟄捧來銀盆,輕手輕腳地在溫水里替她洗凈手上的墨跡,又用了潤澤肌膚的香膏,按摩被筆桿磨紅的柔嫩指腹和食指關(guān)節(jié)。

    清淡繚繞的沉水香氣里,姜鸞睜開了眼,淺淺一笑,

    “你家督帥呀,到底有多不放心我?!?/br>
    她不笑時眉眼顯得稚氣,笑起來卻如漫山春花明媚盛開,對面的親兵心神一震,急忙低下頭去。

    “勞煩轉(zhuǎn)達回去,本宮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請他放寬心?!?/br>
    薛奪抱臂靠在墻邊,監(jiān)聽著庭院里的應(yīng)答動靜,聽到姜鸞這句,叼著草莖的動作一頓,遞來一個充滿懷疑的眼神。

    姜鸞裝作沒看見,言笑晏晏地和傳令親兵閑話了幾句家常,親兵是個嘴巴牢靠的,追問了許久,最后也只說了句,

    “督帥白天在政事堂議事,傳下這句話給公主,之后便出宮了?!?/br>
    “這么早便出宮了?白日里回府休息?”姜鸞抬頭看看亮堂的天色,若有所思。

    “你家督帥該不會是前一陣天天忙到三更半夜的,缺覺缺得厲害,累垮了身子,人不行了吧?!?/br>
    親兵怒道,“我家督帥身子頂好的!哪需要白日里休息!督帥回去給他新得的寶貝蘭花澆水!”

    姜鸞噗嗤笑出了聲,擺擺手讓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