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暗衛(wèi)掉馬后 第25節(jié)
不過圣上虛置后宮已有兩年,也難怪大臣們cao心。 禮部尚書傅園悄悄往上瞄了一眼,小聲道:“聽說是……人暗衛(wèi)不愿意,圣上才命我們?nèi)∠恕!?/br> 官員們聽完,滿腦門的問號。 “圣上天潢貴胄,待這小暗衛(wèi)又是百般恩寵,他竟然不愿意?” “是啊,上京多少高門嫡女擠破了腦袋想入禁苑,都沒有機會?!?/br> 于鐘識聽到這里,忽然想起秦大將軍的副將和他說起,曾在宮外看見沈今風勾搭姑娘。 于鐘識想了想,道:“諸位覺得有沒有可能,他不好男風呢?” “嘶?!逼渌賳T被一語點醒,登時面面相覷。 雖然得圣上恩寵乃是莫大的榮幸,但若是個不好男風的,要勉強他委身于人確實困難。 甚至會覺得這是一種折辱。 而且這暗衛(wèi)既有如此的本事,就是去工部混個一官半職也不難,能夠仕途發(fā)達,誰愿意困在禁苑呢。 大臣們不疑惑了,表情里寫滿了擔憂。 圣上好不容易鐵樹開花,結(jié)果開的是朵煙花,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還以為今年總算能盼到圣上大婚了,沒想到……唉。”事關圣上,他們也不好多言,感慨一番就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秦孤松坐在一旁喝了口酒,瞇起眼睛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臺上的靶子被清理下去,李公公安排了宮廷樂師前來撫琴助興,宴會上推杯換盞,一片其樂融融。 沈今風坐著吃了兩口菜,忽聽隔了一個席位的太后喚道:“十一?!?/br> 他抬起臉:“在,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太后看著他笑了一下,召來李公公,交給他一枚精致的玉梳:“這是哀家母親傳下來的嫁妝,本來是準備了一環(huán)玉鐲,但看你應該不戴那些,一頭長發(fā)倒是生得烏黑漂亮,就挑了一枚梳子給你作見面禮,你看看可還喜歡?” 他們不是第一回 見,沈今風沒想到太后還會給自己準備見面禮,一時間受寵若驚:“喜歡喜歡,非常喜歡,多謝太后娘娘。”說著就從李公公的手里雙手接過,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 “不用客氣?!碧笮Φ馈澳隳芎突噬虾煤玫?,哀家就高興了?!?/br> 聽太后這樣說,沈今風忍不住瞄了圣上一眼,正好蕭望舒也在看他,彎唇笑了一下。 太后看著他們二人,很是欣慰。 開始她不是沒有勸過,皇帝的后宮歷來都要以開枝散葉,繁育皇儲為第一要務,大熙確實男風盛行,歷史上也有過男子做皇后,但后宮中都會另有佳麗為皇帝延續(xù)香火。 太后是過來人,內(nèi)心并不認同這種做法,但歷朝歷代皆是如此。嫁進皇宮的是肩負家族使命的可憐人,不求爭得寵愛,只求扶持子嗣在宮中安身立命,光耀門楣。 她年輕時一度被打入冷宮,因為母妃不受寵,蕭望舒也不得重視,有一回生了大病,先帝甚至沒給他請御醫(yī),險些病死在宮里。 或許是因為過去的經(jīng)歷,蕭望舒并不像先帝那樣濫情,甚至她提起要讓皇帝納兩個嬪妃,都被當場拒絕。 無奈之下,太后只得打消了主意,想辦法幫皇帝把心上人追到手。 沒有子嗣也就罷了,她可不想看著皇兒孤獨終老。 而且這小暗衛(wèi)確實漂亮,性格也討喜,和皇帝作伴倒是一個良配。 …… 宮宴散場后,官員們有說有笑,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臨仙臺,其中最大的笑柄莫過于于尚書和秦將軍。 于鐘識因為做事不過腦子,原本就常被言官們詬病,倒是沒有覺得很難過,反而更在意沈今風打造的那把兵器。 于鐘識甚至想,不知道請他來工部謀個一官半職,他是否愿意。 另一邊秦孤松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宮宴上丟臉不說,離開時還見到自家的嫡女都不等自己這個父親,反而朝著那暗衛(wèi)離開的方向去了。 秦孤松瞇了瞇眼,對身邊的隨從道:“你去跟著小姐,看看她要做什么,再把她給我?guī)Щ貋?。?/br> “是,將軍?!?/br> 宮宴上菜肴豐盛,沈今風沒有吃完,就請李公公幫忙裝進了食盒里,給兄弟們帶過去。 走到半路,后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停了停,回頭看去,見是秦將軍府上的嫡女秦書燕。 沈今風有點尷尬。他和秦小姐沒有過節(jié),但俗話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讓人家的老爹社會性死亡,也算半個不共戴天了。 秦書燕追了上來,他主動開口問:“秦小姐有什么事嗎?!?/br> 秦書燕道:“你剛才在宮宴上那一下真的太帥了!” 沈今風:“是嗎,也就一般的帥吧?!?/br> “沒想到你竟然能造出那么威風的兵器。”她帶了點希冀問“能不能借給我看一看?” 沈今風尋思這將軍父女倆怎么都上趕著要看他的槍。 想了想,還是摸出槍管,遞了過去。 秦書燕小心翼翼地接過。沈今風笑道:“現(xiàn)在沒裝彈,不用那么害怕?!?/br> 這把槍有點重量,但是相比軍營里的其他兵器,已經(jīng)是輕得多了,秦書燕拿在手里端詳了一會兒,竟覺得愛不釋手:“十一,你這兵器……賣嗎?多少錢我都出,或者你愿意的話,能不能幫我也鑄一把?!?/br> 沈今風怔了一下,隨即想起這位小姐的志向是繼承父業(yè),但古代的冷兵器對于女子的力量來說過于沉重,單單揮刀都吃力了,更不要說在戰(zhàn)場上廝殺,還得騎馬。 難怪秦書燕會看上他的槍。 他在現(xiàn)代時也算個志向遠大的業(yè)界精英,現(xiàn)在雖然躺平咸魚了,但對他人的夢想還是比較愿意支持一下,遂回復道:“我先休息兩天,給你答復?!币粋€月為了造這把槍殫精竭慮,就算要再開工也得先歇歇。 秦書燕聽他說會考慮,臉上頓時露出笑容:“謝謝你十一,你真是個好人!” 沈今風:“……” 為什么這句話有點耳熟。 哦,想起來了,圣上帶他出宮的時候他也說過。 還好圣上是個古代人,不知道好人卡的含義。 他正要開口說不客氣,忽然瞥見后邊一棵樹后,一個隨從模樣的男子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偷瞄他們。 沈今風問:“秦小姐,那是你的隨從嗎?!?/br> 秦書燕一愣:“我沒有帶隨從啊?!彼仡^看去,皺起了眉“是我爹的隨從,怎么會跟到這里?!?/br> 隨從見他們發(fā)現(xiàn)了自己,也不再躲藏,從樹后走了出來:“小姐,將軍命我來帶你回去?!?/br> 聞言,秦書燕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肯定又是讓我回去練琴棋書畫……我爹最近心情不好,看見我就要罵我?!?/br> 沈今風聽了,忍不住問:“那你今天回去,豈不是?”秦大將軍給他跪完,臉都黑成什么樣了。 不提還好,一提秦書燕更沮喪了。 沈今風畢竟算是一條導火索,看見她沮喪的樣子,也不知該怎么安慰,就道:“秦小姐,你笑一個吧?!?/br> 秦書燕:“?”雖然不明就里,還是勉強地笑了一個。 沈今風也笑了一下,說:“會好的,過兩天你來找我,我教你怎么用這個兵器?!?/br> 秦書燕眼前一亮。 沈今風瞥了眼隨從,小聲道:“你爹如果罵你罵的狠了,你就在心里默念:你罵我,我吃虧,你就是個老烏龜……” 跟隨從離開的時候,秦書燕還在辛苦地憋笑。 沈今風松了口氣,給兄弟們帶完飯,又在他們屋里坐了一會兒,回到了紫宸殿。 剛踏進殿門,李公公就迎上來,指了指里面道:“秦大將軍攜嫡女求見圣上,說是有要事稟報,這會兒正在里面談話呢?!?/br> 沈今風輕輕挑眉,尋思他就在梁玨他們那兒坐了一會兒,秦孤松就來偷家了。 “他們談話,我不可以進去嗎?” 李公公忙道:“老奴可沒這樣說,只是提醒您一句,圣上說了,您要找他隨時都可以,不用顧慮旁人?!?/br> 沈今風就進去了。 還沒進到內(nèi)殿,就聽見秦孤松的聲音:“圣上,臣方才所說句句屬實,那暗衛(wèi)不僅在宮外勾搭女子,還約小女過兩日來宮中找他,還……” 旁邊的隨從接上話:“還說,讓小姐給他笑一個?!?/br> 沈今風:“……” 好好的一句話被他們轉(zhuǎn)口一述。 就刷了一層油。 隱約聽見秦書燕爭辯的聲音:“圣上,不是他們說的這樣……” 話說一半,就被秦孤松喝止:“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回去再教訓你。” 沈今風正思考該以什么方式登場,忽聽里面?zhèn)鱽砬謇涞穆曇簦骸笆?,你回來了?!?/br> 圣上洞察過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站在外面。 既然如此,他干脆走了進去,對秦孤松一笑:“秦將軍,好巧啊,打賭輸給了我,轉(zhuǎn)頭就來告黑狀嗎?!?/br> 秦孤松冷笑:“倒是伶牙俐齒,可惜是你自己舉止不檢點,我向圣上實話實說罷了?!?/br> 蕭望舒淡聲問:“十一,他們方才說的你可聽見了。” 沈今風輕輕頷首。 “可是真的?” 他想了想:“我確實說過,但并非他們想的那樣?!闭f完,他難得有了一點緊張。 他問心無愧,也相信圣上不會聽信讒言,但因為在意,說一點都不慌是不可能的。 那邊秦孤松道:“圣上莫要聽他狡辯,他說這種話不是調(diào)戲,還能是什么意思?!?/br> 蕭望舒垂眸,抿了一口茶:“十一,你過來。” 聞言,沈今風的心跳有點加快。 秦書燕忍不住出聲:“圣上,他確實不是那個意思……” 秦孤松:“閉嘴!” 沈今風走到了蕭望舒的面前,圣上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抬眸看他。 圣上的眼里靜瀾無波,沈今風想要為自己辯解一兩句,正在組織語言,就聽蕭望舒道:“朕給你笑一個,可行?” 沈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