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上崗指南 第49節(jié)
“這是誰?”莊士山怒瞪著莊鳴爵,“今天什么場合?你叫一個外人來?” 蘇池雖然沒見過莊士山,但聽見這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試探性的開口叫了一聲:“莊,莊總?” 莊士山回頭,冷冷的瞥了蘇池一眼,他壓低聲音威嚴(yán)道:“誰讓你來的?” 蘇池笑笑:“我的管家送我來的,說今晚有個飯局,您做東?!?/br> 莊士山都?xì)庑α耍kU的瞇了瞇眼睛:“我是要請人吃飯,可是你知道我請的是誰嗎?” 蘇池還沒來得及說話,包廂的門就被人扣響。 下一秒,拐杖杵地的篤篤聲中,賀蘭銘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喲,人都來齊了?” 莊士山立刻停下來,收起怒氣轉(zhuǎn)身,沖賀蘭銘歉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不好意思賀老,讓您看笑話了?!?/br> 賀蘭銘剛剛在門外就聽見了莊士山憤怒的質(zhì)問聲,他哈哈大笑:“你別生氣,這事兒怪我,是我沒提前通知你?!?/br> 莊士山一愣,半天都沒明白過來賀蘭銘這是什么意思。 “賀,賀老您——” 賀蘭銘拄著拐杖走到蘇池身邊,親熱的拍了拍蘇池的肩膀:“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孫子,賀蘭璧?!?/br> 莊士山:?? 莊士山震驚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他怔怔的指著蘇池:“他,他——” “怎么?”賀蘭銘大笑著摟著蘇池的肩膀,“看著不像?” 蘇池抿唇,沖莊士山笑的乖巧又禮貌,雖然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一種小狐貍似的精明。 “莊叔叔好?!?/br> 莊叔叔。 莊士山一口老血差點(diǎn)沒涌出來。 他咬著牙,明明腦子里嗡嗡作響根本鬧不清是怎么回事,卻還是干笑兩聲:“你,你好?!?/br> 賀蘭銘只以為莊士山的驚訝是因?yàn)槭й櫼丫玫馁R蘭璧突然現(xiàn)身,根本沒想到莊士山驚訝的是他兒子的小玩物居然他喵的是賀蘭銘的孫子??! “不瞞您說,我也是最近才找到我們家阿璧,”賀蘭銘抓著蘇池的肩膀感慨道,“我這小孫子一走十二年,我都以為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他了,還好,還好總算是早回來了?!?/br> 賀蘭銘笑了笑:“這還得多虧你家莊鳴爵,要不是他照顧,我們家阿璧才能順利長大?!?/br> 莊士山張了張嘴,實(shí)在是不知道這話應(yīng)該怎么接。 “哈哈,”賀蘭銘笑著解釋,“那天我路過你們公司檔案室的時候看見了,云騰這么多年一直在資助阿璧上學(xué)是吧?這件事兒,我欠你們一個人情?!?/br> 莊士山一僵。 敢情賀蘭銘說的人情是指這個。 那要是他知道自己兒子把他孫子當(dāng)成情人養(yǎng)在身邊—— 莊士山的手忍不住有些顫抖,他已經(jīng)不敢繼續(xù)往下想了。 他暗自咬牙,莊鳴爵這個敗家玩意兒居然給他們家埋了這么大一個雷! 蘇池抿唇一笑:“也要感謝莊叔叔,沒有您,云騰也不會有想學(xué)校提供資助的計劃,我也不會遇到莊大哥了?!?/br> 莊士山擰了擰眉頭,他敏銳的察覺到蘇池這是在給自己遞話。 蘇池慢悠悠的補(bǔ)上一句:“當(dāng)然,也沒辦法得到大哥這么多的,照顧。” 他故意咬重了「照顧」兩個字,莊士山抬眸,瞇眼打量著對方臉上完美的笑容。 莊士山有種感覺,蘇池是在暗示他——「既然不想被發(fā)現(xiàn),那就好好演下去」。 他平白生出一股子悶氣,這小家伙哪兒來的膽子教他做事兒? 但很顯然,莊士山并沒有選擇的余地。 他干笑兩聲,硬著頭皮客氣道:“哪里哪里,這是我們該做的。” 蘇池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沖莊鳴爵眨了眨眼。 莊鳴爵會意,垂眸輕笑:“既然人都到齊了,我讓他們上菜,邊吃邊聊吧?!?/br> 莊士山轉(zhuǎn)頭瞪了一眼莊鳴爵,你tm還有臉笑? 莊鳴爵湊近,壓低聲音道:“還滿意嗎?” 莊士山蹙眉:“滿意什么?” “不是你讓我找門當(dāng)戶對的嗎?就這,夠門當(dāng)戶對嗎?” 作者有話說: 莊士山:開懷大孝了我的好大兒!【咬牙啟齒ing】 第42章 一頓飯莊士山吃的心驚膽戰(zhàn), 原本他還準(zhǔn)備邀請賀蘭銘一起去喝杯茶,現(xiàn)在卻完全沒有了這個心情,只想趕緊吃完走人。 奈何賀蘭銘很開心,全程一直有說有笑, 說到高興處又叫了一瓶酒來。 一頓飯吃下來, 賀蘭銘喝的最多, 晚飯結(jié)束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微微泛紅,腳步也跟著有些虛浮。他站起來拍著莊鳴爵的肩膀, 認(rèn)真道:“我這個小孫子就辛苦你照顧了?!?/br> “是,我知道。”莊鳴爵應(yīng)得十分自然,“您老放心。” 放心? 放心個屁! 莊士山聽的頭都要大了。 賀蘭銘笑笑, 轉(zhuǎn)頭看向他:“我這小孫子現(xiàn)在還住在你兒子那里,他大了心眼也多了,怎么都不肯跟我回家, 麻煩你們家費(fèi)心了。” 知道真相的莊士山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 那他喵的哪里是因?yàn)樾难圩佣? 明明就是這兩個人暗通款曲攪在一起而已! 奈何真話說不出口, 莊士山只能硬著頭皮賠笑道:“哪里哪里, 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賀老只管安心,我們一定會把令孫照顧好?!?/br> 賀蘭銘點(diǎn)點(diǎn)頭, 眼神已經(jīng)有些迷離。 “阿璧和我說了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回來的事情, 這件事,還要麻煩莊先生保密?!?/br> 莊士山點(diǎn)點(diǎn)頭:“這一點(diǎn)您就放心好了。” 就是有人問我tm也不敢說?。?/br> 幾個人把賀蘭銘送到門口, 看著他在助理的攙扶下坐進(jìn)車?yán)?,他搖下車窗, 沖蘇池招了招手。 蘇池會意, 彎腰湊近車窗:“爺爺?!?/br> “你人雖然暫時還沒回來, 暫時怎么說也是我賀蘭家的子孫,要是有誰敢為難你,只管回來找我。”賀蘭銘表情認(rèn)真,“你爺爺是老了,但是護(hù)一個你還是綽綽有余的?!?/br> 蘇池笑笑:“知道了,謝謝爺爺?!?/br>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這爺倆的對話聽的莊士山哪兒哪兒都覺得不對勁。 這爺倆該不會是沖自己來的吧? 眼看著賀蘭銘的車消失在酒店門外,莊鳴爵輕笑一聲,側(cè)眸看了一眼他爸,微微點(diǎn)頭道:“辛苦了。” 莊士山冷眼看著他:“你指的是什么?” “演了一晚上的戲,當(dāng)然辛苦?!鼻f鳴爵笑了笑,怎么看怎么透著一股壞勁兒,“酒店樓上有按摩,需要我給你叫嗎?” “你早看出來了是吧?”莊士山橫眉怒瞪,“你小子,牛啊,???tm的玩兒誰不好偏偏玩兒賀蘭銘的孫子,你自己找死還想拉著整個云騰跟你一起陪葬?” 莊鳴爵并不否認(rèn),也沒有解釋,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蘇池。 “總之事情經(jīng)過你也應(yīng)該猜到了,就是你想的那樣,”莊鳴爵淡淡道,“與其現(xiàn)在罵我,不如接受現(xiàn)實(shí)?!?/br> 莊士山一口氣差點(diǎn)沒接上來,他瞪著莊鳴爵:“可以,你小子有種。” 莊鳴爵早就習(xí)慣了和莊士山的各種不對付,拉起蘇池的手,“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想找我直接去公司。” “我說讓你們走了?”莊士山揚(yáng)聲,指著兩人,“你們倆,今晚一起跟我回家!” —— 楚樂成一直沒走,來都來了,就順便在酒店的一樓的西餐廳解決了晚餐,順便蹲一蹲莊家的熱鬧。 果然,他剛從餐廳出門,就看見莊士山黑著臉,氣沖沖的從另一邊長廊走過來,身后還跟著莊鳴爵和蘇池。 看那氣氛,似乎不是很愉快。 楚樂成挑眉一笑,主動走上前打招呼:“莊總,好巧又遇上了,您這是——和兒子一起出來吃飯?” 奈何莊士山的反應(yīng)和他預(yù)料的有些不太一樣。 莊士山的怒火并沒有朝著莊鳴爵而去,而是冷冰冰的、帶著不滿的掃了自己一眼。 讓你大嘴巴! 莊士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這小子,他今晚也不至于這么狼狽。 與其現(xiàn)在氣得半死,他寧愿從一開始就什么都不知道。 楚樂成被這反應(yīng)弄的有些發(fā)怵,他立馬察覺出不對勁,后退幾步訕訕一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別的事情,那就暫時不打擾了,告辭?!?/br> 莊鳴爵看著楚樂成匆匆離開的背影微微挑眉:“是他告訴你的?” “是啊,怎么了?自己做出來的事情還怕別人說?。俊蓖馊艘蛔?,莊士山直接把炮/口對準(zhǔn)自己的兒子,“怕別人告訴我你倒是低調(diào)一點(diǎn)??!” “沒有,我故意的。”莊鳴爵不甚在意,“反正遲早你都是要知道的,低調(diào)也沒用。” 莊士山的臉色一陣青白,憤憤道:“老子二十八年前就應(yīng)該把你和隔壁育兒箱的胖小子換一換!” 莊士山的車帶著三個人很快回到了莊家的本宅。 此時已經(jīng)過了晚飯的時間,盡管客廳等都亮著,別墅內(nèi)還是十分安靜。 莊士山一進(jìn)家門就滿屋子的亂轉(zhuǎn),他眉頭緊鎖雙手背在身后,盯著莊鳴爵來來回回的看。 “這么早就回來了?”季思渺穿著睡衣從二樓走下來,“不是說今天招待賀蘭銘嗎?” 季思渺話剛說完就看見站在莊鳴爵身邊的蘇池,腳下一頓,脫口而出道:“你,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