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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系美人上崗指南 第92節(jié)

    莊鳴爵一到,就被服務(wù)員通知去會議廳,門一打開,有不少與會的zf官員和商人都在現(xiàn)場,賀蘭銘站在最中間,看見莊鳴爵進(jìn)來,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此時閉幕式還沒開始,工人正陸陸續(xù)續(xù)的準(zhǔn)備會場布置,不時有人捧著鮮花和各種裝飾品進(jìn)進(jìn)出出,即便陳設(shè)似乎和開幕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也沒有人關(guān)心,此刻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了賀蘭銘和莊鳴爵的身上。

    賀蘭銘拄著拐杖,氣勢洶洶的走到莊鳴爵的面前。

    “你把我孫子弄哪兒去了?”

    “爺爺,”蘇池從莊鳴爵的身后站出來,安撫道,“我在這兒,我沒事?!?/br>
    賀蘭銘哼了一聲,依舊不松口,他目光危險:“莊鳴爵,我已經(jīng)說了很多次了,我孫子,跟你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從前沒有,今后也不可能有,他是要走正道的人,你為什么總是要和他糾纏不清?”

    莊鳴爵這次表現(xiàn)的很認(rèn)真,他淡笑著,十分好脾氣道:“賀老誤會了,我這次帶蘇蘇離開,不是不告而別,而是再為婚禮做準(zhǔn)備。”

    賀蘭銘一愣,臉上滿是驚訝:“婚,婚禮?”

    “是,”莊鳴爵點了點頭,“我說過的,我這次回來,原本就是來求婚的?!?/br>
    “求婚?”

    就在賀蘭銘怔愣的時候,身后突然啪的一聲響,細(xì)碎的金箔片細(xì)細(xì)密密的飄滿了整個會場,此時燈光亮起,音響突然放出那首法語歌愛情頌。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賀蘭銘都是一臉震驚。

    這,這小子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這些?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莊鳴爵不慌不忙,從服務(wù)員手中接過早就準(zhǔn)備好的玫瑰和婚戒,當(dāng)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在蘇池面前單膝跪地。

    “還記得五個月前你說分手時,我的回復(fù)嗎?我說過,一定會送你身上拿到補償,這五個月我思來想去,最想要的,果然還是這個?!?/br>
    莊鳴爵打開戒盒,雙手將它捧到蘇池的面前。

    “蘇蘇,和我結(jié)婚好嗎?”

    此時來跟進(jìn)這次的會議的記者都還沒走,原本是為了拍莊鳴爵和賀蘭銘的針鋒相對,沒想到,這位莊總給他們準(zhǔn)備了另一個更大的新聞。

    記者們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紛紛架起相機對著兩個人猛拍。

    閃光燈不斷閃過,明明是事件的主角,蘇池卻顯得格外淡定。

    他微微挑眉,低頭看著地上的莊鳴爵:“你最近神神秘秘忙活這么多,就是為了這個?”

    “是,”莊鳴爵笑著點了點頭,“我想告訴你,可是怕破壞驚喜,但是不告訴你,你也肯定能猜得出來,所以只好裝神秘。”

    “是裝神秘,還是想逼我就范???”蘇池側(cè)眸掃了一眼,這大廳里少說二三十人,短跑不計其數(shù),不出半天,莊鳴爵高調(diào)求婚的新聞就能傳遍整個互聯(lián)網(wǎng)。

    蘇池點頭,皆大歡喜;蘇池拒絕,莊鳴爵就是丟了大人。

    莊鳴爵輕笑一聲,坦然道:“都有?!?/br>
    他們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因為相互了解,所以即便是使壞,也是彼此心知肚明的情趣。

    蘇池挑眉,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愛我嗎?”

    “愛?”

    “有多愛?”

    “從初見的第一秒,愛到我靈魂消散的最后一秒。”

    蘇池一笑,從戒盒里面抽出戒指,認(rèn)真的戴在莊鳴爵右手的無名指上。

    “我也愛你,大哥?!?/br>
    服務(wù)員里有人帶頭鼓起了掌,接著,整個會場掌聲陸續(xù)響起,最后連成一片,再眾人祝福的聲音中,唯有賀蘭銘黑著臉,和現(xiàn)場的氣氛格格不入。

    他沒有在莊鳴爵求婚的過程中阻止,是因為在場太多人和媒體,他丟不起這個人,但不代表,他就認(rèn)同這門婚事。

    莊鳴爵笑著給蘇池戴上戒指,下一秒,目光就轉(zhuǎn)向賀蘭銘。

    那眼神里透出一股勢在必得的光芒,賀蘭銘一愣,居然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莊鳴爵隨即追了上去,賀蘭銘咬牙,壓低聲音警告對方:“別以為我會同意!”

    “我知道您不同意,所以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要來說服您?!?/br>
    賀蘭銘哼了一聲,向來他認(rèn)準(zhǔn)的事情就沒有被別人說動過的,他就不信莊鳴爵能有這樣的本事。

    然而下一秒,莊鳴爵居然屈膝,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在賀蘭銘面前跪了下來。

    賀蘭銘嚇了一跳:“你,你這是——”

    “賀老,我知道我從前做的事讓你很不喜歡我,這一點我不想多做解釋,但是無論如何,我對蘇蘇的心是真的,想和他結(jié)婚分享余生也是真的,”莊鳴爵目光認(rèn)真,“如果您堅持不同意,我就一直跪著?!?/br>
    “你,你!”賀蘭銘氣不打一處來,他瞪著眼睛:“你威脅我?”

    莊鳴爵也不再多廢話了,直接彎下腰,結(jié)結(jié)實實的給賀蘭銘磕了個頭。

    額頭撞在地上,即便有地毯擋著,聲音也足夠嚇人。

    身后的看客都是一陣驚呼,何況是被磕頭的賀蘭銘。

    賀蘭銘吸了一口氣,指著莊鳴爵:“你別跟我來這套!”

    又是一個響頭。

    身后記者正咔嚓咔嚓拍著照,這畫面實在不好看,賀蘭銘終于忍不住,鐵青著臉色沖莊鳴爵道:“行了!趕緊起來!”

    “我說了,您不同意我就不起來?!?/br>
    賀蘭銘實在是沒有辦法,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縱使賀蘭銘一百八十個心眼子,也架不住莊鳴爵和他來這一手。

    “好了好了!”賀蘭銘咬了咬牙,擺了擺手道:“我同意,你趕緊起來!”

    “您可不能出爾反爾。”

    “你以為我像你?”賀蘭銘瞪眼,“我賀蘭銘一生行得正坐得端,說出去的話就絕不反悔!”

    這句雖然是對著鏡頭說的場面話,但只要從賀蘭銘嘴里說出來,這事兒也就成了。

    莊鳴爵笑了笑,站起來,十分討巧道:“謝謝爺爺?!?/br>
    賀蘭銘哼了哼,即便對這個孫婿十八樣不滿,但是點了這個頭,也不得不這么著了。

    不到半天時間,莊鳴爵為愛下跪的新聞就沖上了熱搜。

    一幫人一邊感慨莊總是二十四孝好男友,一邊還是忍不住哈哈哈。

    一時間全網(wǎng)都是莊鳴爵為愛一跪的動圖,莊士山嫌丟人,個把月都沒敢出門,只有莊鳴爵不為所動,任由那張動圖在網(wǎng)上越來越火。

    連賀蘭銘都常跟人抱怨:“我孫子找了個沒皮沒臉的街溜子?!?/br>
    比起被吐槽,莊鳴爵更擔(dān)心的是賀蘭銘有后手,蘇池含著笑,慈愛的摸了摸莊鳴爵的后腦勺。

    “大哥,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訴你?!?/br>
    “什么?”

    “其實我爺爺早就說了,”蘇池湊到莊鳴爵耳邊:“只要你對我依舊不離不棄,那咱們的事,他就不管了?!?/br>
    莊鳴爵挑眉:“這么說我白跪了?”

    蘇池點了點頭。

    莊鳴爵輕笑,伸手摟住蘇池的腰:“蘇蘇,你幫著你爺爺誆我?”

    “我可沒誆你,”蘇池攤手,“又不是我讓你跪的。”

    “我跪下可是為了你。”

    日光下,兩個人無名指上的戒指閃閃發(fā)光,閃耀著名為幸福的光澤,莊鳴爵仰頭看他:“考不考慮補償我一下?”

    “我有個提議,你要不要聽一聽?”

    “什么?”

    “我下個星期就要做手術(shù)了?!碧K池微微偏頭,雙手揪著莊鳴爵的領(lǐng)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對方,“還有六天的時間,考不考慮,充分利用一下?”

    莊鳴爵就這么被壓著,慢慢倒在了沙發(fā)上,他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蘇池的后腰。

    “半年不見,這么饞了?”

    “哦-原來你不饞啊,”蘇池挑眉,起身欲走,“那就算了。”

    莊鳴爵箍緊對方的腰,強硬的把他摁回自己的懷里,他低笑一聲:“蘇蘇,你有沒有翻過倉庫?”

    “什么?”蘇池假裝天真的問道。

    “里面放著我收藏的古董?!?/br>
    “古董?”蘇池嗤笑,“你指的是五花八門的鐵鏈,還是繩索,還是那個組裝籠子?”

    莊鳴爵笑了笑,挑眉道:“沒看過?恩?”

    蘇池笑笑,摟著莊鳴爵的肩膀晃道:“少廢話,大哥,收拾我?!?/br>
    莊鳴爵單手箍著蘇池的腰,輕輕松松把他摟進(jìn)懷里站起來。

    男人低下頭,在蘇池臉上輕輕一吻。

    “好。”

    三天后,德國心外科專家sandra帶著團隊抵達(dá)鴻城,蘇池禁水禁食一天,做完術(shù)前檢查,換上手術(shù)服,躺在床上由護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

    “蘇蘇。”手術(shù)室外,莊鳴爵吻了吻蘇池的手,表情嚴(yán)肅又深沉:“我在外面等你?!?/br>
    “我知道,”蘇池微笑著摸了摸莊鳴爵的臉側(cè),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

    “大哥,等我出來?!?/br>
    ——

    賀氏和莊家強強聯(lián)合這件事成了這半年最大的關(guān)注點,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等待兩家宣布婚期,結(jié)果轟轟烈烈的求婚之后,那兩個把「高調(diào)」刻在臉上的人居然就沒了動靜。

    當(dāng)事人其中一位閉口不談婚禮的事情,另一位則徹底消失在了大眾視野中,記者們沒辦法只能旁敲側(cè)擊詢問兩家長輩。

    莊士山電話采訪說到不辦婚禮的理由,擺擺手拒絕回答。

    莊鳴爵那個動圖一天不消失,他就一天不出來見人。

    賀蘭銘就更高冷了,婚禮?沒空!

    老爺子最近又迷上了胡琴,特地找了位大師苦練琴技,徹底閉門不管窗外事,由著小輩們瞎折騰。

    而鴻城某處的高級病房里,事件主人公之一正脫下一身病號服,換上了高中時期的校服。

    “你找的尺寸對嗎?怎么看著這么短?”蘇池皺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滿道:“我當(dāng)時這么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