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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永遠(yuǎn)都不會忘?!?/br> “嗯?!备登嗨烧玖似饋恚拔医o你拿衣服去?!?/br> 宋祁看著她跑遠(yuǎn),久久地沒有收回目光,“天神終于也知道眷顧我了嗎?” 天沒有回答她,沒有人可以回答,連宋祁也不清楚,這算是眷顧,還是日后痛苦的來源。 “前輩?!?/br> 這一聲叫喚拉回了宋祁的思緒,來者是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年,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很像外面的白面書生。 “你是誰?” “我叫慶陽,那個小姑娘是我?guī)熋谩!?/br> “哦?!彼纹畛隽怂诔刈舆吘墶?/br> 傅青松拿了她自己的衣服很快就回來了,她將衣服塞給了宋祁,“你先把衣服換了?!?/br> 而后她便伸出手朝向慶陽,“師兄,抱?!?/br> 慶陽依舊帶著和煦的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害臊?!?/br> 傅青松搖著慶陽的手臂,撒嬌道:“我都多久沒見到你了?!?/br> 宋祁抱著衣服定定看著他們,她抬著頭問道:“你對她來說很重要是嗎?” 這該怎么說,慶陽不好意思觍著臉自認(rèn)為很重要,便只是垂著頭沒有答話。 宋祁改問傅青松道:“你很喜歡他是嗎?” “那當(dāng)然,師兄是對我最好的人。” “我知道了?!?/br> 宋祁答完就自行拿著衣服出去了,尋了間屋子換好,她這才能好好打量這周邊的環(huán)境,屋子的構(gòu)造沒有變,依舊是從前那熟悉的布景。 環(huán)視周邊,廊下站著一白須老人,約莫五十上下,宋祁走過去朝他行了個禮,“宋祁多謝谷主救命之恩。” 老者急忙將她扶了起來,“你是前輩,我怎敢受此大禮。” “以后若有需要,宋祁定在所不辭。” “我們蒼離也沒什么大事了,外頭的藥鋪都運轉(zhuǎn)得不錯,這還多虧了前輩當(dāng)年的部署?!?/br> “日后……” “阿祁!”傅青松一路小跑過來,“你干嘛不回房休息,在這曬什么太陽?!?/br> “青松,別沒規(guī)矩,這是……” 宋祁已經(jīng)完美地將正經(jīng)神色蓋了過去,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眼神,“你的錯,你要你的師兄不要我了?!?/br> “胡說!我可是說到做到的人,你別污蔑我?!?/br> 宋祁朝那欲言又止的人使了眼色,“那你陪我回房?!?/br> “嗯,師父,我走了?!?/br> 宋祁將手直接搭在了她肩上,“小天神,好累啊。” 傅青松扶住了她的腰,“你能不能叫我名字。” 宋祁仔細(xì)看著那張夢中的側(cè)臉,將她的容貌刻在了腦海里,“好。” 房間里的東西并不多,裝飾大多是紅色,看來她真的很喜歡這個顏色,宋祁現(xiàn)在身上穿的還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白衣,空氣中除了藥味,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 “你不要走,在我睡著之前。” “不走不走?!?/br> 宋祁側(cè)躺著,將她的手抱在懷中,不多時就睡去了。 傅青松根本不是個耐得住的人,她將手抽離,拿上自己的錢袋就出門了。 慶陽正在房里熬藥,瞥見門口那探頭探腦的人,“師妹,又想做什么?” “出去玩?!?/br> “前輩怎么辦?” 傅青松撓著腦袋問道:“前輩?” “你房里那位?!?/br> “哦,阿祁啊,師兄先照顧一下嘛,她都醒了,應(yīng)該不會有事了,看她還會睡很久,那我就出去玩?!?/br> 慶陽執(zhí)著蒲扇將人趕遠(yuǎn)了,“記得早點回來?!?/br> “謝謝師兄。” 赤霞鎮(zhèn)。 中秋就要到了,鎮(zhèn)上的小攤變多,到處都很熱鬧,節(jié)日里獨有的吃食也一股腦涌了出來,往常不舍得買的桂花糕,如今孩子只要開口,大人都是會滿足要求。 傅青松也掏出了錢去買桂花糕,今晚的吃食就打算這樣安排了。 街上的燈很多,雖沒有像元宵燈節(jié)那般花樣多,但節(jié)日氣氛還是很濃厚。 她在鎮(zhèn)上一個人玩得開心,絲毫不知道宋祁這邊發(fā)生了什么。 夜半宋祁從噩夢中驚醒,一摸后背都是冷汗,窗戶沒有關(guān)緊,涼颼颼的直沖心底。傅青松并不在房內(nèi),宋祁披上衣服去找,后院和廚房都找了,不見人影,宋祁便急了,她敲開了慶陽的房門。 “她人呢?” 慶陽還帶著惺忪睡眼,“師妹出去玩了?!?/br> “哪個方向?哪個鎮(zhèn)?” “離蒼離最近的,赤霞鎮(zhèn)?!?/br> 宋祁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慶陽在后面喊道:“前輩,天晚了,明天我去尋?!?/br> “不必?!?/br> 宋祁走出幾步路后,腳步一頓,“有面具嗎?” “師妹有一個。” 宋祁回房找到了那個面具,那是個銀色面具,跟這身衣服很相配,估摸著是她平常在外行俠仗義的著裝。宋祁現(xiàn)在并沒有長劍,只暫時撿了根細(xì)竹子。 夜間天黑,只有宋祁一人提著燈籠在外行走,等她到了城外,夜市已經(jīng)散了,城門也已經(jīng)封禁,宋祁只能在外凍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明,傅青松從縣衙的辦公處醒來,伸了個懶腰,后又鉆到人家后廚去給自己簡單洗漱了下,這便偷偷出來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邊早市一開,宋祁就立即進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