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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側(cè)身朝長老行了個平禮,“在祖堂眼皮底下放任小動作,是提醒祖堂多加用心嗎?” “拖下去?!?/br> “是?!?/br> 被懲罰的人掙扎著道:“我不服,我壞規(guī)矩,但她呢!”他指著宋祁道。 宋祁揚了揚手讓人松開他,“我何時壞規(guī)矩了?” “身負兩家血統(tǒng),不配入宋家家譜,你不過一個外人,所謂嫡系,不過是你自封的而已,你有何資格參加?” 剛揍過宋醍,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犯了同樣的錯誤,宋祁抬腳就將他踹下了臺,未等他起身,宋祁就過去掐著他的脖子將人按在地上,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決定我在宋家身份的人是家主,你有何資格質(zhì)疑?!?/br> 他的臉掙紅了,使勁掰著宋祁的手讓自己喘口氣,“你口口聲聲說是宋家人,現(xiàn)在你就是當(dāng)眾行兇,違背祖訓(xùn)?!?/br> 宋祁半蹲著,輕微歪了下頭,勾唇笑了,“你現(xiàn)在要跟我論宋家,我偏不這樣,出身祖堂者,行事不違背祖制即可,此舉不妨礙兩家關(guān)系,所以任我處置?!?/br> “巧舌如簧!” “你奈我何?” 宋連成看她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便道:“祁兒,松開吧?!?/br> 宋祁松開人,撩起衣袍朝宋連成跪下,她抬著頭道:“祖父,祁兒想問,宋祁兩家可是有什么深仇大怨?” 宋連成去扶她的手一頓,“沒有?!?/br> “祁兒的血統(tǒng)是否不純?” “你是我的孫女,霖兒的孩子?!?/br> 宋祁摘下了面具,原先一直瞧著她的宋源面上一紅,心跳得更快了,沒想到會有生得如此俊俏的女子,“祁兒不求能入家譜,只請祖父當(dāng)眾承認我在宋家的身份?!?/br> 其實在宋連成心里,他還想讓宋祁入家譜,這樣的話日后要是有什么變故,她也還有歸處和退路,這件事宋祁本可以私下交談,再由他當(dāng)眾宣布,現(xiàn)在她這樣行事,恐怕就是為了光明磊落四字,讓瞧不起她的宋家人閉嘴。 “祖父答應(yīng)你,不過,總要有些代價?!?/br> “祁兒自愿接受家規(guī)懲處,未有緣由,當(dāng)眾行兇,未得手者鞭刑七十?!?/br> 宋連成面露不忍,但最終還是抬手道:“來人,取鞭子來。” 祁云看到宋祁要受罰,當(dāng)即從位置上跑了過來,“父親,祁兒還小,她剛剛也手下留情了,請您減輕處罰?!?/br> “娘,不必求情,我要讓他們心服口服。” 宋祁將外袍退至腰間,只留了中衣在身上,執(zhí)行的長老沒有半點留情,鞭子打在皮rou上的聲音尤為響亮,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楚,不過十下,中衣就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被打得通紅的皮rou顯露出來,宋祁握著拳,心里一下下地數(shù),次數(shù)一到,長老就停了手,宋祁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衣服拉了上去,站起身朝宋連成行了個禮。 “謝祖父成全?!?/br> “趕緊療傷去?!?/br> “祁兒請祖父調(diào)整順序,將我的對手一并放到明日?!?/br> “你還要參加?” 宋祁看向場下那些未上場的人,勾唇笑了,“自然是要的?!?/br> “好,依你?!?/br> 回到帳中,祁云給宋祁上藥,臉上都是心疼,宋祁卻仿若不知疼痛般,一言不發(fā),祁云便有些氣急,“你還小,也還只是個女子,拼了命爭奪頭名有何用?” 宋祁微微側(cè)頭笑了,“現(xiàn)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今日所為,明日我再將他們一一擊敗,我看還有誰敢娶我。” 祁云故意用力將藥膏抹在傷口上,疼得宋祁咬了下牙,“娘你過分,要是師父在,他一定護著我。” “怎么,我都沒有師父親?” “此情此景,確實沒有?!?/br> “沒良心的家伙!” 宋祁笑了,“還能夠數(shù)落我,看來娘已經(jīng)放心了。” 祁云放輕了動作,“我能怎么放心,每日都去做一些危險事,都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br> “自然會活著,我還得給師父和爹娘你們養(yǎng)老呢。” “記得就好?!?/br> 上好藥,外衫披上去,下面的傷痕和破衣服都被掩蓋住了,看起來跟平常并無半分區(qū)別。 “回房休息去吧,武場太紛雜?!?/br> 宋祁掀開帳門讓祁云先出去了,“我答應(yīng)師父了,臺上坐著也不妨事?!?/br> 背上受著傷,宋祁沒辦法靠著椅子,只能將重量都壓在桌上,單手托著下巴看場上的情況,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比宋玉還要強勁的對手,不過她現(xiàn)在的情況沒有跟宋玉對戰(zhàn)時那么好,對付起來應(yīng)當(dāng)有些棘手。 下屬這時遞來了一個東西,“小姐,您的面具。” “哦,不必了,丟了就好?!?/br> 原先師父就嫌它丑,現(xiàn)在她的面容又被所有人看到,遮著也無用了,好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不至于太虧。 宋祁拿了桌上還剩的一點栗子酥放進口中,宋連成在一旁提醒道:“祁兒,別吃多了,等會回家吃飯?!?/br> “不用了,師父也不在。第一名的獎勵一定是閣樓里的嗎?” 宋祁思維如此跳躍,宋連成一時間有些疑惑,“閣樓里都是稀世珍寶,還有何物比得上閣樓里的東西?” “我不要東西,我要廚娘?!彼纹钪钢踝铀值?。 宋連成頭一回聽到如此奇怪的要求,果真無法用常理去度量?!暗挂膊皇遣豢?,只不過每月的工錢不低,都是要祖堂出錢養(yǎng)的,你師父會同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