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飽滿的唇瓣貼在萊安的無名指上為他帶來一陣涼爽的慰藉，他太熱了，汗水已經(jīng)濕透了他渾身上下，所以他下意識的將手指向前一送。

    被萊安的手指撞了下唇的迪克頓了頓，從善如流的含住了那枚冰冷的戒指，連同萊安部分指節(jié)一起。

    電光火石間，萊安卻是想到了過往數(shù)個(gè)夜晚，迪克細(xì)細(xì)的親吻他的指尖，這些記憶像是一把錘子狠狠地敲在萊安心間，將萊安敲醒。

    萊安皺著眉向?qū)⑹殖槌?，偏生心魔還在動作，他硬是使不出力，還被逼出了一聲悶哼。

    “你們在做什么？”這聲音夾著些許疲憊，更多的是震怒。

    第96章 Chapter 96

    布魯斯從昨天萊安離開后便再也無法集中精力繼續(xù)工作下去。

    布魯斯想了很久, 最終有了自己的決定，他要拒絕萊安。

    正如萊安所說，蝙蝠俠的門生們已經(jīng)非常強(qiáng)大了, 他們擁有了自己的勢力, 能夠代替蝙蝠俠繼續(xù)維護(hù)哥譚夜間的正義。

    但蝙蝠俠并不會放下他們離開哥譚, 因?yàn)樗菍儆诟缱T的。

    他不確定遠(yuǎn)離戰(zhàn)斗和刺激的生活是他想要的, 布魯斯·韋恩從出生起, 他的人生便從未平淡過。

    又或者他曾誕生的想要遠(yuǎn)離哥譚罪惡的一切僅僅是因?yàn)樗麑Ω缱T罪惡產(chǎn)生的無力, 他更想待的地方依然是哥譚, 他只是希望哥譚能有一天讓他可以安定的、遠(yuǎn)離戰(zhàn)斗的生活下去。

    曾有一位心理醫(yī)生當(dāng)著他的面詢問他，蝙蝠俠在漫長的打擊罪犯的過程中是否被暴力和犯罪所吸引呢。

    蝙蝠俠也時(shí)常在心中問自己這個(gè)問題。

    直到現(xiàn)在, 他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

    是的，他被暴力所吸引。

    比起布魯斯·韋恩老后死在病痛的折磨中，蝙蝠俠只會死在哥譚的某個(gè)旮旯角。

    這才是蝙蝠俠, 他永遠(yuǎn)都是蝙蝠俠, 不可能是布魯斯·韋恩。

    蝙蝠俠永遠(yuǎn)不會逃避他的責(zé)任。

    他還在樓梯上時(shí)便已經(jīng)聽到了那壓抑著的低沉喘氣聲和迪克低啞的嗓音。

    當(dāng)即布魯斯便壓著腳步聲上前去，是被眼前的事物迷了眼，迪克居然半點(diǎn)沒有察覺到布魯斯的到來, 萊安倒是察覺到了，卻未能掙脫迪克的手。

    所以便被布魯斯給抓了個(gè)正著。

    聽見布魯斯憤怒的聲音, 萊安和迪克都轉(zhuǎn)頭看去。

    萊安被汗?jié)裢傅陌l(fā)絲粘在額上, 他的眼神迷離, 眼尾通紅，飽滿的唇瓣殷紅濕潤, 不知是□□唱小曲兒的戲腔演員的眼尾紅還是他的眼尾更紅。

    萊安弓著身子倚在房門上, 手指被迪克抓在手里親吻。

    相比萊安這幅被欺負(fù)慘了的模樣, 迪克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 他閉了閉眼，收起眼中翻滾的情緒和□□。

    “下午好，布魯斯?！钡峡随?zhèn)定自若的和萊安打招呼。

    布魯斯睨了眼迪克依然抓著萊安的那只手，沒有說話。

    只能從他強(qiáng)壓下憤怒顯得面無表情的臉和那握緊的雙拳看得出布魯斯現(xiàn)在有多么憤怒。

    萊安·布萊亞下巴抵著萊安的肩膀，歪著頭盯著布魯斯，只是幾秒，他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嗤笑，這聲嗤笑讓萊安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下一秒，那尖銳的牙齒便在自己的后頸留下了留下了牙印。

    不可避免的，萊安發(fā)出一聲壓抑著疼痛的悶哼，聽著倒不像是有多痛苦。

    這一聲悶哼更是徹底攪破了眼下不定的安穩(wěn)，屬于布魯斯叫囂著的氣勢鋪天蓋地，迪克也不甘示弱。

    布魯斯很想控制自己的憤怒，他的憤怒從來沒有帶給他任何好處，他的憤怒曾讓他的迪克離他而去，他的憤怒讓他失去了他的杰森、達(dá)米安。

    他想，沒有什么能讓他憤怒的才對。

    他本就知道迪克對萊安·布萊亞的執(zhí)念，他不該憤怒，他應(yīng)當(dāng)理解迪克。

    事實(shí)卻是，一陣莫大的憤怒，幾乎燒盡了他所有的理智，是嫉妒、被背叛的惱怒或者別的什么負(fù)面情緒交織在一起。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將眼神落在迪克和萊安相交的手上。

    那明明是他的。

    他不知道他的憤怒來源于何處。

    分明他只是在利用萊安來斬?cái)嗟峡藢θR安·布萊亞的最后一點(diǎn)念想，對了，是這樣了。

    因?yàn)槿R安明知道自己想要通過他斷了迪克的念想，他和迪克還是攪在了一起。

    所以他憤怒的原因是因?yàn)槿R安背叛了他。

    “你們在做什么？”布魯斯壓抑著憤怒，低吼著問。

    迪克溫和的笑了笑，絲毫沒把布魯斯的憤怒放在眼底，他舉起萊安的左手，將那枚在陽光下萬分耀眼的戒指展現(xiàn)在布魯斯面前。

    他道：“我們在試戒指?！?/br>
    隨著迪克話音落下的還有布魯斯名為理智的弦，理智那根弦啪地一聲斷掉，他快步上前一把將萊安的手從迪克手中奪下，他緊緊的攥著萊安的手腕，力道大的讓萊安忍不住發(fā)出兩聲痛呼。

    “迪克·格雷森?！辈剪斔沟吐暰娴峡恕?/br>
    “他是我的‘婚約者’，你的小媽，不是你的萊安·布萊亞，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br>
    說完這句話，布魯斯擰開萊安的房門，攥著萊安進(jìn)入房間，砰的一聲把門在迪克眼前合上。

    門合上后，迪克臉上的笑容開始消退，他盯著房門，表情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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