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條野采菊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人一見鐘情了,才立竿見影的治好了末廣鐵腸口中的‘發(fā)情期’。 不,果然還是異能效果吧。 條野采菊坐下后,鬼使神差,沒有著急審問套話,而是把自己當一個普通搭訕者,安靜的坐著,思考該如何開口搭訕才不突兀。 而他的懷疑對象,也安靜的坐著,神態(tài)自若,一言不發(fā)。 和陌生人坐在一桌,就一點不該有的緊張和交談都沒有嗎?沒有好奇嗎,沒有警惕嗎?我們的國民現(xiàn)在,都達到對陌生人完全不設防的程度了嗎? 自認為長得不錯,沒少被人搭訕,第一次搭訕別人還被無視了的條野采菊困惑的想到。 忙著和系統(tǒng)嘮嗑,心跳有系統(tǒng)可以偽造的音無弦樂默默喝了口飲料。 至于尷尬,緊張?他一個被搭訕的他尷尬什么,再說,他之前沒少被搭訕,也沒少為了情報搭訕別人,早熟能生巧了。 要臉,干什么情報人員。 與目標接觸時甜言蜜語,自由變換人設,讓其放松警惕,是情報人員基cao。 何況他還不止是情報人員,他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全能補位,是要在這個吃人的組織保住自己無法拒絕的致命弱點的紅方威士忌。 第20章 我沐浴露超貴的 兩人安安靜靜足有三分鐘,條野采菊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我是條野采菊,您叫什么?” 說完,他才感覺了對味。 有嫌疑的人直接審問才是他的特色啊,剛才那個和愣頭小子一樣干坐著找話題的是誰? 這鬼異能連他大腦都影響了。 等查出自己為什么不對勁,若是和他有關,條野采菊發(fā)誓自己要把對面這人扔到刑訊室,好好折磨折磨,以此發(fā)泄自己近期受的罪。 聲音這么好聽,慘叫聲一定也和那些社會毒瘤的粗鄙犯人不同吧。 音無弦樂一愣,視線從舞臺上移開,他像才想起來自己身邊還坐了個陌生人似的:“我是音無弦樂?!?/br> 【他終于忍不住了】系統(tǒng)感嘆:【試探者終被試探,馬上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您要打賭嗎,我賭搭訕】 音無弦樂沒理系統(tǒng)。 “音無君,可以這么叫你嗎?”條野采菊心里想著慘無人道的刑訊手法,臉上卻是完美無缺的微笑,微瞇著眼睛,如雪中紅梅一般,讓人心生好感:“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出身音樂世家嗎?” “不是。”音無弦樂搖搖頭:“別看名字這樣,其實我是徹底的音癡,別人五音不全,我連五音都沒有。” 他唱的歌,被波本戲稱為拷問中常用的精神折磨發(fā),蘇格蘭為了安慰他,專門錄了一段毛利小五郎背后那男孩的歌聲來對比。 本來音無弦樂都被哄好了,結果波本隨口陰陽怪氣了句,那男孩擁有絕對音感,人家就是唱歌難聽,演奏樂器一絕,音無弦樂是純純和所有音樂相關的東西絕緣。 這個狗情報販子,嘴賤到他頭上了,音無弦樂氣的牙癢癢,恨不得抄起蘇格蘭的貝斯砸死他。 然后,然后就是音無弦樂托著腮,喝著被蘇格蘭塞到手里的奶茶,看蘇格蘭揍波本的絕世大戲。 雖然蘇格蘭的本意是怕他生氣,對口無遮攔的波本做些什么,但音無弦樂還是挺開心的。 被人袒護安慰,有人撐腰的感覺,只有蘇格蘭會給他。 條野采菊被逗笑了:“音無君聲線這么好聽,怎么會是音癡呢?” “聲線好聽和唱歌好聽完全是兩碼事,相信我,你不會想聽我唱一段的。”音無弦樂開了個玩笑:“據(jù)我朋友說,我的歌曲能拿去刑訊室當精神干擾的道具?!?/br> 條野采菊聽聞,開了個玩笑:“越是這么說,越讓人好奇,真想有機會聽聽?!?/br> 見音無弦樂搖頭,他便自然的換了個話題:“音無君是做什么工作的呢?!?/br> “工作?”音無弦樂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么問,有些不自然的回答:“我的工作嗎,上不了臺面的普通社畜吧。” “普通社畜?”條野采菊歪歪頭,似乎真的是好奇:“音無君應該很有錢吧,你身上的沐浴露,應該是歐丹的芍藥香型。” 因為條野采菊的嗅覺是普通人的數(shù)倍,所以他聞得出,音無弦樂身上的氣味。 海鮮味、椰子的清香、炸物的味道,很濃郁的芍藥香洗浴露的氣味、還有薰衣草的熏香味、衣物放置庫房被洗衣液翻新,但還是蓋不掉的堆疊在一起的氣味。 很雜,但不難聞,應該在兩個小時內淋過浴,沒有難聞的汗味。 “歐丹?”音無弦樂是真的不知道歐丹是什么牌子,畢竟系統(tǒng)配備的安全屋,里頭的東西和他前世用的東西基本相同。 他前世的洗漱用品,遇到蘇格蘭之前,去超市晃蕩一圈有啥買啥,遇到蘇格蘭之后,蘇格蘭的幼馴染波本,手把手教他浪費組織經費,去超市晃悠一圈啥貴買啥,從不看牌子。 “法國的牌子,一小支就要上萬日元?!睏l野采菊聽著音無弦樂不似作假的心跳,挑了挑眉:“因為我們單位的前輩,癡迷這個牌子,所以我有了解?!?/br> 僅僅是因為福地櫻癡隨口夸了句大倉燁子的沐浴液和櫻花類似,大倉燁子恨不得一天洗十遍,遍遍涂歐丹的櫻花沐浴露,一出汗...... 對普通人來說是芳香怡人,對條野采菊來說是窒息的酷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