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放開他！”其余的除妖師又驚又駭，紛紛朝它開始攻擊起來。

    心魔吸收靈力被打斷了，它卻笑得更邪戾，“好啊，我放開他?！?/br>
    話一說完它灌注妖力在手上，狠狠地將昏迷的除妖師向樓下甩去。

    除妖師連忙往下想要接住那個昏迷的除妖師，但灌注了妖力的勁道加上高空自然下墜的力量，他們完全追不上。

    心魔桀桀地笑著看著那些捉妖師狼狽的模樣，轉(zhuǎn)身化作青煙消失無蹤。

    “嘭——”巨大的聲響嚇得樓下的行人紛紛往那處看去，在有人墜樓的地方圍成了一圈，沒想到?jīng)]過多久又有一個男人掉了下來。

    他們紛紛抬頭往上看，想看清楚樓上到底是怎么了，可惜樓太高了，他們只看見幾個黑點，倏地又消失不見了。

    除妖師們停在了半空中，見到下邊聚集起了人群，他們沒再繼續(xù)往下，而是轉(zhuǎn)而往樓上去了。

    剩余的除妖師們都明白，這次的任務(wù)完全失敗了，不光死了一個普通人，還死了一個除妖師。

    而那個妖怪，那么狠戾，不知道還會殺多少人。

    回到除妖師部門的除妖師們將整件事情向上級報告了，他們派人去處理了袁媛和那位除妖師的后事。

    而陳瑤，也被列為全國除妖師緝拿系統(tǒng)的重要逃犯。

    陳瑤再次清醒以后完全無法面對自己殺了袁媛這件事，她徹底被心魔侵蝕，整個人都陷入瘋魔狀態(tài)。

    她記不住這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袁媛死在了這一天。

    陳瑤從此有了一個執(zhí)念，她要查清楚殺了袁媛的人到底是誰。

    因為這個執(zhí)念，她的力量自然而然地營造出了那個夢境，其中種種奇怪的現(xiàn)象都是陳瑤內(nèi)心的反應(yīng)和期冀。

    最重要的是，在夢境之中，袁媛無數(shù)次的死亡著。

    但她從來都救不下袁媛。

    她后來想，只有找到殺人兇手，那令她無比痛苦的夢境才會結(jié)束。

    她從此找了很多人類來尋找殺人兇手，可是他們在查探過后竟然說她是殺人兇手，這怎么可能！

    陳瑤完全不相信！而夢境的持續(xù)讓她堅信，這些人肯定是在騙她。

    她就抱著這樣的想法，日復(fù)一日地持續(xù)著尋兇的行動。

    直至某一天，迎來死亡的終結(jié)。

    第13章 問題

    記憶結(jié)束在陳瑤死亡的那一刻。

    時月在那一瞬間感覺被一股力道拉了回來，她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她倒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在記憶中沒有感覺，此時卻頓時察覺到身體和精神都無比地疲憊。

    “醒了沒？”月之寒的聲音從耳邊傳過來。

    時月驀然抬頭看，發(fā)現(xiàn)月之寒坐在床頭邊看著她。

    她坐起身，揉了揉之前被撞的腦袋，“你怎么還在這？”她悶聲問。

    月之寒手上把玩著一顆紅色的妖丹，聞言挑眉笑了，“我不待在這，自己什么時候死了都不知道。從今以后，我都會待在你身邊——直到共生符被解開。”

    時月目光落到她把玩的那顆紅色妖丹上，蹙眉問道：“剛才難道不是單純的記憶？”

    “天真！”月之寒輕飄飄地呵斥，“那是陳瑤的執(zhí)念，你在睡夢中被牽引進了執(zhí)念當(dāng)中。若是沒人將你帶出來，你會一直被困在執(zhí)念當(dāng)中，循環(huán)往復(fù)，直至耗盡靈魂?！?/br>
    “......”時月抿了抿唇，她感受到身體和精神的不適，明白月之寒說得是真的。

    “謝謝你。”時月歪了歪頭，低聲道謝。

    月之寒見時月這幅別扭道謝的模樣笑了笑，抬了抬下巴語氣悠然，“謝什么，我又不是為了你?！?/br>
    時月這次沒說話，已經(jīng)道謝過了，月之寒接不接受跟她沒有關(guān)系。

    她心中還有一些疑問，忍不住回頭看著月之寒問道：“那個夢境到底要怎么樣才會結(jié)束？”

    既然不是找出兇手，那么條件是什么？

    月之寒瞧著她，笑問：“你的看法呢？”

    時月見月之寒一副考考她的樣子，她低下頭，“你說剛才的記憶是陳瑤的執(zhí)念，那個夢境顯然也是陳瑤執(zhí)念的表現(xiàn)。也許要讓她相信的確是她殺了袁媛，那個夢境才會結(jié)束?！?/br>
    “按照情況推測，是這樣沒錯。”月之寒贊同地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可是袁媛是心魔殺的?！睍r月執(zhí)拗地強調(diào)。

    “時月，你要記住——心魔是一個人本身的另一面?！痹轮剖窃诮虒?dǎo)一個學(xué)生。

    “陳瑤不會殺袁媛?！?/br>
    “事實是她殺了?！?/br>
    “那是因為她被心魔控制了?！?/br>
    “心魔也是她本身。”

    “......”

    時月看著月之寒，沉默。

    月之寒聳了聳肩，格外的清醒和理智，朝她一笑，“事實就是這樣。”

    時月心中其實不同意月之寒的看法，可是她說不過月之寒，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或許又是因為，盡管這個事實十分讓人難以接受，但的確是答案。

    “也許，你有沒有想過——那就是陳瑤自己都承認這個事實。這樣她才無法接受事實真相。”月之寒的笑意此刻也收斂了起來，認真地看著時月。

    時月無言，半響，她道：“可能吧。”

    縱然身為一個局外人，時月此時也不禁感到痛苦，何況對于陳瑤這個身處其中的人，其中種種情緒怕是外人所不能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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