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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yīng)該慶幸,雪鶴是個顧念舊情的人,過去你們對她的好,她記在心里,才主動退讓一步。不然今天哪有你這么光鮮亮麗進(jìn)出公司跟我說話的份,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要飯呢!” 江老爺子看了眼沉默不語卻是無聲抗拒態(tài)度的兒子,內(nèi)心全是恨鐵不成鋼。 難道他就不想把公司直接留給兒子嗎? 說出去都該是子承父業(yè),到時(shí)候他把公司丟給兒子,百年以后公司如何、由誰繼承,那該叫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早就兩腿一蹬,不問俗塵了。 然而偏偏兒子能力不夠突出,倒是生出個有天賦的女兒。 兩相對比,瞎子都知道該選誰。 就算直接跨過兒子,由孫輩繼任,原本也不該有任何問題,江老爺子現(xiàn)在總共就這么兩個孫子孫女,下面再有小的,他也未必能活到他們長大成人展露天賦的那天。 于是繼承人選自然也就只能從這兩人里面挑。 無論由哪一個繼位,說起來都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日后必然也不會虧待他們。 偏偏做父母的先把自己擺在了女兒的對立面上。 早在江雪鶴還在上大學(xué),剛進(jìn)公司的時(shí)候,江父暗中使的小絆子就沒停過,后來又加上了一個江雪陽。 他們自以為做得隱蔽,想著只把江雪鶴趕出公司就好,然而那點(diǎn)手段早就叫江雪鶴和江老爺子看得清楚。 別說自小被寵愛長大的江雪鶴受到多少打擊,就連江老爺子也對他們失望透頂。 然而江雪鶴念著舊情,在父母連番的威逼利誘下還是選擇了退讓。 江老爺子認(rèn)下江雪陽為繼承人,也是想要替江雪鶴還了那份情。 他比江雪鶴看得更長遠(yuǎn)一些,心知江雪陽這樣的性格日后必然要出岔子,有自己震著還能稍微兜兜底,也好一些。 如果江雪陽還一直這么沒長進(jìn),到時(shí)候就算江雪鶴不回來,江老爺子也不可能真的放心把奮斗了一輩子的心血交到他的手上。 之前江老爺子甚至還考慮過去培養(yǎng)江旭宇。 活得久了,看得多了,江老爺子漸漸也就不是那么在意那些一定要血脈傳承的傳統(tǒng)思維模式了。 能讓子孫后代繼承家業(yè)自然是最好。 但若是明知后代是會將家業(yè)糟蹋干凈的廢物,倒不如轉(zhuǎn)手送給有才干的外人,至少還能在世上掛著名掛久一些。 這些想法江老爺子在心底盤桓許久,從未對著兒子說出口過,心底也是還抱著微末的期望,希望他們能夠變得成熟一些,若是真正能夠撐起責(zé)任,認(rèn)識到自己的問題,他也不是非要去計(jì)較以前的事。 可惜,他們似乎從未反思過自身,反倒將江雪鶴的退讓當(dāng)成了理所當(dāng)然。 如今更是得寸進(jìn)尺,連婚姻大事也想一并包辦了。 “……那并不是一碼事?!苯赋聊季?,最終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聯(lián)姻的事,我真的是為她好,也不只是為了利用她為了叫她去嫁人,只是為了她日后能更有保障,就算日后……” 他頓了頓,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將剩下的話咽回去,只說:“別的都好說,但公司的事……只有雪鶴不行?!?/br> 江老爺子問他:“為什么只有雪鶴不行?” 江父支吾良久,卻都沒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復(fù)。 這本也是江老爺子一直奇怪的問題。 在江雪鶴小的時(shí)候,江父和江夫人對她的好也都是真的,就連江老爺子也得往后避一避。 等到年紀(jì)漸漸大了些,還未發(fā)生什么大的矛盾,好像一下子就那么突兀地冷淡下去。 然而江雪鶴從未犯過什么大錯,江夫人那邊的變化還算有跡可循,意識到女兒有可能壓過兒子繼承家族之后,她才變了態(tài)度。 江父那里就叫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早在江雪鶴進(jìn)公司之前,江父來老爺子這里就越來越少提及女兒,在女兒小時(shí)候還開玩笑說過她是福星,等到長大了進(jìn)了公司說不準(zhǔn)還能改改公司的風(fēng)水,幫家族更上一層樓。 雖然這可能只是玩笑話,但卻也說明他也曾是期待著女兒為自家的公司創(chuàng)造價(jià)值的。 老爺子最初以為他是因?yàn)榧刀逝畠旱奶熨x才生出了扭曲的心思,近來才逐漸去想,會不會是還有別的理由。 江父對待江雪陽和江雪鶴的態(tài)度也有著明顯的不同。 如今更年輕的江雪陽壓在父親的頭上,也沒見江父顯露出絲毫的不滿,在公司里也給足了他面子,提攜之意十分明顯。 有了這樣的對比,江老爺子才慢慢冒出一些匪夷所思地猜測。 “你是覺得雪鶴長得不像你?”江老爺子冷不丁地問他。 江父明顯一滯,表情變化了幾分。 江老爺子也是跟著一怔。 他都覺得這樣的猜測極為荒謬,可看江父的反應(yīng),又像是猜準(zhǔn)了他的心事。 “你……” 江老爺子臉色變了變。 然而還未等他說些什么,就聽見外面“砰”的一聲輕響,像是有人踢到了門口的花盆。 房間里聊得入神的兩個人才陡然間回過神來,外面還有人在。 不知道她們聽了多久。 江老爺子閉了閉眼睛,緩過神來,冷冷地看了兒子一眼,說道:“你先出去?!?/br> 江父低下頭,慢慢轉(zhuǎn)身退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