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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十安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嗓音因為剛恢復(fù)還顯得沙啞異常,“你們再敢動他一下試試。” 司長起了一身冷汗,抬腿踢了身邊的獄警一腳,“去??!不攔著他等死啊!” 兩個獄警后知后覺地上前將溫十安按倒在地,聽到動靜趕來的其他人慌忙將地上已經(jīng)嚇暈的獄警拖了出去。 第84章 趙義 顧澈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打濕,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隔壁牢房里發(fā)出了幾聲悶響,然后就是不屬于溫十安的慘叫聲。司長終于扔下了他,和獄警們?nèi)ジ舯诓榭礌顩r。 脫離了束縛,顧澈緊繃的身體一下回彈到床上,意識已近消散,耳里只剩下彈頭落地發(fā)出的清脆響聲。 體內(nèi)的血快速地從傷口里流出,求生的本能讓他咬著自己的舌尖,強(qiáng)打起精神。 紗布就掉在地上,他費(fèi)勁力氣從床上爬起來,才碰到地面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牽扯到傷口,疼痛卻已經(jīng)近乎麻木,他用手指狠狠摳著地面爬行,指尖血混著大腿的血流淌了一地。 拿到紗布后,他立刻將紗布覆蓋在不斷流血的傷口上,纏繞幾圈后弓起背咬斷紗布,然后咬著牙用力扎緊。 做完這一切,汗水沿著額頭滑落,他只能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然后聽到溫十安的牢房發(fā)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很快歸于平靜。 顧澈很想張口叫一叫溫十安,可身體疲乏到了極點,一時間分不清疼和累哪個占了上風(fēng),他只能盯著那扇相連的小窗,好像在那里能看到溫十安一般。 視線中的窗戶越來越遠(yuǎn),也越來越模糊,他眨了眨眼,有什么濕潤的液體從眼角滑落,眼皮沉沉地合了起來。 即使在昏迷中,大腿的疼痛還是讓他無意識地發(fā)抖。 不知過了多久,他意識勉強(qiáng)恢復(fù)了一些,能感覺到傷口火燎一樣的疼,耳邊一直有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刺得耳膜生疼。 等到討論聲停止,他又感覺到自己被人一左一右地抬了起來,來人架著他的胳膊,像拖尸體一樣,由著他腳背在地面剮蹭,一路拖出了牢房。 不知走了多久,這些人又將他抬起,強(qiáng)行按在一張椅子上,緊接著,一盆冷水迎頭澆了下來。 顧澈被冷得狠狠打了個顫,嘴里嗆到了水,開始不停地咳嗽。 周圍燈光亮了些,他似乎正在審訊間,手銬被解開綁在椅子的扶手上,隨著他的咳嗽,木椅也在劇烈地?fù)u晃。 “動作輕點?!彼鹃L瞪了潑水的獄警一眼,“怎么能對顧先生這么粗魯。” “你想……咳咳……干什么?”顧澈因為鼻子也進(jìn)了水很是不舒服,皺著眉問。 司長嘖了聲,露出委屈的表情道:“本來我也不想這樣,可你那些學(xué)生實在不聽話,天天在門口鬧事,還帶著工人們威脅我,你說這可怎么是好。” 顧澈劉海被水打濕,斜斜地貼在額頭上,遮住了眼睛,他索性仰靠在椅背上,以一種輕蔑的姿態(tài)看向?qū)γ娴娜?,“您還擔(dān)心這個嗎?” “這話說的?!彼鹃L掏出一張手帕,湊上前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水,笑道,“顧先生最好還是不要惹我生氣,不然落一個虐待囚犯的罪名,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br> 顧澈嘲諷地笑了笑,道:“您把我關(guān)在這里,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就是想和你聊聊天,這么著急做什么?!彼焓謸荛_顧澈的頭發(fā),露出眼睛,然后說,“顧先生不如猜猜看,你的學(xué)生們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顧澈掀起眼皮,對上他的視線,一時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司長看著他,卻揚(yáng)聲對門外的人道:“進(jìn)來吧!” 有人應(yīng)聲推門而入,顧澈看到來人后瞳孔微縮,有些不敢相信。 “顧先生好?!眮砣顺狭艘还瑪傞_身前抱著的記錄本,“我們直接開始嗎?” 對上顧澈困惑的眼神,司長解釋道:“哎呦,忘了說了,趙記者是專門來給你做采訪的。為了讓你那些學(xué)生們放心,我可是煞費(fèi)苦心了?!?/br> 趙義變化挺大,個子長了,五官也更立體了些,從前眼鏡更些,透著股幼態(tài),長開了后反而眼廓收窄了,有種凌厲精干的感覺。 此時他穿著一身深棕色的西服,鼻梁上多了一副橢圓框眼鏡,顯得成熟而穩(wěn)重。 對上顧澈驚愕的視線,他明顯愣了下,而后移開了視線,低聲道:“那……現(xiàn)在開始吧?!?/br> “當(dāng)然,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司長拍了拍他的肩,囑咐道,“應(yīng)付應(yīng)付就行,趕緊寫了稿子讓外面那群人閉嘴?!?/br> “是?!壁w義點了點頭。 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又閉上,趙義看向他,規(guī)規(guī)矩矩道:“顧先生,我們開始吧,我整理了幾個民眾關(guān)心的問題……” 顧澈仍然沒有從震驚里回過神,他死死地盯著對面的人,打斷道:“趙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趙義握著鋼筆的手猛地收緊,卻并沒有抬頭看他,“這個問題不在我們今天的采訪范圍中,我們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 “趙義!”顧澈緊扣著扶手,因為用力過度,鐵鏈被扯到極致,在手腕上烙下一道通紅的印子,“你知不知道,你若真依他所說編纂一份我宣揚(yáng)反動的稿子,我的性命也就算了,可金陵的學(xué)生都會被你置于險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