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上了天榜第一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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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虞知瑤睜眼時,心中疑竇更深。 那頭強(qiáng)大到可能是天人境的蜃魔會這么好心地放過他們這群人? 按理說,那蜃魔若是有天然蜃境,將她們這群人拖拽進(jìn)去,就已經(jīng)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除非,那蜃魔不是蜃魔。 這一點,在不久后,虞知瑤得到了答案。 六人在白寂的帶領(lǐng)下,一路穿過竹林,踏上竹林后的青山。半山腰有一處山洞,山洞前隱隱約約站著一團(tuán)混沌模樣的七彩色魔物。 魔物周身黑色魔氣滔天,它已經(jīng)生出了手腳,右手似乎緊緊握住了什么東西。 白寂悄聲道:“那魔物手中之物,便是我族人的魂魄,只要將其殺之,便能救回我們族人!” 虞知瑤摸著那枚依舊發(fā)燙的蜃珠,將其收好,拔出了平平無奇的小魚劍。 大家紛紛都抄出了家伙。 花花見這魔氣滔天的模樣,有些膽顫,匆忙拿出一根軟鞭,和一把蓋著花布大掃帚,準(zhǔn)備隨時和大家一起飛天逃跑。 白寂拿出了丹爐,將之變大,雙手握住,面容堅毅。 眾人開始對付這只修為極其強(qiáng)大的天人境蜃魔。 虞知瑤和洛云野是對付過一只即將突破天人境的蜃魔,雖然本身沒什么攻擊力,但防御力卻是極強(qiáng)。 虞知瑤用小魚劍試了幾回,奇怪的是,這只蜃魔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氣般,一直外泄不說,防御似乎也沒那么強(qiáng)。 雖然除了花花外,大家都有意留手,但那怪物的身體依然都割的傷痕累累。 若換成其他沒有接觸過蜃魔之人,定然趁這個機(jī)會將其迅速殺之。 可虞知瑤和洛云野與蜃魔交手過,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 不對勁。 于是,兩條咸魚噗通一聲,齊齊坐倒在地上。 虞知瑤連長劍都握不住,喘著氣虛弱道:“這……這魔氣有毒,我使不上勁來了。” 正在掄著煉丹爐奮力砸的白寂:? 然后,這股魔氣毒仿佛人傳人似的,從兩條咸魚蔓延到時樾身上。時樾的大砍刀整把落下,險些砸到自己的腳。 他歪倒在洛云野身邊,亮出了啦啦隊的嗓子:“魔氣,有毒!” 掄動長琴的紀(jì)芙雙腳點地,疾速退回。她面色微變,仿佛化身為柔弱女子抱不住長琴,只得捂著心口咳嗽道:“不好,這毒氣,已經(jīng)讓我無法再使出靈氣了!” 令修的動作頓了一剎,飛速后退的瞬間,盾牌頃刻從手中化為虛無。他退回到安全地帶,半跪在地,掌心撐著地面,低頭重重咳嗽幾聲。 再抬頭時,唇角都溢出了血跡:“這魔氣,真的太毒了!令某平生僅見!” 虞知瑤、洛云野:“……” 牛蛙,還是大哥演技強(qiáng)。 完全被蒙在鼓里的花花左看看右看看,雖然他身體沒有任何異樣,但他仿佛感受到了這魔物毒氣在自己的血脈里躥升,即將要讓他毒發(fā)身亡的那一種。 于是他匆忙顫抖著收回了鞭子,躺在地上重重咳嗽幾聲,生無可戀道:“我感覺我要死了。伙伴們,來生我們再做好朋友!” 然后他開始蜷縮著身體發(fā)抖,抖得跟羊癲瘋似的。 五人:“……”差點齊齊笑出聲。 白寂:“……” 白寂:??? 他在心里發(fā)出了靈魂疑惑,難道這頭蜃魔的魔氣真的有毒? 看著周圍的六位道友齊齊倒下,白寂也默默放下了變大的煉丹爐。 他唇瓣顫抖道:“我,我好像也中毒了……” 人傳人毒氣,終于也傳到了白寂身上。他撲通跪倒,向前趴伏在地。 前方傷痕累累的七彩色混沌物可不管他們中沒中毒,重重踩踏上前,似乎想要將他們?nèi)細(xì)⑺馈?/br> 然后無法動彈的六個人跑的比誰都快,花花甚至一下子騎在大掃帚上,飛在空中時還在高聲哭嚎自己要死了。 只有白寂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蜃魔一巴掌,直接把他給挨懵了。 等到白寂又挨了好幾巴掌,終于回過神時,他看見六個道友早已失去蹤跡,這才開始跑路。 白寂拔起雙腿,瘋狂跑啊跑,也沒有看到六位道友。 七彩色混沌物的魔物身形晃了晃,它沒有去管身體被割開的傷痕,步履蹣跚地走到山洞前坐下,它周身的黑色魔氣依然在四溢。 虞知瑤沿著山路繞了一圈,又拉著洛云野跑回來。 她拿出那顆璀璨光華的蜃珠,在這頭蜃魔面前,依舊guntang的要命,甚至是更燙了。 那蜃魔見他們二人還敢回來,狠狠齜出上下兩排密密的血牙,顫顫巍巍起身,想要將他們殺死。 虞知瑤又拉著洛云野開始快跑。 這回他們低空飛行,趕在白寂之前,與眾人會合。 花花落地后,六人開始肩搭著肩,像病弱傷殘人士一般,走一步顫一步。 花花自覺命不久矣,都被嚇哭了。 “要不,咱們捏碎青令回去吧?趕緊找學(xué)府的先生治一治,興許還有救!” 令修開始瞎編:“離了那危險之地,我能感覺到這毒氣不會傷及肺腑,只是讓人身體陷入虛弱,無法使出靈氣。待回去調(diào)整半日,大抵就能恢復(fù)?!?/br> 紀(jì)芙應(yīng)聲:“沒錯,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咸魚二人組連帶時樾皆點點頭。 花花仿若劫后余生般噓了口氣,心有余悸道:“那蜃魔真是太可怕了!幸好咱們跑得快,下回再去,可要提前準(zhǔn)備好防毒之物。” 五人努力憋笑,齊齊嗯了一聲。 虞知瑤率先配合他演戲,道:“小花說得對。” 洛云野:“說的太對了?!?/br> 紀(jì)芙:“沒錯沒錯,下回要做好防毒準(zhǔn)備?!?/br> 時樾點頭。 令修憋笑憋得咳嗽一聲:“小花說的沒錯,確實要準(zhǔn)備防毒之物。” 花花一臉為大家cao碎了心的模樣,他抬了抬手臂,用力架起令修,搖頭感嘆道:“沒了我,你們可怎么辦哪!” 這時候,挨了幾巴掌,滿頭是血的白寂也趕了上來。 他摸著還有些暈的腦袋,問道:“大家,大家不是中了毒?怎么跑的如此之快?” 花花一臉抱歉狀:“??!我們竟然忘了你!對不起啊白寂道友,我與小伙伴們方才情急之下爆發(fā)出最后一點靈氣,便飛速逃竄離開。你不知道,我們六個同門都會飛的,而且飛的賊快!” 白寂:“……?” “飛?”白寂抬袖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若我沒看錯的話,六位道友有刀修,有琴修,還有盾修,以及道友你使的鞭子,如何能飛?” 花花沒想到他這么落伍,感慨似的嘖嘖兩聲,又瞅了一眼他手中的煉丹爐,搖頭長嘆道:“白寂道友,你有所不知,時代變了??!外面現(xiàn)在萬物皆可飛!只要你想飛,不管你是什么修,你都可以飛?” 白寂懵了。 花花還在說:“你看過吹著嗩吶上天的嗎?你看過乘著大鼓游覽四方的嗎?你看過符修腳踩兩團(tuán)化成火符篆翱翔云際的嗎?不,你沒有!否則不會問出這等傻乎乎的問題!” 白寂人整個都傻了。 他暈暈乎乎道:“這……我剛回來不久,這外面的世界,都已然變成如此天翻地覆的模樣了嗎?” 花花重重點頭,肅著面容,給與肯定:“是的!如今在這云界上,只要你想飛,便能飛!我還見過一位將煉丹爐變大、坐著煉丹爐上天的修士,偶爾若與乘坐大鐘的修士相撞一下,便能奏出一道絕美樂章!真真是美妙至極?!?/br> 他一邊說,還一邊露出懷念的神情。 白寂愣愣地看著花花,加之聽完這一番斬釘截鐵之語,他開始逐漸懷疑人生了。 白寂低著頭,看向手中的煉丹爐,語氣略有些顫抖道:“我一介丹修也能飛?” “能!”花花堅定極了。 “我懂了!”白寂拱手行禮道,“白寂受教了?!?/br> 七人回了竹屋。 采藍(lán)和小姝一見白寂受傷,連忙取來家中備好的藥物和紗布,要給白寂上藥。 白寂笑了聲:“你們忘了我是煉丹師了?我方才在路上已經(jīng)吃過丹藥了?!?/br> 說著,似乎是怕二人擔(dān)心,他便從儲物戒里又取出一顆丹藥吞咽下去。 采藍(lán)淚眼朦朧地給他擦額頭上的血跡,紅襖子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虞知瑤身體虛弱地晃了晃,朝著小姑娘的方向倒了下去。 小姑娘嚇壞了,下意識便去扶虞知瑤:“道長你怎么了?” 虞知瑤握住她的手臂,咳了聲道:“沒關(guān)系,就是中了魔物的毒氣,休養(yǎng)休養(yǎng)便好了。” 小姑娘皺著眉頭憤憤道:“都怪那可惡的魔物!” 虞知瑤直接被洛云野抱了起來。 小姑娘在后面紅了臉。 眼見洛云野走得顫顫巍巍,小姝連忙過去抵住他的身體,以免他摔倒。 六人安然回屋后,緊閉房門,一個個非常正經(jīng)地盤坐在地,調(diào)理休息。 旁邊窗戶半開,隨時都會有人窺探。 令修取出一件可以控制范圍的群聊傳音型靈寶戴上,于是大家閉著眼睛開始了面對面?zhèn)饕粲懻摗?/br> 令修問:“小魚、小云,你們方才的舉動是怎么回事?” 虞知瑤:“我和小云曾經(jīng)遇到過一頭強(qiáng)大的蜃魔,那頭蜃魔即將突破至天人境修為時,便是七彩色的混沌模樣。那頭蜃魔防御力極強(qiáng),我與小云根本殺不死它,最后還是一位天人境的妖修來此地尋它報仇,這才將它殺掉的?!?/br> “就是因為與幾乎同等境界的蜃魔交手過,我和小云才感覺今日這已經(jīng)突破至天人境的蜃魔弱得不像話,竟然如此輕易就被傷到。我們覺得不對勁,便停手了。” “原來如此。”令修皺著眉道,“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那頭蜃魔氣息極為強(qiáng)大,卻又很是不穩(wěn),身體內(nèi)的魔氣竟外溢成那樣。就像是一次性吸取了太多魔氣,拔高了自己的修為,但本身卻無法快速將其融于自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