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上了天榜第一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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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野:“……” 于是,好學(xué)害羞的咸魚組也開始了書籍研究。 這偏僻的墻角處,人人皆捧著書籍,成為一道極為好學(xué)的風(fēng)景線。 * 另一邊,時樾裝病躺下的寢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天人境魔修白權(quán)身披一件黑衣大氅,轉(zhuǎn)著手上的龍紋戒指。白發(fā)老人在前方領(lǐng)路,后者一步步踏進宮殿中。 紀(jì)芙已端著食案,在小殿下榻前侍奉喂藥。 白權(quán)瞥了眼那碗黑乎乎的湯藥,毫不留情地冷斥道:“廢物!” “還讓那只半魔的東西給設(shè)計剮了龍鱗,費心教了你這么多年,還不如生在外頭的一個野種?!?/br> 躺在榻上的時樾面色不變,白發(fā)老人垂目站在一旁,兩人對此似乎都習(xí)以為常。 白權(quán)氣得揮手,一道魔氣便將那湯藥掀翻,嚇得紀(jì)芙抑制住喉嚨里即將竄出的尖叫,連連低頭后退到一旁。 幸好老爺爺及時提點過,紀(jì)芙將侍女的姿態(tài)拿捏得惟妙惟肖。 白權(quán)此刻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只盯著床上被白緞帶裹纏的半死不活的少年,濃郁的藥味兒從他身上傳出來。 時樾那淡漠的樣子,仿佛說什么都無法戳動他,更讓白權(quán)怒火沖天。 “當(dāng)日在雁城,我道你是為了取信人族,原來是還記著那么點親情?”白權(quán)怒極反笑,“你將人當(dāng)親人,那野種回頭就能剮了你的龍鱗!你父王若知曉那野種存在,還會在意你這個廢物兒子嗎?” 話語尖銳刺耳,連紀(jì)芙都聽不下去。 白權(quán)有意刺激后,又放緩了語氣:“時樾,優(yōu)柔寡斷的情感,我們這等尊貴的魔龍族并不需要。沒有任何助力,只會是拖累??纯茨愀竿?,你母后。你父王情感淡漠,如今修為越發(fā)深不可測。再看看你母后,執(zhí)著貪念于一些飄渺云煙的東西,只會過早地郁郁而終。這是她應(yīng)得的。” 時樾被激出了反應(yīng),他啞聲道:“我母后,不是應(yīng)得的?!?/br> 白權(quán)置若罔聞:“她的職責(zé)就是生下你。而你的職責(zé),就是做好下一任的魔王之位,莫要讓那野種奪了本該屬于你的位置?!?/br> “不是野種?!睍r樾咬牙反駁,“他是父親的孩子?!?/br> 白發(fā)老人一聽,頓覺不妙。 只見白權(quán)果然變了臉色,憑空一道黑色魔氣在時樾的右臉處割開一道長長的血痕:“真是廢物!” “大人,莫要與小殿下置氣?!卑装l(fā)老人連忙上前,“陛下已盡皆知曉,派老奴前來,便是要處理小殿下這件事?!?/br> 白權(quán)原本想逼迫時樾使用血脈之術(shù)定位,得知魔王插手,也只得退后一步,冷眼睇他:“此事,還需拜托時前輩您,莫要放過那群害了時樾之人?!?/br> 白發(fā)老人微微頷首。 他雖是上任魔王的家奴,但被賜予時姓,修為突破至天人境。就連勢大如白權(quán),也不得不退讓三分。 白權(quán)揮袖,回頭看時樾那一眼仿佛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廢物:“你好自為之?!?/br> 這回他連傷藥都懶得留下,邁步離開。 紀(jì)芙待在一旁,垂頭努力做個透明人,做的人都要窒息了。 時樾小可憐這從小到大都過得什么糟心日子?待遇都遠遠不如他們云境圣地的外門弟子。 聽聽,那些話是外祖能說得出來嗎? 明晃晃的一個爭權(quán)奪利的小可憐工具人。 從他娘,到他,都是爭權(quán)工具人。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她直接一把子憐愛了。 白發(fā)老人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出聲道:“好了,可以了?!?/br> 紀(jì)芙連忙將手中湯藥放在旁邊的食案上,趕過去看時樾的情況。 時樾板著臉躺在那,任劃開傷口的血緩緩流入領(lǐng)口。 紀(jì)芙給他用手帕擦拭,上藥膏。 “不必如此麻煩?!睍r樾道,“我們魔龍族恢復(fù)能力極強,這點傷口很快就好了。” 紀(jì)芙不管他,繼續(xù)上藥。 給傷口涂滿藥膏時,她還湊近小小吹了兩下,吹得時樾有些癢,正準(zhǔn)備躲開時,只聽她說:“我年幼時喜歡掄起琴就砸,是個不會躲在人后的琴修,所以受傷次數(shù)就多了些。我娘每每給我上藥時,就會給我吹吹傷口,說這樣會好的更快?!?/br> 時樾嗯了聲,偏過頭的時候,聲音里含著低笑:“說得好像你現(xiàn)在就不用琴砸一樣?!?/br> 紀(jì)芙:? 她的憐愛真情喂了狗,哦不對,喂了龍! 白發(fā)老人沒有打擾他們,只不聲不響地退出去,對府中那群與銀甲魔修稱兄道弟的天榜修士們亦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 咸魚組、令修,以及魔修兄弟們在花花的教導(dǎo)下足足勤學(xué)了一日,即將要變身恪守男德的二十四孝好道侶。 分開時,大家還意猶未盡。 咸魚組臉紅地湊一塊,將那本書往后藏了藏。 令修倒是從頭到尾都很淡定,實則心里不停地在被大魔王用sao話調(diào)戲。 他緊繃著略顯薄紅的面容,在心里低問一句:“jiejie不喜歡嗎?” 大魔王:焯! 她果斷丟開靈通鏡,要以最快的速度修煉成人形! 嘗嘗這身嬌體軟的小皇夫! 眾人心思各異,花花還親自將興高采烈的銀甲魔修們送出去,回來時得了一大把黑色令牌。 “看看!這都是我好兄弟給的令牌,讓我日后有難處就尋他們?nèi)マk!”花花得意地甩著手中令牌炫耀,“嘿!我在這魔族,也算是有很多人了?!?/br> “出門在外,人多好辦事?!被ɑ▽⒘钆拼е?,還將銀甲魔修隊長多給的幾支令牌一人發(fā)了一支,樂樂呵呵地跑去時樾的寢殿,去和他們炫耀。 月色明朗,咸魚組照例尋了個獨處的地方休息,令修則去暗室里繼續(xù)修煉。 隨著一日日的時間發(fā)酵,虞知瑤在靈通鏡發(fā)帖的這通cao作,直接引發(fā)了高級魔修們將大量寶物送上門的同時,還避開了小殿下府邸的搜尋。 這還多虧歸一境銀甲魔修小隊回去后在靈通鏡內(nèi)的帖子大肆渲染,怒斥蠢貨魔修,并且將小殿下的模樣說的那叫一個悲慘無比。 為了不勾起小殿下傷心的往事,魔修們皆是非常體貼地沒有去搜查小殿下府邸。 況且,他們也不認為那群人族魔修能夠安然無恙地藏進小殿下府邸。 畢竟,一位天人境魔修守在小殿下身邊,還有小殿下天人境修為的外祖也前去探望。 沒有人能逃過兩位天人境魔修的法眼!沒有人! 魔修們秉持著這樣充分的自信,勤勤懇懇、浩浩蕩蕩來回在街頭街尾搜尋,n過白府門而不入。 而躺在白府悠閑度日的一眾人,抱著寶貝修煉的修煉,睡覺摸魚的摸魚,每個人都極為舒坦。 時琰有求于人,虞知瑤這邊完全掌握了主動權(quán),有充足的時間與時琰繼續(xù)對著耗。 反正在突破天人境之前,身在魔域,魔王就得給她保駕護航。 對方越淡定,時琰便越靜不下來。他原本以為是洛云野將混沌道體的消息透露給虞知瑤,才讓她這般有恃無恐。 眼見天榜所給的兩年期限將至,天榜即將實時定位,時琰立即讓白發(fā)老人去以此為借口,做出一番試探。 于是,虞知瑤直接理直氣壯地說出了以下言論—— “找出口太危險啦,反正未來道侶是魔王之子,在魔域里做個混吃等死的魔王妃也很不錯。身份尊崇,天天待在魔王陛下的保護圈內(nèi),即便天榜整日定時位置,待在白府,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即便有鋌而走險之輩,大不了最后跟著魔王之子搬進魔王宮中,總不能有魔修膽敢闖入魔王宮吧?簡直大膽!直接判他個謀逆之罪!” 這番話傳入魔王宮時,氣得時琰差點厥過去。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修士!將慫都說出了理直氣壯! 這場雙方拉鋸戰(zhàn),時琰已經(jīng)被耗麻了。 事已至此,他不可能真的等天榜暴露實時位置。 天榜若齊齊定位于時樾的府邸,他這個做魔王的,在魔族中的威信將會減弱。 時琰無法磨礪他們,只能氣急后,讓白發(fā)老人通過魔域出口,將他們盡快送走。 不過如今魔王想送,虞知瑤他們還不急著離開。 離開魔域一事,一直拖到天榜公布的前三日的夜里,六人坐在高高的屋頂上,把酒言歡。 時樾早已脫去那身木乃伊裝束,身形筆直地坐下,盈盈燈火中,黑眸燦亮。他笑著說:“哥哥、小魚、紀(jì)芙、令修、小花,我不走了?!?/br> 紀(jì)芙回頭看他。 “父王壽數(shù)將近,我想陪陪父王這最后一段日子,也會盡力去阻止他做一些對你們不利之事?!睍r樾一一看向眾人。 “好。”洛云野首先給與支持。 其他人也一一尊重且支持時樾的選擇。 只有紀(jì)芙擔(dān)憂地唉聲嘆氣:“小羽毛,你那個爹,可別像你外祖那樣,對你一波猛烈輸出?!?/br> “不會?!睍r樾搖頭,“他很少會召見我。即便召見,也是吩咐要做之事?!?/br> 紀(jì)芙:“……” 聽聽,召見。 兒子見父親,還得被傳召? 紀(jì)芙忍不住吐槽:“他這樣,你還陪他?” “父王也不是沒有與我親近的時候?!睍r樾道,“他當(dāng)初剛回魔域時,偶爾還會抱我一兩次。只是后來便一直閉關(guān),不見任何人了。” 虞知瑤腦海里像是竄過了一道轉(zhuǎn)瞬即逝的靈光,她迅速問道:“你父王,是何時閉關(guān)的?” 時樾瞇著眼眸,仔細回憶了下:“大概在回魔域大半年后,我兩歲左右的時候,父王便時常閉關(guān)了。” “你時爺爺之前也與我們說過,魔王在與你母親提了一次分開后,便不再提了,時常閉關(guān)。應(yīng)當(dāng)都是在那一時期?!庇葜幉聹y,隔著遮掩的秘寶與他單獨傳音道,“雖然魔王說是作為分開條件,答應(yīng)你母親,閉關(guān)鍛造那柄彎刀。但或許,在那時候,你的父王,就已經(jīng)不是你父王了。” 時樾一驚。 虞知瑤只說:“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