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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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廣剛剛上前。 阮明姝忽然站了起來,五指用力攥著桌面:“你竟然敢趕我走?” 她氣得發(fā)抖,可憐又可愛。 沈嗣的心腸軟了幾分,不過他向來是不會讓旁人看出喜怒,就算是軟下心也要達(dá)到目的。 挑食這個毛病,必須要改。 沈嗣說:“阮姑娘不肯好好吃飯,我怕進(jìn)了牢獄,受不了血腥味會暈過去。” 阮明姝就沒見過這種人,好奇怪的怪人。 管她讀書,還要管她吃飯? 她告訴自己暫且忍下,等父親脫了身,她一定理都不會再理他。 她只得重新坐下,憋屈拿起筷子吃著碗里的rou和菜。 他府上的廚子,手藝不錯。 紅燒rou軟爛不膩,入口即化。 阮明姝沒忍住多吃了兩塊,等吃飽了飯,她抬起下巴,“現(xiàn)在可以了嗎?” 沈嗣不著急,也不是一定要她短短幾日就學(xué)好、變聰明。 往后日子還長,慢慢來。 * 沈嗣說話算話,在天將將要黑之時,帶著她坐上了馬車,徐徐朝著刑部大牢的方向駛?cè)ァ?/br> 天色里映著漆黑的濃霧,馬車寬敞,就是有點冷。 她將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藏在暖和的斗篷里,漂亮的小姑娘只肯露出一雙眼睛,雙手捂著暖手的湯婆子。 即便是這樣,她還嫌冷。 這幾天,阮明姝真是將這輩子的委屈都吃盡了。 少女白皙的瓷膚映著搖晃的燭火,她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聲音糯糯的,“我冷?!?/br> 沈嗣覺得她像個需要冬眠的小動物。 得要舒舒服服藏在最暖和的地方才能活下來。 她眼含霧氣,好似委屈的不得了。 沈嗣無奈,“不是給你準(zhǔn)備了湯婆子了嗎?” 阮明姝噘嘴:“可我還是冷呀,我的腳都凍冰了。” 都怪他非得晚上出門,原本冬天的早晚就比其他時辰更加嚴(yán)寒,馬車外的冷氣見縫插針的鉆進(jìn)來。 沈嗣沉默片刻,默不作聲脫掉了身上的黑色大氅,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黑色大氅上都是他的氣息。 清冽干凈,并不難聞。 阮明姝覺得他的衣裳就和他的人一樣,充斥著威壓感。 等到了大牢,阮明姝將他的氅衣還給了她,迫不及待跳下馬車,在雪地里朝著大門飛奔。 沈嗣在外面等,過了將近兩炷香的時辰。 小姑娘才依依不舍從里面出來,眼睛是紅的,鼻子也是紅的。一看就知道她狠狠哭過一場。 沈嗣提醒她:“我已經(jīng)多給了你一炷香,下次不能如此?!?/br> 阮明姝心里頭正難過,她只覺得這些天所有人都在欺負(fù)她,她抬起發(fā)紅的兔子眼睛,兇巴巴的:“你不要這么小氣?!?/br> 過河拆橋,是阮明姝最擅長的事情之一。 已經(jīng)見過父親,沈嗣在她心里就沒有了用處。說完這句話她看都不想再看他,邁開步子氣鼓鼓往前走。 腳底打滑,崴了一腳。 繡花鞋還不小心踩進(jìn)了冰碴雪譚里。 連著襪子都濕透了。 她的眼睛已經(jīng)起了潮濕朦朧的濕意,身后的男人忽然一把將她攔腰打橫抱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明姝meimei:我用完就甩!哼哼哼 感謝在2022-05-18 17:19:52~2022-05-19 19:55: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愛吃筍子牛rou、一只大桃子啾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990126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章 迫嫁 侯在不遠(yuǎn)處的魏廣只聽見一聲低低的驚呼,好似不經(jīng)意間從嗓子深處溢出的嬌嗔,他面色一頓,難堪別過眼睛,不敢再看也不敢再聽。 阮明姝起初還有些怔怔的,等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雙臂不得不勾住他的脖子,怕自己從他身上掉下去。她逐漸反應(yīng)過來,震驚之余稚嫩嬌憨的面容已經(jīng)泛起紅潮,一雙濕漉漉的黑眼睛不可置信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竟然敢抱她?! 真是…真是…大逆不道! 他是不是忘記了她的身份?無論怎么樣,現(xiàn)在明面上她可是他未來的嫂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阮明姝被他抱上了馬車,男人身上的氣息比起衣襟上更為濃郁。 阮明姝坐正身體后皮膚立刻往旁邊捎了捎,他不要臉?biāo)€是很講究的。 可是這個男人就十分的粗魯,半點禮數(shù)都不講究,竟然直接握住她的腳踝拽過她的腿,搭在他的膝蓋上。 阮明姝真是被他的狗膽包天嚇了一跳,即便她先前有求于他,他也不能如此侮辱人?。。?/br> 她試圖抽回小腿,他的手腕格外用力掐著她的腳踝,“別動。” 冷冰冰的兩個字,差點將阮明姝嚇懵了。 她真就被他冷淡的神色嚇得沉默了幾分,氣息起伏劇烈,她推又推不開他,氣鼓鼓看著他:“你在發(fā)什么瘋?!” 阮明姝這句話才說完,腳上被雪水浸得濕透的繡花鞋已經(jīng)被他脫了下來,她覺得這個人真的是瘋了。 他的腦子肯定有病! 或者是他就是個傻的。 他怎么能脫她的鞋子? 阮明姝使勁掙扎,雙腳在他的掌心里亂踹,可惜她的力道在他面前就像軟綿綿的撒嬌,輕而易舉就被制住,“我…我還是要清白的,你這樣傳出去我沒法做人?!?/br> 沈嗣覺得她有點吵,話有點多。膽子看著大,其實很小很小。 她說了那么多,他只回了兩個字:“安靜。” 阮明姝都快要被他氣得吐血,可從他口中吐出的冷冰冰的兩個字又極有震懾力,她有點破罐破摔的想,干脆就隨他好了。 反正這是在他的馬車?yán)?,左右也不會被其他人瞧見?/br> 馬車外的隨從,便是聽見不該聽見的也會守口如瓶。 阮明姝的腦子里全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譬如他怎么就抱了她?他是不是和他那個不要臉的死鬼兄長一樣,對她起了不該起的念頭?! 這一個個臭男人,都想著癩□□吃天鵝rou。 男人幫她脫掉襪子的時候,她干脆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看不見。 沈嗣握著她白皙的腳踝,漫不經(jīng)心掃了眼少女的腳丫子,讓他覺得比較滿意的是,她并未裹小腳。 這種病態(tài)的陋習(xí),對正在發(fā)育的小姑娘,沒有任何好處。 她的腳本身也不大。 皮膚很嫩,浸過雪水的小腳丫子被凍得有點紅。 沈嗣兩輩子也沒有如此精細(xì)伺候過一個人,先用干凈的綢布將她的腳擦干凈,換上嶄新的襪子。 阮明姝乖乖靠著身后的枕頭,被人伺候的時候她總是很乖巧的,不見怒色,眉眼間反倒增添了幾分慵懶自在。 她一貫會享受,穿好襪子后說:“我的鞋子也濕了,你讓人去幫我買雙新鞋子?!?/br> 阮明姝也不是什么料子做的鞋子都穿,“要云錦鞋面的。” 沈嗣讓人將馬車停在鋪子前,讓魏廣去買了雙新鞋,按照她說的,是云錦面嵌了瑪瑙玉珠。 這方面,他倒也不會虧待她。 小姑娘是該要活得精致嬌貴些,只可富養(yǎng),如此將來也不會因沒見過世面被人騙了去。 沈嗣以前身邊有的實習(xí)生,年紀(jì)很輕,長得也不錯,腦子聰明,可遇到感情上的事情就很糊涂,少時缺愛,長大好只需幾句好聽的話就能將人哄的是非不分,識人不清,當(dāng)斷不斷。 阮明姝翹起腳來,讓他幫她穿好鞋子。 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這人和他的兄長如出一轍,是個好色之徒??隙ㄊ强瓷狭怂拿烂?。 阮明姝日后都不打算再見他,方才在牢獄里,父親叫她不要擔(dān)心,回去好好歇著,往后也不要再去看他。 父親還說了侯府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府。 阮明姝這幾天緊繃著的那口氣才終于松了松,等馬車停在侯府門外,她便迫不及待跳了下去,被深夜里外頭的風(fēng)雪撲得唇齒打顫,忍不住縮起手指,將臉藏在毛絨絨的衣領(lǐng)里。 沈嗣從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跟前拽了拽。月色清冷,霜白月光拂過男人冷峻的五官,他面無表情抬起手來,幫她系緊了斗篷,“這幾天不要亂跑?!?/br> 阮明姝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你是個什么東西?管我還管上癮了? 等我父親過了此劫,看我還理不理你。 她抿著唇,繃著小臉不情不愿點點頭,說了個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