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雍正的懟懟皇后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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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格格自己都病懨懨的,怎么照顧小格格? 依著寧嬤嬤的意思,福晉應(yīng)該把兩個孩子接到自己的正房照顧。 不過她初來乍到,還沒有摸清情況,不宜做這些大動作。而且四阿哥并沒有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子上,給她優(yōu)待。 她得先得到四阿哥的信任,讓阿哥看到她的價值,讓阿哥做她的靠山,才好管教福晉。 寧嬤嬤來到正房,剛要行禮問安,就被夏兒攔住了。 她拉著寧嬤嬤到外面說話,“嬤嬤先別出聲,福晉沐手焚香,準(zhǔn)備抄經(jīng)。抄經(jīng)的時候可不能有人打擾,不然顯得不虔誠?!?/br> 寧嬤嬤掀開門簾,悄悄往里面看。 淑婉洗干凈手,用布巾擦干,然后點了一支香,雙手捧著佛經(jīng)默默誦讀。 寧嬤嬤滿意地點點頭,福晉雖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好在聽話。 等她抄完經(jīng)書,再說看孩子的事吧! 寧嬤嬤對夏兒說道:“福晉抄經(jīng)需要清凈,你們都出去,我在這里守著福晉?!?/br> 夏兒笑道:“那就辛苦嬤嬤了,有您守著福晉,我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眼下正好到了領(lǐng)月例銀子的時候,我和春兒去領(lǐng)銀子。福晉那里有些針線活要做,就交給冰香和秋香好了?!?/br> 寧嬤嬤笑道:“你安排的很妥當(dāng),你們?nèi)ッΠ桑 ?/br> 夏兒她們離開了,寧嬤嬤給淑婉泡了一壺茶,放在淑婉的手邊。 淑婉不信宗教,但她敬畏神佛,抄寫經(jīng)書的時候特別虔誠。 金剛經(jīng)大約有五千多字,淑婉在抄寫前先誦讀一邊。 抄書的字體必須用正楷,她一筆一劃,專心致志地寫。若是寫錯了字,抄竄了行,她就把這頁紙扔掉,重新再抄一遍。 這般專心致志,寧嬤嬤看了卻不停搖頭。 不為別的,還是太慢了! 宮里的妃嬪幾乎都信佛,大家都為皇上或者為孩子抄過經(jīng)書。 寧嬤嬤見過德妃娘娘抄寫經(jīng)書,同樣是虔誠的凈手焚香,德妃娘娘抄寫的經(jīng)書又快又好。 筆尖在紙上游移,流淌出一個又一個方方正正的字體。筆尖摩擦在紙上的刷刷聲,讓人聽了心里平靜。 寧嬤嬤最愛看德妃抄經(jīng)書,她能站在那里看一天。 現(xiàn)在,寧嬤嬤看著淑婉抄經(jīng)書,覺得自己的這個愛好沒了。 這不怪寧嬤嬤矯情,看別人抄經(jīng)解壓,看淑婉抄經(jīng)升血壓。 淑婉是大家閨秀,她母親是宗室貴女,她從小接受優(yōu)良的教育,正楷寫得漂亮極了。 別人晃動手腕,三下兩下就寫完一個字,淑婉提著筆,一筆一劃地描啊描,不像寫字,像描花樣子。 描出來的正楷確實漂亮,那又有什么用?能把人急死! 金剛經(jīng)字?jǐn)?shù)多,一次抄不完,每次停下都要做回向,要念回向文。 淑婉寫著寫著毛筆掉毛了,她揪掉毛,手上沾了墨汁,她就要停下,洗了手重新誦讀金剛經(jīng),然后繼續(xù)抄。 又過了一會兒,她想如廁了,她再次停下,方便完了,把凈手焚香誦經(jīng)的流程再做一遍。 寧嬤嬤看不下去了,“福晉,抄經(jīng)雖然要虔誠,但也不至于這樣繁瑣?!?/br> 淑婉認(rèn)真地批評了她,“嬤嬤,抄經(jīng)當(dāng)然是越虔誠越好。禮數(shù)多,佛祖不會怪罪。” 她拈起筆,想了想又把筆放下了,做了回向,重新舀水洗手。 寧嬤嬤要急死了,“福晉,您怎么又洗手了?。俊?/br> “抄經(jīng)一定要心平氣和,摒棄雜念。我每次抄經(jīng)前誦經(jīng)一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心態(tài)進入到那種無妄無我的境界里。” 淑婉警告寧嬤嬤不要再跟她說話了,“你不要打擾我修行!” 淑婉滿臉的無欲無求,好像佛光普照,要把她帶到西方極樂世界了。 其實她心里暗暗發(fā)笑,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上午淑婉處理家務(wù)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每次她磨磨蹭蹭,寧嬤嬤臉上的表情就像便秘似的。 淑婉想起未嫁時候,在家看侄子讀書練字的情形了。 她的侄子調(diào)皮搗蛋樣樣接通,一到讀書的時候就犯困。 淑婉看著他寫功課,只是寫五篇大字,他能從半頭晌磨蹭到后半夜。 摳手指,摳紙,摳筆,摳硯臺,摳鼻孔,他身邊所有的東西都能摳一遍,就是不肯寫作業(yè)。 當(dāng)時把淑婉氣的,抽斷了兩根雞毛撣子。 現(xiàn)在淑婉成為了自己曾經(jīng)討厭的人,她磨蹭的功力,不到侄子的十分之一,但這已經(jīng)足夠折磨寧嬤嬤了。 寧嬤嬤以前負(fù)責(zé)教導(dǎo)新來的宮女,可能是工作的原因,她身上有點老師的氣質(zhì),喜歡說教,有點強硬,總是希望學(xué)生們跟著她的步調(diào)走。 教導(dǎo)宮女不僅僅是教她們守規(guī)矩,還要教她們伶俐快速地干活。 比如擦地這種簡單的灑掃類工作誰都會做,但怎樣快速安靜地把地面擦干凈也是一門學(xué)問。 寧嬤嬤真想狠狠地管教福晉,可惜她不是淑婉的婆婆,更不是淑婉的親娘。 淑婉洗了手,再次坐在桌前。 她心道:磨洋工的感覺就是好??!她必須慢點抄,她早晚有一天要把寧嬤嬤趕走。將來德妃再讓她抄經(jīng),她就可以少抄幾本應(yīng)付過去。沒辦法,她成親第二天敬茶的時候就說過了,她做事慢。德妃不信可以問寧嬤嬤嘛!寧嬤嬤可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 摸魚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現(xiàn)在就把未來的魚規(guī)劃好了! 淑婉慢吞吞的抄經(jīng)方式把寧嬤嬤折磨夠嗆。 寧嬤嬤時不時地看向門口,心想夏兒她們怎么還不回來? 這四個丫頭心也太實了,她說在這里伺候,她們都不知道過來打個替班嗎?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寧嬤嬤估摸著四阿哥應(yīng)該快回來了,她總算可以解脫了。 奴才們吃御膳房的大鍋飯,主子的餐點馬虎不得。 四阿哥馬上就要回來了,可福晉還在一下一下描花樣,晚飯又該怎么安排呢? 寧嬤嬤不太清楚四阿哥的口味,不敢自己做主。 她看看外面,夏兒她們還沒回來。她又看了看淑婉,被折磨一下午的怨氣從心底涌了上來。 她站在淑婉面前,淑婉在認(rèn)真抄經(jīng),真的沒有注意到她。 寧嬤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抬手推了淑婉一下。 “?。 笔缤駠樍艘惶?,她右手的毛筆在紙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印跡,左手條件反射沖寧嬤嬤扇了過去。 寧嬤嬤也被嚇到了,她不過是在淑婉肩上輕輕拍了一下,至于嚇成這樣嗎? 她捂著手背揉了揉,福晉勁兒還挺大的,她的手都拍紅了。 “福晉恕罪,奴才不是故意嚇唬您。您看看這時辰,眼看著四阿哥就要回來了,您應(yīng)該為四阿哥準(zhǔn)備膳食了?!?/br> 淑婉放下筆,她低頭看見紙上那道長長的墨跡,心里戾氣橫生,恨不得把寧嬤嬤吃了。 她摸魚磨洋工容易嗎?就她描花樣的手法,這一篇經(jīng)文起碼要描一個時辰。 她好不容易放空思緒,認(rèn)真抄點經(jīng)書,寧嬤嬤這一巴掌就把她的勞動成果給拍沒了。 夏兒等人聽見尖叫聲連忙進來查看。 淑婉嘆了口氣,“寧嬤嬤,我敬你是永和宮出來的,處處給你留面子。我派人幫你取行李,又給你收拾一個好房間。你也去過宋格格的屋子,你的房間比宋格格的還好呢!” 寧嬤嬤忙道:“多謝福晉照拂,奴才知錯了,請福晉恕罪?!?/br> “知錯?我看你是明知故犯!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不要跟我說話,不要打擾我修行。你倒好,悄無聲息地走過來,一巴掌拍在我的肩頭,把我的經(jīng)書都?xì)Я恕D氵@是干什么?嚇唬我玩?” 春兒可算找到了發(fā)威的機會,她站出來說道:“寧嬤嬤,虧您還是永和宮的老人呢!您怎么能犯這樣的錯誤?剛?cè)雽m的小宮女都不至于這樣。您這樣可有點丟德妃娘娘的人了。” 寧嬤嬤氣得咬牙,又是這個小丫頭!她的年紀(jì)給自己做女兒都嫌小呢!她竟敢如此跟我說話! 夏兒站出來和稀泥,“寧嬤嬤別理春兒!她向來直爽,有口無心的。您看在她年紀(jì)小的份上,別跟她一般見識?!?/br> 寧嬤嬤不想忍,她是德妃娘娘派來的人,憑什么要受一個小丫頭的氣? “呵,春兒十七歲了吧?她這樣的年紀(jì)可不小了!做宮女,最要緊的是謹(jǐn)言慎行。跟我比起來,她確實年輕。有些道理,她現(xiàn)在還不明白,等她老了就懂了,只是不曉得她能不能活到懂事的那天?!?/br> 淑婉不悅地敲敲桌子,“寧嬤嬤,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你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也沒懂事啊!我在跟你講你的問題,你數(shù)落春兒做什么?你還威脅她短命!怎么?你是刺客,你要荊軻刺春兒???” 寧嬤嬤強忍住怒氣,給淑婉行了個禮。 “奴才知錯了?!?/br> 淑婉:“哎呦,虧得你長了一張嘴,不然我都看不出你的悔意!春兒說的沒錯,你這么大年紀(jì)的人了,做事還不如小宮女。早上的時候你惹阿哥生氣,還想教阿哥做事。現(xiàn)在更是厲害,居然還敢跟我動手!” 寧嬤嬤可不敢認(rèn)罪,這罪名她可擔(dān)不起。 “福晉!您借給奴才熊心豹子膽,奴才也不敢跟您動手?。∨胖皇窍胱屇恍?,不要太勞累了!” 寧嬤嬤慌張跪下,淑婉站起身,覺得這樣懟人更有氣勢。 可能是起的急了,淑婉眼前一黑,又做回椅子上。 秋香冰香沖過來扶住她,夏兒眼珠一轉(zhuǎn),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寧嬤嬤,你太過分了!你做錯了事,福晉不過說你兩句,你居然把福晉氣暈了!” 秋香也哭道:“福晉您醒醒啊!為了這么一個人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冰香更狠,她嚷嚷著喊人,要把寧嬤嬤綁起來送回永和宮。 一口又一口黑鍋往寧嬤嬤身上扣,寧嬤嬤覺得明朝的詔獄都不敢這樣冤枉人。 她不停地辯駁,“我沒有!我沒有啊!” 可惜她只有一個人,春兒她們四個輪番往她身上扣黑鍋,她寡不敵眾,有口說不清。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成何體統(tǒng)!” 四阿哥黑著臉走了進來。 春兒忙道:“四阿哥!寧嬤嬤把福晉氣暈了!” 四阿哥連忙去看淑婉,他摟住淑婉的肩膀,胳膊穿過她的膝彎把她抱到床上。 放下淑婉,四阿哥揉了揉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