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雍正的懟懟皇后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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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驚訝極了,“竟然是這樣!” 四阿哥嘆道:“寧嬤嬤教她服侍夫君,她給我系扣子,勒的我脖子痛,給我梳辮子,抓掉好幾根頭發(fā),最后宮女又重新梳了一遍,不然沒法見人。她實在笨得很!額娘細(xì)想,若她是個聰明的,必定會恭謹(jǐn)?shù)厥谭钅?,哪敢惹您生氣呢??/br> 德妃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但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四阿哥:“她的小聰明都在口才上了,討好別人的時候,嘴巴甜的像抹了蜜,氣人的時候,嘴巴像裝了把刀子?!?/br> 德妃用力點頭,覺得兒子總結(jié)的太對了。 四阿哥問道:“額娘,您能不能收回成命,讓寧嬤嬤回到永和宮?她想把福晉培養(yǎng)成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可福晉沒那個天分。她現(xiàn)在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根本沒精力管我的事情。我每天累得要命,實在沒精力管她?!?/br> 德妃到底是疼兒子的,“好,就依著你的意思來。以后福晉只管照顧你,別的不用她cao心?!?/br> 她嘆了口氣,“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聰明人是笨人的奴才,你的福晉是個有福的。” 四阿哥笑了,“還有一句老話,寧愿和聰明人打一架,也不和蠢人說一句話。淑婉不聰明,額娘別理她就是了。” 德妃心道:除了不理她,還能有什么辦法?她是皇上選的兒媳婦,沒有犯過大錯,總不能休了她。唉!攤上這樣的兒媳婦,只能忍了。再過兩年四阿哥他們就搬出去了,她眼不見心不煩,只是苦了四阿哥了。 德妃讓兒子近前來,她拉著四阿哥的手,絮絮叨叨地開解他。 “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你的福晉雖然笨,但我看比三福晉和五福晉強(qiáng)。三福晉掐尖要強(qiáng),五福晉笨嘴拙舌,她們還不如你媳婦呢!你如果不喜歡她,那就遠(yuǎn)著她,不要總是跟她吵架。吵架容易動肝火,她生氣,你也生氣,對身體不好。” 四阿哥連連點頭,表示受教了。 他看著自己與母親交握的手,從他記事以來,他和母親從來沒有這樣親近過。 他小時候脾氣很大,像爆炭一樣,皇阿瑪說他反復(fù)無常,喜怒不定。他為了討皇阿瑪喜歡,漸漸改了脾氣,把情緒都壓在心底。 他不會像十四弟那樣表達(dá)歡喜憂愁,額娘也是個內(nèi)斂的人,看見他的冷臉更不會主動湊上來。 所以……促進(jìn)母子關(guān)系要靠福晉嗎? 德妃拉著四阿哥的手絮絮叨叨,她的貼身宮女輕聲提醒道:“娘娘,差不多到時辰了?!?/br> 德妃松開四阿哥的手,“瞧我,只顧著說話,都忘了時辰?!?/br> 她命人把十四阿哥請來,囑咐他好好吃飯,好好讀書,就讓他和四阿哥一起回去。 十四阿哥不滿地抱怨,“額娘只顧和四哥說話,都把我忘了?!?/br> 想到自己不僅沒看上四哥的笑話,而且沒跟額娘聊上幾句,十四阿哥的嘴巴噘的老高。 德妃充滿歉意地說道:“等下次你們再來請安,額娘只陪你說話好不好?快回去吧!你們不能在后宮待太久。” 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一起行禮告退,德妃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兄弟倆的背影都看不見了,德妃才悵然地轉(zhuǎn)身回屋。 “去派人傳話,讓寧嬤嬤回來吧!我派人過去,本意是想幫幫四阿哥,不成想倒給他添了許多麻煩?!?/br> 宮女領(lǐng)命去了,德妃端起茶盞喝口水潤了潤喉嚨,她放下茶盞,突然愣住了。 她詢問貼身伺候她的姜嬤嬤,“我……是不是被騙了啊?” 姜嬤嬤長了一張圓臉,看起來很和氣的一個人。 她笑著說道:“娘娘聰穎,怎么可能會被騙呢?” “就是我的好兒子騙了我!他口口聲聲說四福晉不好,可說到最后四福晉不必照管孩子了,我派去的寧嬤嬤也要被送回來了!四福晉還像以前一樣逍遙自在!” 姜嬤嬤尷尬地笑,“有嗎?奴才愚鈍,沒看出來。” 德妃沒好氣地看她一眼,“四阿哥是委屈自己的人嗎?他如果真的厭了四福晉,他會跟我說嗎?他早就把四福晉撇在一邊,理都不會理的。哼,他是不想我難為四福晉,故意在我面前說媳婦的壞話,這招叫以退為進(jìn)!” 姜嬤嬤還是笑,也不給德妃出主意,“那……您還讓寧嬤嬤回來嗎?” 德妃沉吟片刻,“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讓她回來吧!以后再不管四阿哥院里的事了!娶了媳婦忘了娘,我可不做挑撥他們夫妻的壞人!” 第28章 德妃娘娘派來的小宮女很快就到阿哥所了, 看門的太監(jiān)引她到后院拜見福晉。 小宮女長得很討喜,眼睛彎彎的,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奴才給福晉請安, 德妃娘娘讓我過來傳個話。最近四阿哥的課業(yè)越來越忙, 福晉又要照顧兩個孩子,沒有精力顧著四阿哥。德妃娘娘體恤福晉辛苦,讓您先放一放兩個孩子的事, 專心照顧四阿哥?!?/br> 淑婉有點懵,四阿哥給德妃吃洗腦丸了?他只是去請了一次安, 德妃居然改主意了! 淑婉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加深四阿哥與德妃的母子關(guān)系。 兩個關(guān)系平平的同事會因為一起吐槽老板變成好朋友?;榍閿车膬蓚€人, 可能會因為競爭對手的出現(xiàn)而喜結(jié)連理,一起出柜。 由此可推,親情淡薄的母子一起吐槽媳婦, 便會產(chǎn)生共鳴, 加深感情。 不過……他們的母子之間的感情加深地太快了吧!德妃對兒子已經(jīng)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嗎? 難道這就是母子天性?只要稍微激發(fā)一下, 母愛就會膨脹? 淑婉不能理解,但這并不妨礙她開心, 終于把燙手山芋甩出去了! 小宮女又道:“德妃娘娘還吩咐了一件事,寧嬤嬤來阿哥所有一段日子了,娘娘離了她很不方便, 要召她回去?!?/br> 淑婉眼睛一亮,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最讓她煩心的只有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那兩個病弱的孩子,第二件就是多管閑事的寧嬤嬤了。 現(xiàn)在兩件煩心事都沒了, 她又可以吃喝玩樂打麻將了! 淑婉和和氣氣地跟小宮女說了幾句話, 讓她轉(zhuǎn)達(dá)自己對德妃娘娘的敬意。 秋香準(zhǔn)備了賞錢, 親自送小宮女出去。 內(nèi)務(wù)府已經(jīng)挑了幾個奶娘的人選,明天就能送來,讓淑婉過目。 寧嬤嬤沒有留下的價值了,淑婉命人請她過來,今天就攆她走。 淑婉拿著筆在賬冊上寫寫畫畫,寧嬤嬤進(jìn)來行禮問安。 “給福晉請安,福晉安康?!?/br> 這聲音滄桑又疲憊,淑婉忍不住停下筆,抬頭打量寧嬤嬤。 這一打量不要緊,淑婉被寧嬤嬤嚇了一跳。 剛到阿哥所的時候,寧嬤嬤面頰紅潤,精神頭十足,是個很體面的嬤嬤。 今日再看,寧嬤嬤黑眼圈快耷拉到下巴殼子上了,雙眼無神,臉頰凹陷,像是餓了三天的難民。 淑婉沖她假笑,“呃……姑姑照看小格格辛苦了,你在宋格格那里,她待你可好?” 寧嬤嬤抬頭看淑婉,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帶了幾分哀怨和控訴。 她違心地說道:“奴才不辛苦,宋格格待奴才也好……” 淑婉心虛地笑,“待你好就行,哈哈,哈。那個……德妃娘娘剛剛派人傳話過來,娘娘說離了你,她覺得百般不便,想讓你回去,姑姑你看……” 不等淑婉說完,寧嬤嬤就搶著說道:“奴才愿意回去!” 可能是覺得自己太急迫了,寧嬤嬤趕緊往回描補。 “福晉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奴才在這里沒有用武之地,回到永和宮,還能有些用處。” 淑婉跟她客氣兩句,“姑姑過于自謙啦!你在這可幫了我大忙了!” 寧嬤嬤連道不敢。 淑婉又道:“明天新奶娘就到了,麻煩姑姑再辛苦一天。你來的時候我給你準(zhǔn)備了接風(fēng)宴,你走了我也得給你準(zhǔn)備送別宴。明兒我讓小宮女幫姑姑收拾東西,晚上您吃一頓酒,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回永和宮。” 后天?寧嬤嬤哪里能等到后天?她是一刻鐘都不想待了。 “不必勞煩別人!福晉不必準(zhǔn)備送別宴,奴才擔(dān)當(dāng)不起。明日新奶娘來了,奴才就走,真的不用勞師動眾。多謝福晉好意,小格格該吃奶了,奴才先行告退。” 說完,寧嬤嬤行了個禮,兩條腿倒騰地飛快,逃命似的離開了。 淑婉贊了一句,“寧嬤嬤好腿腳!” 春兒抓緊機(jī)會拍馬屁,“福晉越來越有威嚴(yán),寧嬤嬤是被您的威嚴(yán)震懾住了?!?/br> 淑婉勸春兒放棄,“馬屁拍得很好,下次不要拍了。” 淑婉心里明鏡似的,寧嬤嬤哪里是畏懼她的威嚴(yán),她是累怕了。 看孩子可不是個好活,照看皇子皇孫更不容易。 小孩子吃喝拉撒睡都要別人照顧,他還要探索世界,一不小心就會受傷。家長必須時時看護(hù),還要不停地陪他說話,教他走路。 沒有照顧過孩子的人覺得看孩子有什么難的?他們沒有體會過一夜醒來五六次的痛苦,也沒有體會過孩子哭聲環(huán)繞的煩躁,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疼。 寧嬤嬤照顧小格格就更難了,這是皇室子嗣,出現(xiàn)丁點差錯她都要受罰。萬一出了大差錯,她辛苦侍奉德妃娘娘多年的功勞也保不住她。 淑婉摩挲著賬冊自言自語,“要不要把寧嬤嬤留下來呢?” 冰香離淑婉比較近,她聽見淑婉的話,登時就嚷開了。 “福晉是沒睡醒嗎?把寧嬤嬤留下來做什么,給您添堵?” 秋香也勸道:“福晉,您可不能心軟??!” 夏兒也上前一步,“寧嬤嬤剛來的時候何等囂張,她仗著德妃娘娘的勢,想壓服住您,若不是福晉有智謀,恐怕小阿哥和小格格都住進(jìn)正院了?!?/br> 春兒看了看三位同事,她覺得她們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她只能用力點點頭。 “福晉,她們說得對啊!” 淑婉:嗯,這句話跟俺也一樣有異曲同工之妙。 “好了,不必勸了,我自有我的道理?!?/br> 中午,四阿哥回來用飯,他剛進(jìn)門就察覺到了不同。 家里的擺設(shè)變了,統(tǒng)統(tǒng)換成了古董。冷盤菜肴已經(jīng)擺上了桌,都是四阿哥喜歡吃的菜。茶盞水汽氤氳,香氣撲鼻,是他最愛的茶葉。 最重要的是,福晉親自給他打簾子,親自給他解披風(fēng)。 “爺!”淑婉這一聲爺,轉(zhuǎn)了三個彎,把四阿哥的雞皮疙瘩都激起來了。 “好好說話!” 淑婉含羞帶怯地掃了他一眼,“嗯,都聽爺?shù)模 ?/br> 這下四阿哥不僅是雞皮疙瘩起來了,連頭發(fā)都要炸開了。 淑婉上前解他的衣扣,服侍他把外面的大衣裳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