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雍正的懟懟皇后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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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宮女離開后,太監(jiān)們抬著淑婉繼續(xù)往毓慶宮走。 淑婉扶了扶發(fā)髻上的步搖,德妃娘娘在宮里根基不淺?。√渝埶M(jìn)宮一定瞞得很緊,她居然這么快就知道了。 到了毓慶宮,太子妃親自迎了出來,淑婉連忙行禮。 太子妃笑道:“我們之間就免了這些客套的禮節(jié)吧!快進(jìn)屋,外面熱,屋里有冰盆,可涼快了?!?/br> 屋里四角都擺著冰盆,冰塊的寒意驅(qū)散了夏日的炎熱。 宮女?dāng)[上一桌瓜果甜點,在井水里湃過的果子上凝著水珠,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太子妃拉著淑婉東拉西扯,說了一大堆家常話,終于聊到了四阿哥身上。 “雍郡王最近在做什么?太子隨皇上去了塞外,朝堂有三貝勒和八阿哥輪流值守,怎么不見雍郡王?” 淑婉斟酌著說道:“郡王火氣大,最不耐熱。每年夏天都起痱子,喝藥涂藥都不管用。今年夏天皇上不在京城,四阿哥趁機(jī)躲懶。反正有三貝勒和八阿哥在,京城里出不了岔子。” “原來是這樣,前些年真是苦了雍郡王了,頂著酷暑還得公干?!?/br> 淑婉嘴角含笑,心里琢磨這句話是嘲諷還是單純的關(guān)心。 太子妃疲憊地嘆了口氣,“算了,我不繞圈子了。以你我的交情,互相試探就太沒意思了?!?/br> 太子妃拉住淑婉的手,眼神哀求,“淑婉,幫幫我,幫幫太子。四阿哥是郡王,我們需要他的支持?!?/br> 淑婉深吸一口氣,咽了咽口水。 她回握住太子妃的手,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能答應(yīng)。” 太子妃失望地垂下眼睛,淑婉心里愧疚,但說出的話依然毫不留情。 “太子妃,就像你說的,以我們的交情,這個時候還在互相試探,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咱們就白好一場了。 我實話對你說,我個人是愿意幫你的,但我有自己的家庭,我得為一家老小負(fù)責(zé)。說句難聽的話,即便有四阿哥加入,太子也救不出索額圖?!?/br> 太子妃嘆了口氣,“你說的話,我怎么會不明白?” 可是她明白了沒有用,還得太子明白。 淑婉端坐在那里,臉上像是凝滿了寒霜。 “太子妃,這里沒有外人,我們是知己好友,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br> 太子妃早就料到淑婉會拒絕自己,雖然心里早有準(zhǔn)備,但還是免不了失望。 她勉強(qiáng)笑道:“你只管說。” 她想,左右不過是那些安慰的話,這種話她聽得多了,早就膩了。 淑婉說道:“太子若想改變頹勢,第一件事就是不能救索額圖,他越要救人,皇上越是憤怒?;噬峡粗靥?,勝過一切皇子,在皇上心里,太子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索額圖帶壞了他?!?/br> 太子妃大驚,“慎言!你怎敢妄議朝政?” “這里有別人嗎?” “那倒沒有……” 淑婉點頭,“那我繼續(xù)說。第二,太子不可以再斂財,不可以貪權(quán)。他裝也要裝出禮賢下士,溫柔可親的樣子。他必須改變形象,謹(jǐn)慎行事?!?/br> 太子妃心臟怦怦亂跳,“你……你說的容易?!?/br> 淑婉小聲勸道:“皇上才五十,身體也好,太子起碼得再忍二三十年。皇上還沒老呢!咱們做小輩的就該好好孝敬,怎么能給長輩添煩惱?” 太子妃連忙去捂淑婉的嘴,“你膽子太大了,怎么什么都敢說?” “我和你要好,沒什么話是不能對你說的。我沒辦法讓四阿哥幫太子,但我是局外人,看的比你清楚明白。我只能提點幾句,能做的實在有限?!?/br> 淑婉這樣敢說,字字句句都是為太子妃考慮,太子妃還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她拉著淑婉嘆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有些話不能亂說,即便是在雍郡王跟前,那些話你也不能說口。你放心,剛剛那些話我都忘了,絕對不會傳出去。” 淑婉這般推心置腹,太子妃也不再藏著掖著。 “你說的話,我懂,太子也懂,可是太子做不到,這太難了。太子孤軍奮戰(zhàn),底下的皇子們虎視眈眈,大家都在盯著那個位置。 手里有權(quán),皇上不放心;手里沒權(quán),太子不安穩(wěn)?!?/br> 淑婉拍了拍太子妃的后背,聊做安慰。 太子妃又道:“至于斂財?shù)仁?,我也勸過,太子只是不聽。他奢侈慣了,皇宮里的東西任他取用,好東西都先緊著他來,他根本改不了奢侈的習(xí)性?!?/br> 淑婉嘆道:“只是苦了你了,你這樣清醒,日子比糊涂的人更難捱。” “是??!”太子妃眼神麻木,“有時候我希望自己只是個側(cè)福晉,不想那么多,只管自己快活就好?!?/br> 淑婉陪太子妃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眼看著宮門快落鎖了,淑婉才往家走。 她去了這么久,四阿哥都等著急了。 淑婉剛回家,四阿哥就追著問她。 “太子妃都跟你說什么了?你又是怎么答的?” 淑婉讓春兒和小花給她打洗臉?biāo)?,卸掉頭上的首飾。 等她收拾完了,把下人攆出去了,才跟四阿哥聊起宮里的事。 “你猜的不錯,太子妃想讓你幫太子。我拒絕了,跟她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太子妃聽完,跟我說了些不能告訴別人的話,最后我陪她坐了一會兒,然后就回來了?!?/br> 四阿哥:“……到底是什么話,你倒是說??!” “都說了是大逆不道,不能說的秘密,你就不要刨根問底了?!?/br> 四阿哥也不強(qiáng)求,“太子妃有沒有怨你?” 淑婉想了想,“沒有!太子妃怎么會記恨我呢?我們倆都說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話,相互之間不能背叛對方。你放心好了,太子也許會怨你,但太子妃絕不會怨我?!?/br> 四阿哥:“……” 淑婉深諳人際關(guān)系相處之道,怎樣拉進(jìn)兩個人的關(guān)系呢?當(dāng)然是讓兩個人有共同的秘密了。一次推心置腹,頂?shù)蒙蠋装俅蔚谋砻娼涣鳌?/br> 拒絕了太子妃,不會讓她們疏遠(yuǎn),反而更加親近。 淑婉做事,四阿哥還算放心,她不肯細(xì)說內(nèi)情,四阿哥也不逼她,反正她想說的時候總會說的。 夫妻倆悶在家里,淑婉繼續(xù)準(zhǔn)備外地建作坊的事。 正好四阿哥就在身邊,淑婉大咧咧地跟他借人。她讓四阿哥撥幾個靠譜的太監(jiān),幫她管理作坊,掌握產(chǎn)品配方,順便替四阿哥打聽事情。 四阿哥又開始埋汰淑婉,“虧你做著這么大的生意,這種事情怎么能交給太監(jiān)?交給下面的包衣奴才不比太監(jiān)強(qiáng)多了?” 包衣是旗人的奴才,旗人都喜歡用自家奴才,覺得比別人可靠。 淑婉跟他抬杠,“萬一那些包衣偷了我的配方怎么辦?還是太監(jiān)更靠譜?!?/br> “糊涂!若是貪圖配方,不管是包衣還是太監(jiān)都會偷。利益面前,誰都一樣。相比于太監(jiān),還是包衣在外面辦事更方便?!?/br> 淑婉懊惱地拍拍額頭,確實,有些人瞧不起太監(jiān),覺得太監(jiān)是無根之人。 太監(jiān)在外面辦事,恐怕會受刁難。若是對方表露出一絲不尊重,太監(jiān)惱怒起來,可能會故意辦砸差事。 “行吧!包衣也行,你給我找?guī)讉€靠譜的人,送到作坊里跟大師傅學(xué)習(xí)。如果他們通過了考核,就能做我的作坊掌柜了。” “呵,我的人也要考核?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淑婉白了他一眼,“我就要考核,我不僅要考他們,我還想考你呢!” 淑婉笑嘻嘻地說:“只有經(jīng)過本福晉的考驗,才能上本福晉的床?!?/br> 四阿哥透過窗戶門簾往外看,“這青天白日的,你就想那種事了?說吧!你想在哪兒,爺現(xiàn)在就滿足你!” 淑婉斜他一眼,呸!臭流氓! 第101章 可能這一年注定不能安穩(wěn), 六月份皇上巡幸塞外。出發(fā)的時候裕親王福全雖然還病著,但情況穩(wěn)定,并且在逐漸好轉(zhuǎn)。 皇上覺得長兄總會好起來的, 于是放心地離開了京城。 誰能想到, 到了六月二十六,裕親王病情突然惡化, 當(dāng)晚就病逝了。 消息傳到皇上駐蹕之地, 皇上悲痛萬分, 立刻啟程帶領(lǐng)眾皇子回京。 正值盛夏,酷暑難耐,皇上夜間啟程, 白天休息?;氐骄┏堑谝患戮褪侨ネ醺e哀, 當(dāng)場灑淚, 痛苦不已。 在裕親王府, 皇上見皇子們沒有戴孝,連忙吩咐下去, 讓皇子們穿孝服。 按照以往的規(guī)矩, 王爺去世, 皇子們不必戴孝。宗人府的官員建議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不肯, 一定要讓皇子們戴孝。 下人們?nèi)硇⒎?,淑婉等人穿戴上。這樣的規(guī)格, 僅次于皇太后和皇后的規(guī)格了。 接下來的幾日, 皇上經(jīng)常過來祭奠?;噬隙紒砹?,皇子們自然不敢怠慢。 淑婉和四阿哥每日早早出門,到裕親王府待一天, 晚上才回來。 酷暑難耐, 裕親王府人又多, 冰不太夠用,屋子里悶熱悶熱的。 四阿哥身上又起了痱子,前胸后背,甚至大腿上都起了紅疙瘩,看著怕人。 淑婉瞧著心疼,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吩咐下人每天晚上燒洗澡水,里面加上薄荷,讓四阿哥睡前泡澡消暑。 在裕親王府,淑婉他們每天又跪又哭,也不輕松。 這幾天膝蓋一直是青的,抹藥膏也沒有用。 四阿哥洗完澡,光著膀子擦頭發(fā)。他身上的小紅點密密麻麻的,不是密集恐懼癥,看了也害怕。 淑婉看他一眼趕緊挪開眼,“你這個樣子,我都不想讓你上床了?!?/br> 四阿哥氣得直咬牙,“就長了一點痱子,你就嫌棄我了!你忘了夸我俊俏的時候了?” 淑婉攤手,“此一時彼一時嘛!好吧,我承認(rèn),我是有億點點好色。” 四阿哥取出太醫(yī)院開的藥膏,讓淑婉幫他抹藥。 哼,她越是嫌棄,越要讓她抹。 淑婉無奈地把藥膏接過來,看著四阿哥滿身的紅疹子,還有披散開的一小綹頭發(fā),以及冒著青色發(fā)茬的腦瓜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