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炮灰白富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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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沒孩子,但見過同事和親戚家的小孩,一個個的都白白胖胖。她的小表弟嘴巴特別刁,別說是沒煮熟的花生, 就是鹵好的花生,炒的香噴噴的花生放到面前都不愛吃,喜歡吃進(jìn)口的水果和零食。 這個年紀(jì)的小孩,臉上應(yīng)當(dāng)還掛著嬰兒肥才對, 但燕桑榆的卻瘦得讓她不忍。 團(tuán)部距離林場并不近, 騎上馬來回也要差不多一天。 這一走幾個小時的顛簸,吃不到熱飯, 水囊?guī)У乃灿邢? 要節(jié)省著喝。 大人空腹上路也夠嗆,孩子肯定不行。 “不急,不急。”白玲壓下心頭的怒火, 摸了摸燕桑榆的頭頂, “你還沒吃飯吧?” 暫且先吃個飯, 準(zhǔn)備一下再上路。 燕桑榆感覺到燕蒼梧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抬頭看了一眼燕蒼梧,又轉(zhuǎn)過來看看白玲, 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白玲拉著他進(jìn)了帳篷掀開鍋蓋, 露出放在鍋蓋下的包谷蛋子餅,黃澄澄的蛋子餅乘在大碗里,散發(fā)著淡淡的谷物清香。 燕桑榆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如果不是餓的沒辦法了,他也不會去偷王老二那半袋花生。 可他都沒來及吃兩口就被卜勝武給逮住了,肚皮都餓癟了,好像有只手在撓。 他克制著撲上去搶的沖動,小心翼翼的抬頭看看燕蒼梧,又看看白玲。 白玲掰了半個遞給燕桑榆,“先吃點墊墊?!?/br> 燕桑榆接過饃饃二話不說就往嘴里塞,捧著半個餅,吃的狼吞虎咽,一看就是餓的狠了。 白玲給燕蒼梧使了個眼色,“燕大哥,昨天咱們炒的哨子還有不少,你給桑榆下碗臊子面吧?!?/br> 她去團(tuán)部一趟不僅給家里寄了兩封信,還用津貼和rou票一塊肥瘦相間的新鮮豬rou,鹽,香油,花椒面,一袋五斤的精米。 這個年代沒有冰箱,rou類無法存放太久,所以臘rou熏rou之類的腌rou都很受歡迎。不過白玲還是喜歡吃新鮮rou。 難得去一次團(tuán)部,沒有團(tuán)部人天天想買什么就能買什么的便利,白玲特意挑了一大塊豬rou。嘴上說著是給燕蒼梧補(bǔ)補(bǔ)身體,心里想的更多是給她自己打打牙祭。 蒼天可鑒,她在現(xiàn)代吃炸雞都吃膩到不想再吃,時不時還點個什么輕食沙拉,來了這個世界吃頓rou居然在大多數(shù)人看來都是奢侈。 不過親眼看到這個時候大家的整體生活水平,她也算是能夠理解很多長輩為什么會喜歡囤積食物,對于一點點東西都斤斤計較了。 燕蒼梧對她這么大手大腳的買東西,從表情來看就很不贊同。 但以他的性格又不是會多說什么的性子,白玲便當(dāng)沒看見了,反正她一個月三十五塊的津貼還剩二十五塊,另外臨走時帶來的不少糧票rou票各種票據(jù)堪稱小富婆。 本地很多人家里七八個孩子靠父母兩個人養(yǎng)家,一家加起來也就七八十塊的津貼也過得不錯。 白玲看起來花錢完全沒成算,但心里是算過的,她完全不用養(yǎng)家,又沒有孩子,以她的津貼,這時不時的rou和精糧是吃得起的,甚至還能存下一些津貼。 至于為什么宋健民在書中窮到需要原身救濟(jì),一是他花錢完全沒成算,經(jīng)常愛下館子,外面一斤雞rou才一塊錢,飯館里一碗面就要三毛五還要票。 而且宋健民還特別愛面子,身邊一幫‘兄弟’,下了館子少不了要請人吃東西。 今天這個兄弟被人罵了一句打了兩下,他宋某人義不容辭去找回場子,輸了還好說,贏了得賠錢。 明天那個兄弟病了|家里出急事了,樂善好施的宋大公子二話不說慷慨解囊。更別提他還有個三天兩頭需要他英雄救美的文雅等著他出面。 精彩的劇情背后是宋公子空蕩蕩的錢包,不過錢包空了不要緊,白玲就是他第二個錢包。 這一次沒有她這個錢包,白玲想著那些精彩的劇情都忍不住樂,恐怕這下宋健民是要真挨餓了。 豬rou拎回來,本來白玲想自己主勺炒個土豆燒rou,畢竟燕蒼梧還有傷在身,前兩天還發(fā)著燒,實在不好讓病人動手cao勞。 燕蒼梧非要說他已經(jīng)沒事了用不著白玲做飯,態(tài)度堅決的掌握住了鍋鏟,不給白玲留半點掌勺的余地。 白玲只好打下手,不過燕蒼梧的廚藝半點都不讓人失望,燒出來的土豆燒rou香氣撲鼻,土豆裹著一層晶瑩的醬汁,軟糯可口,豬rou則火候恰到好處,咸香酥軟。 這菜吃得相當(dāng)公平,燕蒼梧包了土豆,白玲包了rou,還吃下去兩大碗米飯。 剩下的豬rou不能放太久,燕蒼梧則切成兩份,一份細(xì)細(xì)的剁成了rou丁,把從自己種的那么一小塊地里□□的三個胡蘿卜,一個青蘿卜,一個土豆同樣切成丁。 熱鍋倒兩勺豬油,rou丁入鍋翻炒,蔥姜爆香,再倒入胡蘿卜青蘿卜以及土豆丁翻炒放入調(diào)味料調(diào)味,直至炒熟。 另外一份則切成片,辣椒油蔥姜蒜爆香,炒出來封在油里,留著以后炒菜備用,炒熟的哨子則放在罐子里,也能夠多放幾天,沒有新鮮豬rou那么容易壞。 相比較之下,包谷面餅就沒有那么可口了。 玉米面顆粒很大,貼出來的餅子也很粗,燕桑榆吃得又急,沒兩口就開始卡嗓子,噎住了。 燕蒼梧不聲不響的倒了一碗水推到燕桑榆面前。 燕桑榆伸手去接水,手伸到一半,抬頭看著燕蒼梧,眸光閃了閃,又別過頭去。 白玲緊張的去看燕蒼梧,生怕這兩兄弟又打起來。 燕蒼梧低眸,蔚藍(lán)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孩子臟污的面頰,帶著些微的不自然,緩聲說道:“上一次是哥哥誤會你了,對不起。喝水吧?!?/br> 燕桑榆一怔,他哪里想到燕蒼梧會對他道歉,甚至就連這樣溫柔的言語也是早就沒有過了。 他轉(zhuǎn)過頭來驚詫的看著燕蒼梧,一雙眼睛都瞪大了。 燕蒼梧將碗遞到了燕桑榆唇邊。 白玲在一旁說道:“桑榆,快喝水吧?!?/br> 燕桑榆猶豫了一秒,低下頭,就著端到嘴邊的碗咕嚕咕嚕的喝著水將口中的包谷面咽了下去。 燕蒼梧松了口氣,看著燕桑榆喝完了水這才放下水杯,轉(zhuǎn)身挽了袖子開始洗手準(zhǔn)備和面。 白玲坐在燕桑榆旁邊,“慢點吃,慢點吃。不要急,等會還有面條吃?!?/br> 這一次燕桑榆吃東西稍微慢了一點,但仍舊是狼吞虎咽的,恨不得全部一口都塞進(jìn)嘴里,用最快的速度咽下去。 卡不卡嗓子都不要緊,能夠有口吃的已經(jīng)是值得慶幸的事情,玉米面在口中咀嚼著有一股甜絲絲的谷物清香,用不著半點菜,燕桑榆就這么干吃都能吃下去一盆。 半個包谷面餅子沒幾口就全塞進(jìn)了肚子里,燕桑榆仍舊感覺餓的不得了。 他盯著桌子上乘著餅的碗咽了咽口水,轉(zhuǎn)過頭去看白玲,“jiejie,你吃不吃?” 這一次也不用糖誘哄就愿意喊jiejie了,白玲笑著說道:“等一等,咱們吃面條。” 燕蒼梧拿出搪瓷盆舀了一大盆水,搭著毛巾和肥皂放在地上,又從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來一套干凈的衣服。 “端著水自己去洗洗,把衣服換了?!?/br> 燕桑榆哼了一聲,有些不太情愿,但轉(zhuǎn)瞬對上白玲笑盈盈的眼。 少女的衣服干干凈凈的,整個人都纖塵不染。 一想到她的手摸他都摸臟了,燕桑榆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發(fā)燙,濃密的眼睫輕輕顫動著,移開目光,久違的有了種因為丟臉而不好意思的感覺。 他利落端起水盆,二話不說出了帳篷。 白玲起身問道:“要不要我?guī)湍阆矗俊?/br> 燕桑榆大聲道:“用不著!你不許出來!” 他已經(jīng)是大男子漢了,又不是二勺子,怎么能讓別人幫忙洗! 白玲只好坐在帳篷里看著燕蒼梧做飯。 他安靜的站在桌邊,身材高大而挺拔,頭發(fā)短的時候還不太明顯,稍微長長一點便會發(fā)現(xiàn)他的發(fā)色較常人更淺一些,發(fā)梢還有著些微自然的卷度。 深邃的眉目看起來不太好惹,蔚藍(lán)的雙眸透著一股如同冰封海面般的冷漠,那雙寬大的手熟練的一手按盆,一手揉面,揉面做飯這件事與他本身的形象構(gòu)成了極大的反差。 但不得不說,這一幕實在是賞心悅目。 白玲原本心情因為卜勝武而變得十分糟糕,恨不得馬上沖去團(tuán)部告狀,讓卜勝武和他那幫狗腿子都統(tǒng)統(tǒng)完蛋。 但看了一會兒燕蒼梧做飯居然覺得心情緩和不少,沒有那么暴躁和氣憤了。 她在心中感嘆道,果然多看看帥哥有助于使人身心愉悅。 看得人是心情愉悅,被看的人卻是眉心輕皺,耳后都紅了起來。 帳篷外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一陣急匆匆的馬蹄聲,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的喊聲,“蒼梧!燕蒼梧!你快出來!” 白玲聽出這是個陌生的聲音,臉色一沉,卜勝武不是走了嗎?怎么這又回來了? 燕蒼梧放下手里的面,面團(tuán)已經(jīng)被他揉的十分光滑,半點不沾手。 他擦了一下手,向外看去,辨認(rèn)著聲音說道:“是王老二。” 白玲心頭一跳,“王老二?你弟弟偷花生的那個王老二?” 不是吧,剛送走卜勝武,這被偷的苦主正身就來了。 第二十六章 ==================== 她話音剛落, 外面就傳來一陣重重的腳步聲,一個人徑直掀了簾子走進(jìn)來,“蒼梧啊, 事大了, 你弟弟在我家?guī)旆磕昧税氪ㄉ?/br> 小狗聽到響動從桌子底下鉆出來,對著陌生人狂吠。 男人的聲音粗,嗓門也大,急沖沖的嚷嚷著。 他話到半截看到坐在桌邊的少女,話音一頓, 動作也是停住了,掀簾子的手忙不迭揉了兩下眼睛。 對方仍舊端端的坐在那里,漂亮得像個假人。 “這……” 白玲彎腰將狂吠的小狗拎了起來抱在懷里,輕輕撓了撓狗頭, 小狗馬上搖著尾巴, 聲音小了下去,發(fā)出撒嬌一樣的嗚嗚嗚聲。 她打量著進(jìn)來的男人, 發(fā)現(xiàn)他好像并非氣勢洶洶的要來發(fā)難。 燕蒼梧擋住他的視線, “這是暫住在我這里的女知青。老王,桑榆偷了你家的花生實在是對不起,我替這小子給你賠個不是?!?/br> 王老二恍然大悟一拍腦袋, “我就說, 你家咋還會有個女娃娃?!?/br> 燕蒼梧從兜里掏出幾張毛票塞給對方, “這錢你拿著算作我的賠禮?!?/br> 王老二這才想起來自己跑來這里的正經(jīng)事,他揮開燕蒼梧的手,“花生算個啥事咧, 不就兩斤花生嘛。你埋汰我王老二是不是?今天五月那會兒我老婆懷孕,我進(jìn)山伐木, 我那個小崽子讓他穿衣服不穿嫌熱,過山風(fēng)給吹高燒了。要不是你連夜把我兒子送到團(tuán)部去,醫(yī)生說再晚點便肺炎,那小子就沒命了?!?/br> 王老二不是羊角灣林場的人,而是羊角灣林場相鄰東溝林場的人,兩家住的要按照底下團(tuán)部和城市里房子挨著房子,門對門才能算是近鄰的話,那可真是太遠(yuǎn)了。 但遠(yuǎn)近是個相對而言的地理概念,若相對林場其他職工和其他林場來說,王老二家離燕蒼梧這里算是近了。 兩家不僅近,王老二的大兒子王興國和燕桑榆還年齡相仿。 這兩個孩子是同學(xué),不知道怎么回事,燕桑榆跟其他人玩不好,見天的打架,偏偏能跟王興國處得來,不只是處得來,簡直是臭味相投。 王興國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沒少挨王老二的揍,挨了也堅決不改,比起燕桑榆好點的,大概就是他至少挨了揍不會拔腿就跑得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