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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晃不明白,但他不能讓虞塵隱再停留在冰面上:“乖,咱們回去,回岸上去?!?/br> “低頭?!庇輭m隱命令道。 趙晃聞言乖乖低下頭,但他還是太高了,虞塵隱不得不踮起腳尖,才吻上他的額頭。 他腳下的冰開始裂紋,一吻結(jié)束,虞塵隱拉住趙晃:“跑吧,趙晃?!?/br> 趙晃聽到裂紋聲,也顧不得其他,拉起虞塵隱就開始狂奔,冰塊迅速開裂,虞塵隱還踩下一個(gè)窟窿,眼見著就要跌下去,但趙晃拉著他,拉離了裂開的冰洞。他們跑得很快,沒有回頭。 到了小亭里,趙晃將溫好的酒遞到虞塵隱嘴邊:“快喝幾口,別著涼了?!?/br> 又蹲下看他的鞋,見果然濕了,讓虞塵隱坐下后脫下他鞋,又將自己外衣剝下,裹住他的腳。 趙晃將虞塵隱整個(gè)抱在懷里,讓他的腳抵住自己熱乎的腹部:“以后別這樣,身體本就虛弱還沒調(diào)養(yǎng)好,別碰冰的冷的?!?/br> “記住了嗎。”他接過空酒盞,擱在石桌上,又用手擦了擦虞塵隱嘴角,那里綴著一小滴酒液欲落不落。 虞塵隱踩了踩趙晃的腰腹,硬邦邦的發(fā)著熱,又寬又結(jié)實(shí):“記不住?!?/br> 趙晃悶哼一聲,握住他腳腕:“老實(shí)點(diǎn),別亂踩?!?/br> 剛剛好像踩到了……虞塵隱頓時(shí)不動了。 趙晃戲謔地笑了一聲:“怎么,怕踩壞了夫君我,以后沒有幸福日子可過?挺結(jié)實(shí)的,要不要摸摸?!?/br> 虞塵隱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 趙晃笑笑,摸摸他的腳,見暖起來了,將裹腳的衣裳打了個(gè)結(jié),而后抱他起來:“回吧,這里風(fēng)吹得冷颼颼的,不可久呆。” 回屋的路上,虞塵隱將頭埋在趙晃胸前,蹭了蹭他熱乎乎的胸?。骸摆w晃,你……”你多久回代州啊,你聽懂我的暗示了嗎。 但虞塵隱只說了個(gè)“你”字,便沒有再說下去。 “怎么了?”趙晃問。 虞塵隱靠在他胸前,默了很久,說:“沒事。” “是冷嗎?” 虞塵隱微微抬起頭來,望著他利落的下顎線條:“趙晃,你真是越來越像個(gè)老父親了?!?/br> 趙晃笑:“那叫聲爹來聽聽,吾不介意當(dāng)哥兒的爹爹?!?/br> “將軍太貪心了,一個(gè)人不可以既占有我又掌控我。”事實(shí)上兩者都不可以。 趙晃垂下腰背,親昵地碰了碰他的額頭:“吾選前者?!?/br> 虞塵隱按住他太陽xue,將他的頭推了上去:“好好看路,別摔著我?!?/br> “真是小沒良心的。”趙晃抱緊了些,加快了步伐,免得寒風(fēng)吹疼懷中的哥兒。 虞塵隱拽緊趙晃的衣衫,不是因?yàn)楹ε卤凰は隆?/br> 前路茫茫,總得拉扯上一個(gè)東西,才不至于空落落的。 至于那場生死的暗示,或許在趙晃心里,不過一幕調(diào)情的戲碼。 魏暄果然找上了他。就在趙晃不得不離開城主府去處理公事后,魏暄明目張膽地走進(jìn)了虞塵隱的房間。 虞塵隱正溫酒喝,不知為何,就是想喝一點(diǎn)酒,不必太多,微微醺醉就好。半夢半實(shí),飄浮在酒精帶來的虛無中,興奮、刺激、疲倦、百無聊賴,盡化作杯中酒入了豪腸。 這興奮不是他的興奮,是酒的狂歡,占據(jù)他身體,釋放自個(gè)兒天性。 見到魏暄走進(jìn)來,虞塵隱食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酒盞,一下又一下:“大哥怎么來了??墒翘炖溆懢坪龋俊?/br> 魏暄從善如流坐到他對面,拎過酒壺給自己斟了一盞:“飲一杯也好。” 虞塵隱連飲三杯,擱下酒盞,道:“說吧,大哥來此有何貴干。” 魏暄用帕子擦了擦自己嘴角:“沒事就不能來找虞弟?” 虞塵隱胳膊支著腦袋,歪著頭看他:“魏暄,我累了。你與趙晃要斗也好,斗得你死我活也罷,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哦,”虞塵隱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除了這座城池,我似乎也是戰(zhàn)利品。對嗎,大哥。” 魏暄擱下酒盞:“虞弟可不是什么戰(zhàn)利品,今夜我會給父親寄封書信,解除你和魏揚(yáng)的婚約?!?/br> 虞塵隱拿起魏暄擱下的酒盞,點(diǎn)了點(diǎn)杯沿:“那我是不是該跟大哥提前喝杯交杯酒?” “虞弟如此自覺自愿,倒讓大哥驚訝?!?/br> 虞塵隱笑了笑,倏然擲出酒盞,摔到了魏暄身上:“哎呀,手滑。” 魏暄攥住虞塵隱的手,不讓他收回去,拇指緩緩撫蹭他的肌膚:“確實(shí)挺滑?!?/br> “放開?!?/br> “被趙晃抱久了,就對大哥生疏了。真是不乖?!?/br> “是啊,趙晃抱得我很快樂,不像大哥,讓我厭煩。” “虞弟喝醉了?!蔽宏央x開位置,走到虞塵隱身側(cè),摸摸他的小臉,“大哥很想你。不要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人跟大哥發(fā)脾氣,好不好。” “你沒有資格要求我。”虞塵隱拍開魏暄的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魏暄按住他酒杯:“不可以再喝了,喝多傷身?!?/br> “傷我身,關(guān)你何事。在你們眼里,我不就是附屬物嗎?壞掉了,換一個(gè)不就好了?!庇輭m隱抬頭望魏暄,“不能帶給我快樂的人,留你何用。” 魏暄蹲下,擦擦他嘴角:“乖,別喝了。你醉得厲害?!?/br> 虞塵隱偏要喝,魏暄不得不扔了酒壺。他抱住虞塵隱,耳鬢廝磨:“是大哥來遲了,等拿回淇城,我們就成親。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