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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荷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和三日月鶯丸一起喝茶了,便點點頭跟著三日月去了,也算是忙里偷閑休息一下。 “姬君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孩子呢?!比赵码p手端著茶杯,感慨道。 顧千荷不明所以,剛要提問就聽三日月道:“明明姬君才剛剛成年吧,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卻很鎮(zhèn)定呢?!?/br> “還有著令人驚嘆的專注力?!比赵潞聪蚺赃叺念櫱Ш桑⒅略碌捻永餄M是贊嘆。 “是嗎,我都沒注意到呢,”顧千荷往后一仰,雙手撐在身后,“大概是家里的哥哥jiejie們太優(yōu)秀了吧?!?/br> “姬君家里有很多兄弟姐妹嗎?”顧千荷從未提起過自己家庭的事情,此時提到不免讓人好奇。 “嗯,很多,是現(xiàn)世已經(jīng)很少見的大家族了,”顧千荷答道,“現(xiàn)世大部分都是少數(shù)幾個直系親屬組成的家庭啦,就和我朋友一樣——” “說起來,在我高考之前就很少和她聯(lián)系了呢,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顧千荷說著,眼神就開始飄忽,身邊的三日月輕聲叫了幾聲都沒叫動,還是藥研途徑此處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將”把顧千荷叫醒。 “啊、抱歉三日月殿下,我走神了,”顧千荷先是和三日月道了歉,然后看向藥研和他打了招呼。 “遠征部隊已經(jīng)回來了,今天收獲很好呢,”藥研道,隨后看向被埋在顧千荷袖子里只露出一個角的帖子,問道:“大將,那個是?” 然后顧千荷才想起這回事。 庚39的審神者叫理繪,除了失血量之外傷勢都不算特別嚴重,由于擔心自家的付喪神便在蘇醒后就回到了本丸修養(yǎng),因此給顧千荷的鑰匙也是本丸的訪客鑰匙。 審神者之間互相拜訪是可以的,只要主人寫好邀請?zhí)S鑰匙一起交給客人,客人就可以在邀請?zhí)鶗臅r間內(nèi)上門拜訪,但這一方法僅限于同屬“現(xiàn)世”的審神者,如果是時之政/府通過別的方式、從別處外聘來的審神者,就無法通過這種方式互相拜訪了。 隔天上午,顧千荷帶著自家第一部 隊出發(fā)了。 手里還拿著那把壓切長谷部,讓本丸的長谷部眼含熱淚,恨不能以身替之。 隨著鑰匙與傳送裝置共鳴的清脆金屬聲,顧千荷和自家付喪神們抵達了庚39好本丸。她這次出來帶了不動行光、堀川國廣、和泉守兼定、小烏丸和螢丸,于是剛剛落地就遇見了兩個小酒鬼面面相覷的場面。 對方大約是喝多了暈暈乎乎到的這里,然后突然迎面遇到一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刀,“噌”地一下躥起來,看上去連酒都醒了。她家這位看起來還好,只是差點一口酒噴出來而已。 #其實半斤八兩# “又見面了,真幻大人,”不遠處傳來一個輕快的聲音,“之前多謝您出手相助?!?/br> 顧千荷看著傷愈的物吉貞宗,露出一個笑容。 “感謝就不必了,你們沒事就好。”顧千荷道。 物吉貞宗帶著顧千荷到了二樓,她帶來的幾位付喪神則很自覺地留在了樓下,畢竟自家還好,在外還是算了吧。 聽到開門聲,抱著軟枕坐在床上的理繪趕緊望過去:“感謝您救了我們,真幻大人。” 一路上一直被道謝的顧千荷動作一頓,隨即無奈地笑了笑,道:“你家刀已經(jīng)謝過我很多次啦,你就別湊熱鬧了吧,理繪?!?/br> 顧千荷熟稔又不過分親近的話語明顯讓敏感內(nèi)向的理繪感到松了口氣,隨即兩人便聊了起來。由于理繪重傷未愈需要照顧,物吉貞宗作為近侍便留在了房間里,從一開始他的視線就在往顧千荷腰間的壓切長谷部瞟,理繪戳了戳他,用眼神詢問他。 物吉貞宗猶豫了一下,道:“真幻大人...那把刀,是追殺我的壓切長谷部吧。” “誒?。俊崩砝L聞言驚道。 “嗯,”顧千荷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我今天帶它過來,就是有些事情想和你確認一下?!?/br>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吶,螢丸,你家主公是不是很厲害啊?”提問的是理繪家的愛染國俊,他家兄弟來了的只有他一個,現(xiàn)在看到別家的螢丸覺得很是親近。 “主公超——厲害的!”漸漸向主吹靠攏的螢丸雙手劃出一個夸張的弧度,不是他說,她家嬸嬸懟天懟地對空氣,帥裂蒼穹無人敵好嗎!當初被保護下來、對方突然失去戰(zhàn)斗力的畫面像是刻在他腦子里一樣,映襯得自家審神者閃閃發(fā)光。 “我家主人也很厲害的啦,”愛染道,“就是主公膽子比較小,還總是覺得自己不夠好,明明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啊...” “我們倒是都希望主公膽小一點呢,”螢丸撇撇嘴,“主公太勇敢了,總是想去些危險的地方,長谷部桑藥研桑聯(lián)手都勸不住呢?!?/br> 隨后,兩個小正太對視一眼—— “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呢……” #不可能的,tan90°# 顧千荷在傍晚的時候帶著自家付喪神們回了本丸,面色平靜。 她稍稍解開了對壓切長谷部的封印,讓理繪確定了,這就是她被擄走后被關(guān)在那個黑暗的地道里時感受到的靈力;顧千荷還讓她稍稍接觸了一瞬已經(jīng)被凈化過一部分的黑氣,對方卻表示并沒有聽到顧千荷所說的尖叫聲,也沒有看到血,只能看到一個狹小的黑暗的空間,感覺逼仄而壓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