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嬌小姐與守財奴 第122節(jié)
三歲的小朋友已經(jīng)跑得很快了,短短一分鐘,就牽著夏兵爬上了一個斜坡,而姜可只能在坡下看著兩人的背影大聲喊道:“小虎子,哥哥身體不好,不要拉著他跑那么快!” 姜可的話音剛落,坡頂就沖下來一輛自行車,自行車上的男人瘋狂向夏兵和小虎子招手,拼命大喊:“你們快閃開,剎車失靈了。” 姜可看見站在路中間的小虎子,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向小虎子狂奔而去。 但夏兵卻比她更快,抱著小虎子就向側(cè)邊一倒,自行車從夏兵的腳邊沖了下去,差一點就碾到夏兵的腳踝。 等姜可跑上坡時,小虎子正撲在夏兵的身上哈哈大笑,似乎是把這個當(dāng)成了一個游戲。 姜可立馬將小虎子拉了起來,檢查了一下夏兵的情況,“夏兵,你沒事吧!” 夏兵捂著被劃傷的手臂搖了搖頭,“我沒事,小虎子弟弟沒事吧!” 姜可看著還在一旁傻樂的小虎子,搖了搖頭,“小虎子也沒事?!?/br> 小虎子剛剛?cè)虊涸谙谋砩?,能有什么事?/br> 等到回家時,姜可已經(jīng)做好被夏老太太罵的準(zhǔn)備了,畢竟夏兵是在她的看管下受的傷。 但是當(dāng)夏老太太皺眉詢問夏兵發(fā)生什么事了時,夏兵卻直接抱著夏老太太的腰,撒嬌道:“我剛剛回家走得太快,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br> 聽到夏兵這么說,夏老太太只能看著姜可皺眉,冷冷來了一句,“下次你去接他時,不要再讓他跑這么快了。” 夏老太太說完后,就牽著夏兵回到客廳,從電視柜下面摸出一個藥盒,小心翼翼幫夏兵的擦傷涂著紅藥水。 “你說你,跑那么快干嘛。這手臂都傷成這樣了,多疼??!” 等夏老太太離開后,姜可直接走到夏兵面前,小聲問道:“你剛剛為什么不說實話,是小虎子拉著你跑那么快,你也是為了救小虎子才受的傷?” 夏兵對著姜可害羞地笑了笑,“我喜歡姜mama,想讓姜mama以后還能來接我放學(xué)。如果外婆知道了,就再也不會讓你來接我放學(xué)了?!?/br> 聽著夏兵的話,姜可摸了摸夏兵的頭,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有些心疼。 他也只是一個沒有mama的孩子,也只是一個渴望母愛的孩子呀。 自己這兩年對他那么提防,是不是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姜可蹲在夏兵的面前,緩緩笑道:“以后姜mama有時間,就來接你放學(xué)?!?/br> 夏兵聽到姜可自稱“姜mama”時,眼珠子都亮了幾分,這還是姜可第一次承認(rèn)她是自己的姜mama。 夏兵興奮地手舞足蹈,直接跑到小虎子面前,拉著小虎子的手一起轉(zhuǎn)圈圈,“耶耶耶,我終于有mama了!” 看著夏兵這么激動,姜可笑了笑,然后就對著夏兵小聲喊道:“小心點,不要摔倒了?!?/br> 夏兵聽到姜可的話后,立馬停了下來,然后就蹲在小虎子的面前,雙手捧著小虎子的臉蛋,對其笑道: “小虎子弟弟,你把你的mama分我一半,我就把我的外公外婆也分你一半?!?/br> 小虎子的臉被夏兵的雙手捧著,只能含糊不清地說道:“那我還能申請你的一半糖果嗎?” 小虎子本以為夏兵會很快答應(yīng),誰知夏兵卻猶豫了,“可是我最近也在換牙,我的糖果已經(jīng)被扣掉了?!?/br> 看著小虎子的眉毛都要皺成兩條毛毛蟲,姜可對著小虎子一聲冷哼,“原本還想著給你留兩個糖果,但你這么不識好歹,在你的牙沒換好前,你的糖果也一律沒收?!?/br> 小虎子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抱著姜可就開始撒嬌,“mama,我的好mama,我最愛最愛的mama!” 姜可抄著手,并不理會小虎子,小虎子的臉?biāo)查g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還在一旁的夏兵見狀,直接湊到小虎子耳邊,小聲說道:“沒關(guān)系,哥哥有過年紅包,哥哥給你買?!?/br> 小虎子的臉色由陰轉(zhuǎn)晴,小心翼翼看了眼姜可的臉色,察覺到她沒有聽到夏兵剛剛的話,轉(zhuǎn)頭拉著夏兵的手就往門外跑?!癿ama,我們?nèi)ピ鹤永锿媪耍 ?/br> 姜可看著兩個孩子奔跑的背影,嘴角慢慢上揚。 紅星村。 高云英回到紅星村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當(dāng)她一走進(jìn)家,就看見了坐在院子里,沉著一張臉的周老大。 周老大對著推門進(jìn)來的高云英一聲怒吼,“周桃對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你連男人和兒子都不管了?” 高云英四肢僵硬,額頭直冒冷汗,只能看著周老大顫聲道:“周桃她現(xiàn)在懷孕了,我要是不去幫她干點活,她怎么撐得住!” 周老大就那么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高云英,越看越失望,“我對你要求不高,周松還有兩天就要考試了,我就求你這兩天在家,照顧好他的飲食起居,讓他不要分心。就當(dāng)我求你了行不!” 現(xiàn)在周松可是肩負(fù)著他們?nèi)业南M灰芩烧婺芸忌洗髮W(xué),他也能光宗耀祖,他們家在村子里也能抬起頭了。 看著低聲下氣的周老大,高云英也忍不住紅了眼。三個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哪一個她不心疼。 但是現(xiàn)在,周松有手有腳,未來可期。周橋也有周老大幫扶著。 只有周桃,被關(guān)在農(nóng)場里,男人也走了,現(xiàn)在還懷孕了,要是沒有她可怎么辦呀! 周老大看著高云英明顯還是死不悔改,長嘆一口氣,背著雙手,就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走之前直接留下一句話,“如果你的眼里就只有周桃,那你就和周桃過去吧,我們離婚!” 高云英瞬間愣住了,說真的,周老大和她提過離婚的次數(shù)并不少,但那都是在氣頭上的氣話。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認(rèn)真,這么冷靜地將離婚說出口。 縣城。 陳秀蘭看著廢寢忘食的季鵬濤,不由得擔(dān)心道:“鵬濤呀,你也別光顧著做題,也要多休息休息?!?/br> 季鵬濤抬頭,看著陳秀蘭,緩緩笑道:“好的,我寫完這一張就不寫了?!?/br> 還在秋千椅上的周楠皺眉,“媽,你怎么就不勸勸我呢,我也看了很久的書了!” 陳秀蘭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一聲冷哼,“你還需要我勸你?從早上到現(xiàn)在,你吃了四次零食,上了五次廁所,你說你都要考試了,你就不能自己上點心嗎!” 周楠嘟囔著嘴,不滿道:“我都看了那么久的書了,就不能休息一下嗎!再說了,還有季鵬濤幫我押題,你怕什么!” 季鵬濤對著陳秀蘭笑了笑,“媽,你別怪周楠了,她今天已經(jīng)比昨天多坐了半個小時了!平日里她早帶著阿澄去玩了。” 陳秀蘭就這么雙手環(huán)抱于胸,一動不動地盯著周楠,“你看看,阿澄還不到三歲,就能背唐詩了,你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嘻嘻哈哈。” 周楠瞪了季鵬濤一眼,平日里不見他幫自己說話,火上澆油倒是比誰都跑得快。 而早已完成任務(wù)的周燦澄正在小板凳上吃著自己的雞蛋糕,當(dāng)他聽到陳秀蘭叫他的名字,抬頭看了陳秀蘭一眼,然后就不慌不忙地對著陳秀蘭笑道:“外婆,你別怪mama。要是mama考不上大學(xué),那一定是爸爸押題失誤。” 周燦澄的話音剛落,周楠就點了點頭,“媽,你放心吧,只要季鵬濤給我出的題沒問題,考上大學(xué)對我而言簡單的很。” 陳秀蘭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周楠,然后就到廚房做菜去了。 而季鵬濤則是將手頭的卷子整理一下,對著周楠交代了一句,“你在家繼續(xù)看書,我先出去一會兒。” 周燦澄一聽,立馬從板凳上跳了下來,“我也要一起!” 季鵬濤瞪了周燦澄一眼,他這是去干大事的,帶著個奶娃娃算什么意思。 而周燦澄絲毫不怕季鵬濤的威脅,轉(zhuǎn)頭就對著周楠喊道:“mama,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周楠一臉疑惑地看向周燦澄,“什么秘密?” 周楠的話嚇得季鵬濤趕緊上前,擋在周燦澄的面前,“你不是想一起去嗎?那還不跟上!” 他就是一次沒注意到躲在書桌下的周燦澄,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秘密。 每次都以秘密威脅自己,弄的自己每次出去辦事時,都要帶上他! 而周燦澄對季鵬濤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就對著周楠緩緩一笑,“mama,我超愛你的哦!” 周楠頓時心花怒放,“mama也最愛你!” 縣印刷廠。 廠長一個人在廠門口焦急地等待著,當(dāng)他看到季鵬濤的身影后,直接小跑到季鵬濤的身前,“季兄弟呀,你怎么才過來,市里面都催了好幾次了,全國的人都等著你的押題集和錯題集呢!?!?/br> 季鵬濤對著廠長笑了笑,“廠長說笑了,我哪有這么大的本事呀!” 廠長拍了拍季鵬濤的胸,夸獎道:“季兄弟太謙虛了,現(xiàn)在全國至少上十萬的考生指望你的押題集和錯題集來參加考試呢!” 季鵬濤笑了笑,然后就從包里摸出一沓手寫的紙,交給了廠長,“這就是最后一期了,后面幾天我也要專心備考?!?/br> 廠長對著季鵬濤笑了笑,“那行,季兄弟慢走,這錢到賬了我直接給你送過去?!?/br> 廠長看著季鵬濤的背影笑著感慨著,原本他這廠都要面臨倒閉了,是季鵬濤拿著一沓手寫的卷子找到了他,讓他幫忙印刷,說他這個押題集一定會大賣。 剛開始他還不愿相信,但隨著縣城里供不應(yīng)求,市里也來進(jìn)貨,最后全國都找上了門,他的廠終于迎來了曙光。 而這邊的周燦澄看了眼季鵬濤,皺眉道:“你剛剛給了那個廠長十張卷子和六張錯題,平均每張卷子能賣到一毛錢,所以這一套又是一塊六。就打五百萬的考生有十萬的人買了你的卷子,你和廠長是五五分成,你這一趟至少又是五萬塊!” 季鵬濤看著周燦澄一聲輕笑,“你算這么清楚干什么?” 周燦澄看著季鵬濤,若有所思道:“你要想我保密也可以,我要求一千塊的封口費?!?/br> 季鵬濤笑了笑,“我養(yǎng)你這么久,我還沒讓你給我交生活費呢,你又憑什么讓我給錢!” 周燦澄雙手叉腰,對著季鵬濤振振有詞的說道:“押題集是你出的,但是那個錯題集都是mama錯的呀。你如果不想給mama分成,那你就要給我封口費!” 看著周燦澄□□裸的威脅,季鵬濤啼笑皆非?!澳阋敲炊噱X干嘛?” 周燦澄雙手環(huán)抱著胸,裝出一副冷酷的模樣,“錢這種東西,怎么會有人嫌少呢!” 其實是小虎子來信時,每次都說他家的動畫片很好看。所以他也想要一個電視機(jī)。 但是他問過外公外婆了,一個電視機(jī)至少要一千塊。外公外婆是肯定舍不得買的,他媽就是一個窮鬼,想都不要想了。 唯一能有那么多錢的就是他爸,但是他爸又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每次都對自己扣扣搜搜的,他就只能想辦法威脅他爸。 他觀察了他爸好久,才發(fā)現(xiàn)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個叔叔給他爸送一個紙袋子過來,每次他爸都把紙袋子放到他最寶貝的鐵皮箱子里。 季鵬濤只覺得這句話異常耳熟,猛地一驚,這居然是他之前說的話,也不知道這周燦澄是什么時候?qū)W到的。 季鵬濤看著還沒他小腿高的周燦澄一聲冷哼,“你知道你媽看一個月的書,我才給她多少錢嗎?你這獅子大開口,一來就是一千,你還不如做夢來的實際?!?/br> 周燦澄的眉毛皺成了兩條毛毛蟲,讓他爸突然拿出一千塊出來,的確很困難。 萬一他把他爸逼急了,他爸選擇魚死網(wǎng)破,主動找mama坦白。他豈不是人財兩空,還要被mama說一聲叛徒。 “那我申請和mama同等對待,我看一本書也要五塊錢!” 只要自己看得夠快,一天一本,半年下來,他也能存夠買電視機(jī)的錢了。 “但是你現(xiàn)在連字都還不認(rèn)識,就連背詩都需要你mama給你讀,你這樣又怎么背書呢?” 季鵬濤說完后,周燦澄直接陷入了沉思。而季鵬濤就那么站在原地,看著周燦澄,笑笑不說話。 周燦澄想了好久,才想出解決辦法,“那我如果識字了,是不是就可以和mama同等對待,就能從你這里領(lǐng)工資了呢?” 季鵬濤笑了笑,“那當(dāng)然了!” 季鵬濤知道,周燦澄的記憶力不錯,對數(shù)字也比較敏感。但是那又如何。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他隨便弄些生僻字就能將周燦澄難倒,再不濟(jì)還有文言文和甲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