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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帝姬修養(yǎng)手冊在線閱讀 - 第28頁

第28頁

    柳初年看了眼南喬,只見她低頭抿唇,便知道此事大約是問不出什么了。

    果不其然,眾位郡主紛紛推說不知情,南喬在梁帝的逼迫下竟也什么都沒說。梁帝審問再三都沒什么頭緒,只得揮了揮手讓眾人入席。

    “剛發(fā)生了什么?”柳初年雖沒指望南喬能告訴自己,但還是例行公事一般問了一句。

    南喬咬著唇,猶豫片刻后開口道:“也算不得什么,我與安慧郡主拌了幾句嘴,一時沒留神控著馬?!?/br>
    她這話雖未將事情都攤開說,但也算比方才面對梁帝是一言不發(fā)來得好。

    安慧郡主便是仁佳長公主的二女兒,比南喬大上一歲,素來關(guān)系也算不得好。

    柳初年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拿著酒杯,心中總覺得有所不對,但猛然間卻又說不上來。

    雖說發(fā)生了此事,但下午的秋獵卻是斷不可能廢除的。

    柳初年始終有些不放心南喬,故而檢查了一下身上所帶的傷藥與懷袖劍,也挑了一匹馬準備陪她一道入林。

    南喬本想著她到底有傷在身,也不知恢復(fù)的怎么樣,想要勸阻她來著,但看到她翻身上馬的姿勢便將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入林之后,眾人便逐漸分散開來,柳初年卻拉著韁繩悠悠地跟在南喬身后。

    雖說是裕山秋獵,但因為顧忌著這些帝姬郡主有可能騎射不精,為了避免一無所獲的尷尬情景,通常都會派人先將獵物進行驅(qū)趕,算是圍獵。

    沒過多久,南喬便射得了一只野兔。

    南喬勒住韁繩讓馬停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轉(zhuǎn)頭問道:“師傅,我聽說元熙帝姬曾經(jīng)抓到過一只白狐,但又因為慈悲之心放掉了?”

    “你說那個啊……她做樣子的?!绷跄晔痔谷坏鼗卮鹆四蠁痰膯栴},“她連人都殺過,又怎么會對一只狐貍心慈手軟?!?/br>
    南喬突然起了興致,開始向柳初年打探一些“傳說中”的元熙帝姬的事跡。

    “聽說元熙帝姬驚才絕艷,是不世出的文武全才?”

    柳初年暗地里磨了磨牙,十分不要臉地肯定了南喬的問題。

    “聽說元熙帝姬曾經(jīng)帶軍滅掉了衛(wèi)國,血洗都城?”

    “算不上血洗吧……”

    柳初年略微皺了皺眉,當年衛(wèi)國趁人之危搶占了晉國不少城池,晉國需要一個拿來立威的筏子,便將衛(wèi)國當只嚇唬猴子的雞。

    南喬對于她這句“算不上血洗”提出了質(zhì)疑:“可是我聽說元熙當年在衛(wèi)國都城外效仿前人立了《七殺碑》——聲言‘我生不為逐鹿來,都門懶筑黃金臺。傳令三軍諸將士,破城不須封刀刃。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柳初年在她的提醒下回想起了那時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事跡,有些頭疼地皺了皺眉:“那些故事我也記不大清了。”

    南喬看她的神色便知道她不想提及此事,于是換了個問題:“聽說元熙帝姬的父親……”

    誰料她這問題還沒問完,柳初年已經(jīng)變了臉色:“別提他?!?/br>
    南喬認識柳初年這么久以來,還沒見她這么驚慌地躲避什么話題,拒絕提及哪個人。

    雖然十分好奇,但看到柳初年竭力做出淡定,眼中卻始終透著些慌亂的模樣,南喬選擇了硬生生將這個疑問放在心中。

    柳初年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沉默片刻后勉強笑道:“我曾得罪過鳳君,所以不想提及他?!?/br>
    這大概是柳初年撒過的最拙劣的謊了,南喬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似地沖她一笑。

    第19章 .秋獵(四)

    柳初年撫了撫自己的衣袖,心中的恐慌慢慢地褪去,但一種莫名的預(yù)感卻漸漸浮現(xiàn)。

    她眼前仿佛浮現(xiàn)了仁佳長公主冷漠的模樣,背后一陣發(fā)涼。

    “怎么了?”南喬注意到原本已經(jīng)安定下來的柳初年竟開始“故態(tài)復(fù)萌”,連忙有些擔心地問道,“是身體不舒服嗎?”

    柳初年微微握緊袖中的那把懷袖劍,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無妨……南喬,記得小心仁佳長公主?!?/br>
    “我一直防范著她啊,你怎么突然會這么說?”南喬敏感地注意到了這一點,追問她,“是不是她對你做了什么?”

    手心輕微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柳初年淡淡一笑:“若單單只是仁佳長公主,我還不把她放在眼里?!?/br>
    說完,她便驅(qū)馬前行,準備快些射些獵物回去。

    柳初年的直覺向來極準,她幾乎可以斷定仁佳長公主不但想要對南喬下手,還想將自己置于死地。

    可自己早已不是南喬的師傅,她又何必冒險對自己下手?而且看起來十分篤定的模樣,仿佛肯定自己逃不過她的手掌心。

    對此,柳初年權(quán)衡了片刻,心中浮現(xiàn)了一個令她驚恐的猜想。

    這個猜測讓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離開裕山,離開南梁。

    但她終究將這沖動按捺了下來,畢竟她不能單憑自己的一個猜測就這么草木皆兵。

    何況這次秋獵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若南喬在秋獵中有何差錯,只怕被有心人宣揚出去,更加不利于南喬在朝中的地位。相反,若南喬能在此次秋獵中一鳴驚人,那么她也可以朝中獲得一定的聲望。

    南喬并不知道她心中這千回百轉(zhuǎn)的心思,但卻能感受到她略微的不安,故而一直緊跟在她身后,生怕有什么變故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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