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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何意舟明確地告訴她“我需要你”,愣是將她給拉了回來,正因為這一份被人需要的感覺,讓她愿意再等一等。 她沒哭,何意舟倒是哭得不可自抑。 齊婉揚的婚禮上,何意舟代替了她父親的位置,將她親手交到宋邵的手上。 宋邵為此吃醋了許久,直到他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對何意舟就全剩感激了。 歲月河流一點都不長,時間白馬噠噠噠噠的一下子就蹦了過去。 宋初見小朋友快兩三歲了,她是個聰明的小朋友,盡挑著父母的優(yōu)點來遺傳,長得玉雪可愛。 大概受爸爸mama的影響,她特別喜歡何意舟,每回見到何意舟總是要抱抱親親,奶聲奶氣地喊著“舅舅”,讓何意舟的心都化成一灘水。 哪怕何意舟明知道宋祁可能是在打感情牌,他還是感到愧疚了。 “她很快就要生日了,她昨天才抱著我說,生日愿望是舟舟舅舅能夠多來?!?/br> 這話不假,所以宋祁說出來沒有任何心里負擔。 “她還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面對何意舟的責備,宋祁直接翻出手機,給何意舟聽宋初見發(fā)的語音。 “叔叔,我想舟舟舅舅了,他什么時候才來看我?!?/br> “mama不讓我叫舟舟舅舅過來家里玩?!?/br> “我生日舟舟舅舅可以來嗎?” “叔叔你將舟舟舅舅帶過來好不好?!?/br> 齊婉揚了解何意舟的心思,所以在他分手之后,齊婉揚都帶宋初見到外面跟他見面。 宋初見什么都還不懂,反正能見到何意舟就行。可是她的生日宴是要在家里舉辦的,當她提出要邀請何意舟的時候,被齊婉揚拒絕了。任她如何哭鬧,都不能讓齊婉揚改變主意。 她聰明得很,知道求助,在她記憶中,叔叔來的時候意舟舅舅也會來,自然而然地就求到了叔叔身上,當然也少不了太奶奶的幫助。 何意舟聽這幾條語音,恨不得立刻就飛到宋初見的面前去抱抱她,哪里還沒能說得出拒絕的話。 可是,宋初見生日這樣的大日子,宋家人必定是大部分都出席的,他這樣的身份,去了恐怕不合適。 “你讓我再想想。” 宋祁嘴角悄悄揚起一點弧度,只要何意舟沒有堅定拒絕那都是好消息。 “你慢慢想,這不是我的主要目的?!?/br> “你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何意舟,我喜歡你?!?/br> “什么?” “宋祁喜歡何意舟?!?/br> 毫無防備地就聽到宋祁的表白,何意舟心里還是突了幾下,耳根在泛熱。為了掩飾這種不正常,他選擇批判宋祁,“宋祁,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我要追你?!?/br> “你瘋了吧?!” “沒有” 何意舟和宋祁面對面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過了一會,宋祁率先搶占先機:“何意舟,我有追求一個人的權(quán)利?!?/br> “行,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br> 何意舟也懶得跟他爭辯,全當他在胡言亂語。 這場牛頭不搭馬嘴的談話以何意舟的執(zhí)意離開而告終。 何意舟前腳剛走,宋祁后腳就跟了出去。 他心情很不錯,頂著大紅的耳尖一出酒店就去給宋初見買玩具去了。 何意舟躺床上的時候,還在回想一天發(fā)生的事,恨得牙癢癢。 一恨自己力氣不夠大,二恨自己罵人不夠狠,三恨自己心腸不夠硬。說來說去,最后就恨自己沒用。 怎么一對上宋祁,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還笨了許多。 何意舟雖然不太愿意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文家別墅里,二樓的書房燈光璀璨,將寂靜無聲的黑夜中撕裂一道小口子。 書房里,氣氛劍弩拔張。 “聽說,你跟何意舟的事鬧得風風雨雨,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文董事長日理萬機,居然也會關注這種八卦?!?/br> 文君朗吊兒郎當,說出來的話仿佛帶刺又仿佛真的只是講述一件事而已。 只不過文錦豪怎么聽就怎么覺得陰陽怪氣,怪刺人的。 文君朗這哪是兒子,分明就是老子。 “王家跟咱們家聯(lián)姻,是強強聯(lián)手。你在外面怎么玩鬧沒關系,但你必須得將王慈恩給我穩(wěn)住?!?/br> “你叫我來就是特地講這事?” “行啊,我答應你?!?/br> 文君朗回答得特別爽快,讓文錦豪都深感詫異,這小祖宗沒有出幺蛾子,莫不是后面還有更大的坑? “有別的要求嗎?” “爸挺聰明的,怪不得能生出我。” 文錦豪神色不改,早有預料:“說吧”。 “我要跟何意舟去出差?!?/br> “荒唐!你乖乖在家陪王恩慈。”文錦豪大聲呵斥,手上的鋼筆頭都不知道飛去哪里了。 文君朗將微笑斂起,右眉一挑,絲毫不在意文錦豪的發(fā)火,幽幽地說:“爸,你知道我的,等價交換,最公平不過?!?/br> 他的一雙眼睛幽深,陰鷙與冷冽顯而易見。在文錦豪面前,他將乖巧的面具撕得粉碎。 “咔噠”一聲響,打火機升起騰躍的火苗。文錦豪點燃刁在嘴上的煙,吸了一口,話語和著煙霧跳進空氣里。 “行,你做到我要求的,我也做到你要求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