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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上邊兒去演鴛鴦戲水,別擋了老子的道?!辈恢朗钦l重重推了一下,兩人被迫從中分開,何意舟被推得一個趄趔,差點摔倒在地。 何意舟轉頭看去,那男人也許是喝醉了,站著都有些踉踉蹌蹌,迷蒙的雙眼難掩桀驁不馴的氣息。 何意舟本著息事寧人的想法,拉住了臉色不好正要去理論的文君朗,朝他搖搖頭。確實是他倆站在中間擋了人家的道,沒必要惹麻煩。他朝那男人道歉:“對不起,這就讓你過去?!?/br> 楚昂酒勁上頭了,沒聽清對方說什么,但這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他睜大眼鏡,正眼看看眼前這兩人。還真是巧了,都認識。 看就看不打緊,就是這一看酒都醒了幾分:“哎喲!撞鬼了,何意舟?” 楚昂以為這兩個旁若無人親熱到擋路的鴛鴦就是一對難舍難分的小情侶。結果認真一看,都認識。 都是同一個富二代圈子的,他跟文君朗說不上是相識但也認得出來。至于何意舟那更是老熟人了,雖然沒見過,但他跟宋祁可是打從幼兒園就穿同一件褲子的好兄弟。他出國好幾年了,沒跟何意舟見過面,但也通過宋祁發(fā)的照片將何意舟認了個眼熟。 “你認識我?” “你不認識我?!背簛G下這句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涼風一吹,醉意跑得一干二凈。他打了個寒顫,掏出手機打給宋祁。 楚昂點著一支煙,蹲在大門口側邊煙霧繚繞,“阿祁,你在哪啊。” “我在工作室?!?/br> “行啊,你老婆跟人家跑了。” “你在哪?” “我,在清醒,看到你老婆跟文君朗摟摟抱抱的……”他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截斷了。 “你在門口等我,我馬上到?!?/br> “唉……老子也會冷的?!背赫J命地蹲在角落邊等著,大風呼呼地刮,怕不是頭發(fā)都要掉多幾根。 莫明奇妙地被人家叫出名字,何意舟也是一頭霧水。想了大半天,也沒想起來什么時候見過這個人。 這家酒吧,文君朗是熟客了。老板和酒保他都認識,他經(jīng)常來這里自己灌自己,醉了就躺在這里。反正錢管夠,老板和工作人員都不打擾他,還看在錢的面子上給他蓋一蓋被子。一來二去,也處出了一些奇怪的情誼。所以一路走下來,都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文君朗緊緊牽著何意舟,怕他被人群擠開。 老板宗澤林在招待朋友,看到文君朗后放下酒杯,熟稔地打了個招呼:“文少,又來了?!?/br> 文君朗懶洋洋地回應道:“宗老板,有段時間不見了?!?/br> 自從他能天天待在何意舟身邊后,這種消愁的東西就不再需要了。 “這是?”宗澤林朝何意舟頷首,禮貌地試探何意舟的身份。 文君朗來這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他有錢有貌又年輕,酒吧里多少漂亮的小男孩小女孩貼上去,他都能面無表情地推開,坐在角落里獨自買醉。破天荒的有一個人能近他身,周圍一圈的男男女女早就躁動猜測了。 “這是我的……哥哥?!?/br> 我一定,讓你不止是哥哥。他高興,何意舟在這個環(huán)境里,能夠全身心的只有他一個。他不高興,現(xiàn)在在何意舟面前,他根本就不敢把那些埋在心底的綺念說出口。 紙醉金迷的酒吧是文君朗的主場,何意舟多少有點不自在。他頭上仿佛有一根線,文君朗牽他到哪,他就走到哪。他跟在文君朗身后,認識了一些人,這些人都很好奇他跟文君朗的關系。其實更讓他不自在的是,這些人別有意味的眼神。他有點想解釋他跟文君朗其實不是情人的關系,可又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算了,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以后也不會再見。他這樣想著,心里的別扭感才緩緩平復。 前幾天工作一直很忙,拉黑宋祁之后他也沒空細想之后要怎么辦。要不是還有正事要干,他都不想回來,不想那么快面對現(xiàn)實。 何意舟喝了不少酒,眼里漸漸沒了清明。一些事情走馬觀花似的在他腦海里輪流翻騰。他知道,他配不上宋祁,大家都這樣說的。從頭到尾,他自己都這樣認為。他從小到大都優(yōu)柔寡斷,唯獨在追宋祁那會無比堅定。還有分手、拉黑的時候,那決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要說后悔吧,肯定是有的。只是眼下,都不值一提了。 何意舟雖不至于醉,但身體漸漸升騰起一股燥意,熱得后背有點癢。他伸手去抓,手指甲不久前才修得短而整齊,又因為隔著兩層布料,撓不到實處,著實體會了一把隔靴撓癢的撓心撓肺了。 “哥哥先把外套脫掉。”說著,文君朗伸手到何意舟肩膀那里把外套給除下來。把外套放到一旁去后,手掌攀上何意舟的背部,邊挪邊問:“是這里嗎,哥哥?” “很近了,再往左一點,對,再下一點,嗯……”癢意終于緩解了,何意舟舒服地喟嘆,滿意地瞇起了眼。 “哥哥還熱嗎?”文君朗借機湊得更近了。 “有點,不過還好。” “那把扣子解開幾粒,舒服很多。” “哎哎,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蔽木释蝗幻纤弊咏o他解紐扣,總是有些說不出的奇怪。要是光天化日之下,何意舟坦坦蕩蕩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可這是在曖昧叢生的酒吧,氣氛就不對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