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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時間上來算,宜州現(xiàn)下已是春季,但滿城仍被臟兮兮的雪水覆蓋。此時花園中流竄著特有的濕泥土腥氣。 俞漢廣掩住鼻子,抬頭望向陰云密布的天空。 今晚可能要下雪。 * “衛(wèi)粒你過去一點,當(dāng)心撞到!”俞漢廣被胳膊圈住的大紙箱子擋了視線,一邊下樓一邊大喊道。 公寓下層已經(jīng)完全成為擁擠的辦公區(qū),此時又堆了不少衛(wèi)粒將要搬走的雜物。她無從下腳,只得在樓梯與客廳相連處找了個空地,收拾儲物箱。 聞言,她便問門口彎腰給箱子貼膠帶的衛(wèi)波:“哥,你在漢廣哥家厚著臉皮住了那么久,他是不是生氣了,又不好意思趕你走,才變著法子下逐客令呢?” 衛(wèi)波被膠帶粘到了手,直起身子緩了片刻:“沒有,他不是生你的氣,是工作不順心?!?/br> 衛(wèi)?!芭丁绷艘宦暎骸坝卸嗖豁樞模窟€能比我和學(xué)姐更慘嗎?這兩個月我們一單都沒做成。” 池斕剛趴在辦公桌前回完幾封郵件,又走到衛(wèi)粒身邊幫忙翻著儲物箱里的文具:“工作怎么能用順不順心來定義呢?要看賺到的錢?!?/br> “他最近沒產(chǎn)出。沒產(chǎn)出,壓力就大,心情也不好。你們別介意?!毙l(wèi)波清理著手上殘留的膠,淺笑著對池斕道,“愛夢收入高,不也成了你前東家?!?/br> 他又問道:“對了,粒粒,你和你前東家的老板同事,還有沒有聯(lián)系?” 衛(wèi)粒搖頭:“我早把前老板拉黑了,我跟學(xué)姐每天忙都忙死了,哪有時間搭理他們?!?/br> 衛(wèi)波安下心來——他擔(dān)心meimei多想,尚未把石念三的死訊告訴衛(wèi)粒。 人走如燈滅,石念三的名字雖然已經(jīng)迅速從公司供應(yīng)商名單中被抹掉了,但他知道,此人的死訊給俞漢廣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比玉湖有過之而無不及。 俞漢廣近來忙于和推廣博主溝通扯皮,又在分神找新的代理支付合作伙伴。除此之外,還像著了魔一樣,白天花樣百出地找孫晗和楊燁套話過招,晚上回家,就把他按在書房里,一起研究錄音中的蛛絲馬跡。 可孫晗日常就是王顧左右而言他地搗糨糊,楊燁功力更深,俞漢廣根本問不出個一二。 竹籃打水一場空,又名“沒產(chǎn)出”。 俞漢廣緩慢而小心地下著樓梯,但他人瘦腿長,又抱著個扎實的箱子,下盤不穩(wěn),還是咣當(dāng)一下碰翻了兩個女孩在收拾的東西。 箱子里的雜物翻了出來,花花綠綠的筆記本、便簽紙和彩鉛水筆灑了滿地。 “哎呀,你能不能小心點!這是我剛分好的!”衛(wèi)粒驚呼著翻動筆記本,按照類別重新放回原位,“蠟筆也被你撞斷了,還是探驪送我的呢!” “我說小衛(wèi)總,你們不能換個地方收拾嗎?”俞漢廣氣不打一處來,干脆擱下箱子提起褲角,在臺階上坐著休息。 “奇了怪了?!毙l(wèi)粒突然疑惑。 俞漢廣心浮氣躁:“怎么就奇了怪了?你蹲在這里收拾,我上上下下地跑,彼此都礙事?!?/br> “不是,不是說你,”衛(wèi)粒嘩啦啦地翻著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撿到的一個棕色小本,“學(xué)姐,這是你的東西嗎?” 池斕盤著腿,整理長尾夾盒子的手沒停,伸長脖子瞄了一眼,搖頭道:“我寫東西只用手機和電腦。” “可這上面的字,也不是我寫的呀?!毙l(wèi)粒道,“這是我從前公司帶回來的本子嗎?” 俞漢廣見那本子小小一個,外層是不太常見的棕色皮質(zhì),略微有幾道劃痕。在一堆顏色鮮艷的文具里,有種怪異的粗糙,當(dāng)下好奇地起身。 “親愛……衛(wèi)老師,快來。”他從衛(wèi)粒手里接過小本翻了幾頁,越翻眼神越怪異,向衛(wèi)波招手。 “你來看看這個。” -------------------- 前面有提到粒粒從前公司收了很多雜物回來,這條線索回收了;周曉盛離職錄音的這條線索也回收了。 ------ 謝謝看文,謝謝大家送的海星~閱讀收藏都喜歡,長評短評都可愛。 第84章 真相卻總是來得赤裸裸 ======= 創(chuàng)業(yè)前兩年,愛夢才十幾人,忙起來連泡面都顧不上吃。 孟艾于是每周在辦公室組織一次周會,方便彼此有商有量,互通工作內(nèi)容和項目進度;也是怕大家憋壞了,留點發(fā)泄情緒的余地。 因而但凡開會,大家互懟掐架、臉紅脖子粗是常事。孟艾就眉飛色舞地在一旁看熱鬧打圓場。 公司跑得越來越快,幾位高管的雜事不減反增,周會就拖成了雙周會,又變成了如今的核心員工會議。 照例還是聊聊項目、訴訴苦,可愿意說話的人反而越來越少,會也開得越來越沉默。 今天這場核心員工會議已經(jīng)過去了七八分鐘,除了孟艾會前的一句“都來齊了”,至今無人言語。 CEO辦公室內(nèi)氣氛幾近冰點,像是在和室外的溫度暗自較量。 “燁神,我記得上次開會你說過,搞錢你是認真的?!庇釢h廣眼角掃到幾束光線,終于打破沉默。 棕色小皮本的邊角在室內(nèi)燈光照射下透出微光。 虛偽披著閃光的外衣,真相卻總是來得赤裸裸。 他冷笑著繼續(xù):“誠不我欺?!?/br> 這場會議是他向孟艾通了氣,臨時安排的。孟艾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后,面色雖然如常,但一反常態(tài)地把會議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還要求所有人務(wù)必到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