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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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大魔頭,若不是被各位仙宗宗主聯(lián)手誅殺,活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腥風(fēng)血雨! 元清杭從來不知道這些舊事,此刻從別人口中聽到,不由得竟有點(diǎn)莫名的悠然神往。 只是一刀余波,就能斬殺多位仙宗高手于幾丈之外,他舅舅的本事,果然當(dāng)?shù)闷鹨淮ё谧谥鳌?/br> 而能只身擋住他的那位寧晚?xiàng)?,那一劍又該是何等的驚天風(fēng)采!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皺眉道:“咦,大叔你說得不對啊?!?/br> 那疤臉修士斜睨著他:“什么?” “商宗主念著昔日師徒情分,沒有殺他,可是也是毀掉金丹,才將他逐出蒼穹派的?!痹搴际箘艃簱u頭,“你又說他一劍既出,能抵擋得住元佐意驚天一刀,這不是胡扯嗎?” 他一句出來,整個(gè)大廳都靜了,無數(shù)人神情古怪,一起盯著他。 元清杭脖子一縮:“……” 什么情況?怎么一個(gè)個(gè)像是見了怪物一樣? 木小七凝神看著他,神情也有點(diǎn)驚訝:“你……你不知道你舅舅創(chuàng)下的破金訣嗎?” 這幾個(gè)字一出來,廳中的人忽然都安靜了,像是聽到了什么最可怕最神秘的事物,沒人敢接話。 元清杭心里暗自叫了聲不好。 垃圾系統(tǒng)坑人,他哪里知道這么詳細(xì)的設(shè)定啊。 這破金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這些人一聽到,就像是見了鬼? 那名疤臉修士臉色大變,盯著元清杭:“你舅舅?……” 元清杭干笑一聲:“哈哈哈,竟然一時(shí)把這茬給忘啦。是啊,我舅舅可真厲害?!?/br> 四周的人一陣驚呼,好幾個(gè)人距離他們這一桌近的,甚至急跳起來,往后紛紛散去。 是了,元佐意有個(gè)外甥尚且活在人間,難怪蒼穹派的人如臨大敵,對這小魔頭用上了靈符腳鐐! 元清杭只裝作瞧不見他們的忌憚:“那寧晚?xiàng)骱髞淼降资窃趺此赖难???/br> 那幾個(gè)后退的修士反應(yīng)過來,瞧著他一臉稚氣,不禁有點(diǎn)為剛才的狼狽感到丟臉,又訕訕地返身坐下。 有人遲疑著道:“聽說是被元佐意戮尸鞭笞,尸骨無存?” 眾人一片驚呼:“這么兇殘么?” 就在這時(shí),卻有另一個(gè)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沙?。骸昂呛?,有誰親眼見到他尸身被辱了么?寧晚?xiàng)魉烙杏喙?,可也別把這屎盆子扣在元宗主身上?!?/br> 說寧晚?xiàng)鞅宦臼哪莻€(gè)人怒道:“你又怎么知道是扣屎盆子了?還有,你叫那大魔頭什么?” 說話的男人一身灰衣,緩緩將臉從角落的陰影中移出來:“我怎么知道?那當(dāng)然是因?yàn)槲乙苍诂F(xiàn)場啊。” 那張臉臉頰瘦削,慘白如僵尸,說話時(shí)臉上的肌rou竟是絲毫不動(dòng),只有一張嘴一張一合,看上去格外詭異。 眾人一眼看過去,心里莫名發(fā)怵:怎么今晚這么詭異,一個(gè)兩個(gè)的,都是在那場大戰(zhàn)的現(xiàn)場? 元清杭心里雖然有點(diǎn)發(fā)毛,卻忍不住好奇心爆棚:“那大叔您說說唄?” 那人僵直慘白的臉對著他,緩緩道:“你要聽什么?” 元清杭想了想:“那位寧仙長重傷了我舅舅,我舅舅脾氣難道很好么,還能饒了他?” 灰衣人冷笑:“那個(gè)寧晚?xiàng)魇撬涝谀ё谇羰依锏?。我們元宗主囚禁了他是不假,可是卻和他死在同一天,又怎能去戮他的尸、鞭他的骨?” 樓上,寬敞精美的玄號客房,寧程手中的青瓷茶盞忽然“砰”的一聲,碎成了齏粉。 …… 樓下,灰衣人這話一出,四周的仙宗修士全都驚怒交叫,紛紛抽出兵刃,七嘴八舌暴喝:“你是魔宗妖人?敢在這里出現(xiàn),好大膽子!” 那人對周遭的雪亮刀兵仿如不見,卻對著元清杭招了招手:“乖孩子,過來我這邊?!?/br> 元清杭指了指腳上:“大叔,不太方便啊。” 那男人聲音低啞,仿佛帶著奇異的魔力:“過來就是了,我保證你沒事?!?/br> 元清杭眨了眨眼,竟然真的起身,向他那邊走了過去。 他一邊走,一邊笑著道:“大叔你是什么人,認(rèn)識我舅舅嗎?” 幾乎就在同一時(shí)刻,空中一道凌厲劍意穿越二樓,沖著這邊冰冷斬下。 寧程的劍! 第14章 手鐲 可眾人身邊的空氣,卻好像忽然凝滯了那么一刻。 整個(gè)廳堂里的窗戶驟然大開,陰風(fēng)陣陣,rou眼可及處,一個(gè)隱約的圓形陣法悄然顯現(xiàn),腐敗之氣充斥著陣法中的每一寸空間。 無數(shù)森森野獸白骨從遠(yuǎn)處的山林破土而出,掛著血rou,帶著死氣,沖進(jìn)窗戶,向著在場的每一個(gè)人激飛而來! 寧程手中劍清嘯一聲,靈力瞬間暴漲,遙遙一劃,萬道華光迎向那些死物,頃刻之間,空中灑下一片血光,殘肢遺骸遍地落下。 可就這短短一息的工夫,已經(jīng)足夠了。 那道灰撲撲的身影宛如鬼魅,伸手一攬,將元清杭小小的身子抱住,搶在了身邊。 廳里的仙宗修士們?nèi)紘樀蒙l(fā)抖,瘋狂退后,有人聲音發(fā)顫,低聲叫:“腐骨應(yīng)召陣,是他,是他!……” 漫天血雨腥風(fēng)中,灰衣人清瘦挺立,姿態(tài)孤傲:“堂堂劍宗,對一個(gè)小孩子用這種手段,好大威風(fēng),好大煞氣啊?!?/br> 寧程白衣翻飛,從樓梯邊縱身落下,目光冰冷:“對你們這種魔宗妖人,什么手段也不為過?!?/br> 那灰衣人低頭看看元清杭腳下,漠然道:“只可惜這手段不夠瞧。” 隨著話音,他倏忽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gè)符文,指尖忽然燃起一道幽藍(lán)火焰。 男人低喝一聲:“疾!” 符文遇火即融,火焰翩翩飛起,落在了元清杭腳上。 灰衣人手指虛虛一捏,原先附在那鐐銬上的靈力,忽然發(fā)出了一聲“滋滋”銳響。 瞬息之間,靈符潰不成軍,鐐銬已被他一指捏斷! 商朗驚呼一聲,震驚得瞪大了眼:這可是附著師父金丹神識印記的靈符,這樣輕描淡寫地除去,修為該有多強(qiáng)大? 灰衣人對著元清杭淡淡道:“可以走啦?!?/br> 元清杭遙遙看了木小七一眼,忽然沖著寧程一笑:“仙長,您不打算把搶我的法器還我么?” 四周的別家修士面面相覷,臉色都有點(diǎn)古怪。 雖說魔宗妖人的東西奪了也就奪了,可是這樣被一個(gè)孩子指著鼻子討要,也是夠難看的。 寧程臉色微青,偏偏又真的拿了他的鐲子,辯解不得,半晌才森然道:“那鐲子本就是別人送你的?!?/br> 元清杭小臉上一片驚訝:“哇,那也沒送給你呀。再說了,仙長您干什么連我自己的那個(gè)也搶走了?” 他扭過頭,沖著灰衣人軟語告狀:“那是我舅舅留給我的,我從小戴到現(xiàn)在呢。” 灰衣人瞥了他一眼:“再金貴的東西,蒼穹派的金丹高手搶了也就搶了,自己弱小,又怪得了誰?” 這話看著在責(zé)備元清杭,可譏諷之意卻滿到要溢出來。 元清杭點(diǎn)頭:“也對,還是該我自己拿回來?!?/br> 他轉(zhuǎn)過頭,沖著遠(yuǎn)處觀望的商朗揚(yáng)聲道:“小哥哥,你師父疼愛你嗎?” 商朗正看得起勁,忽然被他點(diǎn)了名,愕然道:“什么?……很疼愛啊?!?/br> 元清杭一派天真,笑著道:“那你叫你師父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吧?!?/br> 商朗:“……” 關(guān)他什么事啊,他還能命令師父嗎?? 元清杭嘆了口氣:“剛剛我不小心,把一點(diǎn)毒藥撒到你的湯里了。你師父既然疼你,那就得把鐲子還我,不然你就要死啦?!?/br> 商朗整個(gè)人都呆了:“……什、什么?” 神農(nóng)谷的一個(gè)弟子忽然大叫:“別信他,這小騙子最愛詐人!” 木小七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元清杭,想要說什么,又忍住了。 木青暉急步走到商朗面前,伸手去搭他的脈象,片刻后皺著眉:“并沒有……” 元清杭笑著截?cái)嗨骸靶「绺?,你用力吸口氣呀。?/br> 商朗不由自主用力一吸氣,忽然鼻子中一熱,一低頭,一道鮮紅刺眼的血流從他鼻腔中洶涌而出,串串滴落在地上。 寧程瞳孔猛然收縮,轉(zhuǎn)頭看著元清杭,聲音怒極:“果然狠毒陰險(xiǎn),你敢傷他一根寒毛,我把你碎尸萬段?!?/br> 元清杭笑嘻嘻的:“好說好說,您把我的東西還我,我就給他解藥?!?/br> 寧程一咬牙,掏出元清杭原先那只鐲子,迎面拋出:“拿去!” 元清杭伸手接了,卻依舊道:“還差一只,那也是我的。” 寧程手握寶劍,一瞬間眼中殺氣大盛,似乎就想暴起傷人。 對面的灰衣人卻冷笑了一聲,手指微曲,身邊的鬼陣又若隱若現(xiàn)。 寧程眼角余光掃到商朗滿臉鮮血的模樣,壓下了滿腔怒火,拿出剩下的一只,緩緩道:“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否則下次,我必?cái)啬阋浑p臂膀?!?/br> 元清杭接過鐲子,美滋滋戴在手腕上,然后對木青暉道:“這位叔叔,他的確沒中毒啦。” 木小七嘴角微微一翹,忍住了笑意,低下頭去。 元清杭笑嘻嘻道:“我和他說話的時(shí)候,往他鼻子邊彈了點(diǎn)無色無味的粉末,遇到鼻子里有一點(diǎn)小傷口,就會(huì)流血的。” 木小七看了一眼商朗,從懷里掏出條布帕,無言地遞給他。 商朗趕緊接過來,手忙假亂擦著鼻血,氣得跳腳:“我鼻子里哪里來的傷口!” 元清杭搖頭道:“人人鼻子里都有傷口的,只是你看不見?!?/br> 剛剛這小公子熱情地過來寒暄,明顯有點(diǎn)舌苔微白,雙唇干燥。 一看就是平時(shí)錦衣玉食,現(xiàn)在忽然跑到山林中狩獵,普通人的鼻粘膜干燥,尚且常有微小破損呢,何況是這種野外亂跑、體內(nèi)燥熱的。 只需誘騙他用力吸氣,稍微有幾根毛細(xì)血管崩開,那藥粉就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