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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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在蒼穹派議事,各門派在寧程的斡旋安排下,各家兩兩聯(lián)手,開始圍剿各處魔宗。 魔修大多善于用毒、御陰靈,稍有不慎便容易中招,各劍宗行動時,大多和藥宗高手同行,便于救治和解毒。 這一次凌霄殿正是和神農(nóng)谷聯(lián)手,剛剛從一處魔宗據(jù)點(diǎn)回來,因為距離神農(nóng)谷近,木安陽便邀了陳封前來休憩。 一進(jìn)山,就迎面遇上了厲輕鴻。 兩大高手聯(lián)合,哪里還能叫他逃脫。陳封一劍出手,便已經(jīng)重創(chuàng)了厲輕鴻。 遠(yuǎn)處,一大群神農(nóng)谷的弟子舉著火把,大聲叫喊,正往這邊追來。 厲輕鴻身邊汪著一攤血,渾身戰(zhàn)栗,躺在地上。 旁邊,木安陽望著他,臉色奇異。 他慢慢走上前,居高臨下看著厲輕鴻:“你來干什么?” 旁邊,陳封臉色冷漠:“木兄和這種狡詐陰險的小魔頭多說什么,殺了就是?!?/br> 他愛子陳棄憂至今死不見尸,所有人都猜測已經(jīng)遭遇不測,他當(dāng)然更是對魔宗的人仇恨刻骨。 厲輕鴻抬頭望著他們,一言不發(fā)。 木安陽臉色一沉:“你還想來接著害嘉榮?!” 厲輕鴻輕輕喘息:“是啊,你要是不回來,說不定就給你兒子收尸啦。” 饒是木安陽脾氣好,此刻也終于動了真怒。 他冷冷按住陳封釘在厲輕鴻肩上的劍柄,猛地拔出。 厲輕鴻肩膀上鮮血狂飆,他顫了一顫,痛苦無比地蜷起身子,卻沒發(fā)出任何呻吟。 木安陽看著他,眼中有絲一瞬而過的痛惜:“枉我還曾覺得你少年心性,尚可挽救。果然是厲紅綾的兒子,一樣地心如蛇蝎、乖戾狠毒。” 厲輕鴻咬牙吐出一口血水:“呸,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說我娘?她再狠,不也是被某人負(fù)心薄情、恬不知恥給逼的。” 木安陽怒極反笑:“厲紅綾是這樣和你說的?倒也無所謂。她殺我妻兒,你又親手害嘉榮,我取你一命,也算天道好輪回?!?/br> 厲輕鴻盯著他,眼中通紅:“要?dú)⒈銡?,啰唆個屁。” 遠(yuǎn)處鼎沸的人聲越來越近,夾雜著木嘉榮的聲音:“爹,爹爹是你嗎?” 木安陽聽著兒子又驚喜又委屈的聲音,一想到兒子這些天受的苦,心中終于一硬。 他手執(zhí)長劍,向前就要遞出,可月光如水,清晰照在地上少年的臉上,竟似有那么一抹異樣的熟悉。 木安陽怔怔看著他的臉,這一劍不知為什么,竟就刺不下去。 他舉著劍,看著地上的厲輕鴻,忽然道:“我問你一件事,你想清楚了,再好生作答?!?/br> 厲輕鴻閉著眼睛,急急喘氣。 木安陽猶豫片刻,緩緩道:“在迷霧陣中,除了劃傷嘉榮,你還有沒有做過別的什么?” 這話問得古怪,厲輕鴻卻驀然睜開了眼睛,惡狠狠看向他。 “你若是真做過什么良心未泯的事,此刻說出來,就是你最后的機(jī)會?!蹦景碴栆蛔肿值溃爸灰愕脑拰Φ蒙?,我便能為你做主,饒你一命?!?/br> 厲輕鴻抿著薄唇,沒有看他,目光卻轉(zhuǎn)向了不遠(yuǎn)處的小徑。 火把簇簇,商朗和木嘉榮站在路口,已經(jīng)同時追到。 一個英俊陽光,一個驕矜清貴,并肩而立,宛如一對璧人。 就連眼中的神色、臉上的表情,也全都一模一樣,看向他的時候,震驚又復(fù)雜。 就好像看著一條躺在地上、渾身血污的野狗,一動也不能動。 他低低喘息幾聲,忽然大聲笑了起來,傲然又狠厲。 “我能做什么?我看著他們血流得那么快,我好開心?!彼肿煨Φ?,“殺人多有趣,看人慢慢死,更有趣啊?!?/br> 陳封大怒,手腕急伸,從木安陽手中搶過自己染血的劍,向著厲輕鴻當(dāng)頭斬下:“如此惡徒,留著作甚!” 劍光如電,就要斬向地上,可就在這時,旁邊卻忽然沖過來一個人。 商朗手中“熾陽”劍吐著熱浪,奮力挑開了陳封的劍勢:“陳殿主手下留情!……” 陳封是舉世聞名的劍宗宗主,地位比蒼穹派掌門也不遑多讓,修為更是同樣驚人,商朗這樣忽然出手,他劍上的靈力自然全數(shù)彈回,撞在商朗前胸。 商朗身子一晃,嘴邊鮮血溢出,可身子卻不退反進(jìn),擋在了厲輕鴻身前。 陳封又驚又怒,也怕自己這一下傷了蒼穹派愛徒,怒道:“你干什么?” 商朗單膝觸地,臉色蒼白,道:“晚輩一時情急,冒犯殿主,罪該萬死?!?/br>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血流如注、奄奄一息的厲輕鴻:“他……他年紀(jì)尚輕,也是聽了魔宗長輩的命令,才一時糊涂,是非不分?!?/br> 陳封冷笑:“我瞧是蒼穹派教徒無方,你才是非不分。” 商朗咬牙:“可并沒人親眼見他殺人。我和木小公子雖然受創(chuàng),可也的確沒有喪命?!?/br> 他抬頭看了一眼木嘉榮的傷臉,眼中愧疚之色一閃而過,低聲道:“所以晚輩想斗膽說一句,起碼……也該先找到他殺人的證據(jù),再依仙宗律法公審。” 不遠(yuǎn)處,木青暉也已經(jīng)趕到。 他站在木嘉榮旁邊,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商朗輕嘆一聲:“商小公子,你好糊涂。魔宗妖人在迷霧陣中殺害那么多人,他們可曾有這么多顧慮?” 商朗抬起頭,神色苦澀:“木前輩,可假如我們也一樣私刑濫殺,豈不是和他們一樣了嗎?” 陳封還想怒斥,旁邊,木安陽卻忽然開了口。 “陳殿主,你我連日征戰(zhàn),也早已疲憊不堪,不用為這種小角色再傷神?!彼L劍入鞘,淡淡道,“要?dú)⒌脑?,也不急于一時?!?/br> 他揮了揮手:“帶走,投入谷中牢獄?!?/br> 立刻有人上來,架起地上的厲輕鴻, 木安陽手起,祭起一道帶著倒刺的猙獰青藤,纏在了厲輕鴻身上。 “這吸血藤最是貪食靈力,若是擅動靈力,它就會瘋長到深入血脈,扎入肺腑。”他冷冷道,“你自己就懂這些,最好知道厲害?!?/br> 厲輕鴻閉目不答,身子軟軟癱著,冷汗涔涔。 …… 眾弟子舉著火把,簇?fù)碇槐娤删h(yuǎn)去。 木嘉榮走在父親身邊,忽然扭頭看了一眼商朗。 商朗站在眾人身后,沒有立刻跟上。 夜色中,他的目光怔怔出神,透過重重人墻,看向足不沾地、被強(qiáng)行拖著的厲輕鴻。 木嘉榮咬了咬牙,一跺腳,自己向前沖去。 夜色重歸黑暗,喧囂消失。 地上猶自鮮血淋漓,花木東倒西歪。 一道黑影從遠(yuǎn)處急奔而來,忽然駐足,看向面前的鮮血狼藉。 正是剛剛趕到的元清杭。 他心里撲通亂跳,抬起頭,盯著前方漸遠(yuǎn)的火光,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急,不能沖動! 他轉(zhuǎn)身打量四周,拔足奔向一處山洼,尋到了一株靈氣旺盛的仙樹,單手急劃,在地上畫了一個小傳送陣。 掏出一張符紙,在上面匆匆寫了一行字,他手指急彈,符紙沒入陣中,鉆入土地。 這么小的傳送陣不是為了送人,而是為了向特定的聯(lián)絡(luò)點(diǎn)傳送消息! 送完符紙,他轉(zhuǎn)過身,沿著木家眾人離去的方向,悄然跟去。 …… 第81章 生疑 一路上,到處都是巡邏的木家弟子,今晚魔宗入侵,幸虧谷主及時回來,才抓到混入的妖人,人人心有余悸,戒備更加森嚴(yán)。 元清杭曲折前行,隨手摘了不少沿路的花草枝葉,不時繞過處處崗哨,躲開無數(shù)陷阱,終于摸到了空桑宮前。 他藏在角落陰影內(nèi),往周身貼了好幾張遮蔽氣息的符篆,又將摘來的本地草葉液擠出來,撒在身上,才小心翼翼地順著各間房間窺探。 最中間的迎賓堂內(nèi),燭光明亮,檀香撲鼻。 木安陽和師弟木青暉相對而坐,木安陽心神不定,木青暉手叩桌沿,似乎也在思忖著什么。 半晌,木青暉溫聲道:“師兄,你到底打算怎么處置這個厲輕鴻?” 木安陽眉頭緊皺:“尚未想好?!?/br> 木青暉有點(diǎn)詫異,似乎想到了什么,試探著道:“師兄若是不想再和厲紅綾那個魔頭打交道,不如將他交給商小公子。押往仙宗,公審后再行處死,也就和我們神農(nóng)谷無關(guān)了。” 木安陽臉色一沉:“我是怕她不來,好徹底做個了斷!” 室內(nèi)安靜下來。半晌,木安陽似乎有點(diǎn)焦躁,忽然抬頭看向了木青暉:“師弟,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木青輝疑惑道:“什么?” 木安陽遲疑片刻,道:“你覺不覺得,嘉榮和商小公子的傷勢,好得太快了點(diǎn)?” 窗外,屏息偷聽的元清杭心里忽然一震。 這一句話,他也曾對厲紅綾和姬半夏說過。 木家的人先趕到迷霧陣,率先救治了兩個晚輩,又用了最好的藥,這無可厚非,他也只是略微起疑,可沒想到,木安陽自己也這樣想? 房間內(nèi),木青暉愕然道:“不是因為師兄你妙手回春嗎?” 木安陽搖了搖頭:“我的處置自然是及時的,可我施救時,似乎曾經(jīng)在他二人身邊,聞到過一種奇異的香氣?!?/br> 木青暉詫異道:“那是什么?” 木安陽略略焦躁:“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見到嘉榮傷重,心亂如麻,也沒多想??墒鞘潞笙肫饋?,總覺得有點(diǎn)熟悉……” 話沒說完,房門一響,一個婦人面色如霜,含淚沖了進(jìn)來。 一進(jìn)門,才發(fā)現(xiàn)木青暉在房內(nèi),她勉強(qiáng)一笑:“哎呀,青暉師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