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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安手里沾了醫(yī)用酒精的棉簽指著他下巴處,“給你處理一下,免得回頭賴上我。” “蛤??”陸以瀾手伸過去摸了一下,破了皮,有一道抓痕,估計是貓從他懷里逃走時撓的。 冰涼的棉簽蹭到他的皮膚,陸以瀾就跟追著送溫暖的小貓一樣主動輕抬下巴。 “我是那種會訛你的人?” 謝長安:“我有說怕你訛?” 陸以瀾撓了撓發(fā)癢的耳朵,現在倒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了,這貨的臺詞肯定是練過的。 距離太近了,陸以瀾撇開眼睛看地板、看天花板,不敢看旁邊的人。 但這人存在感太強,盡管抹掉視覺,依舊無法忽視。謝長安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味道,不是花香草木香,陸以瀾無法從以往的記憶里搜尋到任何味道來跟它匹配,于是只能稱它為「謝長安的味道」。 他轉移話題:“它能聽懂自己的名字不好聽?” “當然不能,”謝長安白了他一眼,他眼型本就有攻擊性,輕飄飄看人一眼都覺得是在侮辱人。 陸以瀾反問:“那它為什么跑?” “貓聽不懂人聽得懂,人制造的動靜可比貓大,尤其是一些笑點比較低的弱智?!?/br> 陸以瀾感覺膝蓋中了一箭,如果不是今天這情景見到這只貓,他肯定也會一邊擼著貓一邊「嘿嘿嘿鐵柱嘿嘿嘿」。這本來就是只受過苦的流浪貓,再被這么嚇唬幾次,有應激反應也正常。 “好了。”謝長安取走棉簽。 陸以瀾還僵硬地仰著脖子,眼神無意地瞥過來,只見謝長安垂著眼眸整理藥箱,濃密卷翹的睫毛映出一片小陰影。 臥槽,好長。 陸以瀾撫著下巴,福爾摩斯思考狀:“你這睫毛,摻假了吧?水貂毛?” 謝長安立刻冷了。 “你還挺懂?!敝x長安把藥箱往旁邊一丟,“需不需要我馬上打電話,叫我血緣至親們來跟你當面質證一下?” “不了不了?!标懸詾戁s緊擺手,這手一伸出來,他又不知道如何收回去,兩手空空,想擼貓,貓趴在謝長安膝蓋上。 他尷尬得直搓手,最后只得站起來,雙手背在腰后面。 “你姥姥呢?” “回去了?!敝x長安看了眼手機,“都回去了?!?/br> “嗷?!标懸詾懽⒁獾綁ι系溺娭赶蚓劈c,他手機里居然還沒收到父母的消息。 “那我……” “想不想玩會兒游戲?”謝長安截斷了陸以瀾的話。 “啊,行啊?!?/br> 陸以瀾想起來他是個職業(yè)選手,而謝長安是他的榜一,他倆的關系起源于游戲,應該回歸于游戲。 謝長安帶著他上樓,陸以瀾跟著爬扶梯,上了高處,就正好將這棟別墅打量一番。 一個開發(fā)商搞的樓盤,雖說他家里里里外外每塊磚都是父母精心設計裝修的,但兩棟別墅的大格局還是差不多的。相同的面積,他家都擺不下他爹媽以及他的小玩意兒、大玩意兒。 但這里卻空得好像能放下航母,除了一些必備家具,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 二樓轉個彎,謝長安開了第二扇門。 陸以瀾走進去立刻就張大了嘴巴,然后整個人就瘋了。 “哇哦??!” 跟外面的樣板間不同,這間「電競房」是花了很多心思去裝修的。 整體是賽博朋克的燈光風格,背后那面墻完美還原了KDA女團《pop stars》MV里阿卡麗地鐵rap那一幕,陸以瀾幾乎是飛撲過去。 “啊啊啊?!?/br> “阿卡麗貼貼貼!” “我玩AD的時候阿卡麗有多遠死多遠,我不玩AD的時候,阿卡麗都是我的!!” “嗚嗚嗚這不是有三面墻嗎,左邊給我整個金克斯,右邊來個崔絲塔娜,天花板也不能放過!!卡莎!我的卡莎必須是C位??!不需要太多,只要一塊地毯,我就愿意在這里住到死??!” 陸以瀾雙手「捧」著天花板暢想未來,“老婆,我的老婆們貼貼貼……” 謝長安停在門口,看他戲演完了,才想起來怎么沒拍個視頻永久回味。 “還玩嗎?” 陸以瀾終于從阿卡麗的細腰里回魂,瘋狂點頭:“玩玩玩!” 謝長安的設備自然是頂配,兩套設備,一黑一白,多數看得出來是定制款,這些陸以瀾見得多,沒有太驚艷的感覺,但是兩臺電腦桌的布置就讓他無法冷靜了。 兩臺電腦桌之間有一定的距離,中間擺了個書架,僅有一層放著書,最下面的位置挖空放了個貓窩,上面是零食、飲料,盆栽。 桌下還放了一塊地毯,大概是方便在氣急敗壞捶胸頓足罵隊友的時候能舒服點。 這大概是網癮少年的夢中情房了。 陸以瀾坐了下來,非常熱情地邀請謝長安趕緊坐下,加入游戲。 “帶你飛兩把。” 他熱情招手,得意忘形,忘記了跟謝長安雙排的真實難度。 謝長安這臺電腦上有記錄賬號,陸以瀾隨便登了上去,鉆石段位,游戲ID鹿寶的瑤瑤。 腦殼發(fā)蒙。 他手速爆炸,飛速地切換了自己一很久沒上過的小號,進了祖安大區(qū)。 “你上的哪個號?” “給北極星寫詩?!?/br> 陸以瀾在好友列表搜尋,竟然加過,他邀請對方進入游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