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不起嗎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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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回坐回原位,陪著聽了會兒,軟軟地靠在他肩上,掩口呵欠連天。 “困了?”沈寂低低地在她耳邊問。 孟回輕“嗯”了聲:“什么時候能走?” 錢坤笑著接道:“山莊有房間,要不沈小姐先去休息?或者泡個溫泉解解乏?” “不要,”孟回抱住沈寂的手臂,臉頰在上面蹭了蹭,“沈叔叔,我想回去了?!?/br> 沈寂沒錯過她眼神里的暗示,真就一副被美人迷得失去理智的昏君模樣,為了哄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他看向錢坤等人:“有空再聚,我們得先走了。” 他都這么說了,錢坤也不好再留人,只得笑著送他們出門。 坐上車后,孟回一改精神萎靡的狀態(tài),挑了首古典音樂,指尖跟著旋律輕敲,不忘向他邀功:“我表現(xiàn)得還不錯吧。” 儀表盤幽藍(lán)的光映在沈寂臉上,他坐姿閑適放松,完全沒了在包間里的戒備:“豈止不錯。” 她聰慧過人,懂得隨機(jī)應(yīng)變,故作懵懂地扮豬吃老虎,錢坤等人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不自知。 孟回得意地笑了,想了想又問:“他們?yōu)槭裁匆室廨敚俊?/br> “我手上有個和政府合作的重要項目,”沈寂并不瞞她,言簡意賅道,“他們都想套交情,借此分一杯羹?!?/br> 能被他冠以“重要”二字的項目,必然涉及到巨額利益,怪不得那些人又是裝竊聽器,又是安排鴻門宴的。 一路暢通回到月巷。 沈寂將車子停在路邊停車位,孟回不想這么快和他分別:“有點餓了,我請你吃夜宵吧。” 他在晚宴上都沒吃什么東西。 她想帶他去感受一下尋常的人間煙火氣。 考慮到他挑食,孟回放棄了重油重辣的燒烤,帶他來到巷尾的一家粥店,點了海鮮砂鍋粥。 這個點已經(jīng)沒有客人了,店面不大,十來平米,勝在干凈衛(wèi)生,門口支了盞大瓦數(shù)的白熾燈,飛蛾不停撲撞,光線凌亂,老板娘系著圍裙在灶臺邊忙碌,鍋內(nèi)的熱氣飄起來,氤氳在燈光里。 柜臺后坐了個咬著鉛筆,愁眉苦臉的小男孩,他腳邊,有只胖乎乎的橘貓在打盹,時不時地發(fā)出呼嚕聲。 孟回的手還沒碰到熱水壺,沈寂就阻止了她:“我來?!?/br> 他用開水燙好了兩人的碗勺,抽紙巾擦拭滴落桌面的水,那雙養(yǎng)尊處優(yōu),漂亮得仿佛為彈鋼琴而生的手做起這些事也沒什么違和感,原本以他的氣質(zhì)身份,應(yīng)該和周遭格格不入的。 他就坐在真實的人間煙火中,沒有了深重隔膜和距離感,觸手可及。 孟回單手撐著下巴直勾勾地看著他,浮想聯(lián)翩,要是他已經(jīng)屬于她該多好,她想抱他,親吻他,和他一起構(gòu)成圓滿,度過美好的夜晚。 手機(jī)震動,是馮雪意發(fā)的微信。 好意思嗎你:“更正一個錯誤信息,江獻(xiàn)斷的是左小臂,而不是肋骨?!?/br> 孟回并不關(guān)心江獻(xiàn):“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沈先生在陪我吃夜宵?!?/br> 好意思嗎你:“哪個沈先生,我認(rèn)識嗎?” 孟回:“就是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 好意思嗎你:“哈哈哈你就吹吧你!沈先生這么個大忙人,怎么可能有時間陪你吃夜宵?!再說你不是在蕪城嗎?好歹編個靠譜的行嗎,笑死!” 孟回?zé)o奈扶額,在火車上白夸這姑娘聰明了,原來馮雪意給她舊手機(jī),就只是單純地跟她保持聯(lián)絡(luò),打聽近況和匯報江獻(xiàn)動態(tài),而不是通過定位掌握她行蹤。 所以,馮雪意至今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她在月見島,真傻白甜本甜了。 孟回心情復(fù)雜地回了三個句號:“。。?!?/br> 老板娘把煮好的海鮮砂鍋粥端上來,上面鋪著香菜,熱氣騰騰的,她道過謝,舀了兩碗,將其中一碗放在沈寂面前。 孟回吃了幾口粥,留意到他把香菜都撥到一邊:“你不吃香菜啊,那給我吧?!?/br> 她動作太快,等把香菜從他碗中搜刮過來才后知后覺,勺子上沾了她的口水…… 男人仿佛并未察覺,長指優(yōu)雅地握著瓷勺,輕刮上層的清粥,孟回就這么看著,一眨不眨地看著,沾有她口水的粥,被他送進(jìn)了唇間,又被他吞咽入喉。 他喉結(jié)滑動的弧度讓她面若火燒,心猿意馬,這樣算間接接吻了吧?雖說之前親過他,但只是唇貼著唇,估計中學(xué)生談戀愛都沒有這么純情的。 吃完粥后,男人送她回到家門前,孟回臉上的熱度還沒有消退的跡象,夜色如水,晚風(fēng)靜止,一只淺綠流螢從檐上飛落,攪動著浮在空氣里暗香。 互道了晚安,在他轉(zhuǎn)身離去前,孟回輕聲喊住他:“沈先生?!?/br> “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哪怕高朋滿座,轉(zhuǎn)眼就人去樓空,留不住的都是過客,即使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家人,也會被迫分離。” 就像她和mamameimei一樣。 孟回清了清嗓子,克制著情緒說:“不是所有人都唯利是圖的,至少在我這里,和真心比起來,身外之物根本不值一提?!?/br> “我不在乎其他,我只在意,你開不開心?!?/br> 如果我認(rèn)定一個人作為soulmate(靈魂伴侶),就算全世界與他為敵,我也會堅定地和他站在一起。 這句話孟回是在心里說的,因為目前她還不確定,他是不是自己的soulmate,更不確定,在三分鐘熱度心性影響下,她對他因皮相而起了占有之意的喜歡,能持續(xù)多久? 沈寂定定地看著,朗朗月色下,眼前女孩子笑得眉眼彎彎,目光堅定又認(rèn)真,略顯笨拙地說著安慰話語,他唇畔漾出若有似無的弧彎:“如果是家人,分離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會重逢。” 孟回的心受到了觸動,眸光微閃,筆直地望入他的眼,視野被籠進(jìn)一片柔光中,難以自拔,覆在他眸底的積雪,似乎在一點點地消融。 “嗯?!彼`開笑顏,“一定會的?!?/br> *** 沈寂回到家已過了零點,岑姨早已入睡,在客廳給他留了燈,上到二樓,他停在上鎖的主臥門前,藏匿昏暗中,陷入長久的沉思。 當(dāng)年那場并非意外的車禍,他失去了好友趙青海,而二哥,這間主臥的主人,也身受重傷,昏迷了十年,至今未醒。 真的還會有重逢之日嗎? 今夜,沈寂沒有借助酒精或者安眠藥入睡,他躺在床上,戴著睡眠耳機(jī),里面播放的是孟回錄的白噪音,有風(fēng)聲、雨聲,落雪聲,鳥鳴聲…… 春夏秋冬,冷暖晨昏。 他在她定制的大自然聲音中聽完一個又一個輪回的四季,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月落日出,海島迎來了新的一天。 孟回早早起床去環(huán)島慢跑,鍛煉完回家沖了澡,買了早餐和水果來到老年活動中心,大爺大媽們早鍛項目豐富,對著人工湖吊嗓子的,練八段錦太極拳的,打各種球的,她從跳廣場舞的區(qū)域抄近路來到休閑娛樂區(qū),張老風(fēng)雨不改地坐著輪椅報到,一看到她,連忙招手:“回丫頭,老孫頭病了,三缺一,你快來!” 孟回正好閑著沒事,把早餐分給他們,坐在了牌桌邊:“張爺爺,您驗收一下教學(xué)成果?!?/br> “好說好說?!?/br> 三位老牌客搓麻經(jīng)驗豐富,技巧嫻熟,可架不住遇到運(yùn)氣好的,孟回輸了幾次小牌后,就開始手氣大爆發(fā)了,清一色十三幺等大牌不要錢一樣胡,接連杠上開花,張老把手頭最后兩?;ㄉ追钌希殦u頭嘆息:“有這運(yùn)氣不去澳門,太浪費了啊?!?/br> 孟回笑道:“承您吉言,下午就飛澳門?!?/br> “你這丫頭。” 籌碼全被孟回贏走,只能往輸?shù)娜四樕腺N條了,孟回打出個九筒,手機(jī)屏幕亮起,來自渣男的信息:“在哪兒?” 孟回分心回復(fù)他:“找我什么事?老年活動中心。” 渣男:“兌現(xiàn)你昨晚的酬金。” “回丫頭,到你摸牌了?!睆埨咸嵝蚜司?,又打趣道,“跟男朋友聊天呢?” 孟回反扣手機(jī),摸了張沒用的牌,丟掉:“您怎么知道是男朋友?!?/br> “喲!”張老樂了,“要不要我找面鏡子給你照照,看你都笑成什么樣了?” 另一個老頭附和說:“跟朵花兒似的。” 解釋就是掩飾,孟回敗下陣來:“好吧好吧,你們猜中了。” 沒想到這仨老頭兒八卦得不行,連牌都顧不上打了,各種打聽,她打好腹稿,有感情地背誦道:“他先追的我,又是送花又是安排燭光晚餐、游輪出海看星星,鍥而不舍地追了大半年我才答應(yīng)的,人長得特別帥,家里有錢,性格好,對我也好,將來有結(jié)婚的打算,孩子只想要一個,最好是女兒,名字就叫……唔,沈迦吧,學(xué)區(qū)房已經(jīng)買了,將來考清華還是北大她自己決定……” 她全情投入地說著,渾然不察有道挺拔身影站在了身后。 直到張老沒忍住,破功笑出了聲,吹胡子瞪眼地控訴道:“沈寂,快管管你女朋友,她把我們下酒的花生米全贏走了!” 孟回一回頭:“……” 作者有話說: 糟糕,牛皮吹大發(fā)了! 沈迦迦:拔拔麻麻你們加快速度,人家什么時候才能出來見ee? 祝大家的麻麻節(jié)日快樂,身體健康!隨機(jī)掉落紅包~ 感謝在2022-05-05 20:00:00~2022-05-07 2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荔枝酒、是張meimei小jiejie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呢喃 10瓶;manman 2瓶;花花花椰菜daytoy、想想就想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十章 他來得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照這速度推算, 他應(yīng)該是到了她家后,發(fā)現(xiàn)她不在,所以發(fā)信息問在哪兒。 不過, 張爺爺怎么就認(rèn)定他是她男朋友了? 孟回回想著剛剛的一段話,好像沒什么不妥,不對, 她臨時起意想的女兒名字沈迦,正好和他同姓, 怪不得他一出現(xiàn),張爺爺就對號入座了。 沈迦兩字完全是沒經(jīng)過思考就脫口而出的, 難道說,她在潛意識里,想跟他生個女兒? 她才23歲,生孩子的事不著急,她更期待和他一起制造生命的過程。 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張爺爺是他相熟的長輩,他會以男朋友身份配合她逢場作戲嗎? 孟回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默默做好他澄清他們沒有關(guān)系的心理準(zhǔn)備,男人上前, 微微彎腰,單手抵著桌沿,眼梢風(fēng)輕掃向她:“都是老人家, 你下手輕點?!?/br> 他聲線低而沉, 還帶著微涼的啞意,如同清晨薄霧縈繞的山林, 絲絲入耳, 空谷余音。 孟回不爭氣地酥了耳根, 又想到張爺爺?shù)脑挘骸吧蚣?,快管管你女朋友!?/br> 所以,他這是在,管著她了? 是不是等于間接,哦不直接承認(rèn)了是她男朋友。 孟回對著那張近在眼前,俊美如刻的側(cè)臉,止不住地怦然心動,綻放出一簇簇的喜悅,連帶著唇角彎起來:“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