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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6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于景渡:你要聊這個,我可不困了

    第12章

    容灼仰著臉看向于景渡,清澈的雙眸里倒映著街邊的一點燈火。

    兩人離得極近,近到于景渡能清晰地聞到少年身上的淡香。

    “容小公子……”于景渡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人,而后慢慢垂首靠近對方。

    容灼不知他要做什么,莫名有些緊張,一直下意識想往后躲。

    就在兩人近到呼吸交錯之時,于景渡突然開口道:“你太乖了?!?/br>
    “太乖了是什么意思?”容灼小心翼翼問道。

    于景渡盯著他半晌沒有做聲,末了輕笑一聲,轉(zhuǎn)身朝著尋歡樓的方向行去。

    “青石,你等等我!”容灼追上去,一手拽住他衣袖,“我太乖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難學(xué)會的意思?!庇诰岸蓱B(tài)度冷淡,腳步卻遷就著對方放慢了些許。

    “我估摸著也不簡單?!比葑频?。

    他從前上學(xué)的時候,偶爾會聽到班里的男同學(xué)聊天時會聊到這樣的話題,說某某一看就跟人那個過了。當(dāng)時的容灼很不理解,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看出來呢?

    但他覺得背后討論這樣的問題有點猥瑣,也不禮貌,況且他也不感興趣,所以從不會參與這樣的話題。

    他從前看過一個視頻,說有的人一眼就能辨別渣男,也有警務(wù)人員一眼就能辨別出人群中的犯罪分子,據(jù)說還有醫(yī)生能看一眼病人的臉色就診出這人的身體狀況……

    可見,萬事萬物只要找到了規(guī)律,多半都有跡可循。

    可是這種事情……要怎么看出來呢?他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青石?!比葑骑@然沒打算放棄,他跟著于景渡回了尋歡樓,不依不饒地拉著對方道:“你先跟我說說有多難,你不說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學(xué)會呢?”

    他今日飲了酒,雖然醉得不厲害,但臉頰卻紅撲撲的,顯得比平日里更多了幾分稚氣。

    于景渡一看他這副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連逗他幾句都覺得有種罪惡感。

    “不教?!庇诰岸烧嗣婢撸冻隽四歉崩涞谋砬?。

    但容灼絲毫沒有收斂,黏黏糊糊拉著他央求道:“你都答應(yīng)我了,好青石,教教我吧?!?/br>
    于景渡在他手背上不輕不重地一拍,容灼吃痛立馬撒了手,表情看著有些委屈。

    “你喝多了,回去睡吧。”于景渡道。

    容灼癟了癟嘴,好半晌后才不情不愿地離開了于景渡的屋子。

    隨后,門被于景渡從里頭合上了。

    兩人相識這么久,于景渡雖然對他一直不算特別熱情,但像今日這般還是頭一遭。

    容灼不理解在街上時明明還好好的,為什么對方的情緒突然就變了,好像有些煩躁。

    “青石……”容灼隔著門又朝他問道:“你當(dāng)真不教我?”

    “不教?!?/br>
    “不教算了!”容灼轉(zhuǎn)身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他想,這世上又不是只有“青石”一個人會,對方不教他,他大不了去問旁人。

    容灼有些氣悶地從樓上下來,在二樓的拐角處,險些撞上了一個人。

    “抱歉,公子沒事兒吧?”對方忙朝他賠不是。

    “青玉?”容灼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人是自己頭一天來時給他斟酒的那個小倌兒。

    當(dāng)時因為容灼沒理解他的提醒誤飲了桃夭,段崢還險些讓人將他教訓(xùn)了一頓,幸虧容灼攔著才作罷,事后青玉還特意去感謝過容灼,兩人也算是點頭之交了。

    雖然第一次見面時不算太愉快,但容灼還挺喜歡這小倌兒的。

    只因他特別有分寸,既不過分熱情,也不諂媚,相處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

    “容公子?這么晚了您是打算回去?”青玉問道。

    “呃……”容灼心念一轉(zhuǎn),朝他問道:“你這會兒有事兒嗎?若是無事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他想問的這個問題還挺尷尬的,真找旁人他多半有些不好意思。

    但青玉這人不會給人壓力感,相處起來會讓人覺得很輕松,所以容灼面對他時還挺自在。

    “無事,容公子吩咐便是。”青玉道。

    “太好了?!比葑泼Φ溃骸澳銇砦曳坷锇?。”

    他說罷又轉(zhuǎn)身上了樓,青玉忙依言跟在了他身后。

    與此同時,于景渡房中。

    “公子,這些便是今日在詩會上與四公子一起飲過茶的人?!庇H隨黎鋒將一份名單呈給于景渡。

    于景渡接過名單掃了一眼,上頭并沒有容灼的名字。

    “不知是何緣故,四公子此番并未與容小公子見面?!崩桎h道。

    他雖然知道于景渡今日也去了詩會,卻并不知道詩會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安排于景渡進(jìn)入詩會的人是江繼巖,黎鋒此番只負(fù)責(zé)盯著太子那邊。

    “他們見過?!庇诰岸傻?。

    黎鋒一怔,有些不解,于景渡卻未多解釋。

    “四弟這些日子似乎挺清閑的?!庇诰岸赡抗庵虚W過一絲冷意,“你這些日子不是收集了不少線索嗎?挑一樁不大不小的事,讓四弟忙活幾日,省得他沒事兒瞎琢磨?!?/br>
    “是?!崩桎h忙道。

    “還有……”于景渡略一沉吟,“去幫我尋一些春宮圖來?!?/br>
    “啊?”黎鋒一怔,表情十分精彩。

    “啊什么?”于景渡面色絲毫不改,“有問題嗎?”

    “沒有!”黎鋒忙道。

    “別找太離譜的,最好內(nèi)容正經(jīng)一些。”于景渡又道。

    太離譜的內(nèi)容,他怕嚇著小紈绔。

    今日于景渡雖然把人攆走了,但他事后想了想,還是決定彌補(bǔ)一下。

    小紈绔看著也得十八了,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只怕回頭容易讓人給騙了。

    于景渡目光落在花瓶里的紅色月季上,心道就當(dāng)是回報對方的贈花之誼吧。

    “公子?!崩桎h硬著頭皮又問道:“是找敘述男女之事的,還是找……”

    “男女之事?!庇诰岸傻?,他記得小紈绔說過不喜歡男人。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又道:“都找一些吧。”

    黎鋒這才應(yīng)了聲,朝他行了個禮打算告辭。

    “公子……”臨走前黎鋒略一猶豫,“方才屬下過來的時候,在走廊上似乎看到那位容小公子帶著一個小倌兒進(jìn)了房間?!?/br>
    于景渡目光一凜,臉色當(dāng)即就變了。

    “為何不早說?”于景渡冷聲道。

    “屬下以為……”黎鋒心口一跳,額頭登時滲出了冷汗。

    他這些日子來得少,對于景渡和容灼的事情知道的就更少了。

    若非江繼巖提醒他留意著點容灼,他方才可能都不會多那一句嘴。

    如今看于景渡這反應(yīng),他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要不要屬下過去……”黎鋒開口。

    “不必?!庇诰岸缮钗丝跉猓袂橛只謴?fù)了先前的冷淡,“去辦你的差吧?!?/br>
    黎鋒聞言如蒙大赦,忙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于景渡待人走后,在房中呆立了片刻,心中說不出的煩躁。

    他起身推開門出去,隔著走廊看向了容灼的房門口,不禁有些懊惱。

    他今日語氣大概是不太好,將人趕走了。

    他哪里能想到一向乖順的小紈绔,竟會找了個小倌兒!

    小紈绔想干什么?

    是因為他說不教,所以對方要換個人來教?

    可這種事情……

    于景渡一想到容灼那副單純無辜的模樣,心中便越發(fā)煩躁。

    這樓里的小倌兒各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小紈绔遇到他們還不跟羊入了虎口一般?

    只怕該教的教完,對方連骨頭都讓人吃沒了!

    念及此,于景渡快步出了門,徑直朝著容灼的住處行去。

    然而走到門口時,他抬起想要推門的手卻停住了。

    這種時候,他以什么立場去推這扇門?

    將人攆走的是他,說了不教的人也是他。

    于景渡苦笑一聲,暗道自己是不是在花樓里住久了,連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快要忘了?

    他收回手轉(zhuǎn)身想離開,卻又不禁想起了容灼那副乖順的模樣。

    罷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啪!”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