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20節(jié)
但今天他也不知怎么的,目光老是忍不住往不該多看的地方瞟。 有那么一兩個瞬間,他甚至生出了點想在對方身上捏一捏的沖動。 大概是因為“偷看”的太投入,于景渡擦好了身體穿上衣服的時候,容灼竟還覺得有些失望。 等他意識到自己這念頭時,臉騰得一下紅了,隨即又有些羞愧起來。 他想,自己怎么能這樣呢? 偷偷看人家擦身那也太不禮貌了…… 他隨即又想,他和于景渡之間,其實是不用在意這些的啊。 兩個大男人,偷偷看一眼怎么了? 如果他從未有過頭天夜里的念頭,那么他此刻就能理直氣壯地為自己開脫了。 但因為有過那樣的懷疑,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好像犯了錯誤。 容灼心思單純,在很多事情上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天真。 他覺得,一個斷袖偷看男人,就跟直男偷看姑娘是一樣的。 當真是不應(yīng)該…… 于景渡若是知道少年這些心思,多半要忍俊不禁。 可他這會兒可沒那么多閑情逸致去笑話容灼。 昨晚的事情尚未有個定論,他這會兒還緊張著呢,一直在琢磨一會兒該怎么哄人。 他將外頭的事情料理妥當之后,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才走到屏風后頭。 榻上的少年見他過來,便閉上眼睛開始裝睡,只是輕顫的長睫出賣了自己。 于景渡坐在榻邊看著他,先是將兩手搓熱,這才伸手在容灼額頭上輕輕撫了撫。 其實他手上的溫度并不算涼,但是因為剛沾過冷水,溫度比平日里要低一些,所以才會多此一舉。 “睡醒了嗎?”他低聲開口,語氣比撫摸少年額頭的動作更加溫柔。 容灼心頭一顫,暗道于景渡每天早晨都是這么叫他的嗎? “少東家,該起床了。”于景渡又道。 容灼這才慢慢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向于景渡。 于景渡被他假裝剛睡醒的樣子可愛到了,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剛睡醒”的容灼看著他,目光中帶著點閃躲。 于景渡并不知他昨晚經(jīng)歷了什么,只當他是還在生氣,頓時便收斂了笑意。 “還在生我的氣?”于景渡問他。 容灼被他一提醒,才想起來昨晚的爭執(zhí),很配合地翻了個身,不理他了。 于景渡依舊坐在榻邊,一手在他身上的被子邊緣無意識摩挲著,“我昨日只當你去酒樓里吃飯,是為了跟段掌柜長長見識,為了將來出去行商做準備。我不知道你是為了我……” “我不是為了你?!比葑谱煊驳?。 “那你是為了誰?” 容灼翻身看向他,理直氣壯地道:“我也要跟你去豫州,若是你的差事辦不好出了事情,我豈不是小命不保?我這都是為了自己。” 少年性子溫和,哪怕生氣的時候也是軟乎乎的。 于景渡只覺得心中軟成一片,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將人攬在懷里順毛的沖動。 “嗯。”于景渡也不反駁他,配合地道:“我不知道你是為了自己的小命,還以為你真的想去行商……” “那你也不能發(fā)脾氣啊,我去行商又怎么了?”容灼道。 “我……” 于景渡心中稍有些煩亂。 他不是沒想過一股腦將心事和盤托出。 但他不是個急功近利的人,對于容灼自然就更有耐心了。 他知道,踏踏實實一點一點走近少年,才是上策。 若他一時沖動,在容灼未對他動心思時便急于坦白,結(jié)果只會讓對方心生防備,令他更難靠近。容灼這人看著溫軟好相處,實際上他在與人交往時,是有自己特殊的距離感的。 若徹底走進他心里,用一百步來丈量。 那么他對陌生人釋放出的親近,大概只有十步的距離。 周豐和江繼巖那樣的,能到三十步。 青玉和段崢那樣的,約莫能有五十步。 于景渡覺得,自己勉強能到七十步了吧? 距離他要的一百步,還差了不大不小的一截。 但他很清楚,若他沉不住氣,可能就會被容灼趕到十步以外,就像周豐那小廝一般,最后在容灼面前,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屆時,他若再想親近容灼,就只能用強了。 可他不喜歡容灼在他面前露出不安和拘謹?shù)纳袂?,他想要的是少年那顆灼熱的心里,滿滿當當?shù)匮b著自己。 他希望容灼依賴他,信任他,可以朝他笑,也可以朝他發(fā)脾氣。 所以這一次,他不能重蹈覆轍。 他必須耐心,等待僅有的一次時機! “我不想讓你去行商,想讓你待在京城?!庇诰岸傻?。 容灼不止一次聽過他說這話,倒也不怎么意外。 “到時候我會護著你,你在京城想怎么樣都可以,不用再裝紈绔,你想讀書也好,想科考也好,就算真想繼續(xù)做個紈绔也無妨?!庇诰岸烧f著神情一黯,“我知道,到時候我身邊會有很多人,可他們沒有一個會像你這樣,” 容灼心道,你知道我現(xiàn)在什么樣嗎? 大半夜做夢和你這樣那樣,早晨起來還偷看…… 念及此,容灼耳尖又是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于景渡了。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容灼別別扭扭地道。 于景渡一怔,心中當即有些失落。 少年此前可是從來都不避著他的,別說是穿衣服了,連沐浴更衣都從來不避著他。 但他昨晚剛?cè)橇巳瞬桓吲d,這會兒也不敢繼續(xù)糾纏,只能黯然起身。 容灼剛松了口氣,就看到于景渡將目光落在了一旁他夜里換下來的那條褻褲上。當時他怕動靜太大吵醒了于景渡,所以沒敢拿出去洗,想著早晨起來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丟了。 于景渡并未多想,順手便拿在了手里,大概是要幫他拿去洗。 容灼這一驚非同小可,想從他手里搶回來,但于景渡動作太利索,拿到衣服之后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走了。 容灼著急之下,一把從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你……” 于景渡身體一僵,便見少年兩只手在他身上摸索半晌,最后摸到那條褻褲……搶走了。 第71章 于景渡被容灼從背后抱住時,心跳險些滯住。 那一瞬間,他心中萬千念頭閃過,幾乎要欣喜若狂。 然而,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小紈绔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他手里拿著的東西。 趁著他失神的工夫,容灼明目張膽地從他手中將想要的東西搶了回去。 少年帶著體溫的懷抱轉(zhuǎn)瞬即逝,一點也沒給于景渡留戀的余地。 于景渡一邊落寞不已,卻還是立在原地回味了那么一下。 容灼將褻褲搶回去之后,便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團成一團塞到了被子里。 于景渡回身看著他,目光帶著幾分疑惑。 “我只是要給你洗一下?!庇诰岸傻?。 “不用?!比葑婆擦伺采碜?,估計是在被子里將那一團東西又坐在了身下,生怕于景渡跟他搶似的,“我自己洗就行。” 于景渡略一思忖,“你是不是……” “不是?!比葑萍t著臉否認。 “噢……”于景渡挑了挑眉,“我知道了,你……” “你不知道。”容灼有些著惱,“我要穿衣服了,你能不能去外頭?” 少年拿出了他那副耍賴的姿態(tài),完全不給于景渡追問的機會。 而他所謂的耍賴,落在于景渡眼里實則更像撒嬌,令人看了心里軟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就像寵著他,順著他。 于景渡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老老實實走到了屏風外頭。 容灼待他離開,才匆忙起身穿好衣服,然后將那被他團成一團的褻褲拿在了手里。 早知如此,他昨晚應(yīng)該連夜就丟了。 他一邊自我安慰,幸好沒讓于景渡拿走,一邊又羞得滿臉通紅。 豈不知于景渡也是個過來人,見他那副滿臉通紅欲蓋彌彰的樣子,怎會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少年人總是要經(jīng)歷這一遭的,尤其是未經(jīng)人事之時,滿腔血氣白日里藏得極好,到了夜里入了夢,就難免魂游天外,夢到旖旎纏綿的東西。 只是…… 于景渡心中頗為好奇,暗道小紈绔會夢到什么呢? 是夢到哪個不知名的女子,還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