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36節(jié)
于景渡好幾次沒忍住想親他一下,又不大舍得。 他想等小紈绔清醒的時候親,這樣對方就能一直記得自己第一回 親他時的感受。 洗漱完之后,于景渡這才滅了燭火抱著人上了榻。 “還醒著嗎?”于景渡在他耳邊問道。 “嗯?!比葑茟艘宦?。 “不困?”于景渡問他。 “有點?!?/br> 于景渡有心想讓他好好睡,但是又舍不得就這么讓人睡了,總?cè)滩蛔∠攵阂欢核?。從前沒說破心思也就罷了,如今既然已經(jīng)挑明了,于景渡也就不想再裝什么正人君子了。 “你猜,大當家和孟凡青現(xiàn)在在干嘛?”于景渡問他。 容灼聞言看向于景渡,但屋里的燭火被滅了,他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還能干嘛?”容灼帶著酒意,說話時的語速比平時慢了些許,“男人喝了酒又支棱不起來。” 于景渡聞言失笑,“你連這個都懂?” “網(wǎng)……”容灼想了想,“書上看到的?!?/br> “那你看的書多半不怎么可靠?!庇诰岸傻?。 容灼反應了好半天才意識到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容灼忍不住想朝后挪一挪身體,于景渡卻一手攬在他的腰上,將人重新攬進了懷里。 容灼感覺到了什么,身體一僵,便聞于景渡在他耳邊道:“沒騙你吧?” 容灼:?。?! “你想……干什么?”容灼有些緊張地問道。 于景渡其實真沒想干什么,他連親一下對方都要等人徹底清醒的時候,其他的事情更不可能這么隨意了。 但是他聽到容灼那副緊張兮兮的語氣時,便忍不住想逗他。 于是他故意湊到了容灼耳邊,用一種極為浪蕩的語氣開口道:“你覺得我想干什么?” “不行!”容灼往后縮了縮身體,“絕對不行?!?/br> 于景渡被他這副認真的樣子可愛得夠嗆,忍著笑開口,“那你得說服我不行的理由?!?/br> 容灼心想,這需要什么理由? 他們話都沒說明白呢,這也太隨便了吧? “我不是這么隨便的人……”容灼聲音聽起來有些氣鼓鼓地,“不行就是不行?!?/br> 于景渡沒想到逗了兩句他竟有些不高興了,一手在他后背上輕輕撫著,尋思該怎么哄人。 沒想到半晌后容灼將腦袋抵在他肩膀上,悶聲道:“我頂多……頂多幫你一下,就當是還了上次在花樓的人情了……別的絕對不行!” 于景渡:!?。?/br> 第80章 理智上,于景渡覺得現(xiàn)在不是個好的時機。 他是個喜歡籌謀之人,対于很多事情都有著按部就班的規(guī)劃。 在他的規(guī)劃里,接下來他應該給容灼一些時間,讓対方慢慢消化眼前兩人的關系。等到時機成熟了,再將兩人的關系往前推進一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至少要等到下下下一步,才輪得到容灼幫他。 可感情的事情和其他事情不一樣。 而人在感情里,是最沒有辦法保持理智的。 所以于景渡將拒絕的話憋在了肚子里,默默等著容灼動手。 后來,容灼因為太害羞遲遲沒有動作,于景渡實在等不及,便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 后來,容灼兩條手臂都快累麻了。 他一度懷疑于景渡在這方面是不是有點障礙,怎么會那么久? 但他根本沒有太多的精力再思考,因為他好累。 在這漫長的過程中,他第一次幫人的羞恥感都已經(jīng)消散得差不多了,到了后來他滿腦子只剩下疲憊。 于景渡抱著他平復情緒時,他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臨睡前他忍不住想,于景渡的耐力真的好可怕…… 于景渡將人攬在懷里,將臉埋在対方頸窩深吸了幾口,直到鼻息間被少年身上的淡香充斥,他才滿足地輕嘆了一口。 片刻后,他穿好衣服起身去弄了點熱水來,先是幫容灼清理了雙手,又把自己收拾干凈。 后半夜,于景渡就沒怎么睡,他側(cè)躺在容灼身邊,細細回味著方才的一切。 他想,小紈绔的手可真小,又小又軟。 明明看著骨節(jié)分明的,怎么觸感就那么舒服呢? 可惜,力氣太小了。 中間歇了好幾次,差點把他折騰死。 最后也還是他自己攥著容灼的手完成的。 于景渡感覺當時的容灼都快累哭了,累得呼吸比他還亂,還時不時小聲問他為什么還沒好? 想到少年當時那副又乖又可憐的語氣,于景渡忍不住又有些情動。 他心想,這人這么招人疼,將來他真要欺負的時候可怎么舍得??? 可是不舍得他也得欺負。 誰讓自己這么喜歡呢? 不止自己喜歡容灼,容灼也喜歡他。 想到這里,于景渡唇角又浮起了笑意。 他慢慢湊到容灼額頭上親了一下,后來似乎不大滿足,又小心翼翼湊到臉頰親了一下。 后半夜,于景渡也不知道自己偷偷親了容灼多少次,直到容灼不耐煩地翻了個身背対著他,他才終于收斂了些。 當晚,睡不著的人可不只于景渡一個。 只不過于景渡是高興地睡不著,其他人就未必了。 郭振邦派第二波人去接應時特意吩咐過,不管到了大汶山地界能不能見到魯盛和杜興,都要派一個人回來報個信。這樣,至少他能確信事情不是出在大汶山。 可他等到了午夜,也沒等來任何回來報信的人。 那么結(jié)果只有一個,大汶山出事兒了。 那幫山匪竟然連魯盛的面子都不給,還扣了他的人! “事情未必是山匪做的?!倍〔B開口道。 郭振邦瞥了一眼這位軍師,冷笑,“人都被他們扣下了,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他們一座山頭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一百號人,劫那么多糧草,放到發(fā)霉都吃不完?!倍〔B道:“再說了,杜興帶了一隊人,真要和那幫山匪起了沖突,就算不能全勝,派個人回來報信總不至于太難吧?” 郭振邦擰了擰眉,“你是說,杜興叛變了?” 丁伯連忍住了朝他翻白眼的沖動,不大想說話了。 “還是說背后當真另有其人?”郭振邦又問。 自杜興出事那日,他心中就一直隱約有不祥的預感,只是一直不大敢去深想。 時至今日,他不想都不行了。 “本將就不信這個邪。”郭振邦道:“真要打起來,咱們幾萬人呢,就算和豫州營硬碰硬都未必沒有勝算!老子帶人去把糧草搶回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將我也困了!” 丁伯連無聲嘆了口氣,不大想開口。 但他還是履行了一個軍師的基本職責,“和豫州營打,咱們連糧草都沒有,怎么打?勒緊褲腰帶和他們打?” “就算豫州營是紙糊的,咱們打贏了,然后呢?”丁伯連問,“太子那邊怎么交代?他是為了保住你選擇造反?還是先派刺客來將咱們都殺了滅口以撇清自己?” 郭振邦聞言瞬間便冷靜了下來,他在屋里焦躁地踱了幾個來回,然后一腳踹翻了兩把椅子,又摔了幾個茶盞,這才喘著粗氣坐下。 丁伯連対他這副無能狂怒的姿態(tài)很是看不上,卻還是得保持著得體的姿態(tài)。 “再派一隊人去吧?!倍〔B道:“這次讓他們分兩撥,第二撥滯后兩里地行進,待到了大汶山附近時,便先讓第一隊去探路,待確認前方兩里地安全,派個人回來報信,后頭的人再走。若前頭的人沒回來報信,后頭的人便直接回營?!?/br> “這有什么用?”郭振邦問。 “至少先確認糧草在不在大汶山?!倍〔B道。 郭振邦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吩咐人去辦了。 于是次日一早,山下埋伏著的人便又活捉了一小隊人馬。 “幾個人?”于景渡一邊幫容灼束著發(fā)一邊問。 “回公子,一共捉了八個,比昨晚捉的少了一半?!泵戏睬嗟?。 于景渡冷笑一聲,“這回學聰明了,知道把人分成兩撥,估計剩下的人已經(jīng)回去報信了?!?/br> “那怎么辦?”孟凡青問,“需要知會劉將軍戒備嗎?” “不慌,你去忙吧?!庇诰岸傻馈?/br> 孟凡青聞言便退下了。 于景渡不緊不慢地將容灼的頭發(fā)束好,又伸手在対方耳尖捏了捏,捏得少年一張臉頓時泛上了薄紅。 “今天可真是好日子?!庇诰岸烧f話時的聲音都是輕快的,就差把心情好倆字寫臉上了。 容灼卻有些恍惚,估計是還沒弄清楚眼前的狀況。昨天的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夜里他又被累了那么一遭,早晨起來滿腦子就跟裝滿了漿糊似的。 直到收拾完離開房間時,于景渡拉住他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容灼才從自己混沌的意識里,慢慢理出了點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