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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尋去冰場,撲過去抱起meimei,“怎么樣!” 鐘覓驚訝地睜圓了眼睛,然后小心翼翼摸了摸鐘尋的頭發(fā),鐘尋裝小狗哄她玩,晚上她難得沒有哭醒。 他們商量好的,等開學(xué)就染回去。 鐘覓也知道,鐘尋不可能為了她染一輩子的黃毛。當(dāng)然,主要是就算鐘尋愿意,徐春鴻也不愿意。 鐘覓說得前言不搭后語,但楚聽冬大致上還是聽懂了。 也許小狗都比較有騎士精神。 楚聽冬頭一次見到鐘尋這種人,他對楚寧姣連一句提醒都欠奉,以至于楚寧姣始終認為得到楚亨麟的期許是件好事,嫉妒父親每年都在世界各地奔波,只為了看他一場比賽,直到他退役之后,她才從撕裂的現(xiàn)實中窺探到真相。 他其實也不算討厭她,楚寧姣排斥他也好,想讓他去死也好,他很難有什么情緒波動。 就算楚寧姣是個像鐘覓一樣很乖的小meimei,他對她也是一樣的。 要是換成他的話,他大概會花幾分鐘時間告訴她小狗死了是什么意思,她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的話,那跟他也沒關(guān)系。 楚聽冬拎著書包跟校服外套起身,換了個人更少的地方坐下,低頭刷題。 旁邊籠過來一小片陰影。 鐘尋穿著白色短衫,兜帽扣在腦袋上,蹲著抽煙,等楚聽冬寫完了一套理綜卷子的小題,他才訕訕地開口,“你是腿疼么?” 楚聽冬仍然沒搭理他。 鐘尋迷懵又忐忑,被他這態(tài)度釣得七上八下,還沒搞到對象,已經(jīng)嘗到了哄對象的苦。 但是讓他道歉,他是說不出口。 “呃……”鐘尋咬了咬嘴唇,打開煙盒,將第一排中間那支抽出來,又倒著放進去,然后遞到楚聽冬手里,“這個你拿著?!?/br> “干什么?”楚聽冬終于抬頭,那雙丹鳳眼中看不出情緒。 “你也抽煙,沒聽說過啊,”鐘尋覷著他的臉色,跟他對上視線,“這根叫許愿煙,等你抽到的時候,許個愿望,火燒到煙頭的時候再丟掉?!?/br> 楚聽冬沒聽過這種迷信的說法,不置可否。 他眼神落在鐘尋的臉上,終于白凈了許多,紅腫都已經(jīng)消掉,眼角那道小傷口也好了,漂亮的眼睛望著他,跟他湊得很近。 “你許個愿吧,”鐘尋手搭在他膝蓋上,跟他說,“我?guī)湍銓崿F(xiàn)?!?/br> 楚聽冬嗓音淡淡地問他,“什么都行?” 那可不行。 鐘尋被問得心里擂鼓,楚聽冬想讓他干什么?。?/br> 但他琢磨不透,又感覺楚聽冬不像是為剛才的事生氣的樣子,他膽子稍微大了一些,指尖有意無意碰到楚聽冬手腕。 楚聽冬并不想跟他玩這個小孩的把戲,可鐘尋的眼神太認真了,以至于他下意識就開始跟著思考。 然后余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冰面上,又很快收回來。 他是沒生氣。 想跟小狗玩,就要接受對方過于熱情的莽撞,也許會不小心被撓到抓到,這是必要的代價。 楚聽冬垂眸想。 不過鐘小狗確實太欠收拾了。 他叼了根煙,眸色很深,拽著鐘尋兜帽的拉繩,往上一扽,漫不經(jīng)心地說:“許愿你給我當(dāng)一天小狗吧。”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章 手欠 “耍流氓啊?” 鐘尋蹲著,楚聽冬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還扯著他的兜帽拉繩,他被箍住腦袋,可能是太悶了,臉頰憋紅,耳朵也漸漸發(fā)燙。 “你干嘛啊?!辩妼ぷ齑蕉济虻糜悬c泛紅,訥訥地說。 他也說不上怎么不對勁,但就是很不對勁,這個人怎么這樣啊,一會兒很悶,一會兒很sao。 哪個正經(jīng)人會說這種話? 那雙眼尾又深又長的丹鳳眼盯著他,他察覺到迫近的危險,甚至覺得自己好像不應(yīng)該繼續(xù)追下去,他真的能騙得了楚聽冬嗎? 他突然有點懷疑。 可是沒辦法,他找不到比楚聽冬更合適的大冤種了。 他跟別的男的搞對象,鐘仲林可能會氣到扇爛他的臉,打斷他兩條腿。 但也頂多就是這樣了,可他要是跟楚聽冬搞對象,鐘仲林這輩子都別想再睡一個好覺。 這個誘惑太大了。 但是他才不當(dāng)小狗,臭傻逼,罵誰犬科呢? 晚上,鐘尋跟著宋一錦去網(wǎng)咖,他開了臺機子,想查查楚聽冬的腿到底什么毛病,還翻了許多楚聽冬以前的賽事視頻。 網(wǎng)上的新聞很有限,楚聽冬退役后又很少接受采訪,為數(shù)不多的訪談中只是提及受傷,沒有一點具體情況。 鐘尋熬了個通宵,一無所獲。 “尋哥,你是不是還得去補冰?。俊彼我诲\陪著他打游戲通宵,困得差點撅過去。 本來就黝黑的臉,這下老得像二十歲,再一扭頭看到鐘尋,熬了一整晚,臉頰蒼白漂亮,眼尾揉得發(fā)紅,平添一絲脆弱感。 “呃……”鐘尋伸了個懶腰,抬起頭,對上宋一錦幽怨的眼神,莫名其妙地說:“看什么看?” “我等凡人自取其辱。”宋一錦羨慕嫉妒。 鐘尋確實跟他mama長得太像了,宋一錦初中時見過她一次,怪不得能當(dāng)模特,頭一眼他險些以為自己見到的是什么艷光四射的大明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