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錦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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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都挑不出毛病嗎?呂婉皺眉:“真就拿他沒辦法?” 呂進(jìn)沉吟:“要不從裴家親家著手?我聽有人議論他的終身大事……” “裴家親家是哪家?” 呂進(jìn)想不起來:“我只記得他被點為狀元后,有兩位官員為搶他做女婿差點打破頭,皇上早朝時當(dāng)做趣事說。結(jié)果裴連瑛稱他早已定親,皇上便很欣賞他的忠貞?!?/br> 呂婉不屑一笑:“近些年科舉高中的學(xué)子哪個不是娶了名門世家的姑娘,就他一個是定了親的?我看他是沽名釣譽。” 呂進(jìn)深以為然:“確有可能,若真喜歡那定親的姑娘,早就娶了,但他到現(xiàn)在還未成親?!?/br> 呂婉眼眸一轉(zhuǎn):“那有可能是為天子?!币蛱熳右沧栽傊邑?,皇后去世,天子為皇后守節(jié),六年后方才納妃,并稱不再立后,宮中也再無龍子龍女出生。她的jiejie雖得寵,卻是要喝避子湯的,“哥哥再去打探打探,如果他只是投其所好,那皇上定會覺得看錯人了!” ……………… 案子在月底果然破了,周茹很替未來女婿驕傲。 “我說連瑛月底一定能破案吧?你還不信!”她得意洋洋,“連瑛就是能干,難怪上峰這么倚重他,不愧是我的好女婿。” 青枝擔(dān)心母親出爾反爾:“好女婿有什么用,得是好夫婿才行。” 之前推遲成親是為查案,現(xiàn)已解決,李韭兒很快就要請她去商議吉日。真聽女兒的,再往后推遲?周茹猶豫不決:“我怕惹怒連瑛,你嫌來嫌去的,就不怕他先提出退親?” 那太好了! 青枝道:“我們在均州一等就是五年,現(xiàn)在只想再考慮一陣都不行?如此,嫁過去我還能有好日子過,怕是一句都不能忤逆他。娘真希望我伏低做小,樣樣事情都順從他,自己不能有一點主張?” 周茹捏著手心,好一會才道:“也罷,我就聽你一回,不過以后你也一定要聽我的?!?/br> 青枝點點頭:“好,娘只要說得對,我一定聽?!?/br> “鬼丫頭,還拿話誆我呢。”周茹發(fā)現(xiàn)她的狡詐,戳戳她額頭,“都是你爹把你慣壞了!” 青枝順勢抱著她胳膊:“不,爹那是真的疼我,也是真的疼娘?!?/br> 想起陳簡,周茹幽幽嘆口氣:“可惜你爹已不在了,為娘只想你能找個可以依靠的丈夫。連瑛是官,有他在,便沒有誰可以欺負(fù)你。” 可是,欺負(fù)她的會是裴連瑛啊,青枝暗道,母親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她抬頭看一眼母親,發(fā)現(xiàn)母親的表情很不堅決,到時候兩家坐下說話,興許母親會倒戈。 如此,她只能對李韭兒表明她想退親。 不知那一刻,會如何? 青枝想象不出。 思忖間,門外傳來翠兒的聲音:“太太,姑娘,少爺來了。” 翠兒口里的少爺自然是裴連瑛,周茹心頭一喜:“你嫌他不夠體貼,這不就來看你了?” 裴連瑛才不是看她呢,肯定是為成親的事,青枝道:“我不想見他,娘晾一晾他?!?/br> 周茹啊的一聲,皺著眉出去。 她的女婿穿一身鮮亮的官袍,手里提著禮物,瓊林玉樹般站在院門口,周茹實在冷不下臉。 “連瑛,可喜可賀啊?!彼χ?,“你爹你娘昨兒應(yīng)該歡喜的喝了不少酒吧?” 裴連瑛把特意買來的燕窩送給她:“是,兩壇子酒都空了,這燕窩是給您跟陳姑姑滋補身體的?!?/br> “這么客氣作甚!”周茹笑得更開心,引著他去正房,“早知你會來,我該讓廚子多準(zhǔn)備幾個菜?!?/br> “倒也不必,添雙筷子便成?!迸徇B瑛看一眼織房,“青枝還在織錦嗎?” 周茹全然忘了女兒說晾一晾的話:“她正閑著,你是不是想看看她?你們好幾日沒見了。” 裴連瑛唇角勾起:“是有些想念?!?/br> 他瞳孔淺,笑時眼波蕩漾,甜蜜又多情,周茹心想,多俊的孩子啊,又出色,已經(jīng)是四品官了,還愿意主動來找女兒,怎么想女兒也該知足。 至于往后的事兒,先做了官夫人再說! 周茹馬上出賣女兒:“青枝在那里,你去吧?!?/br> 裴連瑛道謝一聲。 手頭活不少,除了黃鸝鳴春錦緞外,還要織兩幅潘濟(jì)美要的佛像紋錦緞,青枝只是稍微歇息會,與母親說說話,結(jié)果裴連瑛過來了。她透過窗戶,看見母親的笑臉就暗道不好。 果然,母親根本沒有幫她。 青枝氣得咬唇。 裴連瑛走進(jìn)來,看她歪在榻上,臉頰略有些緋色,襯得眉眼更為艷麗,他一撩衣袍坐下。 “你剛才與我娘說了什么?”又是幾句話將母親糊弄住了嗎?青枝挑眉道,“你再如何動搖我娘,我也不會改變心意?!?/br> “是嗎?”裴連瑛淡淡道,“那你為何利用家父?不直接在家母面前坦白?” “因裴大伯原也不想要我這兒媳。” “但周嬸卻喜歡我這女婿?!?/br> “你……”青枝瞪著裴連瑛,一時語塞。她為何反復(fù)勸說母親,便是因為母親重要。 因親事都是長輩決定的,退親若沒有母親同意,就算她提出,那親事也不可能解除。 青枝擰起眉頭:“你到底為何不肯?你明明知道當(dāng)初裴大伯為還我爹人情,才愿意定親,而今只要你配合,母親那邊我自會解決,用不著你cao心。如此簡單之事,你非要讓它變得復(fù)雜嗎?” 是啊,多簡單的事。 她來京城安安分分嫁給他,不也簡單嗎,為何她偏不愿?裴連瑛道:“我那晚同你說的話,你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但凡你仔細(xì)想過,都不會再提退親。你來京城才多久,這里不比均州,你真以為這么容易立足?” 為何不能?只要她有手藝,去何處不行?難道一定要靠著他才能活下去?青枝實在惱火,不客氣地道:“裴連瑛,你再糾纏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居然叫他名字。 便是高大人見到他都不會直呼其名,可青枝竟毫不顧忌,裴連瑛真有些震驚。 她是完全沒把他當(dāng)四品官吧?她就沒有一點忌憚嗎? 但凡他狠毒些,別說青枝想在京城賣錦緞了,便是陳家想留在京城都難,她到底怎么想的? 她憑什么認(rèn)為自己不會對付她? 念頭閃過,裴連瑛忽然想起那日青枝拉著他衣袖,當(dāng)時被他說了一句,她神情難辨,極快地縮手。 到底是十幾年的情分了,有些動作是她自己都沒有忍住的。 她骨子里其實還保留著對他的親近跟信任吧? 他的心忽地一軟。 即便他再惱青枝,再對她不滿,可他真的不會傷害她。 青枝對他來說,更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他只想她能認(rèn)清現(xiàn)實,認(rèn)清這世道,認(rèn)清嫁給他,是她最好的選擇。 見裴連瑛不說話,只盯著她看,青枝一時不知還能說什么。 她自認(rèn)為她表達(dá)地很清楚,莫說是學(xué)富五車的裴連瑛,就算是傻子,也該聽明白她的意思。 可為什么呢?他仍不肯。 他到底有何目的?青枝疑惑不已。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空氣中蔓延著怪異的氣息。 忽然憑空響起“咯”的一聲,青枝抓了一把矮幾上的瓜子吃起來。 有一絲絲的炒香味。 青枝不再說話,一個瓜子接一個瓜子的磕。 瓜子皮四處掉落,有一個飛落到了裴連瑛的衣袍上。 青枝的手頓了頓,而后吃得更香了。 裴連瑛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他揮手將那瓜子皮抖落。 青枝見狀幾乎要笑出聲,她斜靠在迎枕上,眼波似惱人的春水:“裴大人要不要吃一點?” 裴連瑛淡淡道:“不用?!?/br> 她瓜子越吃越多之后,他就明白她的險惡用心了,就跟之前在他面前翹腳,盤腿一樣,都是想激怒他,要他同意退親。 這幅樣子確實是他討厭的,可青枝若是以為這樣就能左右他的決定,那她就太天真了。他緩緩起身:“你的事我會同母親說,大不了再往后推一推,但退親,不可能?!闭f罷轉(zhuǎn)身離去。 青枝自然生氣,只不過想到裴連瑛那么忍著,心里又有一陣隱隱的快意。也說不清是什么,倒是叫她心情好了起來。 她又抓了一把瓜子。 周茹突然跑進(jìn)來:“你竟跟連瑛說這些?你瘋了不成?”把女兒手里的瓜子一把搶走,“還有心情吃瓜子,你是真不想當(dāng)官夫人了?” 青枝奇怪:“母親此話何意?” 周茹一屁股坐在榻上:“連瑛說你想退親!哎呀,你這孩子,你是不是傻?這么好的女婿往外推?” 裴連瑛又在耍什么詭計,竟然替她捅破?青枝問:“他同意了?” 周茹瞪起眼睛:“他要同意,我還能這般跟你說話?他不同意,他說會等到你回心轉(zhuǎn)意。” 青枝:“……” 耳邊聽到周茹一陣感慨:“你還嫌棄他不夠體貼,我看他對你是十分癡心!”女婿應(yīng)該是過于內(nèi)斂,不擅表露,實則他很喜愛女兒,不然憑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愿意等? 看母親一臉心疼,青枝突然明白了裴連瑛的意圖。 他這是徹底將母親拉到他那一邊了。 以后但凡她再提起退親,再說裴連瑛不好,母親都要說她不知足,說裴連瑛對她如何如何癡心……母親會成為她退親路上永遠(yuǎn)繞不過去的絆腳石。 青枝心想,裴連瑛這些年到底在官場學(xué)到了什么,怎么這般狡詐?!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21 09:06:54~2022-07-22 09:40: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9792118、下山找小落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白櫻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