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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小師弟怎么辦 第56節(jié)

    我:“怎么,前輩偷過我?guī)煾傅臇|西?”

    歐陽老頭:“沒偷過你師父的,但偷過你師娘的?!?/br>
    聽到這,我振奮了,“師娘?沒有啊,我?guī)煾腹录夜讶耍瑳]娶妻!”

    “沒娶妻?”

    “是的,現(xiàn)在還孤寡呢。”

    “這老夫就不清楚了,不過沒成親,不代表沒有相好?!?/br>
    “哇!給我講講!我從來不知道這個!”

    “那應(yīng)該是很多年前了,當(dāng)時你師父都是正當(dāng)年,他去江湖游歷,身邊跟著的應(yīng)該是他師妹吧,叫什么我忘記了,只知道清麗絕色,哦,她手上拿的劍和你手上這把一樣?!?/br>
    “師妹?和我的劍一樣?”我想了想,拿起手中藏柳打量。

    和師父一輩的弟子都沒聽過,也沒個師叔之類的在,就算沒死,也都離了門派討生活去了。

    本來蒼山派也不是什么大門大派,一直待在門派的嫡傳弟子少也不稀奇,我興致勃勃地追問,“然后呢?大美人師娘呢?”

    “不知道,就是曾經(jīng)看到過。偷了東西也還回去了,還幫過她找令牌,只是過去這么久,興許你師父也不記得老夫了?!?/br>
    虧得我興趣被勾起來,結(jié)果只是這種沒頭沒尾的事。

    如果說師父心里有過誰,然后一輩子不娶,似乎也挺正常。

    這個傳聞中的師妹是怎么回事呢,嫁給別人了?如果是有什么誤解的話,還能解開了再續(xù)前緣吧。

    很好奇!可是不敢問師父。

    算了,這不是我該管的事,免得師父罵我吃飽了沒事干。

    一驚一乍地想了一個來回,聽到里面?zhèn)鱽須W陽好大功告成的聲音。

    我走進(jìn)去瞧,這么猛一看,還真看不清蓮花印記了,可比用帷帽遮住還方便管用。

    又走近了幾步,我剛想上手挑凌馳的下巴,一想到他說我總是動手動腳,這便又好聲問道:“師姐仔細(xì)看看。”

    凌馳順從地仰起脖子,頸項的線條拉直,像是有溫度的琴弦,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撥弄一番。

    我湊近觀察,問,“師姐能摸摸這塊假皮嗎?”

    “嗯?!?/br>
    得到凌馳的準(zhǔn)許,我才伸手碰了碰,“有沒有感覺?”

    “沒有,畢竟這是假皮。”

    “手藝不錯啊,還是得到她歐陽師父的真?zhèn)髁恕!?/br>
    “還要摸嗎。”

    少年一轉(zhuǎn)頭說話,我的手指偏離了幾分,不小心觸到了他的喉結(jié)。隨著一次吞咽,指腹下很細(xì)致地感受到了這起伏的律動。

    心下癢癢的,我縮回手指握拳,沖他搖頭。

    歐陽好做完這一切后,收拾了工具箱,問道,“jiejie,我的解藥呢?”

    “沒解藥哦,先前給你吃的也不是什么劇毒,等過幾個時辰身體發(fā)癢,你去洗個澡就行了。”

    “什么!你騙我!”

    “你不也騙過我?guī)煹?,再說,沒中毒還不好啊,還是你想吃斷腸藥?”

    “……”

    看到歐陽好被我說得有氣不敢發(fā),凌馳露出暢快地笑。

    這次的事算是圓滿解決,也算結(jié)交了歐陽宇這對師徒,他說以后蒼山派的人,他與徒弟不會再偷。

    與大小歐陽告辭后,我和凌馳轉(zhuǎn)頭就去采風(fēng)館。

    過去的路上,我時不時就觀察這小子,“這次怎么不鬧了,上回要去采風(fēng)館,你那叫一個深仇大恨?!?/br>
    凌馳:“我不生氣,你不舒服?”

    “那倒沒有,反正師姐要解脫啦,今晚好好喝一杯。”

    “不行,明天要趕路回去。”

    “哦?!?/br>
    怎么回事,我喝酒還要征得他同意了!

    采風(fēng)館隔著半條街都能聞到這脂粉氣息,香得甜膩,讓人沉醉。

    這回老板娘是在的,許慕也依然在。

    風(fēng)情萬種的悅悅大美女一步三晃地走過來,清點著包袱里的東西。

    我吃著桌上的葡萄,說:“你放心,只多不少!”

    一旁的哥哥弟弟看我吃得歡快,還殷勤地剝了香蕉、削了蘋果,都給我遞過來,我一張嘴哪里塞得下。

    “好好,我吃不下了,給我?guī)煹馨伞!蔽倚Σ[瞇地轉(zhuǎn)移炮火。

    被凌馳瞪了幾眼,大家都哼了聲,自己吃起水果。

    “真是羨慕呢,遇上了好師姐?!?/br>
    “我要是跟著蓮蓮,我做夢都要笑醒?!?/br>
    “就是,咱們采風(fēng)館還真是沒教好這野貓?!?/br>
    又被消遣的凌馳這回沒有動怒,沉住氣的少年不和多嘴的幾個聊,反而與一旁從容斯文的許慕搭上話了。

    真是活久見。

    許慕也沒不搭理凌馳,反倒有來有回地聊上了,只能說作為采風(fēng)館的頭牌,他的氣量與性子都是頂好的。

    老板娘扳回我的臉,用扇子點點我的鼻尖,“別看你師弟了,天天看都不膩?你是從哪里弄來這么多錢?搶劫啦?”

    我笑笑沒有回答,只是埋怨地瞪她一眼,“你啊,八百兩買回的,居然八千兩黃金賣我,還說我老主顧算便宜,根本就是當(dāng)我冤大頭?!?/br>
    老板娘故作憨憨地一笑,“哈哈哈,這不是覺得那小子前途無量嘛,我想你也是有本事,才能賺到。”

    我哼了聲,“我生氣了?!?/br>
    “別氣呀,小蓮花,不然這樣,今后這兩年,咱們采風(fēng)館你隨時來,不收你一分錢?!?/br>
    我驚呆了,頓時喜笑顏開,“真的嗎?兩年內(nèi)白嫖?”

    本該是很驚喜的,可說完,我就下意識地看了凌馳一眼,正好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目光。

    心頭咯噔一跳,我收斂了幾分撿便宜的喜悅。

    “好啊,師姐帶上我就行。”

    “好說好說!什么!你準(zhǔn)了?”順嘴回答后,我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笑意深深的凌馳,只覺得他被奪舍了。

    許慕瞧著我與凌馳互相擠眉弄眼的樣子,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他擋在了我倆中間。

    “看來你現(xiàn)在與師弟相處,是好很多了。”

    我猶豫著點頭,“大概?”

    “既然這兩年不需要花錢了,記得常來,我等你?!?/br>
    “哦!”

    悅悅老板娘為了安撫我這個冤大頭,放出了這番話,但她還是盡顯雞賊本色,拉著我的手腕,溫柔地說。

    “我的好女俠,你要不要再贖幾個小弟弟?”

    “這種時候就不要再給我下套了!悅悅!”

    沒看到凌馳的臉色都變了嗎!

    好不容易從采風(fēng)館走出來,樓外已經(jīng)月上樹梢頭,無債一身輕的我哼著小曲,看什么都覺得異常美好。

    這一夜我睡得格外香甜,這趟下山除了遇上雷鳴公和魔教兇險了點,多半還是很幸運的!

    翌日。

    精神抖擻地踏出房門,正好遇上一起跨出門檻的凌馳,我對著隔壁的他招招手。

    “早啊。”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轉(zhuǎn)了一圈,“你那招桃花的耳環(huán)呢?!?/br>
    “這兒呢,肯定不會丟的?!?/br>
    先前從歐陽好那里拿回了一直沒戴,這會兒我從錢袋里倒出來,炫耀一樣攤在掌心讓他看。

    少年低頭看著,從我手心捻起一枚,說,“我給師姐戴上?!?/br>
    “哎?好的,謝謝啊?!?/br>
    應(yīng)了聲,我側(cè)過身挽過自己的發(fā)絲,先將一只右耳給露出來,還歪了歪頭。

    微涼的手指觸碰上耳垂,還揉捏了一下,我瑟縮著側(cè)眸看他,“小師弟?”

    “別動,我剛剛沒看到耳洞。”

    “哦,那你揉兩下就看到了?”

    “嗯?!?/br>
    行吧,我默許了他的行為,我平時自己不照鏡子戴耳環(huán)也很快,怎么有人幫忙,反而更耗時。

    “好了沒啊,小師弟。”

    “沒。”

    “呃……是你眼神不好使,還是師姐的耳洞會跑路?”

    被我逗笑的凌馳又揉了幾下我的耳垂,終于將耳環(huán)給戴上了。

    順好長發(fā),我回頭,他沒有退開,竟是又湊近了些。

    冷不防地撞入他黑黝黝的眼眸中,鏡子一般的清澈瞳孔倒映出我有些愕然的模樣。

    我視線游動,看到凌馳頸側(cè)遮蓋蓮花印記的假皮有一點點卷邊的趨勢,這便伸手摸上他脖子。

    誤解了我的行為,凌馳眨了眨眼,呼吸一窒,右臂橫過我的腰,猛地將我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