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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惜差點(diǎn)兒就泡在彼此交匯的信息素里頭出不來,有些暈乎地轉(zhuǎn)回了些思緒,記起余京海受傷的事,趕緊伸手扒住了他的肩頭。 剛碰著這一下,余京海險(xiǎn)些雙腿齊打抖。 他讓周惜出去,這人非但沒出去,還拿自個(gè)兒的手來揪他的肩,這敢情是成心來要他命的嗎?! “余哥,你剛才擋球是不是傷到臉了?”周惜還在他背后焦急地問著,“你讓我看看?” “沒、沒傷?!庇嗑┖@^續(xù)躲著他的手,背部直繃,就是不肯轉(zhuǎn)回身,“你先出去,別在這里頭待著,等會兒都濕完了……” “李晟說你傷的臉?!?/br> 余京海猛地一噎氣,低罵著,“媽的這小子……他瞎說?!?/br> “其他學(xué)生也有說,你都流鼻血了,剛才給我擋球的不是你?輔助裁判不是你?” “……”口才干不過語文老師的余京海選擇閉嘴。 他這一沉默,周惜就更是憂心忡忡,“你給我看看?!?/br> “你先出去?!庇嗑┖5谝淮螄L試認(rèn)真忽悠人。 結(jié)果毫無懸念地宣告失敗。 周惜依舊堅(jiān)持,“你先給我看看?!?/br> “你出去再說?!庇嗑┖J终茡妇o了墻面,腦袋垂得更低,任憑周惜怎么抻動(dòng)脖子,努力地從他身后探過來都瞧不見他的臉。 “先看傷?!敝芟С毒o了余京海的胳膊,想把人轉(zhuǎn)個(gè)方向,但余京海本來就身寬體壯的,單說體重都不知道比他重上多少,況且又在使力抵抗著…… 周惜就算用盡全力都不可能扳得動(dòng)他。 “……阿惜?!庇嗑┖3林そ辛艘宦?,“真的,小傷,不礙事兒,你走吧?!?/br> “真不礙事,你能不給我看?” “我說了是小傷,就是小傷!”余京海一旦犟起來,饒是周惜這樣當(dāng)老師的,說什么道理也都是白搭。 “你為什么不肯給我看?”周惜被他這副頑石般的模樣惹得氣急了,“是不是傷得很重?” 余京海不想對他撒謊,那太費(fèi)勁兒了,說一句謊話,他都會難受愧疚。 周惜再問下去,甭管問什么,他都干脆全盤裝聾作啞,死不開口,同樣也死都不轉(zhuǎn)過身去。 硬著來,周惜硬不過他,軟著來,周惜說得口都干了,他也還是對著墻,壓著脖子,保持住僵硬的姿勢,拱在那里。 周惜抿了抿嘴角,眼里充滿了局促焦切,他輕聲問了一句,“我跟你交換條件行嗎?” 余京海攥響了某根手指關(guān)節(jié),卻沒吭聲。 “就是露營的時(shí)候,你跟我提的那個(gè)?!敝芟Ьo接著解釋了。 余京海的呼吸驀地發(fā)沉,按在墻上的雙掌直握成了拳頭。 “出、去?!庇嗑┖W肿稚D,嗓子像塞了沙一樣嘶得干澀。 周惜捏在他胳膊上的指尖遽然收緊,“我現(xiàn)在叫你名字,你現(xiàn)在就轉(zhuǎn)過來給我看你臉上的傷?!?/br> “你用不著這樣兒……”余京海用力地闔緊了眼皮,仿佛很是疲累,“那就是條件反射,我他媽的管不住,是它自個(gè)兒非要護(hù)你,我攔不了,但我也不用你謝,不用你覺著對不起!” “余京海?!?/br> 一聲急促的低喚好像成了什么無形的繩索,捆住了俯身面壁的男人。 “——我不換!”余京海恨恨地一拳捶在墻壁上,濺起了凌亂的水花,“我不換了。你出去,甭煩……” “京海?!?/br> 周惜對著他那副寬闊的腰背,念出一聲,接著又是一聲。 喊了不止一遍,余京海仍然沒有回過身來。 也不知道到底傷成什么樣,能讓他固執(zhí)堅(jiān)守到這種程度。 周惜不肯放棄,比他更固執(zhí)地繼續(xù)喊下去,喊到雙方的信息素更加胡亂地交纏碰撞在一起。 “……京海、余京海、京?!医心懔?,不是你說要換的嗎?我都叫了,你怎么言而無信?” 周老師都被氣糊涂了,話也不再講究順不順,對不對,有沒有道理,一門心思就只想著一定要看到余京海臉上的傷。 余京海半天不給任何反應(yīng),周惜被那些信息素包圍沖擊著,抑制劑的藥效迅速地耗盡了。 他心里的渴望已經(jīng)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芽,沾到那股白酒信息素就飛快地茁壯成長,身體上的不良癥狀隨之變得愈發(fā)明顯。 他明知應(yīng)該撤離,再待下去,肯定會出事,卻怎么都挪不開腳。 直到他真的完全沉進(jìn)了那片溫暖guntang的海潮中,他痛苦地低下了頭,攀扶著余京海的肩背,深深地嗅著余京海身上的信息素氣味,眼底盛滿了依賴和眷戀。 “那件事……我外甥跟你提過的那件事,你還愿意嗎?”周惜緩著聲,眼睫垂下去,氣息也難耐地浮散了出去。 “我跟你定約,好嗎?”周惜艱難地扯動(dòng)喉頭,輕輕地又問,“你現(xiàn)在幫我做臨時(shí)標(biāo)記,就是我脖子這塊,用咬的……你可以現(xiàn)在就……” 余京海同樣在受著周惜的信息素蠱惑,他也捱得辛苦,聽見周惜說的那些話,就覺得周惜是為了看他的傷才這么費(fèi)盡心思地哄騙他。 他既渴求著,瘋狂地想要,卻又對周惜的做法感到強(qiáng)烈的憤怒,最終啞著嗓吼出一句,“你別這么糟踐自個(gè)兒!” 周惜被吼得頭腦更陷昏糊,聽不清他再說了什么,溫度升高的臉頰貼緊了他的手臂,難受地磨動(dòng)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