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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車之鑒,我不想之前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如果她會覺得惡心的話,我想我們也玩不下去,還是早點說開的好,別拖到最后彼此撕破臉皮。 不過我想不會走到撕破臉皮的地步,她要是覺得惡心肯定不會直接說出來,她的修養(yǎng)不允許她這樣做。大概率是下意識遠離,畢竟她這么乖,連拒絕都不會。可那樣,好像比撕破臉皮還難受,我私心不想她因為這種事遠離我。 半晌的沉默過后,我再次開口,說得含蓄:“你就不會覺得……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嗎?” “???”她很是無聊地翻著書的封面,聽到我的話抬頭看我,像是很不理解這句話,“不會啊,這有什么關(guān)系,喜歡什么是你的自由?!?/br> 在聽到她的回答后,我感到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原位。 加快的心跳提醒著我比以往都緊張,我還想求證最后一步。 于是我試探著,朝她張開手:“現(xiàn)在還要抱我嗎?” 在被她抱住的那一刻,我那顆不安的心變得無比踏實安穩(wěn),那些我擔(dān)心的事不會發(fā)生。 時隔多年后我才理解當時我的心情。 她用行動讓我明白我和別人沒什么不同,我同樣能夠去愛與被愛。這是她帶給我的。 她讓我動心的瞬間有很多,只有這一刻的記憶尤為深刻。 因為她是第一個,如此毫無保留地接受我的人。 久等了非常抱歉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30章 非分之想 在清楚我性向的那天起,我就下意識地和其他人保持距離,不管男女,還有一點是我不太喜歡和人肢體接觸,連我媽抱我,我都有些受不了。 人都有個社交距離,即便關(guān)系好到能同喝一瓶水,同睡一張床,太過親密的舉動,依然會讓人不適甚至覺得蹊蹺。 比如摟腰這種極具占有欲的舉動。 然而顧星南不一樣,我懷疑她連反射弧都沒有。 她坐在我腿上飛快地抄黑板上的筆記,最開始我讓她坐我腿上的時候,沒想象中的不舒服,第一反應(yīng)是她好輕。在旁人看來更沒什么不妥,因為旁邊的男生更會玩,一個坐一個,跟疊羅漢似的。 大課間20分鐘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她都不怎么和我說話,我看了看黑板,上面也就課上講的例題和涉及到的知識點。 四下無聊,天氣冷我也懶得出去玩,視線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落在她的腰上。想了想,于是我伸出左手,悄悄將她攬住。 一秒,兩秒,三秒...... 整整十秒過去,她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連身子頓一下都沒有。 我有些吃驚地問:“你沒有癢癢rou嗎?你不怕癢?。俊?/br> “什么癢癢rou,”她側(cè)頭說得平常,手上的動作沒停,“不怕啊,難道你怕?” 我趕緊否認:“不可能。” 正好她寫完最后一行字,回過身子向我展示她的本子:“看!我寫得好看不?” “......嗯,好看?!?/br> 我暗暗松了口氣,還好她沒再追問。被人戳一下腰我就會扭得像條麻花這種事,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得笑半天。 “周媛,你別老霸著她!” 班長邊喊邊跑過來,猛地將雙手撐在桌子上,弄得顧星南手上的筆抖三抖。 “星南,和我去數(shù)下數(shù)學(xué)卷子唄,周末要做的?!?/br> “你叫別人去?!蔽倚挠胁粷M,這點事也能叫她,煩不煩,我干脆兩只手都摟著她,將她抱緊些,冷著聲說,“她沒空。” 班長急得語速都快了:“哎呀,快上課了,沒時間了,其他人叫不動?!?/br> 她還看著題,一聽班長那么焦急,扯開我手起身就要去幫忙,我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去,她回頭看我。 似乎也察覺出我的冷漠,她話也不敢說一句,像是無聲地說:可以嗎?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還是別讓她為難了,只好松開她的手,對她說:“去吧。” 她笑著和人跑走了,叫去幫忙還這么開心,換我我可不干。 我站起身,慢慢走到窗外站定,看著她被班長拉著跑過樓下的走道,步子歡快,沒什么煩惱的樣子,路上有幾個人和她打招呼,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里回蕩,依然清亮好聽。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自己多受歡迎。 我將胳膊肘搭在窗戶框上,支著腦袋看她消失在拐角處。狗哥也過來窗戶邊和我放空發(fā)呆,他伸了會懶腰,打了個長達五秒的哈欠,然后八卦道:“你看帥哥呢,那么入迷。” 哪有帥哥,我明明是在看美女,只是美女跑掉了。我點點頭,隨意應(yīng)付:“嗯,在看大帥哥?!?/br> 他順勢倚在窗邊,四處張望了一下:“顧星南嘞?” 聽到這話,我才抬眸去看他。 狗哥原名陳荀,有天被某個不識字的同學(xué)喊了“陳茍”,他長得中規(guī)中矩,作為年級第一,為人幽默厚臉皮,愛擠眉弄眼搞怪,講題時還很臭屁,時常給人一種鼻子快翹到天上的感覺。欠揍又好玩的形象深入人心,就慢慢被人叫成“狗哥”。 從他嘴里聽到顧星南的名字,我有些敏感,帶了幾分戒備,問:“你找她干嘛?!?/br> 他抿了抿唇,眼神有些躲閃,我竟從中覺察出幾分扭捏的羞澀。狗哥會害羞,太稀奇了。 “就......問問唄,她不一直和你呆一塊嗎?”他故作輕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