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煦：“？？？”

    不好意思，她莫名覺得有被冒犯到呢。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誰讓她總是不聽我的話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動不動就要丟下我一個人離家出走

    朱煦：“……這么調皮的啊。”

    朱煦又開始擔心起來：“可是寵物小豬離家出走，豈不是很危險吶？它都沒有自保能力的?！?/br>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嗯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我以前就弄丟過一只，我很愛她，可是她不見了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我以為找不回來了，特別特別傷心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還有一只在這邊搬家的時候帶不走，就送人了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這是第三只

    馮小姐修長白皙的手指一直在RUA著小豬，朱煦壓根沒仔細看馮小姐發(fā)的文字，她眼睛無法從小豬身上挪開，忍不住給它說好話：

    “她還挺聰明的，能聽懂口哨指令呢?！?/br>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豬其實很聰明的，智力相當于3歲的人類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比有些人都要聰明多了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你說對吧

    朱煦：“……”

    朱煦面無表情：“你再內涵我，我就掛了?！?/br>
    對面的鏡頭靠著馮小姐的胸口，此時一陣晃動。

    馮小姐憋笑應該憋得挺辛苦的。

    鏡頭又一晃。

    這次，朱煦看清了馮小姐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

    她輕輕“啊”了一聲：“馮小姐，原來你結婚了啊。”

    馮小姐的手僵硬了一下，然后很快地閃出了畫面。

    非常少見的，她甚至主動切斷了視頻通話。

    過了許久許久，久到朱煦已經(jīng)打著哈欠，猶豫著要不要直接給對方發(fā)晚安，才等到馮小姐的回復。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嗯，我結婚了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在很多年前，和我的初戀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我把自己嫁出去了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單方面的

    朱煦的手一滑。

    于是手機正正好砸在她的鼻梁上，她揉了揉鼻尖，皺著眉重新點亮微信，馮小姐已經(jīng)將剛才的話全都撤回了。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撤回了一條消息*4】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不早了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晚安

    過氣豬場飼養(yǎng)員：明天見

    朱煦猶豫著，打了“晚安”，發(fā)出之前又刪掉了。

    轉為了語音框。

    她說：“晚安，馮小姐?！?/br>
    她說：“祝你今晚做個好夢。”

    另一邊，大洋彼岸的倫敦。

    午后的陽光正盛。

    馮斯謠在沙發(fā)上坐直了身體，點開兩條語音，反復聽了好多遍。

    然后才將它們收藏起來。

    ……

    第3章

    3

    和奇奇怪怪的馮小姐聊的時間久了，夜里，朱煦逐漸會開始做些奇奇怪怪的夢。

    夢回18歲，大一下學期，那間沒有獨衛(wèi)，也沒有陽臺的小小五人寢。

    “那個叫馮斯謠的女生，好奇怪的?！?/br>
    大學室友A把18歲的朱煦拉到一邊。

    然后指著離門口最近的床位上，帶著白色耳機，滿臉淡漠地正在學習的女孩。

    “她從來不和我們說話，用鼻孔看人，拽得要死?！?/br>
    大學室友B：“就愛出風頭，連思修課都坐第一排。拜托，誰要跟她搶啊。都大學了，傻子才搞學習?！?/br>
    路過的隔壁寢同學D:“就是，GPA4.0了不起嗎？成績再好，情商這么低，誰會喜歡她啊?！?/br>
    朱煦想，可是GPA4.0真的很了不起啊。

    大學室友C：“班花什么的，都是那群眼瞎的蠢男人們評的?！?/br>
    大學室友A語重心長：“煦煦你剛轉過來，不要找她玩，知道嗎？”

    路過的隔壁寢同學E：“反正你找她，她也不會理你的，哈哈哈?！?/br>
    ……

    聽上去是個很可怕的人啊。

    可是朱煦歪著腦袋，盯著女孩子瘦削而沉默的側臉，和高挺的鼻梁看了許久。

    發(fā)自內心的評價只有四個字。

    ——她真好看。

    令人足以忽視性別，而產生心動的那種好看。

    *

    18歲的朱煦，圓臉，愛笑，聲音柔柔的，臉蛋軟軟的，脾氣也軟軟的，經(jīng)常順手幫同學一些小忙。

    微胖的體型，討喜的長相和如名字一般和煦的性格，讓她在轉專業(yè)過后，迅速成為了這個班的女生圈里，最具人氣的女生。

    而和她隔壁床，每天晚上腳對腳睡著的馮斯謠同學，則是全班公認的最氣人女生。

    兼班花。

    與級花。

    朱煦沒有自制能力，她最佩服的就是自律的人類了。

    所以在人氣女王鼓起勇氣，正式向氣人女王發(fā)起第一次有意義的對話前，她已經(jīng)暗中觀察馮斯謠很久了。

    她聽說馮斯謠家庭條件似乎一般；

    她知道馮斯謠獨來獨往，去食堂吃飯是一個人，去公共洗澡間淋浴也是一個人，逛街還是……噢，她嫌浪費時間，她不逛街。

    她知道馮斯謠每天雷打不動，六點半起床，然后借著晨光去小樹林里背半小時的單詞，再踩著點去一食堂的一樓，買7:00-7:30供應的2元錢素湯粉，外加一碗蛋酒或豆?jié){，和一個茶葉蛋，合計控制在6元內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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