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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二次洗禮的人,要么是像喬治這樣外出執(zhí)行任務與宗教失聯(lián)了一段時間,需要重新檢驗他的忠誠度;要么就是瑪塔這樣曾經(jīng)墮落過的人,在薩特大主教的慈悲下,重新表達對巴別塔教主神的敬意。 這樣的洗禮,往往伴隨著rou體考驗和精神的壓力。 沒能通過二次洗禮而直接死在了神殿內(nèi)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總而言之,即便是對于瑪塔而言,也并不是那么輕松的記憶。 “……”她的聲音抖了抖,“通過了?” “通過了?!?/br> 吸氣,呼氣。 瑪塔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才狀似無意地問:“任務完成了?” 阿罕說:“不,失敗了?!?/br> “他說任務目標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獲得了什么,只不過因為是從阿爾米星出來的,無論是逃跑反追蹤,進攻能力,審問手段都非常優(yōu)秀?!?/br> 阿罕把自己聽到的消息盡數(shù)告知:“只是隨即挑選中了他,從喬治身上沒有拷問出東西之后本來想殺了他的,結果她們在受另一波人追殺,關押喬治的地方被連夜轟炸,本來是必死無疑的局面,誰曾想喬治命大,活了下來。” “另一波人追殺?”瑪塔皺眉。 “是和目標一起的同伴,那個紅眼睛惹來的?!?/br> 瑪塔恍然:“死棘安格爾?!?/br> 想來也是,不留行的無蹤客干的就是雇傭殺人的勾當,按照正常的邏輯,很容易接下仇家,就算無蹤客隱藏得再好,百密終有一疏。 再說了,按照死棘這種跳脫惡劣的性子,做了件事情恨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就算之前的仇家不找上門來,也難免不會惹出新的亂子。 喬治因為這件事情而逃了出來,簡直合情合理。 “而且她們在當?shù)匾膊皇枪铝o援,當場也的確有人看到了另一方不知名的勢力插手進來……不過不太確定是敵是友。畢竟當時有人看到你的小情人對第三方拔槍了。” 瑪塔在阿罕說“小情人”的時候冷眉掃了一眼,動了動嘴皮子,本來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阿罕見瑪塔這個反應,毫不吃驚,他沖瑪塔笑了一下,那雙嗜血的紅眼睛直直凝視著瑪塔,仿佛能夠直射人心。 他說:“你其實知道他的任務吧?!?/br> “西洛伊斯之種,就在你的舊情人……不,就在你的現(xiàn)任情人身上,她安全逃脫,你一定非常開心吧?” 瑪塔沒有回頭,死鹿的眼睛倒映著她面無表情的神情:“你是在懷疑薩特大主教二次洗禮的成果?” 阿罕顯然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被瑪塔反將一軍,他溫和地笑笑:“怎么會呢?” “那你就最好不要開這種玩笑?!?/br> 瑪塔彎腰,把死鹿倒提在手里,冷淡道:“如果可以的話……” 她另一只手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匕首,刀尖猛地沖雪鹿的眼睛扎了進去,清澈的獸瞳里倒映的她的影子瞬間支離破碎。 “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阿罕無所謂地說:“如果你想的話,作為你責任人,我或許能為你在大主教面前美言幾句?!?/br> 瑪塔沒有正面回答,她把扎著匕首的鹿遞到阿罕面前,盛情邀請:“這種雪鹿的rou質(zhì)非常不錯,我晚上準備做烤鹿rou吃,投完票要不要一起?” “那這個也交給你了?!?/br> 阿罕把長嘴鳥卡在死鹿縱橫曲折的角上,絲毫沒有使喚人的心理負擔,拍了拍手上沾染的雪顆粒,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轉(zhuǎn)身離開:“我很期待你的手藝,今晚見。” “今晚見。” 瑪塔淡淡點頭,望著阿罕的背影逐漸遠去,變小,直至消失在茫茫白幕的邊緣。 之前阿罕的提議這才再度在腦內(nèi)響起: “如果你執(zhí)意的話……” 她又瞥了眼死鹿的眼睛,被刀尖破壞后,里面的光彩徹底消失,把瑪塔的倒映扭曲成一個殘缺不全的怪物。 那一瞬間,瑪塔在里面看到了自己墮落之后,新生之前的影子。 *** 安格爾的確如她所承諾的那樣,給了路伊一個難忘的,別致的新年。 其表現(xiàn)出來的不知節(jié)制徹底混淆了白天與黑夜的界限。 路伊從床上蘇醒過來,發(fā)現(xiàn)安格爾蛇一般地纏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橫跨腰線,雙腳不安分地和路伊的雙腿纏在一起,滿屋子都是荒yin無度的氣息。 她平靜地看著安格爾毫無防備的側臉,大腦從蘇醒的瞬間就開始高速工作。 路伊遲鈍地覺得不應該是這樣。 太快了。 一切都發(fā)展得太快了。 教科書上寫的那些自由戀愛的過程與步驟仿佛根本不復存在,和13號出現(xiàn)一樣,安格爾徹底打破了她對世界的認知。 她們甚至直接跳過了互相認識的過程,直接從最后一步開始做起。 路伊不得不承認,她的情感還沒有沉淪,但她的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習慣了享受這種不知所謂的歡愉。 薄薄的陽光從窗戶外面灑了進來,路伊后知后覺地回憶起這連續(xù)幾天的瘋狂。 路伊瞇起眼睛,突然想起昨夜跨年的深夜,安格爾提前租了一艘民用星艦,傍晚的時候就伸到半空中,然后把星艦的模式跳到了單面透明的模式。 也就是說,從外面看不見里面,但人在里面,卻是全方位無死角地看到艦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