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
書迷正在閱讀:野玫瑰與純百合、陪你到世界盡頭[末世]、小綠茶和霸總協(xié)議結(jié)婚后[穿書]、黑與紅[二戰(zhàn) 影視同人短篇集]、蜜桃成熟了(1v1 H)、紀(jì)先生,悠著點、法師的誕生(gl nph)、欲色難撩、掌上嬌寵(重生)、穿書后我找錯男主了
“自然了,我也不會看?!?/br>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五章 枯等 等待與決斷。 沈毅把那份文卷留了下來, 待得許家人走后,在書房里將文卷打開,果然,里面有夾層。 除了確實是呈遞給皇帝的許修雨親筆所寫的, 有關(guān)于「跑腿」買賣的構(gòu)想外, 還有一張類似書簽一般的東西。 那么精心的夾在竹簡之中, 沈毅一看就知道, 這是許暮舟放在那里給他看的。 “這許二公子也是奇了, 信箋就這么大咧咧的夾在書卷里, 萬一莊白你根本就沒有翻開來看,這東西豈不是直接呈到陛下面前去了?” “他也真敢?!?/br> 沈毅把那小小的書簽?zāi)笤谑中睦镂樟艘粫? 卻并不看上頭的字跡, 而是正面朝下、背面朝上的扣在了桌上。 嘴里輕道:“我這不是看了么?!?/br> “..”司衡頓時語塞。好吧, 看來莊白和這許暮舟四個月的時間沒有白相處, 許暮舟是料定他會看的。 沈毅走到窗邊的一個方椅處坐下, 似是有些疲憊, 他現(xiàn)在的身子, 起身、坐下時, 都難免顯得笨笨的。 他的臉朝向窗外,平靜的聲音飄過來:“我不想看信箋上寫的什么, 司衡, 你看吧。” 這倒是司衡怎么也沒想到的。盡管從小到大, 他跟沈毅之間也算是親密無間,但他表哥主動讓他閱看自己的信件,這還是頭一次。 沈毅的性子不拘小節(jié), 但對私有之物卻是看得極重, 就像劃分了領(lǐng)地的獸, 別人是一下都不能碰的。 呵呵。司衡在心里冷笑。他歷來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表哥現(xiàn)在讓他來看信,肯定不是因為無間的信任。 而是沈莊白不敢看許暮舟親筆寫下的字跡,可能是怕信中有許暮舟情真意切的傷痛之語吧。 司衡這么想著,一臉「也沒什么好辦法了」的無奈,伸手把那信箋拿起。而這時,旁邊的沈景和面色陰沉而凝重。 好在許暮舟壓根不是個多愁善感之人,信箋上沒有凄凄楚楚的殤情,只是簡單的寫著兩句話。 “..他說..兩日后,在護(hù)城河邊的獵場,想..跟你見一面?!彼竞廪D(zhuǎn)述的語氣也頗有些為難,“他還說,他知道你不會派人捎口信,所以他那一天都會在那里等你,等到你去為止。” 護(hù)城河邊的獵場,原先是皇家出游狩獵之地,后來修建了更大的圍場,這個場子便荒廢了。現(xiàn)在只是為出門踏青的富貴人士提供一個歇腳之地。 許暮舟選這個地方,也是極為沈毅考慮了。 自古朝廷中有權(quán)有勢的人,都免不了幾個分庭抗禮的對手,何況攝政王那么招人恨,盯著他的人一定到處都是。 何況那晚許暮舟在鳳蕪郡主的酒樓外扮作小販時,見有幾個衣著華麗的太監(jiān),帶著一馬車的物件,中途想進(jìn)那樓中。 結(jié)果卻被郡主的手下嚴(yán)詞回絕了。許暮舟當(dāng)時就覺得不對勁。 所以他才選了護(hù)城河邊的獵場,即便沈毅的車駕出現(xiàn)在那,反正那里也是皇親國戚和王孫貴族常去之地,不至于太扎眼,亦或引來禍端。 司衡的話音落地,見沈毅望著窗外沒有反應(yīng),便問道:“那莊白,咱們,去嗎?” “不去?!鄙蛞隳樕系纳袂榍撇灰?,只能從聲音判斷他態(tài)度里的決絕。 司衡長長舒了一口氣,“太好了,我真怕你會腦筋不清楚?!?/br> 司衡作為親自把沈毅從夏梁郡接回來的人,沈毅對許暮舟的情意,他看得要比其他人都清楚。 當(dāng)時在夏梁郡的郊外,見到只身走入軍營的沈毅時,司衡真怕他會脫口而出一句不想做攝政王了,要去和許暮舟雙宿雙飛。 “哎,我真是沒想到,明明莊白你都幫他把路鋪好了,他大可趁亂帶著許宅里的人遠(yuǎn)走高飛?!?/br> “可他為什么還是進(jìn)京來了?”司衡有些埋怨,心說莊白這情絲本來就斬不斷了,這許暮舟現(xiàn)在還追過來,這不難上加難了么? 他們的處境已是水深火熱了,現(xiàn)在只能眼看局面越來越亂。 “..智者不入愛河,看來此言非虛呀?!彼竞忾L吁短嘆,“這許二公子也是個情種。莊白,你還說他聰明,我看也挺傻的?!?/br> 沈毅還是看向窗外,不再回應(yīng)司衡的話。 兩日后,已經(jīng)開春了的日子,草木繁花都冒出了一點點嫩綠的芽影,其實前陣子還有些倒春寒,但今天,似乎天氣格外的好。 許暮舟帶著阿鳶,一大早便來到了他信箋中所說的獵場,在外圍的一個白石凳子處坐下,靜候人來。 裴云初也一同跟來了,手里提著給許暮舟準(zhǔn)備的外袍,還有一個大大的食籃,許暮舟說要在這等上一整天,總不能餓著肚子,裴云初便把午膳、晚膳,以及應(yīng)付嘴饞的細(xì)碎吃食,都備好了。 原本許暮舟是只帶了阿鳶的——他不好意思讓裴云初陪他一起在外面吹風(fēng)。 但裴云初執(zhí)意跟來,阿鳶問為什么,裴云初只說是不放心??删唧w不放心什么,他卻沒細(xì)說。 一行三人坐在這獵場外頭,等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從清晨到黃昏,從朝霞到晚霞,裴云初準(zhǔn)備的吃食,一樣一樣被吃光,春風(fēng)吹到夜里,也變得涼了。 場子里人來人往,但許暮舟遞了信箋的那一個,卻始終沒出現(xiàn)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