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極品長姐(種田) 第181節(jié)
一時(shí)洛陽紙貴,大家爭相搶購鄭婉的一稿月報(bào),鄭婉一經(jīng)開啟訂購,竟然是一條巷子的半數(shù)人家都訂購了。 不過訂購的基本都是一些有錢的人家,這一月要不了多少銀子,但是卻可以看到京城的風(fēng)向標(biāo),可以看清楚這時(shí)下最流行的東西。 宗二姑娘正在看自己寫的東西,她知道這估計(jì)是跑腿幫的人把她改過了,這掐頭去尾的,雖然是做了大篇幅修改,但是確實(shí)看上去更加精煉了。 她正喜氣洋洋的看著自己的名字,外頭宗自漸急匆匆的跑進(jìn)來,“二姐二姐!” 他氣都沒喘勻,“你怎么會是跑腿月報(bào)的第一期特邀嘉賓啊?” 宗二姑娘看他樣子,有些忐忑,“怎么了?” 宗自漸說,“你可出大名了!” 第176章 趕考第六十六天 176/ 宗自漸“唰”的一下打開自己的扇子, 然后瘋狂的扇了扇,又坐下來喝茶,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碗茶, 然后才喘暈了氣。 坐了下來才開始說, “我剛才在外面吃飯呢, 就聽見幾個(gè)人三三兩兩的在說那什么跑腿月報(bào)的事兒,我雖然是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可是聽他們話里話外的都在說昌毅侯府, 我一想, 這不是我們家么!” 他一拍大腿, “然后我一塊兒幾個(gè)郎君也是這樣說的, 就說不知道是我家什么事兒, 就去問了那幾個(gè)人, 結(jié)果人家一聽我也是昌毅侯府的, 立刻都對我刮目相看了,就說我昌毅侯府出了個(gè)好厲害的人,我還以為是大哥,一打聽,竟然是你!二jiejie!” 宗二姑娘瞥她,“你這是什么意思?到了我這兒就是竟然是我了?” 宗自漸就說, “二jiejie,你是沒看見那些人對你推崇的樣子,就說你寫的又有文采, 又有思想,甚至還說你有品位, 不少說看了你的文章立刻出門要去買那什么糕點(diǎn), 是什么糕點(diǎn)啊, 我怎么不知道?” 宗二姑娘高興的昂了昂頭,“你知道什么,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 這會兒姐弟倆正說著話呢,那邊且微就走進(jìn)來,“姑娘,剛才送來了好多帖子,都是邀請您赴宴的?!?/br> 宗自漸嘖了一聲,“往日雖然殷勤,但也未見這樣多,可見這東西了不得。” 宗二姑娘原本是覺得有意思,可是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是會有這么大的反響,一時(shí)就是自己都有點(diǎn)驚著了。 后晚上的時(shí)候,竟然是昌毅侯都知道了,他便問了一句宗二姑娘這個(gè)事兒。 宗二姑娘就說,“只不過是覺得好玩,原也不過就是寫點(diǎn)文章的事兒,再說我們家原本也不是那種什么膚淺的人家,說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我想著是有這種事兒,父親母親也是與有榮焉的?!?/br> 宗夫人給她夾了一塊魚rou,“今日在陳府,正巧她家姑娘也在,興沖沖的回來說,說是搶到了那跑腿月報(bào),我們還想著是什么事兒呢,一打開一看,這上面寫著的名兒,可不就是你的名字呢么?!?/br> 宗二姑娘臉紅紅的,“還有這么巧的事兒?” “我當(dāng)時(shí)還沒什么別的感覺,只是這陳姑娘看見了你的名字大呼小叫了半天,還被她母親斥了一句,后面還要我?guī)е闳ゼ依锿嫱?,你們這小孩子的東西,我雖不知道是個(gè)什么,怎么還會惹得這么大動靜?” 宗二姑娘就說,“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玩的?!?/br> 昌毅侯就說,“這跑腿幫,便是我也聽說了一兩句,如今怎么又出了這個(gè)什么月報(bào)?” 給他解釋了一通之后,昌毅侯倒是明白了,只是他雖然不太在意自己的女兒出去做這些事兒,可少不得會說一句,“這樣的事兒,只怕是不合身份?!?/br> 他怎么聽都覺得,這跑腿幫不過是個(gè)不入流的民間組織,尚且是不知道這背后是個(gè)什么人呢。 他女兒的名字就被這樣大喇喇的扔在上面,他到底是當(dāng)父親的,便是有點(diǎn)擔(dān)憂也是正常的。 可平日里雖然活潑卻十分乖巧的宗二姑娘這次卻是認(rèn)真的板著臉說,“父親,我覺得您這話不對。” 昌毅侯挑眉。 宗二姑娘就說,“您平時(shí)教導(dǎo)女兒,不應(yīng)自己是女子身份就覺得比別人不如,誰說女子不如男?那些郎君們可以在各種書上屬上自己的名字,女兒這也不過就是個(gè)報(bào)刊罷了,又有什么不可?再說了,女兒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寫個(gè)文章,上面也沒寫什么不好的,都是正經(jīng)東西,有什么不行的?!?/br> 昌毅侯聽了她的這些個(gè)反駁,竟然也沒一點(diǎn)生氣,倒是笑起來說,“我家女兒長大了,如此想來,你去做做這些事兒,寫寫文章也是挺好的,如今倒是有這樣的見地了?!?/br> 宗二姑娘笑了笑,“父親不要笑話我了。” 宗家倒是開開心心的,但自然有人家不開心的。 京城武昌伯爵府榮家,如今是摔盤子摔碗的,只恨是無人能勸住。 “姑娘,我的好姑娘,這又是為何?” 榮大姑娘這是武昌伯爵府唯一的嫡女,自小那是寵在手心嬌慣著長大的。 如今氣的是要死要活的,她氣的要死,“怎么就偏偏是那個(gè)宗宜春?怎么跑腿幫要搞月報(bào)的事兒我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倒是給宗宜春得了頭籌的!” 榮夫人就哄她,“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哪里就值得你這樣了?!?/br> 榮大姑娘氣的都要掉眼淚了,“她平日里便是侯府的,想著什么事兒都壓我一籌,如今前兩日宴席上,我正說呢,那跑腿榜上的有一些鋪?zhàn)铀龥]去過,大家嘴上不說,心里誰不是嘲笑她的,如今倒是好了,搖身一變,她是特邀嘉賓,那我是什么?我算什么?” 榮夫人連忙就說,“什么月報(bào)不月報(bào)的,咱們?nèi)フ宜麄儾痪统闪耍乱黄谀阋矊懸黄?,你平日里寫文章從來都是最好,你寫一篇到時(shí)候叫個(gè)人拿過去,下期就是你的文章在上面了,可不就爭回來了?” 榮大姑娘如何肯,“她是頭期,已經(jīng)是拔了頭籌了,我如何能比?” 榮夫人就說,“那又如何?她雖然是頭期,但也不外乎是一期,咱們只要出錢,就把這接下來的十期都包圓了,到時(shí)候這臉子不就找回來了?” 榮大姑娘看著榮夫人,“這成嗎?” 榮夫人笑起來,“這有什么不成的,傻孩子,不過是些許銀子的事兒,你是爹娘心頭的寶貝,我們對你還有什么不依的?!?/br> 她給榮大姑娘擦擦臉,“只是你要辛苦,這聽你說的五日一稿,你可有力氣寫這么多的文章?” 榮大姑娘連忙就說,“這當(dāng)然是沒問題的。” 于是第二日,榮府就派了個(gè)人去找鄭婉了。 只是鄭婉這東家的身份原本就是無人知曉的,她們打聽了一圈,最后也只能是問到了朱雀娘子那邊。 聽說要投稿,朱雀娘子笑起來,“自然是可以的,這邊登記一下,然后把稿子放下就可以了?!?/br> 那家丁一看,好家伙,這竟然是有這樣厚厚的一疊,她家姑娘的若是放了下來,可不知道是要淹沒到哪里去了。 她就咳嗽了一聲,然后就說,“我家是武昌伯爵府榮家的,這稿子,是我家大姑娘的稿子?!?/br> 朱雀娘子一聽,喲,是大戶人家啊。 連忙站起來福了福,那家丁看朱雀娘子這樣懂禮,便覺得這事兒就是成了大半。 朱雀娘子福了,然后就重新在自己的案幾面前坐下來,說,“那就放在這邊吧,我會一并交給我家東家的?!?/br> 感情這還是放在這里,一點(diǎn)變化都沒有呢! 還沒見過有人這樣的囂張,竟然都沒有把他們家放在眼里。 那跟來的mama很顯然是這群人里面的帶頭人,她靠近朱雀娘子一步,然后低聲說,“我家主子特地吩咐了我前來,自然是有大生意和買賣要和你家東家談的,只怕是這事兒你做不了主?!?/br> 朱雀娘子溫和的笑了笑,“我知道貴人事忙,特地來一趟自然是有要事,只是眼下我家東家說了,這負(fù)責(zé)收稿子之類的事兒啊,都是我說了算。所以若是您有什么要事,也和我說了就成。” 那mama的臉色抽了抽,然后就說,“你這話說的,意思就是我今日見不到你家東家了?” “我家東家對外的事兒從來不露面,而且事兒忙,這一日都不在府上,若是要碰她的時(shí)間,都是要提前約過的,如貴人這樣說來就來了,那是真的見不到我家東家的?!?/br> “好大的威風(fēng),我倒不知你家是什么人,竟然這樣和我們說話。” 朱雀娘子不理解的問了一句,“這貴人是什么意思,咱們既然是要交稿,自然就是留下登記也就是了,若說只是為了交稿就要叫我家東家親自出來伺候,只怕是一日尚且不知能接待幾人,這可不就是耽誤功夫了嗎?” 這便是原本就有不少的人,聽朱雀娘子這么一說,也說是,“你也不是什么狀元郎的稿子,怎就需要人家東家親自出來接了?!?/br> “若是稿子好,自然是會被錄用,若是不好,這刊登上去,只怕也是丟人。” “就是啊,拿自己的權(quán)勢出來威脅旁人是什么意思?” 朱雀娘子就說,“大家也不是針對您的意思,只是大家都等著這第二期出呢,出了就好看看這上面有沒有自己了,所以您啊,如果是真的想要投稿的話,還是早點(diǎn)放下稿子,一會兒小子們就要送過去了,可不要耽誤了您的事兒?!?/br> 那mama氣的要死,轉(zhuǎn)身就走了,回去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老奴也是聽了氣的幾乎要吐血,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回來的?!彼龂@了口氣,“人家那不過就是個(gè)娘子,對我說話可厲害了,不知道是怎樣的夾槍帶棒呢。” 榮夫人聽了,怎么能不生氣,一拍桌子,“好一個(gè)跑腿幫,如今是連我家的面子都不給了?我倒要看看,他的后臺是什么,竟然敢這樣囂張。” 那mama就說,“說是第一期既然是那宗家的,莫不是背景就是她昌毅侯府?” 榮夫人冷笑一聲,“就算是昌毅侯府又如何?難不成我家還怕了她不成?” 她越想越生氣,“我就不相信了,我堂堂一個(gè)武昌伯爵府,還整治不了那么一個(gè)小小的跑腿幫?” 第177章 趕考第六十七天 177/ 鄭婉這一日一大早, 那朱雀娘子就來了鄭家,說是有要事。 把武昌伯爵府的事兒給一說,鄭婉就說, “你做的對, 這原本也不管是什么人, 既然是一樣的事兒,都是要一視同仁的。” “原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今日我們一到, 那武昌伯爵府的人便是不許我們擺臺子, 還叫囂著要把我們的榜都給撤下來, 若不是我們的人在, 只怕真的是要給得逞了。” 鄭婉皺眉, “這是什么意思?” 朱雀娘子又說, “我們這兒又都是這些年輕氣盛的小伙子, 他們說上兩句難聽的,自然是誰都不肯罷休的。險(xiǎn)些是打了起來,我攔了又?jǐn)r,好說歹說的是放下了?!?/br> “沒起什么沖突吧?” 朱雀娘子搖頭,“幸虧那些小的還算是聽話,我說了幾句才放開了, 只是如今影響不好,今日朱雀街那邊我就暫且先關(guān)上了說是今日不做生意?!?/br> 鄭婉點(diǎn)頭,“你做的對?!?/br> 她有點(diǎn)不明白, “這武昌侯爵府是什么意思,只說是給姑娘投稿, 你讓她按手續(xù)走, 他們就這樣過來鬧?” 朱雀娘子也不明白啊, 就說,“他們只是說有什么生意之類的,我沒搭理才這樣惱羞成怒的,到底是因著什么事兒,人家也沒明說,我自也不好在那么多人面前問。” 鄭婉當(dāng)然是想不到這事兒是因著兩個(gè)姑娘之間的爭端,只以為是有人看她們不順眼。 畢竟如今跑腿幫在京城里面炙手可熱,把他們當(dāng)成眼中釘rou中刺的人不知幾何。 鄭婉這邊還沒出門呢,那邊就說宗二姑娘來了。 她如今上了月報(bào),心里想著是感激鄭婉,若是沒有鄭婉自然也是搭不上這條線。 這件事兒別人看熱鬧,但是宗二姑娘卻覺得自己在貴女圈子里那是大獲全勝了。 如今今天急匆匆的來,鄭婉讓朱雀娘子回避一下,然后接了宗二姑娘進(jìn)來。 宗二姑娘問,“這是出了什么事兒?我一早便是聽說跑腿幫在朱雀街上和人鬧起來了,如今是當(dāng)日的生意也不做了?!?/br> 鄭婉笑了笑,“具體的事兒我也不知道,只聽說是武昌伯爵府的姑娘也想要投稿,但是跑腿幫叫她按程序投稿,她不太樂意?!?/br> 鄭婉就說,“這高門大院里面規(guī)矩總歸是多,只怕是覺得這跑腿幫駁了他們的顏面便是覺得臉上不好看,一來二去的,自然就是起了沖突?!?/br> 宗二姑娘一聽,立刻就是火冒三丈,“那榮玉燕是個(gè)什么人我還不知道?定然是看到我上了那月報(bào)便是覺得眼熱,她自己沒能上估計(jì)還要覺得憤憤不平,而那武昌伯爵兩夫妻對她從來都是百依百順,無有不從的,這榮玉燕鬧一鬧,他們還不就是什么都要去給她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