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極品長姐(種田) 第186節(jié)
怪不得榮玉燕這么一臉不羨慕的樣子,想來是估計自己馬上也要收到了。 誰料宗宜春笑起來,“御賜的衣裙自然是要在家中供著的,哪里好這樣隨意的穿出來?!?/br> “竟然不是御賜,那可是你家又找到了什么厲害的繡娘?” “虧得你有本事,偏偏都是什么好的都是被你給討去了?!?/br> 若是旁人,只怕是要藏私,想著這么好看的衣裙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穿才好。 可這人是宗宜春,她天真的很,心里又有小孩子脾氣,想著這好東西要叫天下的人都知道才好。 于是,她立刻就如同獻(xiàn)寶一般說,“這是我一個朋友認(rèn)識的一個年輕的繡娘,年紀(jì)輕輕至于十幾歲,但是刺繡手藝卻好?!?/br> “果然是繡娘,如今是被你招攬回府里了?” 宗宜春搖頭,“她是良家呢,刺繡是手藝活,只不過我拖了我那個朋友問了好些日子才得了她上門來給我做的這套裙子,平日里要約只怕是要看人家空不空閑呢?!?/br> 榮玉燕笑了一聲,“既然是做生意的,哪里是不看銀錢的,這五十兩銀子不做,那就一百兩銀子,一百兩銀子不做,那就兩百兩,若是肯下本,我諒她如何不空閑?!?/br> 宗宜春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她,“姚姑娘說了,衣服只想做給賞識她手藝的人,若是不知道欣賞的人,便是千萬黃金也是不做的?!?/br> 榮玉燕瞥了她一眼,“這種沽名釣譽(yù)的鬼話你也相信?” 邊上的人就說,“這有什么信不信的,到時候叫她來問一問不就好了?” 作者有話說: 榮玉燕:真的嗎?我不信 第182章 趕考第七十二天 182/ 鄭婉陪著鄭姚去的宗府。 一路上她就和鄭姚說, “就和你之前說的那樣,覺得不舒服你就說不做,咱們原本也不是沖著多少銀錢去的, 要緊的是你樂意做這個事兒, 若是你不樂意, 咱們就不費(fèi)心思?!?/br> 鄭姚有點(diǎn)擔(dān)憂,“但是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會得罪那些人嗎?不都是一些富貴人家的姑娘嗎?” 鄭婉認(rèn)真的和她說, “我們這輩子要得罪的人很多, 有些人名不見經(jīng)傳, 可能就是些三教九流, 有些人如你所說是富貴人家的, 有權(quán)有勢。但是只要我們想明白了, 他們都是人, 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是會有不高興的緣故,這樣一想,就覺得他們都是一樣的了,因著他們自己每個人的脾氣性格不同,自然就是會對不同的事兒有不同的看法?!?/br> 鄭姚聽得云里霧里的。 鄭婉就繼續(xù)說, “所以,無所謂她是什么人,也無所謂為什么她就不高興了, 有些人還覺得銀子是銅臭臭不可聞呢,你想想, 有連銀子都不喜歡的人, 這世界上的喜歡太難統(tǒng)一了, 所以咱們不需要去做討好別人的事兒,也不用在意人家會不會不高興,人生在世嘛,開心是最重要的,討好自己尚且不容易,更何況要費(fèi)力去討好別人?” 鄭姚似乎有所覺悟了,稍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鄭婉就去牽她的手,“這宗二姑娘的來信也說了,這里面有一些朋友,還有一些朋友的朋友,聽起來便是有不太熟悉,或者是她也不喜歡的人在,若是咱們表現(xiàn)的太過討好,那之前在宗二姑娘那邊樹起來的那種人設(shè)可不就沒有了?” 這鄭姚是聽懂的。 之前鄭婉和她說過,這京城里面的富貴姑娘們,要的就是新奇,要的是精美昂貴,要的是別人沒有我獨(dú)一份。 若是我有人家也有,那就不稀奇了。 自然也就叫不起價格了。 如今這宗二姑娘愿意一件裙子就給五十兩銀子,自然是因為這是在京城里面是頭一件。 若是日后滿街都是了,這也就不稀奇了。 可流水線的刺繡哪里比得過外面的那些刺繡店里面,畢竟鄭姚也就一個人。 所以鄭婉在給鄭姚的職業(yè)規(guī)劃之中就是一開始就想好的,她要做的就是精。 物以稀為貴,只要是這些人始終以可以得到鄭姚的刺繡衣服為榮,這京城里面就始終會有帖子送上來。 如今搬了家,只不過是說話的功夫就到了昌毅侯府了。 鄭婉和鄭姚進(jìn)了門,就看到那院子里竟然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恕?/br> 如今正是秋高氣爽,大家倒是都不愿意坐在屋子里,只是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如今鄭姚來了,大家也沒想著進(jìn)去,總歸這里里外外是一個小子也沒有的。 她們又大多都是自小玩到大的,即便是脫了外袍在外面量體也是沒什么不行的。 宗宜春親切的迎上來,然后就說,“你們可來了,她們呀看了我的裙子,一日日的都是眼饞的很,便是央求我把你們請來,我也不知道你們今日忙不忙,貿(mào)然下了帖子?!?/br> 其實(shí)宗宜春的帖子還是下在了鄭婉他們之前的那個宅子里的,但是鄭婉把白三放在那邊了,因為他看去比較兇,而那邊來來往往的基本也都是些跑腿或者員工,若不是一個看去兇巴巴的人還真的很難控制住他們。 白三雖然長得兇巴巴,但是腦子是聰明的,接了宗宜春的帖子,立刻就吩咐個跑腿到過去。 那邊別的人不好找,跑腿還是很好找的。 鄭婉就說,“原本就是我說的,你有什么事兒盡管來找我就是了,即便是有事兒我自然也是推了的,哪里能有你重要的?!?/br> 宗宜春笑起來,拉著她們往前走,“這些都是我一塊兒玩的手帕交,到底是太過喜歡姚姑娘的手藝,便想著叫我引薦一番?!?/br> 她指了指她們倆,“這一位是鄭姑娘,之前跑腿幫的東家與她是好友,那稿子的也是通過她來邀約于我的。這位是姚姑娘,這裙子就是她做的?!?/br> 這一出聲真的是把人給嚇到了,“你見過那跑腿幫的東家?” “他是男是女?。渴裁礃幼??” 榮玉燕冷笑一聲,“跑腿幫的東家,我倒是略有耳聞,聽說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人,也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br> 鄭婉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兒,只是原本還沒認(rèn)出來,如今這樣一看,就知道她估計就是那武昌伯爵府的大姑娘了。 鄭婉笑了笑,“那位東家的事兒如何我倒是不知道,只是聽她手底下的人倒是沒有對她有什么怨言的。” “你又知道什么?”榮玉燕便說,“我……” 她看著鄭婉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不知怎么,竟然也是覺得自己即將要說的話有點(diǎn)心虛,便是轉(zhuǎn)頭搖了搖扇子不說了。 宗宜春就說,“鄭姑娘是我的朋友,我今日請她過來,若是你們誰還要因著旁的事兒和她起沖突便是不給我面子了?!?/br> “哎喲宜春,這話說的,咱們都是認(rèn)識多年的了,哪里會這樣?!?/br> “就是就是,還沒好好認(rèn)識認(rèn)識這位姚姑娘呢,這樣好的手藝?!?/br> “正是的呢,之前宜春說你年紀(jì)輕,我也是沒想到竟然是會這么輕呢。” 鄭姚原本就靦腆,如今看她們這樣圍過來,頓時有點(diǎn)害羞,臉都紅了,低著頭半天不說話。 其中一個姑娘看著年紀(jì)稍微大一些,她伸手去拉鄭姚,然后就說,“姚姑娘,聽說宜春那裙子是你做的?” 鄭姚點(diǎn)點(diǎn)頭。 “那繡樣我喜歡,你不如也給我做一身?” “我也要我也要?!?/br> “我也想要!” 鄭姚不知所措,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她去看了看鄭婉,見她微笑著看著自己。 就好像是立刻有了說不出的動力和勇氣似的,鄭姚心下堅定,然后抬起頭來,學(xué)著鄭婉平日里說話的方式。 她說話底氣突然就足了起來,然后也好似更加云淡風(fēng)輕了,“承蒙各位姑娘喜歡,只是我這刺繡做衣服的活,便是一針一線也是不假手于他人的,從量體裁布到之后刺繡,全部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動手的,所以難免動作慢,時間長,只怕是姑娘們等不住?!?/br> “這有何難,如今我們便是要做冬天的衣服,這還有兩三個月才入冬,難不成還做不好不成?” 鄭姚笑了笑,“那是要看幾件了。目前我手上已經(jīng)有安排在做冬裝了,若是手上的功夫全部都騰了出來,只怕是要個一個多月的時間?!?/br> 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我動作實(shí)在是慢,所以其實(shí)平日里也不給旁人做衣服,只是給自家人做做,他們倒是不嫌棄我手笨的?!?/br> 這大抵就是慢工出細(xì)活吧。 若是還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結(jié)束這手上的活,這豈不是…… 果然鄭姚就說,“姑娘們?nèi)羰窍胍媚沁^年之前穿上,年前我也不過就是只能做上兩套冬裝了,只是我會從里到外的做,這樣方好搭配,若是有需要,繡鞋我也會幫忙繡一雙,只不過確實(shí)我精力有限,能做的就有兩套?!?/br> 鄭婉都沒想到,鄭姚竟然只說兩套。 要知道這屋子里沒有二十個也有十幾個姑娘。 她們原本來的時候就是人人都想要一套的,如今好么,幾乎是大家都得不到了。 鄭姚心里算過了,她自己做衣服確實(shí)是慢,這眼看要入冬了,到時候家里的孩子的冬裝也都要再做過。 還要給她和大姐也要做一套新衣服,光是這樣其實(shí)一個多月還是很趕的。 不過家里的人不需要多少精細(xì)的繡花,這倒是可以省事一點(diǎn)。 但是若是給別人做,那肯定是要仔細(xì)再仔細(xì),與其是敷衍了事,那還不如說是每一件都要仔仔細(xì)細(xì)的做了,給自己留了充足的時間。 不然的話口碑也不會好。 她這話一出,屋子里原本熱熱鬧鬧的姑娘們都冷靜下來。 有個姑娘說,“若是你這樣說,你一年豈不是就只能做十二套衣服?” 鄭姚點(diǎn)頭,“若是做的是大套的,比如若是我要去繡什么嫁衣之類的,說不定半年只能繡那一件,我做事慢,所以也沒想過做這個生意?!?/br> 這也是太仔細(xì)的一個人了吧。 這屋子里沒人不震驚的。 榮玉燕笑了一聲,“這事兒也好辦,你手上的活可不知是哪些人家的,若是與我相熟,我也是可以去打聽打聽人家著急不著急,若是不著急,就讓我們先也可以?!?/br> “這倒是的?!?/br> “對呀對呀,這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誰知鄭姚說,“不是什么旁人的,是我自己家人的。” “那就更好辦了,我去錦繡閣找了最好的繡娘給你家人一人多做兩身,你這時間不就騰出來了嗎?” 鄭姚笑了笑,“這位姑娘說的雖然很對,但是我從一開始學(xué)做衣服學(xué)刺繡,想的就是可以讓我家里人都穿上我做的衣服,若是反而叫別人去做,可不就是本末倒置了?!?/br> 榮玉燕又說,“我知道,你動作慢,想來是平日里沒人催你,若是這樣,你一個月做完四套,我便給你一套衣服的四倍價格,如何?” 這倒是豪爽,若是一件衣服五十兩來算,那一件衣服都要兩百兩了。 這價格也太是超過了。京城里面最好的繡娘也是叫不出這樣的價格的。 這下鄭姚估計是無法拒絕了。 可她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只是說,“姑娘,我說了,這不是錢的事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