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告白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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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鐵上,許縈盤算著要不等周原旭的尾款到了,她先提一輛車,不要求多奢侈,能代步就行,這樣徐硯程有需要她送東西的時候,在路上能節(jié)約一些時間。 地鐵停在市醫(yī)院站,許縈的備忘錄也做完了購車攻略,手頭的錢攢一攢能付首付,決定好等下周從京都回來,她就去提車。 去到醫(yī)院大廳,看到徐硯程站在前臺,神情凌厲,手里翻閱著手術(shù)病例和資料,一身深藍色的刷手服和白大褂,見到她后,他摁動了下水性筆,放到左邊口袋里,轉(zhuǎn)身朝她走去。 越近,他臉上的笑容越深,許縈被他帶動情緒,莞爾笑著小跑向他。 “慢點,不急。”徐硯程笑說。 許縈把懷里的資料遞出去:“你要的,你看看有沒有缺的?!?/br> 徐硯程大致看了眼:“沒有。” “二十分鐘后我要上手術(shù)室,等會去護士站那邊休息一會兒再走?!毙斐幊桃呀?jīng)替她交代過,“我和她們說了。” 許縈微微偏身,三個年輕的小護士掛著甜甜的笑容和她揮手問好。 許縈訕笑:“太麻煩了吧?!?/br> 徐硯程摟著她肩膀過去:“天太熱了,坐一會再走,不然容易中暑。” 許縈迎著小護士揶揄的目光,隨著徐硯程款款走過去。 剛到護士臺,一個小護士給她端茶倒水,一個護士把皮質(zhì)凳椅拉出來,拍了拍,盛情邀請她坐下。 “我還是走吧?!痹S縈真的很不能適應(yīng)別人對她過于熱情,那眼神,就跟狼見到小白兔一樣。 她是那小白兔。 徐硯程準(zhǔn)備出聲安撫她,不遠(yuǎn)處有人叫他。 “硯程。” 女人的聲音讓許縈感覺很熟悉,似乎前段時間剛聽到過。 她不愛記事情,如果腦子里有存下記憶,那么肯定是特別的事情讓她心里過意不去。 回身看到女人里面穿著淺藍色的襯衫搭配著干練的淺色西褲,扎著高高的馬尾,自信地仰著頭,雙手插在白大褂袋子里,闊步走過來。 許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徐硯程,發(fā)現(xiàn)他唇角的笑容逐漸沉下。 兩人不對付? 許縈想。 女人站定在他們面前,緊盯著許縈,眼神未曾挪動,問徐硯程:“你太太?” 特殊的語句觸動了許縈的記憶,想起她就是和徐硯程通話的女人。 許縈心中警鈴大響,一直覺得徐硯程一個優(yōu)秀的醫(yī)學(xué)博士,心外科大夫,身邊一定有不少同是精英做派的女人,今天終于遇上了。 女人的表情極具攻略性,許縈下意識地咬了下唇,舔舐著唇瓣,呼吸變重,靜待著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 徐硯程摟著許縈的手微微收緊:“嗯?!?/br> 不見徐硯程有介紹她們認(rèn)識的意思,阮卉茗沖許縈笑了下:“不介紹一下?” 隨即看著徐硯程,等他回復(fù)。 “卉卉!你等等我啊。”一個男人從外科大樓的走廊跑過來,撐著腰狂喘氣。 喻文瑞走近,打量了下面對面站立的幾人,笑呵呵地把阮卉茗拉遠(yuǎn),一面和徐硯程說話:“硯程好久不見啊,自從你去年九月從國外回來,我們就沒機會再聚,等會下班有時間去喝一杯?” 許縈聽男人的話猜想他們是認(rèn)識的,應(yīng)該是徐硯程留學(xué)認(rèn)識的朋友。 徐硯程不咸不淡地拒絕:“不了,我下班還有事。” 阮卉茗:“我們不介意去你家做客?!?/br> 徐硯程微微蹙眉,冷眼掃過去。 喻文瑞雙手一拍,打圓場說:“卉卉你說什么呢,我們也才剛下飛機,過兩天等大家不忙了再聚也不遲。” 阮卉茗還想說些什么,喻文瑞摟過她,好聲好氣勸著:“我們等會還有研討會,硯程也要做手術(shù),有什么事可以等結(jié)束了再說。而且,我們又不是只回來一天?!?/br> “他太太還在這,你真的不能亂來?!?/br> 阮卉茗頓步,意味深長地看了許縈一眼,紅唇微勾,一笑而過。 許縈被她這一眼看得心底不舒服,仰頭看徐硯程,他的表情也不好,她沒有多問什么,和他說:“你先上去手術(shù)吧,我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就回去。” 徐硯程看向她時,神情緩和許多,淡笑說:“嗯,回家注意安全?!?/br> 許縈推著他走,指了指電梯間的方向:“趕緊去吧,全手術(shù)室等你一個人不合適?!?/br> 徐硯程走了幾步,折返回來把她摟到懷里。 許縈被小小的嚇了一跳,手拉著他白大褂的袖子,迷茫問:“怎么了?” 擁抱的力度讓她心驚。 “沒什么?!毙斐幊痰晚φf,“今晚回去給你做好吃的?!?/br> “好!”許縈揚起微笑,“徐醫(yī)生,再不走就遲到了?!?/br> 好說歹說,徐硯程才轉(zhuǎn)身離開。 許縈目送他上電梯,笑容瞬間從臉上下來。 那兩個人出現(xiàn)后,徐硯程的心情忽然變得沉重許多,許縈能清晰的感受到。 許縈轉(zhuǎn)身回護士站,三個小護士抱成一團,星星眼看著她,一臉神秘的笑。 “怎,怎么了?”許縈被看得心懸懸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 “沒想到徐太太你和徐醫(yī)生的感情這么好!” “對啊,那個擁抱我恨不得看倒放,單手摟到懷里也太蘇了。” “我沒想到徐醫(yī)生私下是這樣的人。” 許縈羞著臉:“沒有的……” 許縈被大廳發(fā)生的事情弄懵了,哪里知道徐硯程會突然來這么一下,還被人全程目睹了。 按照徐硯程曾經(jīng)和她說的,醫(yī)院要是有一個人知道,就意味著全醫(yī)院的人都會知道。 看來不用多久,徐硯程和他太太在醫(yī)院大廳摟抱的八卦要傳遍醫(yī)院上下了。 想到這,許縈走到她們?yōu)樗郎?zhǔn)備的位置坐下,故作漫不經(jīng)心問:“我以前沒在心外科見過那兩個人,他們是其他科的醫(yī)生?” 她拋出話題,小護士們立馬和她熱聊起來。 “你說阮醫(yī)生和喻醫(yī)生啊?!眰€頭比較矮的小護士說,“他們是和艾斯教授從國外回來,他們團隊正和我們醫(yī)院進行學(xué)術(shù)交流?!?/br> 另一個護士接話:“他們可是被稱為心外最強夫妻拍檔?!?/br> 許縈驚訝:“夫妻?” 怪不得男人來勸女人的時候,她雖有不滿,但還是聽了話,沒有再繼續(xù)。 “看不出來吧,他們都三十五了。”長馬尾護士壓低聲音,“我可羨慕他們的發(fā)量了,我真的想知道護發(fā)秘籍,我自從學(xué)了這專業(yè),頭發(fā)掉得一天比一天多,再下去我就要禿了。” 三個人一直說不停,許縈陷入沉思,不知道徐硯程到底和他們有什么事情,以至于女人對著徐硯程有這一種難以言喻的固執(zhí)勁。 從醫(yī)院回到家,許縈躺在沙發(fā),依舊得不出一個答案。 后來想算了,這是徐硯程的事情,她不應(yīng)該私下去探究,如果他想說,會告訴她的。 過后也沒見徐硯程把好友領(lǐng)到家里做客,許縈忙著設(shè)計稿子,沒多余的心思去瞎琢磨,就逐漸忘了。 - 許縈和容青筠敲定好設(shè)計方案后,跟著周原旭出差了兩次,全在工地里考察情況。 圖書館已經(jīng)建得差不多了,許縈驚嘆周原旭的辦事效率,隨即也著急裝修方案還沒敲定下來。 許縈為了趕一份圖紙,三天沒睡好,當(dāng)她吃飯面對飯桌上同樣眼底泛著淡淡烏青的周原旭,覺得苦的也不是她一個人,全工程隊為了項目都在拼命,她沒資格叫苦不迭。 最后的裝修風(fēng)格,許縈偏向把圖書館弄得童趣一些,因為是村里大部分中小學(xué)在讀的孩子使用,孩子都喜歡稍微有趣的裝修,這樣更能激發(fā)他們的學(xué)習(xí)興趣。 敲定好方案,周原旭給她放三天假,讓她回家。 許縈本來還有幾個邀約,她全部推到了下個月,實在是想回家一趟,住了半個月的酒店,她無比的想念家里的大床,想念徐硯程在身邊的時候。 她來京都的半個月,徐硯程只抽得出空和她視頻,他也忙,國外的科研組過來后,他作為重癥組的副主任,任務(wù)更重了,聽他說過一天手術(shù)要是多,就差睡覺都在手術(shù)里了。 等到周原旭的批假,許縈想給徐硯程打電話,不過沒打通。 周原旭敲門了她房門,許縈打開:“怎么了?” 周原旭:“有兩個家具商城的老板想給我們提供這次的裝修家具,一起去認(rèn)識一下?” 許縈毫不猶豫答應(yīng),周原旭這么做是為了給她擴展人脈,當(dāng)然不會拂掉他的好意。 到了酒局上,主要是周原旭在聊,她坐在旁邊聽,時不時和老板們聊上幾句。 在知道她最近接的幾個單子后,他們眼睛都亮了,緊接著她手里多了兩張名片,老板們主動說以后有需要的,直接打他們的電話。 “兩人都是華國有名的家具企業(yè)老總,你要是覺得不放心,以后聯(lián)系他們之前可以和我說。”周原旭低聲和她說道。 許縈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周原旭:“謝謝學(xué)長!” 周原旭:“別急著謝,以后名氣起來了,別不接我的項目就行。” 許縈笑:“你可別開我玩笑,你的項目只要你不嫌棄我,我都接!” 她垂眸掃到旁邊包包里開靜音的手機,頁面一直閃個不停,以為是徐硯程給她回了電話。 “學(xué)長,我想去接個電話?!痹S縈說。 周原旭頷首:“去吧?!?/br> 許縈拿著手機去到餐廳外的會客廳,打開手機,未接來電全部來自沈長伽,她錯愕幾瞬。 難道是家里出事了? 她惴惴不安地回?fù)?,把手機放到耳邊,聽著嘟嘟的聲音,手不禁擰在一起。 對面接通,許縈著急問:“媽,怎么了?” 沈長伽語氣不好:“你在忙什么?為什么沒接電話?” 許縈雖不喜歡沈長伽的語氣,但怕耽誤她說正事,緊忙回答道:“最近的項目在京都,我在這邊出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