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賀修的修正宇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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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賀修的修正宇宙 A版賀修(一). 白色虛無之境,夢神對賀修說:“現(xiàn)在給你三次更正人生謬誤的機會,制造一個新的宇宙。” 他大手一揮,在賀修面前變幻出一條長無邊際的時間軸線,軸線如科幻光帶,上下起伏,每一個確切的時間節(jié)點上方,都有一副對應的小小方形影像。 不斷變化的影像如同DNA的螺旋結(jié)構(gòu)一般,細密地纏繞線軸,縮略出賀修的人生。 賀修俯身將臉貼在照片前,從第三視角檢視不同時間的自己。 “把它摘取出來,”夢神演示,指了賀修童年的某一個片段,用手指精確地勾出,“你就可以進入這一時間,附身在你自己的身體里,控制它。時限為六小時。真正的你并不知是被外部的你控制,會感到奇怪,但不會懷疑。” “現(xiàn)在可以開始選擇你的第一次勘誤。” 賀修挑選一番,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找出自己十五歲的三月二十三日,他的生日。 那天晚上李曼雙等他到凌晨一點,他打算先改變這一刻的體驗。 A版賀修(二). 然而這勘誤系統(tǒng)未免做的太他*爛。 賀修進入時間切片,一陣暈眩后,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一間金碧輝煌的KTV包廂里,身邊是十七歲時的他的朋友捧著話筒在鬼哭狼嚎時,下意識看了眼手表,晚上十一點二十分,他生日都他*快結(jié)束了。 “賀修,祝你生日快樂~”一個好兄弟跳上大理石桌,對他唱rap。 賀修沒想到自己小時候非主流至此,他禮貌地說了謝謝:“我有點事先走了?!?/br> 而后在朋友們反應過來前,賀修迅速地逃離KTV包間,他快步經(jīng)過四周都是鏡子的走廊,遇見多年未見的經(jīng)理,買單刷完卡,沖進電梯,拿出手機打車。 當年的長韋不像現(xiàn)在,深夜也熱鬧如白晝。 賀修在寧靜的街上等車,四周行人寥寥,漆黑寂靜,路燈昏黃,冷風將冬末與初春的氣息卷在一起,刺痛他的手背和脖頸。 他看了看手機里的聊天記錄。 賀修十七歲,手機里都是女孩子給他發(fā)的消息。 他當時還沒找過女孩兒,不過和李曼雙吹噓過許多次自己的能耐,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很酷的男人,務必跟大小姐奢華而封建的生活不同。 李曼雙的問候被那些祝他生日快樂的、和他說曖昧話語的聊天框壓在很下面,賀修找了半天才找到。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都不怎么回她消息,她發(fā)七八條,他才回一條。 最后一條信息是十點,李曼雙說:“我到啦,在等你了?!彼职l(fā)了一遍吃宵夜的地方的定位。 由于這不精確的系統(tǒng),李曼雙已經(jīng)等了快兩個小時了。 賀修的車到了,他一上車就給李曼雙打電話,李曼雙響了很久才接起來,聲音含含糊糊:“賀修?” 原來她十二點就睡著了。賀修想著,對她說:“我在來的路上了,剛才耽擱了?!?/br> “好的呀,”她說,“不急。” 李曼雙小時候做事情說話都是慢吞吞的,因為被保護過度,幾乎從未受過傷害,情感也沒有開化,要等成年長大后,她才漸漸知道保護自己。 那時的李曼雙像任賀修捏圓搓扁的小橡皮團,怎么戳都是軟綿綿的,仿佛永遠不會留下傷痕。 以至于賀修做混賬的事情,都自信覺得決不會有報應。 他很快就到了李曼雙訂的餐廳樓下,她好像是包了場,餐廳里沒有其余人了,安靜非常。她坐在靠窗的那桌,桌上有紅色的花瓶,中間插著一支香檳色的玫瑰。 賀修走近她。 B版賀修(一). 賀修覺得自己他*簡直是中了邪了,放下一幫在玩樂的兄弟不管,一個人來找李曼雙。 李曼雙等到幾點都不會走,他這么急干嘛? 李曼雙穿著一件粉色的洋裝裙子,柔軟的黑發(fā)披在肩上,臉上有剛才趴著睡覺,被袖子壓出的印子。 她沒戴眼鏡,先看了看手表,然后瞇著眼睛對賀修笑笑:“生日快樂喔!還沒到十二點哎?!?/br> 她笑得很高興,賀修的心狂亂地跳起來,唾罵自己腦子出現(xiàn)了問題,那么多美女投懷送抱都沒感覺,怎么李曼雙笑笑就開始緊張。 他想說幾句臟話找回場子,然而聽見自己說的是:“謝謝。還好趕上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李曼雙招手示意服務生可以上菜。 “這么晚在外面,你爸不管你?”賀修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好像很不由自主,像對自己身體失去了控制似的。 “不是跟你說過啦,我爸爸出差啦,”她輕聲細語地說,“我說我去同學家住了?!?/br> “他不懷疑嗎?” 李曼雙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哎呀,我很乖的呀。而且只是吃個飯嘛,又沒有關(guān)系。” 原來大小姐也沒他想得那么乖,賀修剛想嗤笑,卻說:“好吧,我怕你爸知道了追殺我?!?/br> “才不會的呢,”說到這里,李曼雙從身后拿出一個信封,遞給賀修:“生日禮物?!?/br> 賀修接過來拆開看,是兩張演唱會票,賀修喜歡的樂隊的最前排。 票前天開售,一開就售罄,很不好買,賀修還沒去問黃牛,就收到了。 他對李曼雙說謝謝,他很喜歡,李曼雙就滿足的樣子,說他喜歡就好。 宵夜是清淡的,吃完后,賀修送李曼雙回家。 可能是到了睡覺時間,李曼雙困得頭一點一點的,挨到賀修肩膀上,靠著睡著了。 賀修應該把她的頭推開,讓她要睡就一個人靠椅子上睡,別壓著他的肩,然而事實是他自己動也不敢動。 李曼雙的頭發(fā)很香,車內(nèi)昏暗,每經(jīng)過一個路燈,就會亮一秒鐘。賀修低頭看到她的睫毛密密軟軟地壓在下瞼,在臉頰上慢慢投出陰影,又消失。 她的嘴唇微微鼓起,像玫瑰花。 在KTV的一個女孩兒打賀修電話,她是賀修的曖昧對象之一。 手機震起來,李曼雙好像被吵到,賀修忙不迭掛斷了,把號碼都刪除。 李曼雙家到了,管家出來確認后,打開了雕花的鐵門,車駛過噴泉和泳池,停在大門口。 李曼雙終于醒了,把頭從賀修肩膀上挪開,迷茫地看他:“我怎么睡著啦?!?/br> 賀修肩膀很酸,本想說大小姐真他*能睡把我當靠墊了,想評價這座莊園建得浮夸,可是對她笑笑:“你到家了?!?/br> “那我走啦,拜拜?!惫芗姨嫠_車門,她無憂無慮地對他說。 賀修回家的路上若有所思,手不聽使喚,把所有曖昧對象都刪除了,他其實沒有喜歡的,覺得刪了無所謂,但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刪。 然后李曼雙給他發(fā)來短信,問他:【你到家了嗎?】 緊接著一個兄弟的消息出現(xiàn),把李曼雙的壓在下面,又出現(xiàn)一個新的,李曼雙的聊天框再往下挪了一位。 賀修無端端覺得不舒服,手比心快地把李曼雙設成了置頂,回:【快了。你快睡吧,晚安。】 第二天早上起來,賀修肩膀還有點痛,心說昨晚真是見了鬼了,對李曼雙那么好,她以后可別得寸進尺吧。 而且她那么瘦,怎么頭這么沉。 不知自己怎么了,賀修想到這里,心跳又怪異地加速起來。 他看手機,他和李曼雙的聊天在最上面,一陣煩躁,剛想把置頂取消了,李曼雙突然發(fā)他消息:【早上好呀?!?/br> 真他*不想回,但也不好一夜之間翻臉吧,賀修只好發(fā):【早?!?/br> 簡潔、冷酷,希望她能懂。 李曼雙不懂:【你有沒有想過演唱會跟誰一起看?。俊?/br> 賀修冷冷一笑,果然得寸進尺了,給她打電話:“李曼雙,你想干嘛?” 李曼雙在那頭很乖地說:“我問問你呀?!?/br> “問這干什么,”賀修兇她,“送了我的就是我的了?!?/br> “我知道呢,”李曼雙細聲道,“不過我也很喜歡這個樂隊哎?!?/br> “那就去看啊?!辟R修故意惡劣地說,他感到原來的自己又回來了,心里得意洋洋。 “啊……”李曼雙的聲音變得失落,“好吧,那我去買別的票好了?!?/br> “……” 她聽起來很可憐。同時賀修意識到自己好像得了很嚴重的大病,突然沒法再對李曼雙像以前一樣了。他變得沒法眼睜睜看她不開心。 “算了,”他馬上說,“想不到有誰能一起看,你跟我去吧。行了吧?” 李曼雙又開心了,說:“好呀好呀。” 賀修便也莫名其妙地跟著她高興了起來。 —— 計劃寫三個番外! A版賀修是三十多那個,B版是十幾歲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