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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年卡八百,免費私教,不限次數(shù)。 秦斐: 他壓下心頭的煩躁,薄唇微啟,吐出兩個涼颼颼的字:不批。 日常娛樂也是并要的支出啊。黎天振振有詞,俗話說得好,勞逸結(jié)合,效率更高。 秦斐干脆戴上耳機(jī),不再理他。 這時,樓道傳來一陣腳步。 趙芳端著切好了的水果走了進(jìn)來,聽見了幾句兩人的對話,好奇道:是要出去玩嗎? 黎天:對,想跟朋友一起去冰場溜冰。這兩天剛好打八折,很便宜。 趙芳微微一笑:真好呀,夏天去冰場玩也可以涼快涼快。 黎天沖秦斐挑了下眉,眼神里帶著挑釁。 趙芳見兩人劍拔弩張地面對面站著,便清楚了情況。 她拉過兩個人的手,輕聲道:你們倆一起去玩吧,算我請客。老黎那兒你們不用管,我來負(fù)責(zé)。 秦斐眉頭蹙起:媽 你也跟著一起去,多出去玩玩,認(rèn)識點新朋友,別總一個人悶著。趙芳道,不過要注意安全,滑冰的話戴好護(hù)具。 我不會滑冰。 我教你啊!黎天笑嘻嘻道,不難的,包教包會! 秦斐被趙芳推推搡搡,莫名地跟著黎天上了出租車。 等到了冰場,原立成和吳清依見到秦斐后,先是覺得臉熟,隨即才想起來,這不是前天那個轉(zhuǎn)校生么。 原立成連忙把黎天拉到一遍:你認(rèn)識他?怎么把他帶來了? 說來話長,反正也是最近認(rèn)識的,我爸找了個女朋友,他就是女方帶的那個孩子,現(xiàn)在住在我家,轉(zhuǎn)校也是我爸幫忙的。 就是說,他算你哥哥了? 黎天瞇起眼睛,對這個稱呼有些接受不良:算同住的吧,我爸跟他媽還沒結(jié)婚呢。 原立成試探道:你倆關(guān)系很好? 黎天:就那樣吧,偶爾吵吵架。 你小心一點。原立成擔(dān)心道,我上周碰巧聽我一個學(xué)長說,三中有人轉(zhuǎn)到了附中,一問名字,可不就是他。他在三中好像還挺有名的。 哦?黎天被勾起了好奇心,眼睛亮了亮,怎么個有名法?成績好嗎? 他之所以這么猜,是因為黎承業(yè)不止一次跟他說過秦斐學(xué)習(xí)很好,而且秦斐還出來偷偷做家教,至少成績上肯定還算不錯。 說什么呢?原立成皺皺眉,三中完全是混混的天下啊,那邊一年不知道有多少鬧事的家伙,直接進(jìn)去的都一大堆。 據(jù)說啊 原立成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些,邊說還邊拿眼睛瞟著秦斐,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這家伙原來也犯過事兒,還鬧得挺大的。 黎天訝然:啊? 他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秦斐那如楊樹一般筆直的站姿和氣質(zhì),搖搖頭道:不應(yīng)該啊,他看著不是那種人。 你有聽說是什么事? 不知道。原立成搖搖頭,聽說他爸爸是個名人,很有勢力,這件事情被他壓了下來。加上他成績又好,學(xué)校連處分都沒舍得給他。 還是離他遠(yuǎn)一點吧。吳清依自從上次張闊事件后依然心有余悸,別靠太近。 對了,我聽說他在原來的學(xué)校還有個外號,好像是 原立成話還沒說完,黎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還沒搞清楚事情么,說不定有什么隱情呢。流言止于智者,我們還是不要亂傳了。 黎天說完便朝著秦斐走過去,跟他撞了下胳膊肘:站著干嘛?租鞋去啊? 原立成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轉(zhuǎn)頭對吳清依道: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不曉得。吳清依搖搖頭,黎天是個膽子大的,我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原立成嘆口氣,嘟囔了句「算了」,也朝著租鞋處走去了。 黎天因為小時候玩過好一陣子輪滑,雖然沒正經(jīng)學(xué)過滑冰,但觸類旁通,上冰場兩三次就自己會了。 他三下兩下飛快綁好了鞋子。 轉(zhuǎn)頭一看,秦斐還在慢吞吞地纏鞋帶,一看就從來沒上過冰。 你這樣是不行的,鞋帶一定綁緊,綁到最上面一格。 黎天半蹲下,從秦斐手里搶過鞋帶,兩人手指無意中碰在一起。 黎天一邊扣鞋帶,一邊調(diào)侃秦斐道:你物理也不怎么樣嘛,這鞋子是要給腳踝提供支撐力的,所以腳腕處的鞋帶一定要拉緊。 秦斐沒說話,只垂著眼簾看著黎天的手指。 黎天手指修長而纖細(xì),骨節(jié)微微突出。 因為用力拽鞋帶的原因,一條淡紅色的勒痕從掌心蔓延至指節(jié)根部,在白皙的皮膚的映襯下,格外明顯。 你的手。 秦斐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他這半截話讓黎天愣了一下,黎天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自己的手。 他沖向秦斐攤開掌心,無所謂道:結(jié)痂了就沒事了,這算不上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