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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教授似乎也在猶豫要不要接受黎元初的資助,與虞瀟瀟交談過后說自己會再考慮考慮。 虞瀟瀟雖然說過不想欺騙老師,但考慮到目前的情況,還是沒能把尹如琢的事說出來。 清凈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就在虞瀟瀟準(zhǔn)備好好享受又一個周末的時候,許久沒聯(lián)系她的黎元初突然打來了電話。 老實說,虞瀟瀟以為自己那劑猛藥已經(jīng)讓黎元初打退堂鼓了,沒想到她竟然能那么屢敗屢戰(zhàn)。 “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元氣,虞瀟瀟聽到黎元初用冷靜淡然的聲音道:“瀟瀟,我找到李醫(yī)生了?!?/br> “李醫(yī)生?”虞瀟瀟的心思早就飛奔周末而去,腦子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什么李醫(yī)生?給你治腳的嗎?” “什么治腳的?”那邊黎元初一開始也沒轉(zhuǎn)過彎來,但聲音很快帶上了欣喜,“瀟瀟,原來你一直記掛著我的腳傷嗎?” “……” 虞瀟瀟無語了,感情這五天沒聯(lián)系,她是去原地復(fù)活了啊,這自信程度真是叫人好生羨慕。 “到底是哪個李醫(yī)生?” 黎元初輕輕一笑:“就是十年前你住院時的主治醫(yī)師啊,我找到她了?!?/br> “哦……”虞瀟瀟有點回憶起來了,沒想到黎元初還沒放棄啊,性格也挺拗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點小看黎元初了,“然后呢?” “我們當(dāng)初說好要一起去探明真相的吧,她在外地,這周末我們一起去見她。” “你不早說?!?/br> 虞瀟瀟都打算好怎么宅在家里偷懶了,現(xiàn)在突然告訴她要出遠門。 “怎么,你有事?” 除了要等拍賣行的報價,倒是沒別的事。 “不管我有沒有事,你都該早點通知我確認(rèn)行程,而不是出發(fā)前一天突然告訴我出門,我難道沒別的的事嗎?” “可你——” 黎元初過往要帶虞瀟瀟出門基本也就提早一天通知,畢竟那時候虞瀟瀟根本沒別的事,可以說是隨時待命狀態(tài)。黎元初原本以為自己挑個周末,對方肯定有空,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想當(dāng)然了。 幸好她沒脫口而出說以前如何如何,否則怕是又要惹瀟瀟不開心。 “那你如果有事,我們可以往后推一推?!?/br> 虞瀟瀟嘆了口氣:“算了,什么時候出發(fā)?” 早點解決也好,讓這只豬頭知道不管做什么,兩個人都不可能破鏡重圓。 “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我已經(jīng)……不,我?guī)湍阗I飛機票?!?/br> 黎元初那邊有虞瀟瀟的信息,虞瀟瀟并不意外。 “好……不過就這么貿(mào)然過去打擾,你想怎么說?” “我已經(jīng)和李醫(yī)生聯(lián)系過了,問她記不記得你。” “哦,她怎么說?” 虞瀟瀟臉上露出了一絲惡作劇般的笑容。 “她想了好久終于想起來了,我說你骨折的那條腿最近又不太舒服,想找她再看看?!?/br> 這么蹩腳的理由,虧黎元初想得出來。 “行吧,我們就去見見這位李醫(yī)生好了,希望她還認(rèn)得出我來。” 虞瀟瀟很期待黎元初到時候的反應(yīng)。 周六兩人都起了個大早,黎元初讓司機順路接了虞瀟瀟一塊兒去機場,兩人看到對方的隨身物品時都有些驚訝。 “瀟瀟,你就帶一個包?。俊?/br> 虞瀟瀟依然是她簡單利落的打扮,隨身行李甚至只有一個雙肩包。 “最多住一個晚上,怎么著還要搬家???”虞瀟瀟把抱往座位中間一放,眼睛瞥向了黎元初手邊的拐杖,“倒是你,怎么扭了一下就瘸了,還帶著拐杖,你是想笑死我嗎?” 黎元初這一周很倒霉,本來以為調(diào)查到了李醫(yī)生是件好事,結(jié)果樂極生悲,洗澡的時候又摔了一跤,腳上的扭傷更嚴(yán)重了。 她現(xiàn)在只能穿平底鞋,因為怕再次受傷出門還帶了拐杖。 “咳咳,這是醫(yī)生的建議。” 虞瀟瀟上下打量著黎元初,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平底鞋:“我聽說李醫(yī)生是個不錯的骨科醫(yī)生,我看不用給我看腿了,可以幫你看看腳,簡直是一舉兩得……不對,黎元初你不會就是想讓我陪你去看病吧?” 黎元初快被她的冷嘲熱諷氣死了:“我看個腳哪里需要打飛的去?” 虞瀟瀟聳了聳肩:“誰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明腳傷沒好,還要逞強去打探所謂的真相?!?/br> “那是因為這件事在我心里很重要,就算受傷也無法阻止我?!?/br> “隨便你咯,到時候別后悔就行?!?/br> 黎元初微微皺起長眉,目光直視著虞瀟瀟:“我才不會后悔,瀟瀟,你以為你做那些故意傷害我的事就能嚇退我嗎?不會的,因為我知道這和我以前對你的傷害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br> 虞瀟瀟嘴角向下彎了彎,但又很快朝上勾起:“黎元初,你以為你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了很多我原本不知道的事,雖然可能不是全部……瀟瀟,我都知道了,你那時候每周都來幫我收拾房子,還給我煲湯。王管家說我的衣服都是你親手熨的,說我每次回來之前你都——” “你說夠了嗎?” 虞瀟瀟的聲音已經(jīng)冷到了極點,她淡褐色的眼珠一動也不動地望著前面車椅的靠背,面色冷凝得像是一尊冰雕。 --